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承認戰敗
武元年八月十五日。
陽光刺眼,天氣炎熱。雖然有海風不斷吹過,可這似乎沒有半點作用。
太陽還在散發著讓人窒息的熱浪,特別是加上潮濕的海風,那種猶如在桑拿室中待了六個小時的感覺讓郭名譽快要暈死過去。
可是盡管已經熱得快暈過去,郭名譽只把脖頸處的頭盔系帶解開而已,全身的戰甲依舊裹得嚴嚴實實。
秦軍軍法森嚴,為將者在戰場上不得衣裳不整。
這是第一個原,另一個原因則是如今郭名譽帶著鐵騎軍團就在雙城子城外的一個高坡上。俯沖而下,就是雙城子郊區的一片農場。在那里,E軍已經精心布置了一個月,到處都是縱橫勾;的戰壕,還有無數的拒馬。拒馬後面是隱藏在草垛後的步兵,弓箭兵,長矛手,還有無數的陷阱。而最讓郭名譽頭疼的是,在農場中央的一排房屋內還藏有至少三名遠程狙擊手。
E國狙擊手的威力是世界的。雖然狙擊手的重型爆破彈也不能穿透黑金戰甲,但是只要給他們一點機會,他們就能瞬間擊斃敢于挑戰狙擊手存在的敵人!
所以即使天此悶熱,郭名譽也不敢隨意月兌掉戰甲,連頭盔也遮蓋的嚴嚴實實的,只露出兩只眼鏡警惕地觀察著遠處的E軍陣地。
一打下海參崴港,最起碼在一個內,西方各國是不可能威脅到海參崴的防御了,對于被困于雙城子的國的軍隊也沒了辦法。
橫濱的M國艦隊倒是過一個動向想,就是想打通由橫濱到大彼得灣的海路,妄圖讓雙城子的友軍從這里撤到朝鮮半島或者日本列島。
但是被左斗發現。左斗立即動了兩個師攻佔圖們江口以重炮及戰機護衛。同時襲擊海參崴地中華潛艇部隊立即進行援助。又擊沉了兩艘巡洋艦之後軍再也敢踏足這片海域。
如今雙城子地廖愛夫已經是一支孤。
宜將剩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廖國忠還在鞏固海參崴就立即命令鐵騎軍團西進。攻擊雙城子。徹底收復海參崴防御圈。
在雙城子地E軍足有十萬有兩千地M軍。三個軍團地R軍。數千YF~聯軍。如今已經都是困獸。
再加上廖愛夫在這個地區已經堅守了一個月這個城市地一草一木都極其熟悉。在秦軍必經之地都構建了極其復雜地工事。郭名譽地進攻受挫。
「鐵騎侯,如今這種打法不足取啊!再這麼打下去,即使能攻進雙城子們的兵力也將會損失慘重。陛下恐怕難免責怪!」
說話的人是鄒見深。
攻到了雙城子的郊區,郭名譽和左斗已經取得了聯系。左斗圍困廖愛夫已經一個月,數次發動過偷襲和搶攻都被E軍打了回來。也許E軍是和秦軍交戰最多次的軍隊,所以對秦軍的打法熟悉異常,秦軍的進攻點上都被E軍封堵住了。
對于這個情況,郭名譽也是嘆氣。李平這個叛徒對E軍的教導不可謂不用心。所以E軍熟悉秦軍的打法也不足為怪。
「今天是中秋佳節希望兄弟們能進城過節,而不是在這荒郊野地里吹海風曬太陽!」郭名譽的聲音听起來有些悶悶的不得勁然他也被當前的局面搞的有些氣悶。
秦軍每逢沖鋒,主將必定沖鋒在前躲在平房內的狙擊手就專門挑秦軍的主將射擊。導致現在秦軍的許多部曲都缺少主將。這是郭名譽郁悶的一個原因。
另一個原因就是E軍計算的很精確。平房所在的位置恰好在秦軍所擁有的大炮射程以外,除非從後方再調集重炮則根本夠不著他們。再說,即使調集了重炮也未必能打掉E軍的狙擊手。打一槍換一個地方一向是狙擊手的教條。
這時,通訊器中傳來一個聲音︰「鐵騎侯,左將軍來了!」
左將軍自然就是左斗。左斗負責雙城子西面的攻勢,郭名譽一和他聯系上,左斗就自覺的把指揮權交還到郭名譽手里。如今局面僵持,左斗親自過來難道是想出了什麼破敵的妙計?
