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節死了都要愛
出租車載著衛華拐過大街穿過小巷，最終停在一片光線昏暗的小區內。
這片小區，大概就是傳說中的城中村吧，房子都不高，居民自己搭建的附屬建築物很多，擠佔了大量的公共用地，免強只夠行人擠過，車是不能進了。
的哥歉意的笑了笑，咱只能送您在這里了。您下車直走二百米左右，就是你要去的地方。
衛華點點頭，掏錢付車費，等待找零。的哥沖著敢衛華賊笑︰「找學生妹，是不是？」
衛華道，不是，見一個朋友。
「男的還是女的？」
「女的。」
「年輕嗎？」
「……」
「漂亮嗎？」
「……」衛華心想，BJ的的哥就是能侃啊，這一路上他侃個不停，衛華借著自己豐富的知識，從天文應到地理，從過去跑到未來，隨口應著。讓的哥在震驚之余，不禁感嘆，好一個人侃爺啊。到下車的時候，的哥差點沒將衛華當兄弟了。
「呵呵，我就知道，這個時候，來這個地方，準是約年輕漂亮的小情人。哈哈，這兒真不錯，女生既漂亮又有文化，比起那些夜總會的小姐強多了，包上一個，幸福到死。」
衛華奇道，「怎麼，這里是一個妓寨？」
「說妓寨，太難听了！哥們，這里有一個新名詞，從日本引進的，叫援助交際批中心。怎麼，哥們你不知道？」的哥上上下下再次打量著衛華。說他是學生吧，年齡比一普的大學生要大多了。再看他穿的這一身衣服，雖然不是頂級國際名牌，但也是國內響當當的牌子。舉手投足之前，透著富豪才有的氣質。怎麼看，都像是一個包學生妹的大老板啊。
援助交際原本是日本的特產。也有人說是一種文化現像。
日本人缺乏倫理道德，女生們更是將自己的青春和**，當作可以出售的本錢。從高級小校開始，育成熟的女生，便向**們出售自己的本錢，以換取她們可望而不可求的名牌衣服、高級玩俱、時尚手機或者某些享受。
日本人對此見怪不怪。大人願買，女生願賣，家長們如果現，很少批評她們，一般的都會給她們的書包里放避孕套。有些家長甚至表楊她們懂事，說她們從小就懂得賺錢，減輕家里負擔。
只是，沒想到，衛華如此「各取所需」、「雙贏」的「先進」的理念，已經傳到了Z國，並且揚光大，由「零售」變成了「批」，並且形成了一個人人皆知的市場。
看來我們也不是全面落後啊，至少在性產業方面，「與時俱進」獨領風騷了。
衛華收了找零，往昏暗的小巷子里走去。沒幾步就遇到了一對情侶。雖然光線不好，但女的那苗條的身姿，玲瓏的苗線，小鳥依人的媚態，那男的大肚腩，?頂的腦殼映著燈光，還是清晰可見。
女︰「我們寢室有個姐妹買了一條丹尼露，好漂亮啊。」
男︰「在什麼地方買的？我們現在就去！」
女驚喜，又蹦又跳︰「謝謝老公。」
嘔
衛華與他們交肩而過的時候，差點吐出來了。衛華讀本科的時候，也曾听說學校里有些女生，伴了大款。不過，這些女生一般都是因為家貧。出賣自己的目的，主要為的是湊學費和生活費。
想要包養這樣的女生，一年的費用也不是太高。一般一年不過一萬元。包養方，也不是可以隨時來享受的，一般一周只許來二次，且定在周未。而這里的女生，顯然已經月兌離了溫飽，向小康的享受型大步邁進了。
那麼，左純怡住在這里，不會是冒充學生妹，出來賣吧。聯想到左純怡在電話里說，如果衛華不管她，她就賣自己。衛華打了一個冷顫，加快了腳步。
二百米的巷子對于衛華來說，只是幾十秒鐘的時間，但他在路上卻接二連三的遇到了數對「援助交際」的情侶，果然不負「批市場」的盛名啊。
上了三樓，破敗的木門，裂縫有一指寬，透出燈光。里面傳來滋滋的親吻聲，叭叭的撞擊聲，還有女人的**。
難道左純怡正在做那事？
無名火起，抬起腿，猛的踢去，轟的一聲響，木門便朝里倒塌了。
「左純怡！」
這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居民套房，被房東用三合板分成十幾個單間。每個單間小到只能放下一張床。巨響過後，里面的聲音嘎然而止。
衛華沖了進去，在三合板構成的走道上穿行。大喊著，前女友的名字。
