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風流……」午夜二更時我偷偷溜進那片古樹林低聲叫喊找遍他流血之處卻依舊沒有他的身影。
夜深迷茫暗夜斑斕一顆顆樹縈繞猶為朦朧我斂足走啊走心中越來越涼他不見了無論如何呼喊都沒有蹤影。
遠處那干涸的血泊中沒了受傷的身子是幸?還是不幸?
那證明他沒死可究竟去了哪?
「風流風流你在嗎?」
這樹林中全是我和他的足跡。梅花樁樹叢深處依稀記得他就是從那顆高高的樹上吹著笛子跳下來和我搭訕的。
依稀記得他就坐在那梅花樁上教我扎馬步陪我說說笑笑輕柔親吻我的嘴角卻從沒有強迫我越舉。
更記得那一處他的血灑得多鮮紅灑得多決絕為了一個陌生的我他情願付出生命孤獨躺在那等著我……
「風流……」
聲音有些低啞我挫敗地倚靠著一顆樹喘著氣揪緊胸口。「沒有等到我你離開了嗎?風流你說話呀!」
你是死?是活?
傷的那麼重流那麼多血怎麼會說走就走了?腦海中有一千一萬種的恐怖畫面像要炸開了一樣。
我悄悄蹲下地上環著雙膝將頭埋入其中眼角有些冰冷平日的笑語歡歌縈繞耳中想忘也忘不了。
張開雙臂想抱一抱那輕盈的身子如今卻已空蕩蕩他究竟去了哪?真的一聲不響就離開了?
眼淚唰唰滑落脆弱的我抱住膝哭起來。「風流嗚……你撇下我不要了嗎?你不要教我了嗎?」
「為什麼不等我來再離開?至少讓我看看你還活著!」真怕他被野獸吃了……淚痕再也止不住我哭得更厲害依賴久了習慣那份風趣柔情真得舍不得說再見。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卻希望他永遠教我永遠對我好也許是自私卻控制不住心中的悲傷。
漆黑的樹林中只剩我的啼哭聲。
沒有月亮沒有星辰。
我趴入懷中淚痕依舊過了半響耳邊忽然傳來一陣樹枝折斷聲我顫抖的肩上忽然多了溫度。
抬起眼他就在咫尺什麼話也沒說只瀲灩的桃花眸笑眯一把把我拉入懷中輕拍我脊背揶揄道︰「親以為我走了?」
「恩。」我趴入他懷中淚流的更凶死東西死東西回來就好他回來了這眼淚也是甜的。
「沒有偷到你的心我怎麼可能走?」替我擦了擦淚痕他笑得春風沐浴其中渾身都變得酥麻。他眸色稍淡唇瓣干裂卻掩不住誘人芳華銀面具閃爍的光芒令我安心。「你的傷……」我小心翼翼撫向他傷口。
他眉梢一皺我忙松了開︰「是不是很疼?對不起對不起都為了我我現在就帶你去找大夫看。」
他大掌把我撈回來重新納入懷中叫我枕著他肩說︰「別去乖乖抱著我不想被別人現我的存在不想我們的二人世界有誰來打擾。」
「可你的傷……」
「不疼一點也不疼我按給你看。」
「別按!」我攔住他瘋狂的舉動趴入他懷中又哭了起來好可憐的風流好心疼。「不要再傷了自己你別用力我來抱著你就好。」
「乖別哭眼淚疙瘩很值錢總哭總哭以後沒有了怎麼辦?」他低下頭輕吻我淚痕在我臉邊輕柔吹拂誘哄道︰「別擔心我死不了一次兩次鬼門關前我走了不下十次死對我來說是件解月兌的事。」他忽然抬起我下頜對我深深款款地說︰「如果不是舍不得你這小東西……」
「風流!」我摟抱住他淚痕斑斑一雙魅惑的眼眸哭得紅腫這一刻心中有了怪怪的感覺濃濃的依賴淡淡的喜歡揚起笑我故作輕松道︰「從現在開始我就是你不能死的理由沒有教好你不準失蹤哦。」
「……好!」
「不準再做這樣的傻事不準再隨便受傷。」
「……好吧!」
「還有還有還有女敕個……不準抱我以外的女人。」不知怎的我就提出這無理的要求連我自己都嚇到了他先是一怔接著將我輕柔推抵上樹干風韻獨在回道︰「美人兒你的胃口還真大那親可不可以?」
「不可以!」
「那你的意思我只能親你了?」
「我……」
不待我反駁他便將唇瓣親吻上我鼻尖延伸向唇瓣輕輕的啄吻柔柔的情那喘息的氣息令我嘗試了一種叫「**」的滋味。嗅著我的體香手放于我胸脯前卻始終未動或許他是珍惜我的從沒有真正打算侵犯我的身子。
「你的傷……」
我囈語一句。
「噓讓我好好吻一吻你當成你的謝禮。」
我可愛地淺笑閉上眼眸任他柔情地吻……樹梢掉下一片葉我下意識睜開眸掃過風流長長的睫毛不經意瞥向一邊眸色一深。
「在想什麼?」
風流點了點我鼻尖有些埋怨道︰「和我親吻時不專心好傷我的心……」
「沒有我好象看到了一抹人影。」
「哦?你何時的耳朵比我靈了?」
「真的!」我確信真的有一抹人影半響風流一把攬住我的縴腰飛上樹梢和我並坐于其上清咳一聲捂住胸口的傷俯瞰樹林悄悄說︰「無論你想要什麼我都能幫你得到。」只要你屬于我……
「你的傷怎麼樣?」看那觸目的血浸紅銀衫心疼不已。
「噓……」
他捂住小嘴一起俯瞰那抹身影雖是漆黑卻能借那一處光亮看清樹林中站著的是一個男子似在等待什麼。
男子身材很高很縴瘦一件嫣紅繡芙蓉的錦緞衫絲如墨般傾泄紫色的瞳眸狹長是丹鳳美眸一點朱砂。腰帶是銀色的華麗絲蜷卷到胸前抬起臉美得絕倫是一張瀲灩的桃花容顏眉彎而淡唇紅而迷醉笑起時如狐妖艷麗妖美如畫面中的九尾玄狐無可挑剔。
淡笑時風華絕代魅傾城一身的媚骨向**丹鳳眸一眯便是酥到心尖的誘惑也是冷到骨髓的危險。「好美呀!」我心中暗嘆這男子長得也忒美了點徹徹底底的一個妖孽!
正在思慮時樹林中又走出來個人。
是一個男人……
一件黑色的衣衫瓖著亮片腰帶是帥氣的狼皮編花足下黑靴踏的英氣挺拔的身子也有約絲蓬松綁成一條辮子歪斜到右肩很動人獨特黑色的綢緞映襯他傾城的側臉看得我一驚!
不為他的俊美而驚而為那熟悉……
「哥!」
他叫了一聲。
側過臉的剎那我徹底呆楞住是、是、是丹蘇?那美得風華傾倒城池卻又英氣凜冽柔情似水眉宇傳情惑世尊貴散中性美的男子是我那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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