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滅日之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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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舊秦歷來算,這時已經算是春天了。春天是萬物復蘇,一派欣榮之色的時候。可這種景象如今卻絕對不會出現在日本。
已是黃昏時分,彩霞滿天,夕陽斜掛,屢屢硝煙自對馬島飄起,漸漸彌漫了整個天空,與碧藍的海水形成鮮明的對比。
韓國空軍已經對對馬島實行了長達一天的戰略轟炸。日本空軍也起飛迎戰,結果卻被中華空軍牽絆住手腳,無法有效救援對馬島。
對馬島由五個島嶼組成,陸地面積約709平方公里。一向是朝日溝通的重要中轉通道。對這個島嶼,韓方從來沒有放棄過主權要求,日方也從來沒有承認對馬島屬于韓國。可事實上,對馬島一直都是由日方控制著。島上原本居民五萬六千人。可是由于這里是秦軍登陸日本本土的跳板,所以日方駐扎了大量軍隊,有兩個師團,共計一萬八千人。島上的居民大多已經內遷。
對獨島的爭奪韓國人勢在.必得。蕭然的聯絡讓與秦軍作戰陷入苦悶的韓軍找到了發泄郁悶的宣泄口,四百多門大炮從釜山直擊對馬島,而韓空軍更是不留余地地對這五個島嶼狂轟濫炸。把一個多森林多山的島嶼炸的愣是矮了一截。
特別是對最高峰的轟炸上,韓國.空軍一次轟炸就投下了2噸的炸藥。可謂作戰凶猛了。
秦軍已經掌握著韓國各地的.軍事機場,而且政府也已宣布戰敗投降。再加上中華空軍正在壓陣,他們倒也不敢臨陣倒戈。何況秦皇可是說了,對馬島秦軍只是借用作為登陸日本的跳板,不會對其實行佔領。至于它最後是屬于韓國還是屬于朝鮮,那就要看這次戰爭中哪國出力最多。
于是韓國負責遠程打擊,朝鮮人民軍則負責地面.攻勢。千帆競渡,韓國和朝鮮國的海軍全軍出動,聯合作戰。這也許是自朝鮮分裂之後朝韓之間最親密的一次合作。
當然,摩擦不可避免,但在中華軍和秦軍的強大壓.力下,朝韓兩軍的配合還算默契。到黃昏時分,朝韓軍已經成功登陸,並且穩固的陣地,正在朝縱深推進,大概還需要五個小時就能肅清島內日軍殘余。
直到這時,大秦神策軍、靖海兩軍才開始登陸對.馬島。一共兩個部,計五千人登上這五個小島,在最高點上,大秦騰水黑龍旗,中華國旗掛的最高,朝韓的國旗則稍微矮些。
等到太陽完全.落下,整個海峽都籠罩在深沉的夜色中時,大秦神策侯蕭然向世界宣布︰
「大秦已經佔領對馬島。滅日之戰自今日始。神策、靖海、鐵騎三軍奉秦皇聖旨,興兵征討,不要降兵,不要俘虜,一旦對敵,殺無赦。
然,上天有好生之德,吾皇秉承上天之意,大軍所過之處自動投降者可免一死,一旦抵抗,全城屠戮,雞犬不留!」
刺耳的警報聲傳遍了東京。不但東京如此,如今在日本各個地方最洪亮的聲音就是這一聲聲的警報。一列列軍隊,一輛輛軍車腳步匆忙地趕往各自駐防的地點,平民已經接到了到各地最近的防空洞和地鐵站避難的消息,在那些防空洞和地鐵站內日本政府已經設有專門的接應站點。而在鄉野的平民則在動員之後向山上轉移。一路上拋棄不能攜帶之物,多帶食物和淡水,惶惶不可終日。
自二戰以後,日本國人即使在空襲演戲時也沒有如此慌亂過。很多人想不通,這場戰爭怎麼就降臨到日本本土了?
