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滅日之戰（十）
(PS:大年三十，雅格在這里祝福大家虎年吉祥，萬事大吉！闔家歡樂！！大秦萬歲！！！哈哈）
蕭然最終還是沒能完成用鐵腳板再走一次長征的計劃。因為日本實在太小了。他們真想走個長征路線，怕是會走到海里去。他們在經歷了「有家醫院」戰斗後，成功擺月兌了日軍的封鎖圍堵。在直方市郊洗劫了一個建築工地，搶得一個大型車隊的所有卡車。
說到車，不得不承認，小日本造的車還是有一定水準的。在經過劇烈炸藥震蕩後竟然沒有什麼損壞。質量相當過硬。
蕭然帶著所剩的六百人在直方市邊上掠過，驚起直方日軍慌亂打*，炮彈掀起一片硝煙，仿佛歡送一般讓蕭然等人從容向北而去。
藤堂美、信田、乙木三人在逃回宗像之後才慢慢聚攏這些潰兵。潰兵從另一個意思來看就是已經喪失了戰斗意志的兵。這樣的兵是不能立即投入戰場的。必須花費時間去進行從新的休整。這樣也才給了蕭然等人時間休息。等藤堂美再次率兵追來時，蕭然已經帶著人一路北上。
區區六百人的部隊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像是一股流竄的土匪。現在的日本可不是當年千人斗毆就稱戰役的年代，好歹也是人口上億的國度。幾百人的流竄武士對國內的影響在藤堂美看來並不嚴重。正當此時，中華空軍對福岡的轟炸趨于更加熾烈的形勢中，而且通過雷達偵查，釜山港的大規模艦隊已經起航，震天的汽笛聲已經遠遠地傳蕩整個日本海。
有鑒于此，福岡大本營下令九州.所有部隊陸續朝福岡靠攏，準備在福岡和中華秦軍決一死戰。
可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本.州山林里穿梭的秦軍和九州流竄的秦軍竟然約定好一般幾乎在同一時刻攻擊下關和北九州。佔領的九州通往本州的重要跨海大橋。這也等于在陸路將九州和本州隔離開來。
就在北九州和下關都陷于不可自處地步時，中華.軍和大秦軍浮海而來。數千艘大小艦只載著攝人心魄的軍陣將士在北九州以西的無名灘涂成功登陸。
到了這個時候，一直有保護實力，不敢傾力一戰的.海軍部和陸軍部也不得不做出行動了。他們已經徹底知道福岡只是中華軍和大秦軍一個誘餌，一個敢于拿幾千萬噸炮彈做誘餌的計劃其後續計劃絕對不會比原子彈爆炸來的危害小。日本海軍部統帥大川弘毅和空軍部統帥重光德昭在請示過天皇仁武之後立即傾巢而出。
日本海軍經過這兩年的強力發展，已經擁有一.艘航母編隊，小型艦只更是無數。只是之前並沒有完成獲勝的把握，是以遲遲不敢露出真身。但這次已經到了保國大戰，大川弘毅再也不敢藏私。已經運動到北海道的日本艦隊火速南下。大川弘毅已經和重光德昭計劃好，決定由海空兩地，立體式對中華軍和大秦軍進行攻擊。即使不能完全破壞他們的登陸計劃，也必須讓他們不能順利登陸。要知道，根據大本營的估測，如果讓中華軍和大秦軍順利登陸的話，這麼多運載艦至少可以運送十幾萬軍隊登陸日本本土。
可當重光德昭.將日本所有戰機都派上天空時卻發現轟炸福岡的中華空軍已經撤離。不過這並不是噩夢的結束，相反，卻剛剛是噩夢的開始在這片天空中，日軍踫上了「縱四海」號航母的艦載戰機。日軍的戰機組成成分很雜，除了二戰後不斷更新的三代，四代戰機外還有少數五代戰機，可是這些戰機在清一色的黑金戰機面前只是一堆會飛的廢鐵。這根本不是一場對等的空戰，裝備了黑洞鐵的戰機簡直就如同一只雄鷹闖進了一大群麻雀中。隨意撲騰幾下翅膀就能扇下無數的敵機。
