回來後的安平芋,失眠了半個晚上,才極其困倦地睡去。
第二天一早揉著澀澀的眼楮起來,吃早飯時也沒精打采的,向紅琇看著她焉焉的臉色,鼻子哼了一下,尖酸地說︰「工作跟生活分不清輕重,這樣下去,你怎麼領導好嘉興樂?」
安平會幸災樂禍地補上一句︰「媽,你就省省心,省省力氣吧,有的人啊,天生就是賤命一條,穿得再漂亮,還是掩不住一身的賤。」
安平勝心里不悅,說︰「小會,你少說兩句。」
「向姨,我想問一下,關于那個墨爾本大學的有關手續及證件,都給我準備齊全了嗎?」
向紅琇一愣,當初那個謊,她只要求安平芋按她教的去說,壓根兒就沒真的想要給她辦理。況且那筆費用不小,她又怎麼舍得花在安平芋身上?
猶豫了一下,說︰「那個事情,辦起來挺麻煩,怎麼想到問這個?」
安平芋淡淡地說︰「昨晚,西陵家問起這個事情了。」
「哦?你怎麼回答的?」
向紅琇一听,立刻有點緊張。安平芋把經過簡單地述說一遍,向紅琇這才松口氣,說︰「小芋,你處理得很好。那個雲雪兒是怎麼回事?跟西陵家是什麼關系啊?」
听到雲雪兒的名字,安平會吃早餐的度有所放慢,安平芋說︰「據說兩家很早就認識,算是青梅竹馬吧。」
向紅琇一听緊張不安了︰「青梅竹馬?那你怎麼辦?這周六就要舉行婚禮了,你可得想法守住西陵騁,不能讓別的女人插足進來。不然,一切都白費。」
安平會忽然譏笑道︰「安平芋,你這麼笨的人,如果能守得住西陵騁那個花花變態男,我以後就不再針對你。」
安平芋冷冷地瞥他一眼︰「守不守得住,那是我的事,你要不要繼續針對我,那是你的事。」
「吃了這麼久高檔美食,住了這麼久高級別墅,野狗的素質還是沒有提高啊!」
「安平會,拜托,你罵人也得有水平點,我如果是野狗,那你是什麼?爸爸又是什麼?」
眼看兩人又開始反唇相譏吵起來,安平勝忙出聲說︰「好了,大家都少一句,小會,不管怎樣,再怎麼說小芋也是你妹妹,就算你不把她當做妹妹看,她一個女孩兒,你一個大男人,讓她一下又何妨?」
安平會噴噴鼻子,不屑地瞟瞟安平芋,不滿地說︰「讓她?她哪點值得我讓?我說大哥,你怎麼好像越來越偏袒這個外人了?」
向紅琇黃了臉說︰「小會,給我吃完早餐上班去。」
安平芋再次提起關于墨爾本大學在讀的辦理手續,向紅琇不高興了︰「你這是不相信我嗎?你可知道,幫你辦理這件事情,得花多少錢?」
安平芋這次沒有退讓,迎著向紅琇的犀利眼神說︰「向姨,我也是為了當初你交給我的謊言,能圓得讓人不起疑,如果有哪個好事者在背後偷偷去調查,那些娛記狗仔的本事,向姨應該很了解。」
安平勝說︰「媽,小芋說的也有道理,小芋出現得太突然,如果真有哪個好事者在背後這麼做,到時候引起的麻煩可能會很棘手。」
安平會說︰「誰會來理這事?她以為自己是誰?張柏芝?還是阿嬌?安平芋,你拿鏡子照照自己,別把自己抬得太高了,摔下去斷胳膊斷腿的,再嚴重點可能就腦癱了。」
安平芋蹙起秀眉︰「安平會,我說話時,有叫你多嘴了嗎?」
安平會輕易地被激怒起來︰「安平芋,這是我家,我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我愛什麼時候說就什麼時候說,我愛在誰面前說就在誰面前說。你听不慣,你滾出去啊!」
「哼,不可理喻,這個世界越來越多不可理喻的心理殘疾人士,原來就是這麼得來的。」
「啪!」安平會將手中的牛女乃杯子重重摔放桌上,伸長手幾乎指著安平芋的鼻子罵道︰「賤女人,我警告你,別惹火我,否則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重重拉開椅子,拿起外套摔門而去。
安平芋一副無所謂的表情,站起來沖著大門大聲說道︰「安平會,你這個笨蛋,除了脾氣,你四肢簡單頭腦愚鈍一無是處!我鄙視你!我還代表天下所有正常的女生嚴重鄙視你這個心理殘疾的笨蛋!」
向紅琇不敢置信地瞪著安平芋,天啊!那女人的女兒居然這麼罵她寶貝兒子?
拿起紙巾擦擦嘴巴,揉成一團扔到桌上,安平芋似乎沒看見她臉色,若無其事地說︰「我飽了。向姨,您慢用。大哥,我在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