大多數男男女女呆在自己的小房間里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但也有膽大的，開了門，探出頭來，罵道︰「操，那只野狗在叫？」
在最里面一間，衛華終于看到了左純怡，她依在房門口，沖著衛華甜甜的笑著。
「你沒事吧！」剎那之間，兩人過去交往的境頭，美好的回憶，便一起涌到眼前。感情像洪水一樣的暴了。衛華一步跨過去，緊緊的抱住左純怡。
左純怡哭了起來，喃喃的道︰「衛哥哥，衛哥哥，衛哥哥……」
衛華將大腦袋貼在左純怡的頭側，兩人耳鬢廝磨。心狂跳著，鼻子嗅著著香味。
「**，想日也不用這麼急嘛。門都被干破了！」那膽大的中年人，見闖入者和一女的緊緊抱在一起。怒火便下去了。他也是男人，可以理解。
一名僅著三點式的女人從背後走了過來，將他往小房間里拖去。
左純怡羞了一個大紅臉，拉著衛華進了房，關上門。
房間太小了，想要關門，人必須都進來。衛華看到房內只一張雙人床。床頭上掛著鏡子，鏡子下帶著一個小筐，里面放著一些女人用的東西，梳子、唇膏、杯子、牙刷等。其他三面牆，都是一些照片。細看這些照片，要麼是自己當年與左純怡的合影，要麼就是自己在B大校園內被偷拍的照片︰有訓練時候的，有和屠倭眉來眼去的，也有和林曉芳手牽手的。
「你在監視我？」衛華語氣很冷。
「就是想你！」左純怡坐在床上，淚珠兒叭叭掉了下來。
「你什麼時候來的BJ？」
「就在你來BJ的時候，我就跟來了。林曉芳知道的。」
「她沒有和我說過。」
「我知道，她不會說的，我也不想讓她告訴你。」左純怡哭得更傷心了，「衛哥哥，你知道嗎，每當你和屠倭、林曉芳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我心有多痛？」
「你在做傻事！」
「可是，我想你，無法忘記你。很多次，我都對自己說，今天是最後一次偷偷的看你，看完後，我就回去。但是，每次看完，回到住處，就更想你了。」
衛華幫著左純怡抹去臉上的淚。心里想著，再接受她？可能嗎？放暖了語調，道︰「有些事，過去了，就永遠過去了。人必須學會堅強，學會忘記。強求不來的。」
「衛哥哥，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可是我做不到。」左純怡哭著，一把抱住衛華的腰，將臉埋在衛華的腰上，一會兒就將衛華的休閑服打濕了。
衛華低頭，望著左純怡的頭頂，右手扶著她頭，心中茫然。
「衛哥哥，你心中還愛著我，是不是？」左純怡仰著臉，望著衛華的下巴。一臉的淚痕，觸動著衛華的靈魂最深處。
梨花帶淚，我見猶憐。
衛華掏了掏口袋，沒有找到紙巾，只好用衣袖幫她擦了擦。
「衛哥哥，我知道，所有的過錯，都是我的錯。我不該愛慕虛榮，不該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離你而去。現在，你不肯接受我，也是我應有的下場。可是，離開你，我真的沒法活了。不管怎樣，我都要和你在一起。衛哥哥，我不求名份，也不在人前，宣稱你是我的男朋友，我只求，你能有空來看看我。成嗎？」
淚眼閃動著淚光，楚楚可憐。
衛華閉上了眼，仰著頭，心在天人交戰。他的意識被分成了二個，一個在喊，接受她。另一個在喊，不能。
「你干什麼？」衛華魂不守舍的時候，忽然感到一冷，接著自己「分身」，就進入了某個「溫暖濕潤」的所在。低頭看去，只見一條「蟒蛇」，在左純怡的紅唇構成的「洞口」，進進出出。
「放開。快，放開。」衛華的聲音越來越弱，如潮的快感，越來越強烈。
唔唔唔
左純怡雙臂抱緊了衛華的腰部，不讓他逃跑，頭部前後聳動，頻率越來越快。她想說一些情話，但是出來的音，含糊不清，全都成了唔唔聲。
「放開」衛華全身的力量，不知跑到哪去了，想推開左純怡，雙臂卻是那麼的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