「發現中華航母，發現中華航母，重復一遍，發現中華航母！」
一架即將墜毀的日本戰機在撞進深藍海面的前一刻歇斯底里的朝大本營發回了信息。
接到這個信息的時候仁武先是一愣，而後仿佛想到了什麼，看向了海軍統帥大川弘毅。卻見大川弘毅已經撲向了通訊室。
「全軍撤退，全軍撤退……」
整個通訊空間里都在回蕩著大川弘毅已經發瘋的呼叫。
中華航母艦載機都出現了，那它的艦隊還會遠嗎？
可是這個消息還是太遲了。在艮坤灣海域，已經進入戰斗位置的日本艦隊又一次踫上了永遠的死敵中華海軍。
這次不是已經魂歸大東溝的大清北洋水師，更不是怒沉沙海域中遭到四國圍攻的中華海軍。而是以無心算有心，有絕對實力還有無數潛艇幫助的中華新式海軍。
「為了中華，前進！」胡東琪在指揮室看見日本艦隊時，怒沉沙那一幕刺激的他雙目盡赤，嘶吼出聲。手指直指日本艦隊的「神武號」航母。
打掉日本的航母，日本海軍就可以宣告戰敗。佔有絕對優勢的中華海軍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他們幾乎是毫不畏懼日本護衛艦和驅逐艦的威脅，發瘋一般沖向神武號。
在這一時刻，許多戰艦的艦長都忘記了還有更加先進的系統和武器裝備可以擊沉神武號，他們只想用最直接，最壯烈的方式來擊沉它……
「撞沉吉野！！！」
百年前致遠管帶鄧世昌那句悲憤交加的誓言讓百年後的中華海軍充斥著全身的怒火。
神武號是一艘航母，絕對不是甲午年的吉野，但中華海軍健兒們卻不約而同的大呼「撞沉吉野！」
炮彈劃破天空，撕裂雨幕，硝煙彌漫整個海面。一發發炮彈發出，將戰艦平行移出數米，吃水位置蕩開一層又一層的波濤。許多戰艦一邊發炮，一邊全速朝神武號開去。一艘又一艘的日軍戰艦橫亙在神武號之前，要擋住中華戰艦的攻擊。
「擊沉，擊沉他們！」
胡東琪立即下令調整隊形。
「一定要讓北洋水師的官兵們永遠閉上眼。中華萬歲！」
「萬歲！」
萬炮齊發。轟響簡直讓人發狂。
海面的戰況簡直就是一副修羅地獄圖。而海面之下的中華潛艇也瘋狂地突破各種魚雷的攻擊，許多已經中彈下沉的潛艇都還開動渦輪往神武號撞去。
「撞沉吉野！」這是此刻所有中華海軍將士心底唯一的吶喊。
這時，天空響起了嗡嗡之聲。直刺痛人耳膜。在炮聲的掩蓋下，那股聲音仿佛如針刺肉，尖銳的疼。
「我們的戰機！」
「我們的戰機！」
中日兩國的海軍士兵都喊了出來。
天空上的移動鐵群的確是中華空軍和日本空軍。只是中華海軍將士的喊聲里充滿了自豪和興奮，而日本海軍卻是絕望和無奈。
誰都可以看出，天上飛來的戰機態勢，是中華空軍在攆著日本空軍追趕。看來是日本空軍想來支援艮坤灣大海戰，結果卻被中華空軍給撞上。
墜落的戰機，冒火的戰艦，漂泊的大雨，喧鬧的海面，幽深的海水……組成一副鐵與火的壯美篇章。
漸漸的，日本護衛戰艦越來越少。已經只有寥寥兩三艘還冒著火護衛在神武號身側。
可是中華空軍海軍沒有憐憫日本海軍是一支善戰的軍隊，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敵人。但這種尊敬必須留到徹底分出勝負為止。這個時候，唯有擊沉或者撞沉神武號。不能留一點憐憫。
「轟……」
一聲劇烈的爆炸在神武號中段發生。
