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騁的話,猶如當頭一大棒喝,雲雪兒知道自己沒能僥幸,在心里恨恨將那個叫嬌嬌的婦科醫生臭罵一頓後,越想越可氣,收了她的東西又出賣她,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好事?一個電話,她打給了安平會。
「雪兒,到底什麼事把你氣成這樣?那個嬌嬌怎麼惹惱了你?」看到雲雪兒氣得臉都歪了,安平會撫著她後背,迷惑地問道。
雲雪兒不耐煩地說︰「你別問這麼多了,你到底要不要幫我?不幫就算了,我找別人去!」
「好了雪兒,別生氣了,我當然幫你了。」安平會趕緊表明自己立場態度,「你說,要我怎麼幫你?」
雲雪兒頓時面生歹毒︰「你找幾個人,狠狠教訓她一頓!不弄出人命就行。」
安平會一拍胸口︰「沒問題!小事情,明天就給你搞定。好了,不生氣了雪兒。」
剛伸手摟過雲雪兒,突見雲雪兒臉色一變,捂住嘴巴就往浴室跑。安平會不知生了什麼事,趕緊跟過去叫︰「雪兒,你怎麼了?雪兒,雪兒你是不是生病了?」
雲雪兒趴在洗手盆上一陣嘔吐,直吐得黃疸水都出來了,臉色蠟黃地攀著牆壁,渾身乏力,兩腿直軟。打開水龍頭嘩嘩沖去盆里的污垢,捧把水洗洗嘴巴,對站在一旁捂住鼻子的安平會說︰「扶我出去。」
「我抱你吧。」安平會看她臉色很差,心生疼惜地抱起她走出浴室,小心地放到床上。給她倒來一杯水,關心地說︰「雪兒,你哪里不舒服?我帶你找醫生看去。」
雲雪兒喝完水,有氣無力地說︰「不用,可能是吃錯了東西,躺一會就好。」
安平會溫柔地說︰「雪兒,你別硬撐,身體壞了不劃算,我還等著你嫁給我呢。」
雲雪兒看了看他,搖下頭,閉上眼楮。安平會體貼地說︰「我今天不去公司了,就在這陪你。」
「你去公司,我不要你陪。」雲雪兒心里煩躁,語氣很不客氣。
安平會給她蓋上被子,坐在床邊,笑看她說︰「雪兒,別鬧脾氣,睡一覺就好了。」
看他不走,雲雪兒懶得再開口,閉上眼楮靜靜躺著,她睡意全無,心里暗暗嘆自己命不好,怎麼跟安平會一次就中標?如果那次是跟西陵騁,肚里的種就名副其實是西陵家的,她也用不著這麼大費周章甚至甘受屈辱去迎合。
如今她做足了小丑,不但得不到想要的,反而白受屈辱。老天怎麼就這麼不長眼?她不過是想要一個更好的未來無需為下半生憂心而已,這樣想法也有錯嗎?
驀然間,腦海里閃現一張臉孔,像是想起什麼,雲雪兒睜開眼看向安平會︰「會,你那邊的事情怎樣了?听說你大哥做代理董事長做得風生水起,口碑很好。這樣下去,你怎麼從你大哥手中奪權?」
「雪兒,以後不要在我面前提大哥這兩字!他一個路邊撿的棄嬰,他不配!」
一提安平勝,安平會就心里惱怒,「媽的,他用公司的錢去走偏門,賺到錢私下開公司,開公司後又反過來跟嘉興樂合作!最可惡是那個臭女人,不知怎麼就抓了我們的把柄,還跟安平勝蛇鼠一窩共同串謀對付我們,不然,那次董事會上我非揭他老底不可!」
雲雪兒順著他口吻說︰「照我看,都是那個安平芋在搞破壞,如果沒有她,安平勝不可能贏得了你們。」
安平會听出她話外之音︰「雪兒,你的意思是說,只要除掉安平芋,安平勝根本不必放在眼里?」
雲雪兒柔弱地笑了笑,說︰「安平勝沒有血緣關系,董事會怎麼可能讓他來做接班人?若果沒有了安平芋,你就是你爸爸唯一的兒子,嘉興樂也只有你才能繼承。」
安平會憋氣地說︰「最衰是我那死了的老爸,指定安平芋做接班人。現在她跟安平勝狼狽為奸,讓他做代理董事長,分明就是想演夫唱婦隨的戲。除非安平芋自動退出嘉興樂,並不再擔任董事長一職。」
雲雪兒斜睨他說︰「要除掉一個人並不難,就看你下不下得了手。」
安平會驚異地看著她說︰「雪兒,你有好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