那片大陸上的人永遠都是日本人心頭揮之不去的陰霾。在近代,日本曾狠狠地蹂躪過它,視之為支那,為豬,是可以肆意欺凌的對象。即使到了現代,那片大陸上的人還是極為依賴日本的產品,這又讓這個從廢墟上站起來的民族有了更可以自豪的資本……可是等到那片大陸上的強者站起來,嘶吼著要報復時,日本國人才發現自己是多麼脆弱和渺小。
日本皇宮內如今也是一片慌亂。
一干大臣拼命勸諫天皇趕緊到御用地宮中暫時躲避。要說現在日本的地下工程可以說是非常嚴密和安全的。地鐵工程本來就是當做國防工程來做的,在地底,也有著一座日本天皇居住的皇宮,叫地底御宮。
可是不管大臣們如何勸諫,仁武依舊陰沉著臉不肯挪動步子。只是對身邊的莫村道︰「莫村,帶著皇妃和御兒先去地底御宮。」
御兒就是仁武的皇子,武御。年僅四歲。
莫村跪伏著懇請道︰「請陛下以大日本帝國為重,也到地底御宮暫避。日中之戰已經爆發,空襲隨時會來……」
仁武一擺手︰「不用再說了。朕不會走的。秦皇有據城死守的膽魄,難道朕就沒有嗎?朕相信朕的空軍會把敵軍阻擋在國門之外……田中君,各部門都安排好了嗎?」
田中一夫恭敬地道︰「各部門都已經開展救助活動,平民已經轉移到了地底,地面戰爭不會波及到無辜民眾。」
仁武點點頭,轉身對日本軍方︰「樺山資紀,大川弘毅,重光德昭,你們三人分別是陸軍部、海軍部、空軍部的統帥,有信心嗎?」
三人都已經身穿日軍軍服,在听見天皇問話後,都是重重的一跺軍靴,大聲道︰「嗨!大日本帝國武運長久。我們有信心挫敗敵人對我大日本帝國的進攻。」
仁武滿地地笑道︰「好。朕就坐鎮宮中,期待各位將軍凱旋而歸。去吧。」
「嗨。」
三人朝仁武一鞠躬,以挺拔的身姿轉身離開。
這時,谷田塍鎮憂心忡忡地對仁武道︰「陛下,陸軍部只有常備軍一百萬,二十五個師團,海軍只有戰艦十四艘,航母迄今還在建造中,空軍更是只有聊聊百十架四代戰機。這種實力,如何與中華秦軍抗衡啊?而且上次國會議事堂廣場的事件中,為首的季中、松下英兩人至今下落不明,臣恐怕他們會四處串聯,對我大日本帝國內部造成混亂……」
田中一夫也插嘴道︰「陛下,不如這樣。國會發表一份聲明,只要他們肯站出來承擔那次游行是一次不合法的舉動,那我們就饒恕他們的罪責。這樣一來,可以安撫人心,同時還可以拉攏那些已經對我們的政策有所微詞的勢力集團。」
谷田塍鎮聞言也道︰「唔,這倒是個好辦法。大敵當前,我們的確應該團結起來,共同抵御外敵。不如這樣,陛下,我們可以吸納那些被驅逐的外國人為雇佣兵。甚至連華人也可以。我們也按照人頭計算軍功。沒斬殺一名敵人,我們給予相應的獎勵。唔,不如我們也實行軍功授爵制度吧?!」
提到吸收華人為雇佣兵時,田中一夫和莫村都是一震,偷偷對望一眼。沉默下來。
仁武卻覺得這個計劃大好,不過還是有些猶豫︰「可是萬一這些人臨陣倒戈那該如何?」
谷田塍鎮振奮地道︰「陛下,這些人必定只是炮灰而已。我們只給他們一把刀,不給他們裝備戰甲。每戰必將他們推到最前。秦軍的地面攻勢完全依靠冷兵器作戰,到時候他們就是最好的消耗品。」
仁武沉吟道︰「唔,這倒是個好主意。如今幾乎各個城市都有地下基地,中華空軍的地面轟炸不可能完全消滅我們,他們若不登陸則罷,若是登陸,我們可以從地下涌出來和他們打地面戰。」
「對,就是這樣。在陛下《玉碎戰詔》的號召下,國民都已經做好了玉碎的準備,無分老幼婦孺,皆有武器隨身,秦軍不進行地面進攻則罷,若是進行,必定讓他們陷入我大和民族的汪洋大海中。」谷田塍鎮興奮地道,「不過他們若是不進行地面進攻,哼,那又如何滅絕我大和民族?!他們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把戰略目標說的那麼明白。」
「好,就這麼定了。田中君,你立即去起草一份聲明,招募雇佣兵。」仁武拍板。