「是魚雷！」
「是潛艇！」
中華海軍和日本海軍都在猜測，神武號怎麼突然起火爆炸。而且顯然是炸中了彈藥倉。
「噢，不要。」
「哦，我的天吶……」
一時間，日本大本營的所有人都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神武號航母已經開始斷裂，逐漸分成兩截。
「完了，全完了！」大川弘毅的眼楮已經發直。呆滯又無神。
「輸了，日本海軍最終還是敗給了中華海軍！」
剛剛準備讓最後十架戰機也起飛準備前往救援神武號的重光德昭看見這個畫面無奈地又讓戰機回航。
「敗了。日本海軍敗了！」仁武雙拳緊握，牙齒咬著嘴唇，鮮血滲出都沒有感覺。
他不敢相信，日本海軍會敗的這麼快，這麼慘。一個航母編隊，足足四百余架戰機的協同作戰，可在中華海空兩軍的夾擊下竟然連四個小時都沒有堅持到。
而且更讓他無比郁悶的是，他竟然都不知道中華海軍什麼時候運動到這里，也更加不知道中華海軍為何知道日本艦隊要抵達艮坤灣海域，而在那里進行伏擊的。
之後對「艮坤灣海戰」的調查才揭開了神武號為何突然爆炸的秘密。原來那是中華海軍虞平艦長率領的潛艇，以一顆魚雷擊中神武號，而後又撞中了神武號。
這艘名為「復仇」號的潛艇最後向國內指揮中心發去的信息只有四個字︰「撞沉吉野！」
全艦官兵用行動完成了這句諾言。也用自己的生命洗刷了纏繞著中華海軍心里數百年的陰影。
這一夜，中華國內家家戶戶為在這場海戰中陣亡的將士點起了長明燈。而在山東威海，更有無數的大人小孩，手里捧著蠟燭，向蒼茫的大海哭泣。
君子之國，謙虛有禮。可同樣愛恨分明。北洋水師，中華歷史上最早的一支英勇海軍，也是最屈辱的一支海軍，竟然敗在了日本艦隊手里。而今，百年後的後人幫他們報了這個大仇。
為了華夏民族的明天而魂歸大海的英靈啊！請安息吧！！你們的後人在今天幫你們報仇啦！！！
「魂兮歸來……」
「魂兮歸來……」
「魂兮歸來……」
飄飄蕩蕩，中華國人的召喚就這麼順著海風緩緩漂洋過海，去招回那些因為仇恨而永不瞑目，一直不願回歸祖國的亡魂……
「好！」
在听見軍隊成功登陸日本本土的消息後，秦旭高興地一派大腿，贊了一聲。
「恭賀吾皇。平定倭寇指日可待。」趙宏也一旁拍著馬屁。
秦旭心里是狂喜不已的。
滅日。這是多少年的夢想。沒想到要在今日實現了。
「下旨。凡這次參戰軍卒，立功者皆升軍爵一級。同時囑咐蕭然、王楚、郭名譽，滅日之戰功在當代，利在千秋。不可給日寇一絲一毫喘息之機。盡全力滅之。既然中華政府都拿出了最後的本錢把唯一的兩艘航母都派了一艘出來。那咱們也不能太小氣。
嗯，讓秦聖開始聯絡歐洲五個主要大國的大使，正式告訴他們，大秦對他們下必征令。不需要再遮遮掩掩了。會獵東京之日就是決戰之時。如此方能轉移日本方面的壓力。
王克的對越戰爭必須盡快結束。再增調一個羽林軍團南下助戰。告訴劍南侯，會獵東京之日，緬甸國的主力必須消滅在雨林之中。」
「諾！」趙宏躬身應道，「那，陛下。這些日本使團該如何處理？」
「告訴他們現在的情況吧。老是瞞著他們也不是個事兒。然後行閹割之禮，禮送他們回去……反正他們以後也用不著了。」秦旭無所謂地道。
「諾！」
「滅日之後，男丁全部斬殺。不管老少一個不留。女眷全部重做奴隸，膽敢反抗者，就地格殺。多余者遣送往東南亞各地。賣給那些需要的人。當然，這事必須慢慢進行。不可操之過急。盡量爭取五年之內完成。總之，朕不想在五年之後還听見有人自稱自己是大和民族。」
