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熙熙攘攘叫賣聲此起彼伏。
道路四通八達客棧酒樓鱗次櫛比。
趕了一個多月的路這里是慕容莎他們一路走來見到的最繁榮的地方和慕容莎記憶中的南煬國十分相似。
客棧酒肆街面茶樓青衣小褂的堂客、綁腿束腰的武士、包括蹲在客棧酒樓門口的乞丐都在談論同一件事——南煬國的王後羽化了!
無論慕容莎走在何處那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無不對她指指點點。
「她不是王上要找的人嗎?」一位膽子稍大的賣菜大嬸從人群中站出來。
「哎呀老婆子。」正在揀菜的老頭急忙跑過來捂住那位大嬸的嘴巴慌張地向四周張望「不要亂說王後已經死了尸都運回來了……」
「是啊……是啊……」人們點頭附和著「她怎麼會是王後呢?」
听多了以上的話慕容莎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壞了許多。
路過這麼多地方老是听見什麼王後、什麼尸真是不吉利。
這不慕容莎火了用揪著寒的耳朵不肯放。
只見寒無奈地抓住慕容莎的手聳了聳肩苦笑道︰「看來王真的很愛你什麼都不告訴你。」自然地牽起慕容莎的手「走吧前面就是王城了還是我來告訴你吧。」
王城?慕容莎向四周望了望看來他們已經到了南煬國了。
現在的南煬比五個月前繁榮了許多時間真是個好東西。
南煬王城。
「站住!站住!」
「唉∼說你們呢!站住站住!」
慕容莎和寒剛走到成們口就有士兵攔住他們︰「你們是什麼人?難道不知道本國正在喪禁止外人出入嗎?」此士兵橫著長矛擋住慕容莎和寒的身子神情十分凶神惡煞。
拿著雞毛當令箭!慕容莎冷啐。
一路走來听到不少人說南煬國的王後羽化王上傷心不已食不知味夜不成眠。
看來這王上也是個痴情種要是他兒子有他一半就好了。
慕容莎沒有理他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這種事不需要她說話寒會解決的。
在這一個多月里慕容莎和寒的默契有增無減好象他們在上輩子就認識了一樣慕容莎想做的事寒一定會把它提前做好。寒把慕容莎當妹妹一樣看待慕容莎也對這個「哥哥」十分要好一路上說說笑笑好不愉快。
「走啦。」寒拉著還在呆的慕容莎走進了南煬王城。
進了王城對慕容莎指指點點的人們更多了。
她慕容莎雖然是經常過著眾星捧月生活但是她怎麼也不能忍受在街上被人當猴子一樣指點!被別人錯認為一個死人!換做是任何人恐怕也不能忍受吧。
她敢保證她和那王後沒有一點相象之處盡管她只見過那王後一面而且已經過了四個多月。
因為那王後曾經數落過慕容莎所以慕容莎對她的印象不怎麼好。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意思大概就是對印象不好的東西印象特別深刻。
想必慕容莎就是因為這樣才對那王後印象特別深刻。
這也印證了一句話︰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這句話用在那王後身上是最適合不過的但她慕容莎不信這些!
什麼是善有善報?
她慕容莎不善良嗎?
她有什麼善報?
什麼是惡有惡報?
歐陽語和南宮躍算不算惡人?
他們都什麼惡報?
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
這更好笑!
兩世了他們的報應怎麼還沒到?!
「小莎在想什麼?」寒回過身來朝慕容莎微笑。
慕容莎搖了搖頭鑽進了寒的懷里︰「我們回東宮吧我已經有三個月沒見太子了。」
慕容莎嘴上這麼說但心里的想法卻是與嘴上完全相反她是因為受不了別人的指點才想快點回宮。
話說這東宮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要進東宮得有令牌就象剛進王城來寒也給那城門外的士兵看了塊什麼令牌。她慕容莎是沒有這種令牌的因為她一直和南宮躍進出不需要令牌但現在南宮躍不在她身邊所以只能靠寒了。換句話說就是要進得東宮就得用寒的令牌。
「我們……不回東宮……」寒似乎瞞了慕容莎什麼不願帶慕容莎回去。
「為什麼?」慕容莎覺得奇怪不是說好了嗎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不管她是什麼身份只要她不嫌棄他他會一直陪在她身邊他怎麼食言了?
「我們先去休息吧。」寒轉移了話題。
「你瞞了我什麼?」
寒轉身。
「你瞞了我什麼?」
寒沒有說話。
「你瞞了我什麼?」
寒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
「你瞞了我什麼?」慕容莎火了他到底瞞了她什麼?為什麼不告訴她?
寒突然緊緊抱住慕容莎︰「小莎我只要你幸福!」
濕熱的液體突然流下沿著慕容莎的脖子沾濕了她的肩膀。
慕容莎回抱住了寒柔聲道︰「我會幸福的只要你告訴我到底生的什麼事。」
「我們不能回去。」寒輕聲道。聲音雖輕但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
「為什麼?」
「因為……」寒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定「太子……已經……不是太子了……」
「什麼意思?」慕容莎越來越糊涂南宮躍不是太子那誰是太子?難不成是那草包二皇子?
「南煬內戰二皇子造反王上駕蹦三皇子即位。」
南煬內戰二皇子造反王上駕蹦三皇子即位……
南煬內戰二皇子造反王上駕蹦三皇子即位……
慕容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南煬內戰二皇子造反王上駕蹦三皇子即位……
這短短的十八個字狠狠的敲在了慕容莎的心頭。
王上駕蹦三皇子即位……
三皇子?
三皇子不就是南宮躍?
慕容莎真的不敢相信在這短短的四個月時間里竟然生了這麼多事。
這怎麼可能?
「就是你想的這樣。」寒的話徹底打碎了慕容莎僅有的幻想。
原來……
她真的象王後……
她怎麼可能不象王後?
她就是王後啊……
她是太子南宮躍的太子妃慕容莎。
她是王上南宮躍的王後慕容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