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飄起了細細的絲雨烏雲適時地遮住了皎潔的月光留給人們黑暗的空間給予豐富的想象。
夏末初秋本就是細雨紛飛時可今晚的雨卻是不詳的預兆。在這昏黑的夜晚和昏暗的王宮風雨即是所有邪惡齷齪的事情生的前兆。
蕭煌隱似乎對南煬的王宮十分熟悉或是說這南煬的王宮就是他的根據地。他拉著慕容莎左轉右拐來到一個十分蕭條的地方名曰冷宮。
慕容莎的鳳莎宮在御花園的南面而冷宮則在御花園的北面一南一北看似相對但中間隔著偌大的御花園兩地沒有任何交集。
冷宮本是空的可如今住著兩個女人且都已是懷胎九月更是自己恨之入骨的人。
慕容莎很是疑惑蕭煌隱帶她來冷宮是什麼意思?
蕭煌隱不以為意地笑笑拉好慕容莎被風吹起的衣角溫柔迷戀地模著她的臉自語「莎莎看我對你多好你說討厭那兩個女人的歌聲我就讓她們永遠閉嘴。」風淡雲輕地說出卻讓听的人心驚膽戰。
「你……你……」慕容莎驚恐地伸出手指指向蕭煌隱的鼻間許久才驚呼一聲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你……你殺了她們?」
還是千年不變的淺笑雙手環胸露出他的招牌動作「沒有只是下了點藥。」因為莎莎不喜歡她們的聲音他就讓她們一次叫個夠然後永遠說不出話來。看他多麼仁慈啊還讓她們在失聲之前喊個夠。然而如果不是他去下藥莎莎也不會被南宮躍……
哎後悔有什麼用?都怪自己不好沒有時刻守在莎莎身邊現在懊惱也沒用。
蕭煌隱苦笑一聲拉起慕容莎的手走近冷宮。
「這……這是怎麼回事?」待走近冷宮一看慕容莎頓時驚呼。
冷宮本是南煬王宮最蕭條最冷清的地方白天不會有人來除了幾個被貶的宮女去給那些被貶的妃子娘娘送飯更別說現在是夜晚。但就是這樣的夜晚冷宮里卻是人來人往燈火通明。
宮女太監急著進進出出還有一些穿著官服的中年男子焦急地在冷宮外張望。進去的宮女太監手上都捧著熱氣翻騰的清水;而出來的宮女太監手上捧的是熱氣翻騰的血水。來來往往進進出出卻沒有一個人向她行禮也沒有一個人向她解釋到底生了什麼事。然而聰明如她怎麼會連這麼明顯的事都看不出來?那是……
「啊!!!——」冷宮里傳出駭人的大喊。隨著時停時頓的呼喊守在宮外的男人們也不時地往宮里張望。
看向蕭煌隱用疑問的眼神問事情的起因。
蕭煌隱還是不以為意地微笑淡漠地望著宮里隨風飄搖的燭光冷漠地牽起嘴角「就是你想的那樣她們要生了不過……」回過頭來向她扯起一抹邪異嗜血的諷笑「是死胎。」
「你!」慕容莎氣得說不出話來。這麼便宜那兩個女人?那她的計劃不是都打亂了?
「既然莎莎不喜歡我就替莎莎處理她們。」蕭煌隱以為慕容莎被他的話嚇怕安慰似的放柔了聲音。
慕容莎不再說話明白蕭煌隱這麼做全是為了她。可是他也忒狠了吧好歹菲貝也是他的女人那孩子……心底一酸不再往下想。
「菲貝的孩子……」慕容莎想問個明白。
「不是我的。」蕭煌隱馬上否認而後又嘲諷地勾起了嘴角「就算是我的我也不會留下他。」
「為什麼?」慕容莎下意識地反問。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照常理說哪有爸爸要殺死自己的孩子的?
「不為什麼。」蕭煌隱俯身撩起慕容莎的一縷長放在鼻間輕嗅「我只愛你莎莎。」
「可我不愛你。」無情的話慕容莎月兌口而出。
蕭煌隱一怔繞著絲的手驀然僵直。——她說什麼?她不愛他?
感覺到氣氛的緊張慕容莎忽地一笑「我們這樣的人會有愛嗎?」
拉回自己被繞住的以指代梳將絲乖巧地攏到胸前反問蕭煌隱。
隱落寞地扯開嘴角露出淡淡的澀意「那你不是愛南宮躍嗎?」
「既然知道我愛他為什麼你還要糾纏?」索性就把話挑明了吧她不愛他只是喜歡他像朋友的那種喜歡。如果不是為了她他好好地在北朔當他的王上。
「因為我愛你呀。」仿佛不把慕容莎的話當一回事蕭煌隱無所謂地聳了聳肩。
沒有別的理由因為他愛她。十一年前的雪天那個八歲的小女孩給了她安慰從此他銘記在心一定要她快樂。他們有著約定八年後再遇她便是他的妻。他是那麼的愛她為了她建立北朔國為了她可以放過南宮一家為什麼她不愛他?他不信!總有一天她會愛上他的!
「你……」慕容莎無奈地嘆了口氣揉了揉痛的太陽穴——今晚生太多事了一時間難以消化啊。
「為了我不值得。」
他有他的抱負為什麼要陪她做這些無聊的事呢?
「因為我愛你所以值得。」他不再多說轉身走進了冷宮「我知道你不會放過歐陽語你去和她了斷吧我去看菲貝。」
他不只是因為愛她他也有自己的打算。就算他可以放棄莎莎饒過南宮躍但上一代的恩怨怎麼也要了結。
——對不起莎莎也許你說的對我們只是太寂寞。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愛你我從沒有愛過任何人——就算是我的母親也是被我推進的火坑。而我從不知道愛是什麼我只知道看到你笑我就開心我只想你對著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