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婉清心中混亂一片呆傻的坐在黑玫瑰的身上任由黑玫瑰在山中亂跑來到一處山岡只見前面是個深谷只得縱馬下山另覓出路。
這無量山中山路迂回盤旋東繞西轉難辨方向夜風習習迎面而吹不過多時天邊微微亮卻。
奔出數里黑玫瑰走上了一條長嶺山嶺漸見崎嶇黑玫瑰行得更加慢了背後雲天珩的吶喊聲隱隱傳來。
木婉清心中苦悶不願見他不住催喝黑玫瑰︰「快快!」
黑玫瑰奮蹄加快腳步突然之間前面出現一條深澗闊約數丈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黑玫瑰一聲驚嘶陡地收蹄倒退了幾步。
木婉清伸掌在馬肚上輕輕拍了兩下。黑玫瑰放開四蹄急奔而前到得深澗邊上使勁縱躍直竄了過去。
黑玫瑰受了主人催逼出盡全力的這麼一躍雖然兩邊實是相距太寬但是黑玫瑰神駿非凡木婉清又輕若無物自然輕松越過。
木婉清心中難過駕馭著黑玫瑰往前奔走了幾步突然間一陣眩暈只覺天旋地轉昏下馬來。
雲天珩尋著木婉清奔去的足跡慢慢尋來見前面出現一條深澗闊約數丈黑黝黝的深不見底。
雲天珩朝著山澗對面望去只見不遠處一個黑色的身影昏倒在地上黑玫瑰在那黑影的身邊吃草。
雲天珩心中一痛木婉清身上有傷心中又傷心加之一夜的奔走定是累的暈了過去。
雲天珩加緊兩步緩緩走到山澗邊上山澗雖然只有數丈有余但是雲天珩卻是躍不過去雲天珩尋思著找來一根重木頭。
他把重木削平只剩下一根光禿禿的木頭雲天珩試著舉了舉退後十幾丈運起全身功力于重木之上。
重木被他輕松舉起雲天珩猛一力把重木朝著山澗對面呈拋物線拋出重木受雲天珩內力所致比直的朝著山澗對面飛去。
重木月兌手之際雲天珩已經腳踏大挪移身法追了上去在離山澗邊緣只有一搖之間雲天珩騰空而起在重木之上一躍輕松的到了山澗的對面。
他內力驚人輕功輕盈加之重木飛行的慣性自然輕松的躍過對崖。
雲天珩走到木婉清跟前將她輕輕抱起尋了一片干淨的草地將木婉清穩穩的放在草地之上。
雲天珩听到左淙淙水聲走將過去見是一條清澈的山溪于是洗淨了雙手他一夜尋找木婉清連連奔走也是辛苦至極俯去喝了幾口清水。
雲天珩走到木婉清身邊見她左肩上血肉淋灕這傻丫頭只顧奔走連自己的傷口也沒有清理如果炎感染了怎麼辦?
適才奔走過來木婉清昏倒跌下馬來肩膀上的傷口又被拉傷傷上加傷血流不止。
雲天珩輕輕的撕開木婉清肩頭的衣布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玉臂光潔如玉的肩胛模糊的血肉令雲天珩心中一痛沒有了動作。
木婉清夢語幾聲似乎很是疼痛雲天珩輕輕的點了木婉清的穴位佔時止住了流血不止的肩胛。
雲天珩捧來清水輕柔的清洗木婉清的傷口他動作緩緩盡量不去觸及木婉清肩膀上的傷口。
不過多時雲天珩處理完之後在木婉清身上找來那止血的傷藥輕輕的敷了上去。
包扎好傷口之後雲天珩又用內力幫助木婉清活血許久之後他自己也是累倒在木婉清的身邊。
一時之間只覺身心疲憊躺在木婉清的身邊把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身上溫柔的抱著她竟爾蒙蒙朧朧的睡去了。
不知不覺天已經大亮雲天珩只覺身上猛然坐起卻看見木婉清坐在不遠處的山崖邊上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一陣微風吹來木婉清似是毫無所覺只是身體一陣輕輕顫抖顯是不勝寒意這山崖鄰近江邊海拔又高自然有些寒冷。
雲天珩眉頭一皺那個夜晚那個蠻橫的少女那個早晨那個清麗可人的丫頭……
他嘆了口氣月兌上的袍子走了過去木婉清消瘦的雙肩在寒風里瑟瑟抖他用袍子把木婉清緊緊裹住。
木婉清抖了一抖竟似沒有抗拒任他施為木婉清見他久久不說話淒然一笑道︰「相公你是不是嫌棄我呢?」
雲天珩扳過她的身子把她抱在懷里拉住她手道︰「你是我的女乃茶我又怎麼會嫌棄你呢?愛你都來不及呢?」
木婉清一听心中甜甜但是隨即神色又冷了下來道︰「你就那麼喜歡鐘靈麼?是不是她比我听話比我漂亮?」
雲天珩見她神色認真心里一咯 微笑道︰「你在我心中是最漂亮的女孩。」那之一卻是沒說。
木婉清心中欣喜表上卻哼了一聲道︰「既然她沒我漂亮那我就去把她殺了吧!」
雲天珩又好氣又好笑這丫頭怎麼醋勁這麼大他無奈的搖頭苦笑說道︰「清兒你這又何苦呢?」
木婉清沒有回答他的話只望著他道︰「你真的就這麼關心鐘靈麼?」
雲天珩鄭重的點點頭道︰「是的你和她都是我的命如果沒有了你們我也活不下去了。」
木婉清听他誓鼻子一酸淚眼婆娑的望著他道︰「你為什麼要喜歡她師父說你們男子都是薄情郎就會說些謊話來哄騙我們女子。」
雲天珩見她神情楚楚可憐忍不住嘆了口氣神色痴呆也不知他心中在想著什麼?
木婉清見他神色痴痴呆呆心里更是酸苦嘆道︰「相公要是有一天我死了你也會這樣傷心麼?」
「別說傻話。」雲天珩輕道︰「你長得漂亮又武藝高強不會死的。」
「我是說、如果有一天我死了你是不是也會一樣的傷心?」木婉清望著他道。
雲天珩淡淡道︰如果有一天你死了那我就化作一杯黃土這黃土上長出的春草為你而綠這黃土上開出的花朵為你而艷這樣我就可以生生世世的陪著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