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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7章︰方家老僕（3）
裳侑青蓮把視力提到最高點，可是眼前仍然空蕩蕩一片，只有那類似腳步聲的聲音，在緩緩接近。
裳侑青蓮四下轉動著眼楮，周身都沒有在移動的物體。
可是那個聲音——
裳侑青蓮突然瞪大了眼楮，在拱門處的陰影下，地面好像在緩緩的拱起，就像有什麼要破土而出。
而篤篤的聲音仍然在繼續，不過是越來越近。
原本是虛幻又平面的影子，此刻卻扭動著彎曲著，好像變成了實體。
等那黑影終于停止了蠕動，裳侑青蓮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人。
那個方家的老僕人！
他仍然拄著柺杖，花白的頭發也在飄動著，只是此刻他是挺直身，抬著頭的。
裳侑青蓮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神，里面似乎有些許的冷漠和死寂，還有些許的凌厲，但他的臉上是縱橫交錯的皺紋，眉毛胡須都已花白。
這個人的眼神和他的容貌太不相稱！
「你是來找我的？」蒼老的聲音響起，帶著無盡滄桑。
裳侑青蓮急忙調整自己的視力，在這麼黑暗的環境里，這麼清楚的看到一張滿布著皺紋的臉，實在太過恐怖。
她輕輕點頭，說道︰「我有些事想要請教老伯。還請告知姓名。」
「既然你叫我老伯，我自然就是老伯，有什麼問題你說吧！」那老僕人竟然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肯說。
裳侑青蓮猶豫了一下，問道︰「老伯在方家有多久了？」
「記不清了，有的人老了，有的人剛出生，可轉眼間，新生的人又老了！」
「歲月無常，記不得也是應當，那麼老伯，你可曾見過一面鐵牌？」裳侑青蓮感覺這老伯的話里處處透著詭異。
「人老了，自然也糊涂，鐵牌金牌銅牌，又有什麼區別？」
裳侑青蓮輕笑問道，「但是鐵牌上有畫，老伯也不記得了嗎？」
那老僕人的目光突然炯炯看過來，「畫是有，可沒有伙伴，畫也就記不得了。」
裳侑青蓮從身上拿出自己的鐵牌，還有風間徹和易雲凡的鐵牌，遞到老僕人面前，「老伯，我這有它的三個同伴，你想看看嗎？」
老僕人手中的拐杖砰的一聲砸在地上，裳侑青蓮看得清楚，地面是青石磚鋪成的，卻被這傾倒的柺杖砸出一個拳頭大的坑來。
那柺杖難道是精鋼做的？
此時老僕人卻顫巍巍的伸出手，接過那三塊鐵牌，在手心里摩挲了一會，又遞給裳侑青蓮，「原來你也是來找它的。」
裳侑青蓮大喜，「老伯，你能告訴我它在哪嗎？」
老僕人似乎意興闌珊，轉過身就要離開，卻拋下一句話，「你以同類之氣相引，它自然會出現。」
「老伯，你知道鐵牌的來歷嗎？」裳侑青蓮看那老僕人想要離開，忍不住叫道。
老僕人身形停了一下，似乎有句呢喃飄散在空中，听不清楚內容。
裳侑青蓮只听見他一聲又一聲痛苦的嘆息，在夜空中回蕩著。
鐵牌會讓一個老人這麼痛苦？
裳侑青蓮深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情平靜下來，緩緩的把靈犀之氣集聚向自己的背後。
如果要以同類氣息相引，那麼就是紋身所散發出的氣息了吧？
畢竟那三塊鐵牌，沒有什麼辦法能激發它們發生變異。
靈犀漸漸游向後背的紋身，裳侑青蓮感覺到絲絲清涼。
但是隨著越來越多的靈犀之氣集中在紋身上，又有種炙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