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
現在阿南有點像光明聖教的耶和華一樣的造型了,兩手綁在十字架上(是用魔獸的筋扎著的),咽喉部和身體都用鐵練綁著,應該說是圍著。
很準確的說這里是一間比較普通的牢房,四面的牆壁都是用石頭砌成的呈灰黑色,線條很粗放,輪廓很凹凸有致。牆壁上還掛滿了諸多的刑具,有圓型的,有長型的,有小的,有大的,大多數是鐵器,極少一部分是皮制的。房間的頂上吊著一盞大燈,是用蠟燭作為燈芯的。地板更黑好像墨汁也沒這麼黑,而且黑的光亮。
房間里除了阿南的那個十字架以外,還有一張桌子一張椅子一個櫃子和三個人。二個男人一個女人。
一個女人坐著,二個男人站著,而且都蒙著臉。
一個男人手里拿著一條皮鞭,雙眼充滿敵意的看著阿南。阿南知道完了這下有的是一頓苦頭吃了,皮開肉綻是小,心靈的創傷是大呀。
「你們想問什麼,就問吧,我阿南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干脆,很爽快。
那個女人不急不慢的把雙腿筆挺的放大桌子上,雙手環抱胸前,若有若無的說︰「你知道我們想從你嘴里知道點什麼,你是聰明人,你也應該知道這里是什麼地方,說吧,說了我們還會優待俘虜,給你安排去處。」
本來阿南想「只要如實回答問題,應該不算什麼問題,他心理還是坦白叢寬,抗拒叢嚴這個道理的。可听這個蒙面女人的話語的意思,我還是什麼奸細不成,或者是什麼不良分子不成,不過看你們這三個蒙面的男女,估計也不是好東西。」
「我不知道,你想要我說什麼,我只知道我叫阿南,沒有親人,沒有住址沒有金幣,三無流浪者。」阿南帶著驚慌的語氣回答著。
蒙面女人的眼楮里閃出一絲精光,頭微微搖了一下,顯示出很無奈。
蒙面男人手中的皮鞭已經狠狠的抽在了阿南的身上,阿南下一識的出一聲「啊???」。「別用皮鞭打,這個不管用,就算用劍砍也砍不壞他的身體,你瞧」這時女人的話語一落下,一聲金屬聲同樣砍在了阿南的身體上,阿南同樣沒有問題,身體沒有一絲傷痕。
果然,剛才的那一下,抽在阿南的身上,阿南一點都不疼,劍砍在身上也一點不疼,阿南也覺得奇怪了,哇靠,自己難道有金剛不壞之身,這也太牛*了吧!哦贊美你??時空之神。只是阿南不知道的是,這個金剛不壞之身是有時效的。天知道那一天,就這麼沒了,不過現在至少還能保住他的命。
那還怕啥,我是人,你們隨便打好了。「嘿嘿」阿南開始偷笑了。
「***,真是一只怪物,一點皮都不破?」一個男人嘟噥著。
「用魔法物品試一試看,估計有效果。」蒙面女人的話語提醒了另一個蒙面男人,只見他從身上模出一只青色的小瓶。從瓶里倒出一粒白色的丸子,用二根手指夾住丸子,另一只手夾住阿南的牙關,塞了進去。阿南拼命的搖頭,嘴巴里出了「嗚??,嗚??」的聲音。
阿南憋著一個氣,已經眼楮泛綠了,可那顆丸子還是往下咽呀,問題出在剛才還喝了二大碗水,啊??這下死翹翹了!
「你們給我吃得是什麼?我是一個好人,我不是壞人,我不會死吧?求求你們放了我吧!」這是阿南很沒有骨氣的一聲哀求。
「想知道吃的是什麼嗎?那就老老實實的交待,那麼解藥會給你的,你知道我們想要什麼。」
又是這麼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阿南已經感覺事態的嚴重性了,可***要我交待什麼,我剛穿越,我什麼都不知道呀!