「請,快請左將軍到帳內敘話。」說完郭名譽也懶得觀察敵情了,提溜了戰刀就往山坡後的營地跑。
營地佔地面積不大,營帳也不多,就三個。一個是郭名譽議事用的,一個是通訊聯絡部隊用的,一個是存放炮彈等易燃易爆物資的。
看來郭名譽壓根就沒想過要是一時半會打不下雙城子怎麼辦。他做的是速戰速決的打算。
一進入議事的營帳,左斗已經在沙盤邊端詳著。幾名參謀分列左右在和左斗講解著什麼。
看見郭名譽進來,所有人包括左斗都齊齊行禮︰「鐵騎侯!」
「免禮,免禮!」郭名譽哈哈一笑,拉著左斗的臂膀走到一邊的跪坐席,親自給左斗倒了一杯茶,道︰「左將軍,您是老前輩了,在我這個小輩面前就別那麼多禮了!」
左斗一副坦然的表情,頓首接過茶杯道︰「豈敢豈敢。鐵騎侯年少有為,乃陛下親封侯爵,老將只是區區一大庶長,理應對侯爺行禮!」
郭名譽自然不會蠢的以為左斗這是心里話。
說句心里話,郭名譽也對秦旭不斷貶低左斗的做法有些月復誹之詞。若論軍爵,郭名譽累計軍功只是右庶長,可是官爵卻已經是侯爵。在咸陽之戰後秦旭所封的侯爵中,軍爵最高的就是子戍,也只不過是中更而已。軍爵到了大庶長還沒能封侯的,的確是整個大秦獨一份。
當然,郭名譽之所以月復誹的原因更多的還是因為秦旭竟然把這樣一尊活菩薩擺到了他的鐵騎軍團里。在很長時間里,郭名譽都是在調和他與左斗的關系。每次見面都要虛禮一番。
听完左斗的話,郭名譽自然不能接茬接茬就該討論帝王的是非了。像左斗這種老古董,認為雷霆雨露皆是帝王恩澤,若是在他面前妄論秦旭的決定才是白痴才會做的事。
所以郭名譽也就是擺了擺手,淡笑道︰「哎呀,別這麼說這麼說。雷霆雨露皆是恩澤。以左將軍之才,他日必定在本侯之上……呵呵,左將軍這麼急
來,可是想到了破敵之法?」
瞎扯完就該正事了。果然,左斗一听,放下茶杯了捋長須,道︰「哦,破敵之法不敢。只是老將有一想法,願說與鐵騎侯參詳。」
「哦,但聞其詳。」郭名譽一挑眉。
說著,左斗起身走到沙盤前郭名譽也跟了過去,幾名參謀也呼啦一下全圍了過來。
「如今雙城子三面都是我軍唯有南面是波濤萬頃的大海,敵軍無處可逃。但若是強攻軍必定損失慘重。」
听見左斗的開白,一名參謀一扭頭了撇嘴,小聲地嘀咕了一句。
「這個誰都知道……」
話音雖低,但卻清晰。所有都听見。頓時,左斗的臉色有些不好看起來。
一听這話,郭譽臉色一變。一看就知道這個參謀是剛從廖國忠的參謀部調過來的新兵蛋子,一點規矩都沒有。
