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後初春。
漫山遍野的花開滿一抹銀色的身影從山澗經過。在一塊墓碑前跪了三天三夜才憔悴地站起身。
銀色的衣飄揚飛起銀白的絲一如撲打那瀲灩桃花的眼眸。墓碑上刻有「顧姍姍」三個字可只有他心中知這墳墓中的是兩個女人!
玉簫吹起緩緩的悠揚淡淡的憂傷。紅唇微抿灑下月華三千。身邊的男子替他披了件長披風勸道︰「主上別再內疚了並不是你的錯!或許命中注定她該戰死香山這是她的宿命!」
「倘若3年前我能早一步趕到……」
「可主上不是一直在暗中保護她?荒野那次獵場那次您一直做的夠好了。她畢竟不是顧主子不必這般月月來她墓前風雨無阻地陪伴。」他的隨從一直好言相勸不想主上剛恢復記憶不奪回政權便只守在這方寸的地方兒女情長。
「我一直將她看成姍兒可我又何嘗不將姍兒看成她?」
隨從愣了愣沒有听懂他的話忙問︰「主上的意思是……」
「我也不懂了。」迎風芳香四逸白日的晴空該是太陽的光芒可那淡華絕美的容顏卻將黑夜的月色帶進了人間四月的芳菲中。漸漸的他們的腳步遠了墓碑上的名字被風吹上了塵土……
蕭將軍府︰
四月艷陽天將軍府的花壇前有一抹頎長的身影。手執著寶劍目光呆滯凝視遠方的天不知心中想些什麼。
剛戰勝歸來一心撲到了心床邊那個昏迷了3年的人兒。可見了心卻更矛盾。該恨的人卻再也恨不起來了。那時她沒有死卻沉睡了3年。御醫說該將她埋葬地下了可他便是不舍得。
是仇恨作祟?還是什麼?為何她臨刺穿胸口前鮮血淋淋中卻說她不姓顧而是姓艾呢?那到底其中又有什麼解不開的誤解?
他的王妃究竟是誰殺了?那一場洞房花燭夜和他纏綿的確也是她!想等她醒好好問清楚這一切可她卻3年了如何都醒不來。戰場凱旋而歸心總是空空的逐鹿天子賜婚公主他卻一口拒絕了。
到了成婚年齡該是續弦了他卻提不起那個精神。總在將軍府中望著那個她沉睡的房間一直擦拭那把御血寶劍。
「將軍……」忽然有個小丫鬟撲了過來啞然一會兒大喘氣稟告「將軍她、她、她醒了。」
「什麼?」
「那個女人醒了在房里剛剛睜開眼楮要水喝了。」
慕容蕭何一把將寶劍扔掉沖進了房中。看到他進來我一點也不驚。‘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剛從月老那回來有些口干舌躁呢。
我去了趟月老宮這具身體便沉睡了3年活動了下胳膊和腿。我轉眉瞥向慕容蕭何開口的第一句便是︰「我不是顧姍姍!」
「你……」
「既然死過一次了我不妨和你攤牌。我不是顧姍姍也不是鷹野王的正牌王妃我叫艾青青是借她的身體活著的人!你可以不相信我也可以請個道士和尚來試探。但我要清清楚楚告訴你殺你王妃的是顧姍姍。那時我穿來都是滿房的血了為了成全你我才和你洞房了。之後你的恨離洛的恨全是我在替姓顧的女人在背。」
慕容蕭何一雙紅褐色的眼眸瞠的很大似乎震驚了!
我54繼續闡述「現在知道為什麼我的武功會變差?我的戰術會變笨了吧?因為我不是她!」我喘了口氣再喝了一口茶水掀起棉被走向他身前。「不過從現在開始我會比她更強。」
「你叫艾青青?」
「對!」
「艾青青?」
「死之前我是為她活的死之後我為自己而活。」我漸漸走向他將他的身體狠推出房門外「替我準備件干淨的衣裳還有一頓豐盛的大餐。餓了三年了叫我好好飽一頓ok?呵呵。」
慕容蕭何似乎被我的舉措嚇呆了房門一掩過了好半響才下命令。「去替他準備好飯菜和衣裳。」
從那一日開始漸漸的慕容蕭何了解了我的穿越。明白了這是一場非常詭異的誤解。他們的爭斗根本是不必要的奢侈品。
再後來離洛那個狂妄自負的家伙開始對我有些改觀。拋除了血債和仇恨的關系其實我們可以這樣心平氣和的面對面玩色子。
「我贏了。」我將色子一晾對著慕容蕭何驕傲宣稱「通吃早說了學賭博你不一定趕的上我。」
「來人呀再換一種玩法。」
「不用了我還得練鞭。」我拍了拍衣裙上的塵土拿起那個黑色短鞭走進樹林。那鞭是月老在我枕邊留下的夢中告訴我這鞭有神效能助我長武功還能有護主的本領。
果然有了那短鞭我武功突飛猛進。「青青……」慕容蕭何叫住我我轉過身他卻沉默了一下。「你是不是還在恨我?」
我勾起艷紅的唇瓣反問︰「你說呢?」
你不是男人嗎?
你不是一個曾經傷害我的男人嗎?
就算我能和你桌前下棋林中論劍但我永遠忘不掉你對我的傷害。到了遠處走來的那抹紫色的身影我眼眸倏地一亮。忽然想到或許這個男人是個能幫我月兌離慕容蕭何東山再起的好人選……本書由瀟湘書院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