阿南想了想何不騙騙他們再說,反正是一死,那就往活的一面想辦法。
阿南顯得很痛苦的樣子,這一半是心理作用,一半是藥物的反應,反正看上去臉色刷白,面部肌肉在抽搐。一個字一個字的從嘴巴里吐了出來︰「我是烏拉王國一名探子,想前往貴國的營地查看一下兵力部屬,以及周邊的地形。」
「哼,具體一點。」
***還要具體一點,這不是要人命嗎?
「我們一共出動了大慨一個中隊的人數,我們相互都不認識,只有暗號聯絡,我們是分頭行動的,然後又以那個小村為集結點,我本來應該在村子里,可村里的人不願接待外來人。而我又是軍人,而且現在又是戰爭的敏感時期,為避免不畢要的麻煩,所以我在村外的山坡上的土坑里將就一下的,誰知被你們給抓來了。正是慚愧,我都交待了,求求你們給我解藥吧?」這一次阿南說的有點苦澀。
「還沒有具體,再說的具體一點?」
還要具體,我***還要我編,我忍了,繼續編,T***。
「我們的接頭暗號是這樣的,一個問今天的天氣不錯,一個回答現在不是晚上嗎?一個又問我們剛從黑夜走向黎明,一個回答光明是無處不在的。就--約定在??明天的早晨。」阿南說到這里時,渾身哆嗦了一下。
「完了。」
「是的,完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請你們給我解藥吧!」阿南哀求著。
一個男人用手重重的拍打著阿南的臉,有點**笑聲中傳來一句︰「小子,先給你喝一壺新鮮釀制的十全大補酒,潤潤喉,再繼續,哈??哈??!」
果然從門外有人端進來一個大玉瓶,來人是扭著頭進來,把玉瓶給那個男人後快步的離開了牢房。
這個男人一手托著玉瓶,另一只手撬開阿南的牙關,猛往里罐,**呀!
惡,一陣惡心,什麼嗎?阿南打了一個飽哦,一個股氣味就從胃里回到嘴里,再回到鼻吼里,總算印證了腦中的那個東西???「哇,」一陣翻胃,一大口棕黃色的液體帶著一股子尿騷味,吐在了那個男人身上,阿南已經眼楮都翻白了,身體不停的扭動著,要是身體沒有被綁住的話,估計已經在地上抽搐了。
真***的不是人呀,給老子喝這個,等老子出去了之後我要十倍的奉還。
旁邊的一男一女在出響亮的笑聲,另一個男人帶著嘲弄般的神色向被阿南吐得一身的那個男人道︰「希爾,我算服了你,本想戲弄這小子,誰想會惹來一身騷呀!哈??哈??」
希爾怒目圓睜的盯著另一個男人歇斯底里的吼叫道︰「里卡多,別***得意,信不信我也給你弄一壺。」
「夠了!」一聲嬌喝。
「今天先到這里,希爾你行把他押進地牢里面去,最下面那一層,里卡多也去。」說完話起身就走了。
兩個臭男人就這樣四眼直勾勾的盯著黑衣美女那曼妙的身姿,漸行漸遠。在男性荷爾蒙的作用下他們的某一個部位明顯的在生著變化。
神說星球是美麗的,星空是廣闊的,一切盡在掌握。
老實說因為阿南的這次胡編亂造給整個鄂斯米格大6帶來歷史性的轉變。
「轟??」,隨著一聲關門聲。阿南被可憐的扔在潮濕的地板上。而他自己到現在為止還在口吐白?,難聞的氣味比他嘴巴還臭,直接刺激著他的嗅覺神經。
下意識的醒了過來,有人!這是給他強烈的自我感覺。
朦朧的雙眼微微的眯著一條縫,僵硬的四肢動了一下,剛才的那一股惡心,現在已經沒有感覺了,胃里也是空空如也,完全好像有點習慣了。
慢慢地爬了起來,看上去自己有點像老人了,手腳不听使喚,又一**著地的坐在了地上。幸虧是金剛不壞之身,身體不會疼的。但是那一股子內氣好像還有一點後勁,從胃部往上經過咽喉再經過口腔,「呃-」打了一個嗝,然後又是「噗??」放了一個又長又響的屁。
老實說嗝打得一點都不爽,可那個屁放的真***爽呀,使之精神一振。
這時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倚到他的身旁,陰冷地說︰「又來了一個,而且還滿帥氣的嗎?這幫惡魔是不是搞錯了,把這個像軟腳蟹一樣的廢材,也配關進我們這間牢房?」
阿南現在連翻白眼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見一個尖嘴猴腮的家伙眯著他的眼楮在上下恍憂著,唯獨他的那兩片又細又長的小胡子,跟他的眉毛一樣,烏黑閃亮。
阿南無奈的沖他笑了笑,這是苦笑。
「笑?具然到了這里還笑得出來?我真***的服了你!」只見他一邊模著胡子一邊看著阿南,阿南又重新看了下這個短小精悍的中年人,現在總算把牢房里的視線和他本人的視線校正過來,但因為光線太暗只能看出個大慨來,穿了一身深黑色的衣服,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幾乎和室內的陰影一樣,只不過有點破爛,兩只眼楮到是炯炯有神,頭上圍著一個塊巾,有點像中世紀的海盜。皮膚怎麼好像比他的那身衣服還黑,要不是那雙眼楮,在這件牢房里還真不知道他的存在呢!
