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對不起!」安平芋看著收拾衣物的安平勝,心里充滿內疚。
安平勝聞言一怔,停下,看向安平芋,眼里帶著冷漠︰「你叫我什麼?」
「大哥啊,你是我大哥嘛。怎麼了?」安平芋迷惑地說道。
「小芋,可以抱抱大哥嗎?」
安平芋眼中一如既往的真摯親昵,讓安平勝心里微微一暖。安平芋走過去,張開臂膀抱上他,真誠地說道︰「大哥,不要理會別人怎麼說,你是我大哥,你是爸爸的好兒子,我也是爸爸的好女兒。」
「小芋。」安平勝忽然抱住她,氤氳的濕潤,溶解了眼中的冷漠。
「小芋,你坐好,大哥給你擦點消炎消腫的藥。」
看著安平芋高腫的臉頰,安平勝心疼不已,從抽屜里找出一個小瓶子和一袋藥棉,扯了一團藥棉出來,打開瓶蓋,把藥水倒在藥棉上,輕輕地擦拭在腫起的部位。
「疼嗎?」安平勝一邊擦,溫柔地問,安平芋搖搖頭,眼眸清透而柔和,靜靜看著安平勝對自己的關心和體貼,心里既溫暖又感動。
誰說血緣就最親?她和安平會的身上流著父親同樣的血,卻是無情無義視為仇人般,她和安平勝沒有任何血緣關系,卻能彼此關心體諒包容對方。
俗話說,遠親不如近鄰。一個人的行為不在于血親,在于他的思想他的靈魂。
「大哥,這藥水會不會讓皮膚留下色素沉著什麼的?」安平芋忽然擔心地問。
安平勝笑著揉揉她頭說︰「當然不會了,我怎麼舍得讓小芋變成花龜臉呢。」
「呵呵……哎喲!好痛!」張嘴一笑,牽痛了臉,安平芋忍不住呼叫出聲。
「這瓶藥水你留著,每天擦一次,記住不可以曬到太陽。不然就真變成花龜臉了。」
安平勝把藥瓶子交給安平芋,繼續收拾東西。安平芋見狀熱心地說︰「大哥,我來幫你。」
「大少爺。」明叔和寧淑英忽然出現在門口,明叔依然保持著平日的謙恭態度說,「太太吩咐,大少爺搬出去的東西,需要進行一次檢查。」
似乎在意料中,安平勝並不為難兩個下人,坦然地說︰「請,希望不要把我的東西翻得太亂。」
「謝謝大少爺體諒。」
寧淑英感激地說道,她在安平家做很長時間了,大少爺脾性好好,深得老爺喜愛,也得到下人們一致的好感和喜歡。今天的事情演變成這樣,下人們都震驚無比,他們喜歡的大少爺竟然不是老爺的親生兒子!
兩人在已收拾的和沒收拾的物件中象征性地檢查了一下,便禮貌性地退出去了。寧淑英走了幾步,又返回來對安平勝說︰「大少爺,在外不比家里,請大少爺以後多多保重自己。」
安平勝微笑地看著寧淑英說︰「謝謝寧阿姨!我會的。寧阿姨也請保重自己。」
「大哥,我現,他們都很喜歡你。」
「是嗎?也許吧。」
「大哥,你東西蠻多的,你朋友那里地方寬松嗎?」
「小芋放心,就是把你的也搬過去,也完全不成問題。」
安平勝半開玩笑地說,眼中深有意味,安平芋正低頭幫他把皮箱的拉鏈給拉上,並沒有看到他的眼神和表情。
「小芋,你真的要搬去酒店?」
「是啊,暫時性的,酒店那麼貴,我也住不起,等找到房子了,我就從酒店搬走。」安平芋說道,「我就一個皮箱,比你可輕松多了。」
安平勝看著她,有些話到了嘴邊,最終又咽下去。也許,晚兩天再說,時間上比較恰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