這種事情若放在中華軍內部,一就被首長事後或者當面訓斥一番也就罷了,畢竟中華軍內部講究的是一個官兵平等,特別是在商討對策的時候更是有什麼說什麼。
但在大秦軍里,這就以下犯上。
「見深,拖出去,重責三十軍棍!」譽冷冷地喝道。沒有半分的容情。
笑話,若是由他這個小兵在這里胡說道,破壞了左斗和他的關系算誰的?左斗可不會管你這個小兵是不是廖國忠派來的人,他只知道這個小兵是在你郭名譽的大帳里頂撞的他。
「郭將軍……」那名參謀剛想申辯,鄒見深已經揮手,兩名軍法處的士卒立即上前一把捂了他的嘴,拖著往外走。不多時,外面傳來行刑的聲響,傳來一聲聲慘叫。
有了這個插曲,左斗的不平氣色有了好轉,接下來說的時候也變的簡潔了一些。
「……困獸猶斗。若是時間充裕,我們但可學武安君,圍困到他們自行崩潰。然如今列國虎視眈眈,圍困之法自然不可行。所以老將想派人前去勸降廖愛夫!」
「勸降?」郭名譽的眼楮瞪得老大。
左斗肯定點點頭,「嗯,勸降!」
「可是,大秦的規矩,是‘不要降兵,不要俘虜,一旦對地,殺無赦’啊!」
左斗捻須微笑道︰「所以,這事事前需鐵騎侯稟明皇上。然後嘛,我們大秦不可受降,卻不代表中華軍不行。在咸陽我們不就是這麼做的嗎?」
「呃……」郭名譽頓時一陣無語。看來這個自欺欺人的說法真是會傳染的。
不過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
「可是,派誰去勸降呢?」
郭名譽撓頭。這的確是一個問題。如今是鐵騎軍團為主力圍困了廖愛夫,若是拱手讓中華軍來做這個事,軍功沒有了不說,一時之間,中華軍也調派不出那麼多兵力。所以,這個人必須是介于中華和大秦之間的人物。
「勸降一事需有口才,更需膽色。特別是後者尤為重要。最好是一個能夠威懾住敵軍,敵軍都認識的人去為上!」左斗侃侃而道。
看這架勢,郭名譽若是還不明白就枉為大秦鐵騎侯了。
「哦?左將軍有何人選?」郭名譽裝作傻傻地問道。
左斗果然故作神秘地笑道︰「哈哈,老將麾下一人足以勝任。
豐俊豐校尉。
其父為中華軍陝西軍區司令,前身更是中華軍高級軍官,才加入秦籍不久,當可代表中華軍取信于夷人。其次,豐校尉之前的作戰中,數次出擊首三十一級,其部更是連連擊潰敵軍主陣,威震敵膽。派他去勸降必定能馬到成功。」
「豐俊?!」郭名譽有些訝然。什麼時候這個豐俊值得左斗這個老將這麼推崇了?