「諾！」
這時，魏春急急進來，道︰「陛下，威武王他……」
秦旭一怔︰「他怎麼了？」
「他快不行了……」
「啊？」秦旭立即喊道︰「快，擺駕威武王府！」
威武王秦節自從小樹林一戰傷到肺部，一直身體就不是很好。老是忽冷忽熱。就這樣，秦節依然領兵征戰，為大秦軍建立起來費盡心血。在白虎口前，他又在秦旭先離開的情況下指揮若定，談笑間消滅了最後的四國聯軍。這次秦旭重傷，他這個老臣也忽然病重起來。之前秦旭就秘密過去探望過幾次，那時秦節都是昏迷時間比清醒時間多。可今天剛听見好消息，怎麼他就……
等到了威武王府，秦旭發現各大家族都已經派來了探望的人。而且原秦家軍的傷兵退卒都紛紛來到府中探望。人頭眾多，卻沒有一個人出聲。都靜靜地等待內堂的人出來通報消息。
秦旭是從側門悄悄進府的。他還不能光明正大地去看秦節，以免被外人偵知他是裝病。如今整個王府只有秦節的兒子秦風和幾個近臣知道。一看見秦旭的龍駕到了，所有人也沒有高呼萬歲，而是靜靜地退到一旁，集體朝秦旭行了個橫胸禮︰「陛下！」
低低的呼喚，充滿了悲傷。
秦節在軍中的威望僅次于蒙僖。而相比起蒙僖，秦節又有著仁者的寬厚和慈愛。所以也比蒙僖更加有人脈。難怪這麼多人都來送他。
秦旭也悲哀地點點頭，擺擺手示意不要多禮。楠木雕鏤的木床上，幾層明黃的錦被蓋著一個形如枯槁的老人。花白的頭發，蒼老的面容，已經發灰的臉色，一切的一切都宣告這個老人已經走到了生命盡頭。秦旭終于有點體會什麼叫油盡燈枯了……
一名御醫正在床前幫秦節金針刺穴。秦節方才醒過來一下，就狂咳不止，已經嘔出了無數鮮血，顯然已經快不行了。可他清醒後第一句話就是問自己的兒子︰「滅日之戰如何？」
現在御醫是想用金針為秦節吊命，激發他最後的潛能，好讓他說出最後的遺言。有時候，回光返照也需要借助外力的。
秦旭好久沒有感受過眼神濕潤的感覺，今天卻真切地感受到。但他不能哭。他必須強行忍住。
秦節幽幽睜開眼，扯動如俯在臉骨上的老皮，渾濁的眼楮張開，等看清身前的人時，第一句話說的是︰「呵呵，陛下怎麼來看老臣了？風兒，快請陛下坐。」
就如同一個長者對待來家探望的小輩一般。
「愛卿，你覺得如何？能否繼續與朕一同守護這大秦江山？」秦旭沒有那麼多的客套，用袍角擦拭一下眼淚，哽咽一聲道。
這時，屋外傳來聲聲呼喊︰「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子楚來了。在大秦威武王行將薨逝之際，皇帝沒有明顯出現，那皇後則必須來了。
在子楚沒有進來之前，秦節突然伸手示意秦旭俯身過來，然後輕輕在秦旭耳邊道︰「老臣蒙大秦兩代帝王重恩，子孫基業也留下不少，不虞其他。這最後一句遺言，是想告知陛下不可廢後！」
秦旭一皺眉，低聲道︰「朕可以在這里向愛卿保證，絕對不會廢後！」
秦節微微搖搖頭，道︰「不單單不可廢後，更不可寵後。陛下，娘娘千歲雖然是始皇嫡系，然她卻是始皇心頭的痛。其母雲夢乃是別人之妻，始皇一次酒醉才……唉，始皇後來深感自己犯了大錯，又不能對臣子示弱，故而將那位大臣立罪誅殺，而後留下子楚……陛下要把握好尺度啊……」
「啊？？？」秦旭真的愣了。他沒想到子楚的身份會有如許事情出現。
這，該如何處理？如何把握這尺度？子楚她自己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