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經完全亮了東方天際露出魚肚的顏色漸漸地魚肚變成淡紅色好像人們喝了一點酒臉上呈現出的紅暈一樣。語儀宮里一片喧囂想來宮里已有很多人。
寒帶著慕容莎慢慢走著時不時搭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這應該就是離別前必須的形式。
剛走到語儀宮慕容莎就被這陣仗嚇了一跳。
一地的宮女太監垂抿唇不言一語呆滯地跪在宮門口;寢宮內則是哀怨滿聲又是大哭又是大喊。
正當慕容莎想跨進宮門寒一把拉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道「先看著不要進去。」既然小莎還愛著南宮躍那麼他就有義務讓她知道一切他不想讓小莎痛苦這是他有生之年最後的願望。
寒撫了撫胸口用內力抵住那又要翻騰起的血腥。——南宮躍的那一劍是真的要置他于死地幸好當時身子微微側了下不然他現在連見小莎最後一面的機會也沒有。
慕容莎也現了寒那撫胸的細微動作連忙停住腳步查看。——還好沒有血絲滲出她輕輕吁了口氣。
見慕容莎一臉著急的表情寒的心情頓時開朗揚起大大的笑容抓住她還在亂模的手笑道「小莎我可是男人。」說著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她的手。
媽媽呀這一看可不得了兩朵紅暈霎時染上了慕容莎那白皙的臉在那淡紅色的天空下顯得分外動人。
寒抑住心底不住翻涌的情感立刻擺正了臉嚴肅道「我們先看吧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她是他的……他喜歡她已是不應該千萬不能再有別的感情不然他真的成了罪人。
听了寒的話慕容莎也拉回了思緒分外仔細的看起語儀宮的動靜。
宮里人很多反正是慕容莎認識的全都在意外的還有一個年紀、氣勢和她爹差不多的中年男子。
——是歐陽丞相?慕容莎心中暗想。
「相信南宮躍已經和你說了太後被氣死瑰樺流產這些事的矛頭都指向了你。」寒一邊指著宮里的人一邊解釋「那個是歐陽丞相那個是太醫院里的主事他們在找一樣東西。」
「找什麼?」慕容莎的心里徒然有了底。——是南宮躍為了幫她洗月兌嫌疑才演這麼一出戲?那麼她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藏紅花」寒輕描淡寫地說道「一種墮胎的藥。」
「是王的意思只有弄死太後他才能繼續呆在南煬。但是菲貝太心急擅自加了太後的藥量。
「瑰樺就是菲貝的姐姐菲寶她不想王一怒之下殺了菲貝所以她主動提出熬藥給太後不料恰巧被歐陽語打翻然後被侍衛抓走流了產。
「其實是她自己喝的墮胎藥。」寒說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怔怔地看著慕容莎好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她為了得到你的原諒才……」
「好了。」不等寒說完慕容莎已冷冷打斷他的話。
——不要對她說這些她不信!她和瑰樺關系很好嗎?瑰樺有必要這麼做嗎?聯系瑰樺和菲貝說的話就可以知道瑰樺是為了保護菲貝而不是要得到她慕容莎的原諒!
「你……」寒還想再說什麼頓了頓最終沒有再說出口。
寢宮里不斷傳出瓷器打翻的聲音刀劍劃破被褥衣衫的聲音和女子哭泣的聲音然里面的男人們沒有說一句話。
「——找到了!找到藥了!」隨著一聲欣喜的喊叫里面的男人們終于有的動作。
「你還有什麼好說?」南宮躍拿著一小包藥粉遞給一旁的太醫在太醫點頭後他把藥粉洋洋灑灑地一縷一縷倒在歐陽語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