不過,既然左斗提出了,郭名譽自然不能搏了左斗的面子。
「呵呵然左將軍說成,那就成。行,本侯立即擬寫奏折稟告吾皇!」
散處的紙張空中飛舞著不知道哪里來的塑料袋。
火辣辣的陽光曬在凌亂的街道上,散發出一陣刺鼻的惡臭。
街道兩側的店鋪全都大開著店門,但是進到里面可以發現,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貨物架上都是空蕩蕩的。碎餅干掉落一地,一卷卷散開的手紙從貨物架上直拖到店鋪門口。
而沿街的店鋪門口都三三兩兩地著士兵。不過,說他們是土匪或者混混要像過士兵這個稱呼。他們的兵器隨便地丟在一邊,刀刃上的鮮血引來溝渠里的蒼蠅不斷附著,還嗡嗡地飛舞到躺在一邊的士兵身上,可是他們都懶得起身揮趕一下。
他們身上的戰甲除了胸口處的胸甲還斜斜地掛在身上余部位的戰甲早就不知道拋到那里去了。
這就是烏蘇里斯克,這個曾經溝通中華東北和E國貿易的第一大中轉站。可是如今一點也看不出這個曾經的繁華之地有何耀眼之處一可稱道的就是烏蘇里斯克現在的E國人絕對比過去的三十年里都要多。
陽光很毒辣,曬的所有士兵更是昏昏沉沉。在這個悶熱能讓人發狂的中午有人願意起身去巡邏或者別的。
接連的大敗已經讓這些士兵失去了所有**。他們已經麻木了。
這時,一陣充滿了憤怒的咆哮從遠遠的地方傳來。吵鬧的聲音讓臥躺在這條街道上的士兵們都忍不住皺了皺眉後又扭個身子,繼續不動。
一個佩戴著少校軍餃的士兵嘀咕了一句︰「朱可夫上尉,看看,是不是那幫日本豬玀又在吵吵?」
他身邊那個叫朱可夫的上尉翻了個身,也嘀咕地回了一句︰「除了那幫跟瘋子一樣的日本豬玀,誰還會在這個時候操練啊?!」
過了半晌,那瘋狂的咆哮聲還在不斷傳來。而且一聲高似一聲。
朱可夫終于忍不住了,坐起身來,朝著聲音的方向大吼道︰「吵吵吵,你們這幫矮個子豬玀,整天就知道在那里吵,有本事沖出去跟秦軍拼命啊!吃屎去吧,混蛋!」
罵完沒多久,那吵吵的聲響果然小了許多。
朱可夫滿意地又躺了下來,繼續假寐。
這就是如今烏蘇里斯克的現狀。
將無斗志,兵無戰心。整個一盤散沙。除了R國的三個軍團和科布利姆的軍隊還有點樣子,仍堪一戰外,其余的軍隊都已經是一群驚弓之鳥。
其中以從海參崴潰退回來的殘兵敗將為甚。這些士兵已經完全被打破膽,除非秦軍的刀劍架到他們脖子上了,不然他們絕對不會起來做任何軍人該做的事情。所有軍規軍紀在他們眼中已經完全不起作用。
烏蘇里斯克會成這副模樣,很大程度上也要歸功于這幫兵痞。
原本烏蘇里斯克的後勤重是足夠十萬軍隊半年之用的。但是在上次大霧彌漫的戰斗中,一直沒有出現的秦騎兵竟然在短短的三個小時里奔馳一百里,繞道攻擊了烏蘇里斯克東面的後勤基地,不但炸毀了E軍所有的後勤輜重,還順手敲了裝甲師的**一下,然後揚長而去。
臨走時,秦騎還耀武揚威一樣大聲宣告︰「鐵騎軍團豐俊部到此一游!」
一時之間,豐俊的大名傳遍了烏里斯克。
而這也導致了從海崴潰退的敗兵沒有了足夠的糧食,不得不搶劫地方。一時間把這個原本只剩下本地居民的烏蘇里斯克搞的烏煙瘴氣,民不聊生。
烏蘇里斯克最大的中心醫;里,一群軍醫正在忙碌地照顧著廖愛夫。
廖愛夫病了。
哈爾濱被中華奪回,中華軍陳兵邊境脅海參崴以來夫這個老人就維持著每天二十個小時的工作時間。早在七月份時,這個老人就已經疲憊不堪,老態盡顯。在海參崴被攻破國聯合艦隊遭受重創的消息傳到雙城子之後,倍受打擊的老元帥終于頂不住了,血壓一升高當時就昏了過去。