「那季中和松下英等人……」田中一夫踟躇地道。
仁武有些不快,對這兩個鬧事的頭頭,仁武是打心眼里不喜歡的。
「這樣吧,莫村,在監獄里還有一個工藤幸元,你去審問他,如果明天日落之前也審問不出結果,那就按照田中首相說的辦吧!」仁武思忖半天,終于松口。
這時,一個獨臂黑衣人忽然出現在門口,看見仁武之後立即跪伏在地。
「嗯?東村君,有何事?」
本來仁武想屏退谷田塍鎮和田中一夫後再叫他,可是谷田塍鎮和田中一夫都已經看見了,于是就適之以誠,率先對門口那人出聲。
「啟稟陛下,臣還需要一名軍侯,特此來向陛下討要!」獨臂人的聲音很難听,仿佛是拿著鍋鏟在滿是沙礫的鍋里反復摩擦一般,听的人全身起雞皮疙瘩。
田中一夫不知道此人是誰,有些疑惑的眼神看向了莫村。莫村站在仁武身後,不說話,只是拿眼神看了一眼仁武,然後又看了看自己的胸口。
在莫村的胸口有一塊圓形的銘牌,代表了他是皇家忍者的身份。
田中一夫再回過頭仔細一看門口的獨臂人,他跪伏著,長發披下,看不清臉部,不過胸口若隱若現也有一塊銘牌。再聯想到莫村的眼神,他突然明白過來︰「原來這是仁武私人的忍者。看來級別還不低。莫村方才那眼神分明是說這個獨臂人比他的級別還高。」
仁武听見獨臂人的話有些躊躇,為難地道︰「朕手頭上熟悉冷兵器作戰的人才都給了你了,再也沒有了……」
為皇帝排憂解難是做臣子的本分。雖然田中一夫還不太明了這個獨臂人到底是什麼身份,不過還是立即抓住了這個巴結的機會︰「陛下,臣聞听京畿衛戍處有一員二佐名叫山縣右賓衛,其人曾參加四國聯軍,對秦軍的作戰方式極其熟悉,不知此人能否幫到陛下!?」
經田中一夫這麼一說,谷田塍鎮也馬上醒悟過來對,那山縣右賓衛臣也听過。的確是一員驍將。」
仁武點點頭︰「唔,那好。東村崇,你听見了?拿朕的玉牌去找樺山資紀將軍吧!」
東村崇?田中一夫心里一跳。這人,這人不是已經死在中華了嗎?怎麼……
「嗨!」東村崇恭敬地一鞠躬,轉瞬消失。
「好了,朕乏了。你們去忙吧。田中君、谷田君,你要多費點心思,和美國的聯絡必須加快。單靠我們日本,朕還是很擔心啊!」
「嗨!臣下告退!」
田中一夫和谷田塍鎮忙低頭退步而出。
「莫村君,那個東村崇是怎麼回事?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怎麼又活了?」
田中一夫在東京重犯監獄里找到莫村,急忙問道。
這里是重犯審訊室。田中一夫作為首相,也有權過問這些事。莫村是受命來這里審問工藤幸元,其實也有單獨出來和田中一夫見面的意思。
犯人還沒有押來。田中一夫抓緊時間問道。
莫村帶著一絲輕蔑意味道︰「東村崇從中華歸來時已經廢了一條手臂,身受重傷。跟個死人沒有什麼區別。如今只是一條只會叫不會咬人的狗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田中一夫卻不這麼認為,道︰「可是他現在好像受了皇命在負責什麼,你知道嗎?」
莫村點頭︰「唔,我知道。在除了陸軍部的二十五個師團之外,陛下還在北海道訓練有十支神風軍團。這個東村崇就是總教官。就在昨日,陛下已經下令將十支軍團全部抽調回東京駐防。這十支軍團訓練時都是在一起的,不過沒有明確的編制和將領統帶。如今兵已經調來了,陛下正在四處搜羅將領呢!」
「啊?十支神風軍團?」田中一夫意識到,這十支神風軍團絕對不是他兒子田中小路帶去中華的那幾支神風軍團可比的。意識到這點後,田中一夫不禁蹙眉道︰「這麼重要的信心你還不趕緊告訴秦軍?」
莫村神秘一笑︰「如果秦軍真如傳說中那麼厲害,那他們根本不用畏懼這十支神風軍團。但如果沒有傳說中厲害,那我又何必告訴他們?畢竟,我也是日本人!」
此話一出,田中一夫不禁對他另眼相看,他真不敢相信,這個已經是秦軍名副其實間諜的莫村竟然還會說出這番話。他到底是哪頭的?
