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故香港古玩收藏家梁德仁多年前得到了一塊奇特的黑玉石,狀扁平呈正六邊形每邊長一寸厚半寸略有盈余,總觀其形不是一個完整體,酷似寶塔的基座,通體黝黑隱隱有華光在其內部流動。說它是玉也不對因為它有著令人乍舌的硬度,合金鋼道具不能在其表面留下任何痕跡。
最讓梁德仁愛不釋手的是它總是冰冰涼涼的。有寧心安神、驅除心魔的功效,所以把它當作傳家至寶。多少富豪持重金來購買都被梁老婉言拒絕,這其中就有月神集團的菲爾斯。菲爾斯天生就有控火的能力,隨著年齡的增加控火的能力和火焰的威力也在增加。可是是最近這兩年,菲爾斯時常能感覺到體內燥熱難耐,仿佛自己就是即將要噴的火山,脾氣也跟著變得暴躁了許多。
冷靜時的菲爾斯總是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或者爆炸,在听說了黑玉奇石的神奇後抱著試一試的態度親自去香港找到了梁德仁。
手捧著黑玉石菲爾斯感覺到一絲絲清涼涌入心窩,如盛夏酷暑時節喝上一口剛從冰箱里拿出來的冰紅茶一樣清涼、甘之如飴,體內所有的躁動都平息了。欣喜若狂的菲爾斯決定用其財產的百分之五十購買黑玉石,可是沒想到梁老仍舊不賣,用梁老的話說這不是錢的問題。
郁悶的菲爾斯回去後越想越氣,決定用極端的方法得到黑玉石,就在菲爾斯籌備了兩個月,精心制定了計劃準備對付梁德仁的時候,梁德仁卻無疾而終了,這讓菲爾斯的計劃成了泡影。梁德仁有三子一女,每個子女在香港都是知名人士而且都有收藏的嗜好,黑玉石究竟落在梁老頭哪個兒子的身上讓菲爾斯頭痛無比。就在這時小貝的讀心術被現了,絕望中的菲爾斯仿佛抓到了救命稻草,不惜一切代價要捉到小貝。
听到道格在電話里報告說已經抓到小貝了,菲爾斯就急不可待地讓他們馬上飛往香港。為了穩妥地拿到黑玉石菲爾斯還特意派正在馬萊半島休假的托尼.福克斯——月神集團的級高手,前往香港協助西斯和道格的工作。
飛機上此次押運小貝的只有西斯和道格,也許是小貝太相信我的能力了,認為我一定有辦法解救他,一點憂愁都沒有安靜愜意地倚靠在飛機的靠背上欣賞著音樂。
第二天凌晨我和林世杰在機場踫頭,和他同來的還有兩個看樣子不到三十歲的男子。經過介紹,長得又黑又瘦的叫彭國勝,另一個相對白淨的叫左文君,二人都曾在特種部隊服役,因為頭腦靈活成績突出,復員後被國安局吸收錄用。寒暄過後登上了飛機,經過近五個小時的飛行,飛機降落在香港赤角國際機場時已經是上午十點。據香港警方提供的線索,小貝他們一行包括小貝在內只有三人,現下榻在九龍的溫莎酒店816號房間。
旺角警察分局接待我們的是女警官陳雪怡,陳雪怡二十五歲畢業于香港皇家警官學校年輕漂亮有多少個富商子弟都在拼命地追求她,可是陳雪怡對他們都不屑一顧,依舊忘我地工作,用陳雪怡的話來講這叫做道不同不相為謀。
二十五歲的女性身體完全育成熟,面容嬌媚,身材凹凸有致、身著合身的警察服裝坐在自己的辦公座椅上姿態嫵媚、優雅中透出一股難以形容的美來,令我身邊的三個大男人足有半分鐘的時間仿若痴呆或許這就是所謂的制服誘惑吧陳雪怡很驚訝我不輸于她的容顏,更加吃驚我如此小的年齡就進了國安局,林世杰在介紹我的身份時並沒有說我不是國安局的,是陳雪怡思維的慣性使她這麼認為的。
好不容易從陳雪怡的美色中恢復清醒的林世杰揉了揉肚子不好意思地說。「既然小貝他們已經住進賓館,咱們就不必急于一時了,先吃點飯再說吧,早上起得有點晚沒來得及吃早飯,在飛機上我又有點暈機的毛病根本吃不下什麼東西,現在感覺是餓極了。」我想想也是不能太苛刻了讓人家說我是黃世仁吧,就點了點頭陳雪怡很熱情地邀請我們在警察局一樓的餐廳里吃了一頓豐盛的午餐,飯後陳雪怡又親自駕車帶我們去尖沙咀。一直進入到溫莎酒店我仍舊沒有接收到小貝的信號,我的心不由得一沉,一種很不祥的預感縈繞于心頭,果然816號房間的門是從外面鎖著的。
陳雪怡皺了皺秀眉喚來負責人員來往的酒店小姐問道︰「這個房間的客人呢?」「客人早上八點時外出,但是沒有退掉房間。」酒店小姐用標準的普通話禮貌地回答。
「幾個人外出?」我在一旁插嘴道。
「住宿的三個人都出去了,兩個美國人和一個可愛的男孩。」
陳雪怡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手機里傳出︰「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內或用戶已關機」清脆的女聲。「這個小詹是怎麼搞得關什麼機啊!」陳雪怡氣憤地按了一下掛機鍵。
沒辦法幾個人只有在酒店傻等,一直到傍晚也不見有人回來。期間陳雪怡撥了數次詹警員的號碼,可是每次听到的都是一樣的聲音。天就要黑下來的時候陳雪怡接到局里的一個電話。「什麼?詹國華殉職。」陳雪怡的驚呼聲弄醒了正打著盹的其他幾個人。
醫院停尸間內詹國華冰冷的尸體靜靜地擺放在停尸台上。全身沒有一處傷口。據法醫鑒定詹國華的死亡時間應該在上午八點左右,死因是頭部遭不明外力所擊導致顱腦內的腦組織象漿糊一樣糜爛。「是什麼樣的力量能有這樣的威力不破壞頭蓋骨而擊爛內部的腦組織,金毛獅王謝遜的七傷拳嗎?」彭國勝乍舌道。左文君狠狠瞪了他一眼。彭國勝伸了一下舌頭不敢再言語。
看著詹國華的父母和新婚妻子呼天搶地伏在尸體上哭嚎,我的內心強烈譴責自己。要不是因為我怎會有這白人送黑人的人間慘劇呢,新婚甚至還沒有渡完蜜月的小夫妻就從此陰陽永隔。只不過是一個負責盯梢的小警察而已,用得著下這麼狠的手嗎?憤怒和仇恨在我的胸腔中升騰,「不管你是誰我一定要抓到你、蹂躪你、讓你不得好死!」我恨的幾乎咬碎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