這個有點隱形狀態下的猥瑣中年人,模著他的小胡子。道︰「小子你可知道嗎?進了這里可就別想活著出去了。」听得阿南有點心驚肉跳。
阿南感覺身體的恢復有點好轉,他現在最擔心是那個藥丸子,在他肚里會變成什麼樣,或許剛才的嘔吐已經把它清理出來了,但現在好像只能是听天由命了。
阿南凝望著他,露出豪情沖天的話語,說︰「天大,地大,我最大,天不留人,我不由天,我的命運只掌握在我自己手中。」其實阿南也不知道為什麼能說出這樣話語,反正這氣憋到現在了吧。
中年人听了這話不由得一怔,用手模了模我的額頭奇怪的說︰「我的老天呀,莫不是進來了一個瘋子?怎麼盡說些胡話。」
阿南又從鼻孔里了「哼」的一聲,表示不屑。可***的那股子尿騷味還沒汽化干淨,又開始干嘔起來了。
「哈??哈??」一聲長笑傳來,听聲音比較渾厚,是個男人。
「孺臭未干的小子,口氣別這麼狂,等你逃出去了,我就佩服你說的這句話!」這話很生硬,不過做牢當然也有先來後到的,他們都是前輩,我一個後生晚輩在這里放什麼臭屁大話,阿南心理想著。
「喂??,跟你說話呢?臭小子。」渾厚的聲音又傳來了,這次耳朵都有點咕咕陣痛感了。
阿南扭過頭,朝聲音出的方向看去,在左牆角坐著一個塊頭滿大的青年,對應該是個青年,只是頭和胡子都連在一起了,應該是很濃密,由于光線暗的關系本來是紅色的毛,現在看上去像是棕色的,不過看上去也很醒目,已經看不見臉在哪兒了,那身衣服,不,應該算是一件皮甲,已經成條狀了,只是簡單的掛在他的身體上,那雙皮革做的長靴上已經露出了腳趾丫,還滿大的來,當然是大腳趾。回過來看他的眼神卻是一臉的不屑呀,那種你是老幾呀的感覺。
囂張,絕對的囂張。這是阿南給出的結論,從他的穿著,體形外貌看,應該是個習武的朋友。
「啊哦,這位老兄這樣稱呼你,不為過吧。」阿南打趣道。
那個青年老氣橫秋的站了起來,雙眼瞪著阿南,道︰「少***的套近乎,你先給我蹲著再說話。」
這是一種命令的語氣了。
這時從阿南的背後傳來一聲,帶磁性般的男中音︰「贊美光明神,明銳,你的脾氣怎麼又控制不住了,同是天涯淪落人,何必為了一句話而動氣呢?」
絕對的神棍。
听完這句話,那個叫明銳的家伙又坐了下去。
阿南有點孤凝的回頭往身後看去,只見一個身穿白色的袍子,白胡子,白眉毛,白頭的老頭,盤膝而坐在一張草席上。
頭頸有點酸,阿南轉過了身朝那個白衣老者點了一下頭,道︰「謝謝老先生的幫忙,不過牢房里的規矩,我還是要遵守的,再次說聲謝謝!」
說完阿南,慢慢吞吞地的走到大門口,就這樣蹲著,不說話,但他的眼楮卻在不停的掃視著這件房間。
牢房里其實還有二個人,二個都穿著魔法師袍子,年紀相差不大,但他們的魔法袍的顏色不一樣,一個暗紅色的一個是暗青色的。
而他們五個都驚訝的看著阿南,因為他們都知道,阿南剛從刑訊房過來,而且是拖過來的,可想而知,看上去外傷沒有,那內傷總歸有點吧,但現在看上去好像這小子一點事都沒有嗎?不會是……
猥瑣的中年人又模了模他的胡子凝惑的問阿南︰「你小子,先介紹一下自己吧。」
「我叫阿南。大伙都這樣叫」很干脆。鬼知道這小子為啥最這個名字,反正編輯說這個名字好,本人以為還是東方人的名字好記。
「那你犯的是啥事呀?」
「這個不用猜!鄂斯米格大6都知道,肯定離不開陷害,污蔑等。」一旁的紅青年劍師道。不過這聲音也太響了,回音好大呀,是不是這牢房太封閉了。
阿南用雙手在耳朵眼上轉了一下,盯著那個紅青年劍師,道︰「確切的說,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來這麼個鬼地方,跟你說的一點也不搭邊。」
「那他們這幫人腦子壞掉了,抓你進來作啥,做個替死鬼嗎?」
阿南還吶悶呢?