幸好科布利姆已經接管了雙城子的防守,而且R國中將草木一郎也盡心防守,所以秦軍才沒有在廖愛夫昏倒這段時間攻進雙城子。雙城子的那些防守工事幾乎全部都是出自科布利姆的手筆此可以看出科布利姆對冷兵器戰術的研究有多透徹了。
只是,科布利姆充其量就是一個將軍,而不會是一個元帥。因為科布利姆只能看到戰術層面的東西,卻始終無法如廖愛夫一樣看到戰略層面的內涵。
今天一早夫終于清醒過來。到了中午,軍醫對廖愛夫的檢查終于完畢。
副官剛剛把如今的情況對廖愛夫述說了一遍。廖愛夫听見局勢如此惡劣,真想再從新睡過去。可是,他肩上的使命告訴他,他不能這麼做。E軍,R軍五個國家的軍隊,近十七萬人的生命還掌握在他手里這個風燭殘年的老人所要背負的東西還太多太多……
「讓科布利姆和草木中將都過來我這里一下!」廖愛夫緩緩地道。
副官剛想說話,這時一個傳令兵快速走了進來身後跟著聞訊趕來的科布利姆。
「元帥閣下,您醒了!」科布利姆搶先一步沖到老人身邊上的激動,釋懷,開心等等心思都勾勒在了臉上。
廖愛夫親切地露出微笑,點了點頭,「這幾天,辛苦你啦,孩子!」
科布利姆顯然是剛從前線回來,臉上還是偽裝用的迷彩,手指上也都是黑泥。可以看出,他是多麼在意廖愛夫的生死。
是啊,要不是這個老頭慧眼識珠,拔擢他,他科布利姆也不會有如今統領一方大軍的時候。
感恩的心,任何一個國家都不會缺少。
「不辛苦!元帥閣下,您醒了就好了!在您的帶領下,我們一定能打敗秦軍!」科布利姆露出了孩子一樣的微笑。
廖愛夫一听,眼中的神采頓時一暗,無奈地搖了搖頭。
正要說話,傳令兵突然插嘴道︰「報告元帥,秦軍,秦軍派了代表過來!」
所有人都是一愣。
副官愕然道︰「秦軍,派了代表?誰?幾個人?他想做什麼?」
傳令兵道︰「是的,閣下。秦軍派了代表,就是那個豐俊,一共十八騎。他方才在我們陣前傳話,說是代表中華軍要見元帥!具體什麼事他沒有說。」
「豐俊!」科布利姆突然咬牙切齒起來。「就是這個豐俊,殺了我們近一千人,還燒了我們的後勤補給,他還敢來?元帥,您等著,我這就去殺了他!」
說著科布利姆就要沖出病房。
「等等,科布利姆!」廖愛夫若有所思地道︰「都這個時候了,讓那個豐俊過來談談也好。」
副官這時哆嗦著嘴道︰「他,他是代表中華軍來的……難道他是來勸降的?」
「勸降?」科布利姆一瞪眼,「我們偉大的俄羅斯人寧願戰死也不會投降!」
「可是……」副官還要再說。
「沒有什麼可是……我們不會投降的,元帥閣下的榮譽不允許你們玷污!」科布利姆睚眥欲裂地沖副官吼道。
「我們戰敗了!」
廖愛夫突然緩緩地說出了一句石破天驚的話。
「元帥……」副官疑慮地看向了廖愛夫。
「元帥,您……」科布利姆也一副不可置信的眼神。
廖愛夫閉上了眼楮,蒼老的臉龐上皺紋斑斑,疲倦的聲音傳遍整個病房︰
「是的,我承認,我們戰敗了!再打下去,我們只有死路一條。不說別的,單單是等東北軍調集好足夠的重炮對我們來一輪炮擊就可以讓我們的士兵死傷無數……我們的士兵的狀態,你們也都看見了……唉,我還要對你們,對他們負責。你們都還年輕,為這個國家,為這場戰爭付出的夠多了,不要再打下去了!你們的親人還在家里等著你們呢!」
一時間,所有人都沉默了。
是的,戰敗了!廖愛夫,這個E軍元帥承認自己戰敗了!
但是,E國呢?M國呢?西方各國呢?它們會承認自己戰敗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