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莎我只要你幸福。」
「小莎我要走了你一定要好好的。」
「小莎只有你幸福我才能安心地走。答應我你一定要幸福。」
「小莎我只要你幸福……」
「小莎……小莎……」寒溫柔地笑著揮著手向她道別。然而不能移動半分她只能眼睜睜看著寒的身體漸漸成為風中的泡沫。
「不要!不要走!」無心顏猛然掀開被子不顧嚴寒赤腳下了地「寒!快回來!不要走!不要走!」
她用盡全力大喊但是什麼回音也沒有徒有她的回聲在四處飄蕩惹得她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大。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不會的。寒不會走的!他說過他會永遠在她身邊的!
托住沉重的腦袋無心顏瘋一般地向窗口跑去狠狠地推開了窗戶。
風雪肆意地狠狠刮了她一身然而她卻沒有知覺般地呆呆望著窗外。
忽然仿佛是想起什麼似的無心顏徒然轉身奔回木床從枕頭下模出一支青翠短笛然後以極快的度奔回窗口把笛子放在嘴角輕輕吹氣。
從笛聲中可以听出她的不安因為笛聲是顫抖的同時也可以听出的她的技藝不精笛聲時斷時續沒有吹出一點節奏。
然而听到這樣的笛聲一只不知名的鳥卻從風雪中劃出一條小路撲騰著停在窗口一雙紅豆似的眼楮咕嚕咕嚕地轉著仿佛撒嬌一般。
看到鳥兒飛了回來無心顏像被抽去了靈魂一樣跌落在地。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這只鳥是寒養的一直和寒寸步不離盡管有時受不了自己的笛聲而從寒的背後伸出腦袋。但是現在寒去了南煬南煬離這里有半個月的路程這只鳥不可能听到她的笛聲。那麼……那麼……寒出事了?
只是這樣想無心顏已感到渾身疲憊。
寒出事了!寒一定出事了!不然為什麼這只鳥會飛回來?
「寒……寒……」仿佛看到了寒微笑著向她告別看著他的身體逐漸透明直至消失她伸出手想抓住他然而終是徒勞。
狠狠地摔碎身邊所有的東西想用摔碎東西的聲音把心里的不安降到最低卻不想越這樣做越讓自己覺得恐懼。
重物落地瓷器碎地沉重和清脆的聲音交雜在一起猶如她的心一起一落掉成碎片。
听到城主房內傳出如此不尋常的聲音在門外侯夜的如風若雪幾乎是飛一般地闖進了無城城主的房間甚至忘了主僕的禮儀。
「城主城主您怎麼了?」因為還是二更天加上房間里沒有點燈如風若雪模黑著移步生怕踩到城主丟碎的什麼東西。雖然城主有時會控制不了情緒摔碎這些東西但是她們知道城主是最寶貝這些東西的每次都會叫她們好好清理不要亂丟。
「天啊!城主您怎麼了?」如風掌了燈竟然現城主了無生氣地跌落在地兩眼空洞無神地望著窗台雪花落了她一身也毫無知覺。
若雪是個不愛說話的人但她的心思比任何人都敏銳。她不聲不響地從衣櫃里拿出一件銀白色的狐裘給城主披上然後移步走到窗台準備把大開的窗戶關好。然而眼神不經意一瞥一只青色的鳥正擔憂地看著城主若雪心中頓時明白了幾分。
「如風通知下去兩天後啟程去南煬;若雪去把這幾年關于南煬的檔案拿來。」淡淡地吩咐好一切無心顏拉好狐裘坐到梳妝台前綰起來。
雖然心里十分疑惑但作為屬下不好過問主上的事如風若雪只得行禮告退。
城主這是怎麼了?平時從不許任何人提起關于南煬的事現在怎麼主動提出要南煬的檔案?而且兩天後就要去南煬?
如風毫無掩飾自己的疑惑差點要當面質問城主還好若雪及時拉住了她。如果城主因此生氣她的飯碗就丟了哇。
「你還沒現嗎?寒公子還沒回來。」若雪瞥了一眼自己的同僚淡淡地說了一句。
寒公子?听若雪這麼一說如風也想起了什麼。
距離寒公子離開有些日子了。好像他離開還是深秋時節現在是深冬了呢。
難道寒公子去了南煬?
如風不可思議地看向若雪仿佛在詢問她的看法。
若雪點點頭隨手折了一枝梅花拿在手里把玩「我想是的而且是城主叫他去的。」
天啊!為了防止自己驚叫出聲如風馬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難怪剛才城主會這麼失常原來是寒公子不在身邊啊。
回頭擔憂地看看城主她的身影是那麼的孤寂透過她的面紗仿佛能看到她心底的無力、無助和孤寂。
如果寒公子出了什麼事城主一定會崩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