「其實不用這麼費解。我幫秦軍只是因為我也想改變日本的現狀。唔,這麼說吧,我既幫秦軍,也幫日本。當然,歸根結底,我是在幫我自己!田中首相,這麼說,你明白了嗎?」
莫村淡淡地語氣讓田中一夫有些發堵。
這時,犯人帶到。田中一夫輕輕嘆了口氣對莫村道︰「好吧。不管你幫誰。總之你要記住你答應我的事。否則,呵呵,老夫這把老骨頭不管放在哪兒,哪兒的秤桿也要彎一彎。」
莫村沒有說話,只是看著田中一夫離開。嘴角帶出一彎如月寒冷的微笑。
跟平常人對重刑犯的想象不一樣。工藤幸元並沒有穿的破破爛爛,滿身傷痕。相反,除了精神極度萎靡,工藤幸元一切情況良好。身上還穿著黑色西服,只是原本筆挺的西服有很多折皺,顯得很不干淨整潔。黑黑的胡子茬已經在白淨的臉上顯現,雙眼看上去很沉重,老是不由自主的想閉上眼。
「看來,之前的審問只是采用疲勞轟炸啊!」莫村心底暗道,隨手翻看了一下之前的審問記錄,心下更是竊喜。
「這就好。對于這種擁有自己堅強信仰的人,簡單的疲勞轟炸並不能達到效果。唔,看來他還沒有說出都有誰參與了這次游行。這就好辦了。」
想到這,莫村換上一副非常老辣的表情,沉著臉對工藤幸元道︰「工藤先生,你確定你沒有別的話說嗎?」
工藤這幾天不斷被人提審,早就已經習慣了。只是略微抬了一下眼皮,瞅了一眼這個陌生的人。然後又低垂著頭,無力地道︰「我說過很多次了。我是為了大日本帝國著想。不是造反。我們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大日本帝國。我沒有錯……」
莫村看了一眼記錄,這幾句話都是他翻來覆去說的。沒有什麼意義。他有心放工藤一馬,因為只要工藤撐過他這次審訊,那明天就可以得到赦免。
「唔,你說你們?那麼除了你,其他幾個人呢?」
「呵,我就是組織者。其他人都是跟隨我的。我們都是忠于天皇的子民,我們只是不想看見田中政府繼續蒙蔽天皇,繼續滑向深淵……我們要和平解決這次爭端……」
「八嘎,中華和暴秦已經派兵攻擊對馬島,明天就要登陸日本本土了你不知道嗎?」莫村听見工藤又開始背台詞,惡狠狠地一拍桌子罵道。
「什麼?」工藤突然睜大眼楮,滿眼的不可置信,頹廢的氣息為之一震,「怎麼,怎麼會這樣?我,我們只是……難道是我們的示威游行給中華造成我們內訌的假象,所以導致他們提早發動戰爭嗎?」
他這麼大反應倒是把莫村嚇了一跳,他只是想間接告訴工藤,現在日本將要面臨中華和大秦的聯合攻擊,將沒有時間來理會他。可卻沒想到這個工藤會這麼大反應。
或許其他一系列的精神攻勢都無法讓工藤崩潰,但此時工藤因為疲勞,思維已經有些紊亂,思考已經不如以前全面。而且他是懷著愧疚的心理的,所以莫村一說,他馬上把這次戰爭的罪責拉到了自己身上。
越是這麼想,工藤就越是難過,不多時,原本振奮的工藤就萎靡了下去,滿臉淚水,干燥的嘴唇無力地翕動,「我說,我說,我全都說……」
「糟了……」莫村沒想到自己一句恐嚇竟然讓工藤就這麼崩潰。自從犯人帶到以後,這個房間的監視錄像就已經打開,可以說工藤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錄音,要是這個時候工藤說出山縣右賓衛的名字,那就完了。山縣右賓衛剛剛才被田中首相舉薦成為神風軍團的一部軍侯,要是現在扯出他來,那事情可就……
「八嘎,你個混蛋!原來真的是你們搞的鬼……」
莫村半真半假地沖了過去,抓起工藤就是兩個耳光,然後以極其低的聲音說道︰「不能說,明天你們就會被赦免。」
說完又用力將他丟到了牆角,然後徑自走出審訊室,顯得一副怒氣未消的樣子,對其他看守的人道︰「你們看著他,我要去抽根煙。他有什麼要說的等我回來再說吧。」
莫村回過頭「怒氣」滿滿地盯了工藤一眼,然後徑自離開。只留下神情已經有些恍惚的工藤幸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