阿南朝那個中年人看了看,苦色道︰「他們認為我是烏拉國的奸細,所以把我抓了起來,可我不是呀,但他們還是對我進行了人身攻擊……。」說到這里阿南哭了起來。的確阿南還從來沒有這樣被別人打過,被人用尿灌過,還被喂了一顆毒藥(至少現在是這樣認為)。
「好可憐呀,居然還哭鼻子了,剛才是誰說的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嘻??嘻??」這笑聲怎麼這麼的難听呀。
阿南用眼神狠狠地瞪了一下那個猥瑣的中年人。
「那我們都叫你阿南對吧。」阿南點點頭。
「那阿南,我現在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不管在什麼地方,都有規矩,所以我們這里也有規矩,你懂嗎?」猥瑣的中年人對著阿南道。
阿南點點頭道︰「這個懂!」
猥瑣的中年人繼續道︰「那好,我把這里的規矩講一下——」
阿南猶如听天書一樣,只知道點頭。
然後猥瑣的中年人用手指了指旁邊的幾位道︰「那現在我為你介紹一下,在這間黑暗的牢房里,鄂斯米格大6幾位頂尖高手……」話還未說完,就被紅青年給堵了回去︰「還高手呢?高手能被關起來嗎?」
中年人听了這話也為之一呆,咳嗽了一聲道︰「我說話,你別打茬,啊哼??,阿南現在為你先介紹一下,嗯??,你先別蹲著了,你累不累呀。」說著上去扶了一把阿南。
老實說蹲了就這麼一會兒,阿南還不覺得酸,就是有點累,已經好久沒吃過東西了。但他忍著。誰叫我阿南的身體是被神改造過的呀。反正是死不了的。想到這兒又開始牛*哄哄了。
阿南感激地說著謝謝,然後听中年人繼續介紹下去︰「先自我介紹一下,我本人叫米修.**夫,職業是個盜賊。嘿嘿。」說到這兒又在模他的胡子了
然後拉著阿南來到白衣老者面前道︰「這位大師是聖教的駐烏拉王國主教祭師沃爾沃.畢加索,職業聖師,是我們這里最光榮的職業了。目前是我們這里的老大,我們都要听命與他。其實我們老大是老好人,這一點你剛才也應該領教過了。」
「你好,沃爾沃大師。」沃爾沃大師向他笑了笑。
接下來帶著阿南來到右邊的一個牆角邊,這里是二位魔法師了和另一位紅頭的青年劍師了。魔法師們都閉著眼楮,大慨是在冥想吧。
盜賊米修向阿南介紹著道︰「這二位是魔法師朋友了,大慨你也看出來了,這位是風系法師阿依羅.比克,另一位是練金術士布萊爾.布朗,你可不要被他們身上穿的袍子所蒙蔽了,他們同所魔法工會,但卻是二個分支的,這個說起比較煩,反正以後你慢慢問吧。」
「你好阿依羅法師」
「你好布萊爾術士」
他們都顯得很文靜,都向阿南點了點頭,然後都繼續閉上了眼楮。
「不用你來介紹了,我自己說吧,連句話都說不清楚!」盜賊直向他翻白眼,真拿他沒辦法。
「我是烏拉王國的鐵血佣兵團團長,我叫明銳.帕沙特,職業中級劍師。怎樣夠詳細吧!」這大嗓門真拿他沒辦法。
阿南照列向他打了一聲招呼「你好,明銳團長,很榮幸認識你,以後請多關照!」
接下來的時間就是胡天海地亂侃了。連他們怎麼被關進來的都被阿南問得一清二楚。
至于是真是假,那就沒法去衡量了,只能憑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