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明翎已簽下協議,當然是要想盡辦法榨干他的油水。
身為君戎廟掌事,怒章殿的殿主,手里掌握的實權,可不是鳩毛平這種被發配看守監牢的家伙能比擬的。這麼一尊大神供在家里,當然要把狐假虎威的典故應用得淋灕盡致。
兩個大隊的妖天兵,加領地原來的守衛,已達到三個大隊的數量,穿從東陽據點搶來的裝備後,都被我留了下來。而我暗中給樓煙雨的指示,就是讓他領著這三個大隊的妖天兵,去不停的騷擾南朝侍和通明悔,勾引這兩個最先窺視領地的家伙前來進攻,御敵的事情當然是交給明翎。
樓煙雨遲疑道︰「主人,真的只是在一旁看戲嗎?如果領地有危險怎麼辦?」
我笑道︰「你只要想辦法把南朝侍和通明悔引過來即可,其他的事你不要管,領地被拆了你就自己逃命。領地發展需要的資源,你把金幣交給明翎,讓他去買。」
吩咐完畢後,我領著鳩毛平和明翎去見袁洪。
結束與傲武間的瑣事後,就一直打算去見見這只白猿,身為座羽峰的統治者,袁洪的實力和影響力不做第二人想,是非常理想的靠山。此時有兩名君戎廟的掌事在身旁,正是去見他的最好契機。
座羽峰金陽殿!
連綿不絕的殿室蜿蜒向,直達山顛,佔據了座羽峰妖雲最密的近300里地域,袁洪的這處精心構築的洞府已有千年的歷史,象一個盤旋的大陀螺,一共分為九層,據說每一層都有3只實力不俗的老妖固守,越往,守衛的軍力階級就越高,建在第九層的金陽殿,擁有3座9階軍力的巢穴,每一周都能新增2-3只9階軍力,日積月累之下,可以想見其實力是何等強悍。
按照明翎的提議,似乎也是他的一貫作風,可可貝直接掠向第九層的金陽殿。
身為座羽峰的統治者,袁洪這家伙裝B技術一流,凡是來見他的人,都必須奉拜帖,得到前面層老妖的認可後,才最終送至他手中,見與不見,還要看他當天心情是不是舒爽。這一套制度在妖族十分流行,強者可以藐視所有弱者。
「滾開!」
突然涌起的黑風,搞得我和鳩毛平一驚一詐,從金發侍女豐滿的大腿仰起身,廳內的明翎已蹤影全無,轉眼間,可可貝外已傳來他的暴喝以及數聲慘叫。
「你們君戎廟的人是不是都這樣?」
心中不禁好奇,毒龍嶺的名氣並不弱于首陽山多少,明翎雖然厲害,也不過是名掌事,但從他一舉一動間,似乎連袁洪都未放在眼里。
鳩毛平灑然道︰「在君戎廟,只有小師弟和我比較談得來。」
他這句話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整個君戎廟,只有他和明翎可以歸為特例獨行的一類,簡單的說就是異類。不過兩人的處境,似乎有天壤之別啊。一個住大殿,一個住破廟。
「絕仙都不放在眼里,更何況區區一個袁洪。」吐出一句話後,和尚已經躺回了沙發,眼楮也眯了起來。
絕仙都不放在眼里?居然肯接受我的雇佣。一時間,我不禁愣了愣,望向一旁的鳩毛平,正閉目享受侍女按摩的和尚,竟給我一絲神秘的感覺。
淒厲的慘叫不絕于耳,與廳內的音樂形成兩股截然不同的曲調,有一種談笑間強虜飛灰煙滅的錯覺,待慘嚎停止時,可可貝已飛臨金陽殿空。從魔法鏡中望去,明翎正面無表情的站在可可貝空,對面是一群虎視耽耽的9階軍力。
軍團之前,站著5名神色各異的老妖,當中一人氣宇軒昂,面白無須,穿著一身儒衫,腰掛一柄寶劍,正皺眉望著明翎。
袁洪︰白猿精。等級???生命???功法???
其他四名老妖也都是神色倨傲,各有風采。只是袁洪身旁的一名女妖,瞧得我和鳩毛平口水直流,倒把其他人忽視了。
芙蓉為面,千嬌百媚,身材修長,聳乳肥臀,雲鬢點綴熒熒亮亮的飾物,含笑中卻又帶著一絲勾人的媚意。
王貴人︰玉石琵琶精。等級???生命???功法???
是那只被姜子牙燒死,後又被蘇妲己想辦法救活的琵琶精?果然是個成熟嫵媚的妖精,這樣一個美人,姜子牙那老匹夫也舍得下這麼重的手。她怎麼跑到座羽峰來了,似乎還和袁洪有一腿啊。
媽的,這破功法,看到的全是一堆問號。強忍住將詭目術刪去的沖動,我瞥向和尚,頓時忍不住譏諷道︰「喂,師傅你口水流出來了。」
「我不過是以這種特殊的行為來表達我對漂亮東西的贊美,為師純潔的心靈,哪里是徒兒你能理解的,去也。」
鳩毛平瞪了我一眼,人已消失無蹤,我四下顧盼,最後在魔法鏡內看見了這家伙的身影,正一臉肅穆莊重作口宣佛號狀,對著玉石琵琶精口花花。
一山不容二虎,我當然不會讓他搶先,連忙也掠出了可可貝。
「女施主,我觀你骨骼勻稱,面含桃花,體內妖風奔流,只差一場機緣,修為即可大突破,老納自幼……樂于助人……今日與女施主相見,正是你我有緣,注定要由老納來為女施主順通妖脈……佛曰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老納哪怕粉身碎骨,拼著一身修為,也要……」
見他口若懸河,把王貴人說得連連嬌呼,喜笑顏開,我連忙一聲大喝︰「師傅,師母叫你去打醬油。」
尚不由一怔,轉過頭來連連朝我使眼色。卻見袁洪的一張俊臉由紅轉白,再由白轉青,終于忍不住一聲大喝︰「死和尚給我閉嘴!」
見和尚吃憋,我心中暗爽,連忙低下頭,以免被人看到我此時的神情。
「袁洪,峰內的妖域以後歸我看管,你知道怎麼做。」
自和尚開口就一直皺著眉的明翎緩緩開口,平淡的語氣立刻讓場內的氣氛陡然劇變。
我不由得怔住,自己是來和袁洪聯盟的,怎麼听明翎這麼一說,搞得好象是來挑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