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下是碧波熒熒的清澈液體,眼中是白玉雕琢;如同喀斯特地貌的奇特景象,身旁是妖魅迷人的人魚公主。此時,我正行走在凱特琳的貝螺宮殿。
「玄極水?我平常都是用它來澆花,我不在的時候,宮里的奴僕會自己開啟控制溫度的魔法陣,用它來取暖。」凱特琳領著我往螺貝深處走去。
澆花?取暖?我望著被上萬平米薄如蟬翼般的水晶罩住,注滿了整個貝螺宮殿,如同一個縮小版的狹長湖泊;靜靜流淌著讓人如同置身海底世界的玄極水,恨不得把身旁的奢侈少女掐死。這可是上品的煉器材料啊,10金幣一滴的市價,她居然只是用來提取暖氣!
听著凱特琳介紹她的這座用無數珍稀材料構造的宮殿,就如同在听著巴比倫空中花園奇跡般的建築過程。
「可可貝飛得很快,大約15分鐘,我們就可以到達多洛莉絲的西埃羅姆宮。」
幾十個身高不足五寸的俊美矮人,穿著繡著金邊的精致宮廷禮服,每人手里提著一個大花籃,恭敬地排成兩列,將花籃里的粉色花瓣灑在地面上,瞬間鋪就出一條芬芳四溢的花毯。當我與凱特琳走過時,矮人們紛紛匍匐在地,興高采烈的叫喊著恭迎公主回宮之類的廢話。
這是一處我夢寐以求的洞府。全部用白玉建成的巨大頂穹,籠罩了足有半個足球場大的空間,空中懸浮著數千顆光彩琉璃的夜明珠,象點綴在深邃星空中的璀璨星辰。而我和凱特琳即將走入的,是一座用魔法將無數塊水晶凝聚在一起後雕築出的精致宮殿。
「這就是你住的宮殿?可可貝?」我不無羨慕的左顧右盼,恨不得立刻殺了凱特琳,把它據為己有。
「我有十八座宮殿,可可貝只是其中之一啦。它是我哥哥養大的,後來哥哥把它當作禮物送給我,我就在它的身體里建了這座宮殿。」
凱特琳銀尾一擺,化出兩條修長白女敕的長腿,在兩名矮人的服侍下,嫵媚的橫了我一眼,扭腰擺臀地抬起**,穿上一條蕾絲褻褲,再套上一件堪堪掩住大腿的紫色綢衣,象牙般潔白的足趾調皮的躬起,緩緩伸入小矮人托在手中的拖鞋內,散發出讓人沉淪的誘惑。
「這只大貝螺還活著?」渴望佔有的目光毫不掩飾的在她誘人的嬌軀上逐寸掃視。
「是呀,活了幾萬年了呢。」凱特琳綽綽約約的朝我走來,小手輕輕地撫上我的胸。
「靠,你這個。」一只手滑入她衣內大力揉搓,目光卻是暗中留意著她的一舉一動。
彼此都沒有顛鸞倒鳳的念頭,也許是離西埃羅姆越來越近的緣故,凱特琳在我無所不至的撫弄下,盡管已是香汗淋灕,嬌喘不已,目光卻仍是清澈明亮得可怕。
「唔,不要模那里啊恆哥哥你好壞。」
「誰讓你這里這麼翹呢,**貨。」
「不不許你這麼說人家。」
「難道不是嗎!看你流了好多水,自己說,是不是**貨。」
「不不是啊。」
「啪。」
「唔,我是。恆哥哥你說什麼我就是什麼。」
這應該是我近期最不投入的一次前戲,並沒有那麼強烈的原始沖動,身體只是習慣性的在尋求快感和刺激,卻時刻預防著凱特琳突然翻臉,一只手有意無意的總是停留在她的,以便能在最短時間內施展出猁妖之怒。
「啪嗒!」
正對面的魔法鏡內突然透出一道白芒,迅速擴散到整個鏡面,顯露出一幅陰森詭異的畫面。
「凱特琳,你看那是什麼?」
凱特琳柔若無骨的嬌軀靠在我的肩上,微微喘息了一會,才慵懶無力的轉過身。
「這不是寂靜之海的船!恆哥哥,你陪我出去看看。」
我點了點頭,變成烏鴉精,緊隨在已化為一道殘影的凱特琳身後,朝貝螺外飛去。
可可貝靜靜地懸浮在高空,我和凱特琳一先一後的掠向海面,在離海約十數丈的低空,借著幽暗的月色,終于看清楚了船的全貌。
這是一艘長達數十丈的遠洋海船,黑木構造的巨大船身腐朽不堪,有昏暗月光下時隱時現,仿佛一只被死氣籠罩的幽靈,散發出濃濃的死亡氣息。已然折斷的船桅仍掛著零散的殘布碎襟,如同一條條將死未死的怨魂,在夜風中不甘的飄舞。
巨船兩側各有5個漆黑的炮孔,隱約能瞥見里面一抹仿佛環繞著森寒氣息的反光,船沿垂下的大網早已殘破得象紛碎的爛布,長長的拖到海面,和沾附在船身上的黑綠海草交裹在一起。
船首象早已被磨平,隱約能看見上面一個卷發戰士揮舞長矛正欲投射的輪廓,在恐怖陰森的陰影籠罩下,更讓人涌起一股詭異到絕望的恐懼。
巨船的甲板上,是一排依稀能辨認其昨日輝煌的殿屋。但在此時望去,卻顯得無比的淒孤和衰敗,已不知在海上漂泊了多少歲月,徹底地融入了一片死寂的靜。
巨船順著水流緩緩飄來,象一具沒有骨架的鬼魂。我和凱特琳彼此望了一眼,都禁不住打了個顫,下意識的避到了一側,任由高大鬼影一樣的巨船從身前飄過。
「下去看看!不能讓來歷不明的生物侵入父王的領海。」凱特琳蹙了蹙眉,小手挽住了我的手臂。
我連忙掙開手臂,讓我陪她去這麼一艘陰森森的鬼船上探視,我有病啊。
「恆哥哥,你陪我去嘛。」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出乎我意料的是,這丫頭居然沒有象以前那樣威脅我,只是微惱的瞪了我一眼︰「你是不是男人啊。」
我郁悶的看了她一眼,這句話簡直無敵啊,雖知道她是在激我,但從一個姿容無雙的美女口中喊出來,我還是十分的不爽︰「走啊,還愣著做什麼!」
凱特琳抿嘴一笑,連忙應了一聲,跟了上來。
「吱!」
剛踏上甲板,腳下腐朽的黑木便微微一沉,同時心底生出與外界徹底隔絕的荒謬感覺,就象被一個密不透風的空間狠狠擠壓,胸膛悶得幾乎不能喘氣,五髒六腑都仿佛要被壓爆般的難受。
「凱特琳,這船好古怪!你快毀了它。」我斷斷續續的說著話,渾身骨骼啪啪地響,一寸寸的裂開,從皮膚下刺了出來。
「來不及了,我們都被它騙了,這是一艘記憶之船,恆哥哥,你千萬不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