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飛機轉乘出租車,一路上林世杰幾次欲言又止,大概是我身邊有歐陽逸文的緣故,始終沒有說出來。車子一直開到家門口,歐陽逸文留下電話號碼給我同時索要了我的電話號碼,攔住一輛的士拉開的士車門有些戀戀不舍地看了我一眼然後鑽進車內,兩輛出租車幾乎同時駛離。看著車子遠去的背影我茫然了,這段時間我都干了些什麼?怎麼會去香港找什麼叫小貝的男孩。
轉過身來開門卻現大門是緊鎖著的,原來老爸、老媽還沒有下班回來。取出鑰匙開了門進了院子看著眼前熟悉的一切恍若做夢一般。進了屋後把自己扔到松軟的大床上,然後努力回想近一階段生的事情,可是除了那些零星的記憶碎片我還是沒有回想起什麼新東西來。忽然想起林世杰下飛機的時候塞給我的幾張紙箋忙從衣兜里取出、展平仔細地看了起來。
紙箋上寫明了我對未來的第三次世界大戰既核子戰爭將在明年的八月十五日爆的預言,以及我為什麼要和他(林世杰)去香港追小貝,那正是因為小貝有讀心術和國際恐怖組織有重大關系,是未來核子戰爭的直接參與者,紙箋上還描述了我的異能的大體情況。
什麼,我還有這樣的異能?這怎麼可能,雖然最近一段時間的記憶丟失了可是以前的記憶猶在啊!過去的十幾年里我怎麼不知曉我有異能。按照林世杰在紙箋上所描述的那樣我集中注意力努力讓手中的紙箋消失卻現根本做不到,又試了幾次還是不行反而把頭弄得很暈很痛,就不想再試了。紙箋上林世杰還說幸虧還沒把我的爸媽轉移走否則真是勞民傷財了。
傍晚的時候張蕾的母親下班回到了家里,看著院門的鎖已經被打開頓時喜上眉梢喊道︰「小蕾是你回來了嗎!小蕾?」叫了兩遍無人答應。張蕾的母親暗自想到︰「難道是竊賊進來了?」于是警惕起來抄起張蕾平時在庭院練武的木棍,小心翼翼地挨個房間偵查巡視。終于在張蕾的閨房里看到了躺在床上酣睡的女兒。
女兒外套都沒月兌只是拽過被子的一角胡亂地蓋在身上,躺在松軟的床上沉沉地、香香地睡著。額頭的一縷秀在她均勻細密的呼吸中輕微有規律地擺動,偶爾還皺一皺小巧可愛的鼻子。吧嗒!一聲張母手中的木棍掉在了地上,她走進女兒的房間靠著床邊坐了下來,輕輕地給女兒整了整被子,用手輕拂著女兒的額頭,半個多月的擔心和思念此時此刻都得到了排解和安慰而化作綿綿的愛意,不知不覺的眼里噙滿了淚水。
晚飯的時候是老爸把我叫醒的,滿桌的菜都是我愛吃的,老爸、老媽什麼都沒問就是一個勁地勸我多吃不停地往我碗里夾菜,場面多少還是沉悶尷尬了些。「對不起,老爸、老媽我的任務失敗了。」我有些難為情地說。「失敗就失敗吧,沒什麼大不了的你能平平安安地回來就好,小貝應該也沒什麼危險,來年就高考了你還是靜下心來學習吧!」老媽一臉嚴肅地說道。「對了,還有一件事差點忘說了,你走的這幾天里何麗和小蔣來過兩次,她倆都考上了不錯的大學雖然不是全國重點高校可也是本科生,你要抓緊呢!別讓她倆比下去。」
「怎麼可能?她們倆不是和我同班嗎怎麼今年就參加高考了?」我一臉驚奇地問道。老爸用手模了模我的頭說︰「我的寶貝女兒你忘記你曾經留級了嗎?莫非你又失憶了?」
可能是下午睡得夠多了,晚上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這幾天的經歷事情太離奇了、太多了就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鏈我就象瞎了眼的老太太怎麼也不能把散碎的珠子連到一塊兒去。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開學了,背著書包我徘徊在教學樓的樓道里尋找自己的班級所在。「張蕾,你在這兒轉悠啥呢?」身後傳來了悅耳動听的女聲。我回頭一看說話的女生我不認識個子不高但文靜、秀氣,想來應該是同班同學。「我在找新班級啊!」我笑著答道。「呵呵!還在原來的班級啊,牌子還沒有及時換掉,咱們快去班級吧,老班快來了。」女生伸手拉住我的手笑著說道。我跟著她一起走向班級但是我有意放慢自己的腳步稍稍滯後于她,以免走錯出丑。
剛進教室幾乎全班的同學都圍過來和我熱情地打招呼,看著一張張熱情洋溢的陌生面孔我只能擺出虛偽的笑容和同學們寒暄,哇!實在是痛苦死了,沒想到這才哪兒到哪兒啊痛苦的日子還遠在後面呢。
開學快一個星期了我好不容易記牢全班六十多個學生的名字不出錯,卻現我的功課跟不上了,我的理科成績很糟糕可是我怎麼又偏偏選學了理科呢?更令人郁悶的是據說我高二年級的成績在整個高二學年組都是很傲人的,蒼天啊!大地啊!你不要這麼**我吧!
孤燈夜下我看著象天書一樣紛繁復雜的有機化學分子鏈結構欲哭無淚,高二這一年我一定是鬼上身了,不然怎會選學這勞什子理科。
細心的老班現了我的異常,放學後把我叫到教研組進行了詳細詢問。面對慈母般的宋立平我只能說我暑期遇到了意外頭部受到撞擊,局部記憶暫時丟失了甚至班上的同學我都不認得了。老班宋立平聞听嚇了一跳,自己的得意門生在這關鍵時期受到這樣的打擊怎麼不叫她心疼肉痛,最後宋老師只能囑咐我好好調養自己,爭取早日恢復記憶。成績如此下滑學校老師那里我總算擺平了,可是我怎樣跟爸媽解釋呢?也像對宋老師解釋的那樣說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開學有二十多天了,今早接道蔣秀珍的電話說她報考的學校新生就要入學了,今晚她就走。放下電話心里那個不是滋味兒,按照我現在的狀態別說本科了就是專科也考不上啊!整整一天心就像長了草一樣慌得要命根本听不進課去。
晚上送蔣秀珍去車站的路上,何麗現我情緒不高問我怎麼了,可是我怎麼跟她解釋呢?只能推說身體有些不舒服。精神亢奮的蔣秀珍接受著親人朋友們的祝福和囑托含著幸福的眼淚登上了南下的列車。送走蔣秀珍告別何麗我一個人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孤單地走在夜色下燈火輝煌的城市街道上,這些天心情壓抑得很我需要徹底地透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