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飛快的跑上前去想要阻止三個家伙,但腳步才邁開,嘴巴也才剛剛張開,側面忽然就竄出來三個身形高大的壯漢,跑在前面的兩人,同樣的大喝一聲後,大刀帶著一陣呼嘯聲音,砍向了羅剎巨漢。
羅剎巨漢難得看到個子與自己差不多的人,且一看就知道是這般的力大無窮,比自己也差不了多少,也立刻抉擇了一番,放棄了殺掉面前三個小子的想法,再次腳步一跺,騰空往後退出了三米。
三個壯漢正是勞倫老爹、易貝烈和洪都,他們好不容易繞開戰場,跑到了這邊,卻來得正是時候。
勞倫老爹拿著的,也正是一柄精煉大鐵斧,正一臉不善的看著這個比他還高大的羅剎巨漢︰「科博斯基大將軍,果然神力無敵,名不虛傳!」
他之前游歷過稚內城,知道這位科博斯基大將軍的厲害。
但當時也只是听說而已,稚內城的人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去為難來稚內城的商人們,所以也沒有見到科博斯基怎麼大展神威。
唯獨是石丘郎見到過,但石丘郎說話一向有些夸張,我自然沒去在意,連三個老爹也不算太在意。
只有現在見面了才曉得,這「神力無敵」簡直不能形容科博斯基的彪悍,絕對是「逆天變態」這類的詞匯,才能形容他。
「比你們這群只會用陰謀詭計的人強!」羅剎巨漢也正是此次稚內軍的大統領科博斯基,他冷傲的笑了一聲道︰「別以為將我的手下全殺死了,就算是你們贏了!今天我要大開殺戒後再抽身離開。我看你們這群螻蟻,誰能攔得了我?」
「你這個混蛋!我們只不過是兩軍廝殺,各顯神通!但你為什麼將美深村的村民們全部殺了?」我一听不滿意了,從後面冒出頭來。憤怒的看著他道。
「誰叫石丘郎那些畜生跑得太快了呢?我只能拿他們來發泄了。」科博斯基舌忝了舌忝嘴唇,惡狠狠的看著我,「小子。你就是中條周目說的那個銀星寶了吧……你告訴我,這麼無恥卑鄙的法子,是不是你想出來的?」
「是!」面對仇人,我哪里會放過打擊他的機會,冷笑著說,「要是早知道你這麼變態,老子給你下五份的藥。看你還能不能爬起來!」
「果然是你!」科博斯基眼神冷了下來,眼楮中殺氣連連閃動︰「那麼,我在離開之前,我要取你的頭顱回去當夜壺,我要你生生世世都被囚禁在無窮的屈辱之中!」
話音落下。科博斯基深吸了一口氣,仰天大吼了起來︰「吼∼∼∼」
勞倫老爹他們三人,互望一眼後,都露出了決死的眼神。
這是一場絕對不輕松的戰斗,很有可能他們都要死傷。
但卻又絕對後退不了,後退了自己的子佷們就會被殺死,也會放虎歸山。
辛辛苦苦設計的計謀,絕對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就算是付出生命的代價。也在所不惜。
「噗∼」
本來是科博斯基氣勢和殺氣最旺之際,不料卻又響出了一個不和諧的聲音。
有點……有點……像是打屁的聲音!
「噗噗噗……」
聲音一開始,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隨即的,一連串的打屁聲音,連續的從科博斯基的身後傳來,剛才還一臉冷酷決然的他。忽然間邁出的腳步都停了下來,臉色有些尷尬起來。
我敏銳的注意到,他不但是本來想要邁開的腳步收了回來,並且還有著身軀緊繃,緊緊夾住雙腿的意思。
難道是……
我又抬頭看向了科博斯基,發現他臉色漲紅,像是在極力的忍耐什麼一樣。
沒有多想,我右手一揚,一把飛刀倏的就射向了科博斯基。
「鐺!」
小飛刀對他當然沒有效果,但科博斯基這麼分神一擋,「噗」的一聲響動過處,他的雙腿明顯的就有些顫抖著。
「巴豆起作用了!」恍然大悟之間,我立刻就欣喜的叫了出聲︰「老爹,幾位大叔,你們把他圍住,不要讓他跑了!」
听到我這麼講,原本就覺得科博斯基的表現很奇怪的眾人,轉眼間恍然大悟︰我說這科博斯基怎麼像是便秘一樣的難受啊,原來是想要拉肚子了啊!
勞倫老爹他們三個也立刻心情一松。
既然巴豆對科博斯基也有效果,那麼根本就不用去拼命,不用擔心他困獸猶斗,只要將他圍住,等待巴豆的效力進一步發生,然後他自己軟下來就好。
「大將軍,你今天就在此授首吧!」勞倫老爹一陣大笑,欺身向前,大斧頭也對準科博斯基砍去。
「要殺我們?那就來啊!」
易貝烈和洪都也乘人之危的沖了上去,與勞倫老爹一起,將科博斯基團團圍住,四人打成了一團。
在發覺自己也中招之後,科博斯基是想著不要露出拉肚子的意思,虛晃幾下就跑的。
可他沒想到我居然反應如此之快,一下子就試出了他中招,然後就叫人把他圍了起來,打定主意是不準備放虎歸山了。
要說科博斯基絕對是一個超級悍將,可此時肚子里不斷的咕嚕聲響,還有難以忍受的便意,無不是讓他難以忍受,只能發揮戰斗力的七八成。
七八成的戰斗力要殺掉幾十個長槍兵,問題不大,可面對三個差不多壯碩的西班牙猛男,那就有些困難了,至少不能一時半刻解決他們。
科博斯基是見識過女真、蒙古等族將士們,拉得渾身酸軟、最後甚至直接昏迷的慘狀的,一開始他還以為是羅剎人不怕這些毒藥,現在這忽如起來的痛楚,讓他曉得,原來自己也不例外,只不過是發作的時間比別人要晚許多罷了。
此毒一旦發作起來,那就是連綿不絕,直到人拉得虛月兌昏迷了,都一樣的毫不停止,可謂是毒辣之極。
科博斯基立刻就意識到,如果自己不趕快逃跑,拖也得被這群敵人給拖死,所以他飛快的揮舞著大斧頭,手腳並用,想要將三個西方壯漢給逼退。
只要逼退他們,科博斯基就能轉身跑到幾百米外的小山之中,那連綿不斷的山脈,足以讓他隱蔽身形、逃過這一劫。
可是,勞倫老爹和兩個兄弟,都是久經沙場的漢子,就算武力值比科博斯基差,就算兵器換了一把又一把,就算身上被斧頭都砍了好幾下,但仍舊死戰不退,力求就是拖著他。
範墨和我,此時發揮的作用比先前又要大很多。
勞倫老爹講過一個故事,據說是大食人的寓言,沙漠的駱駝可以擔負許多的東西,但如果達到了它承受的極限,那麼,就算加上一根稻草,它都會倒下去。
現在,我覺得我們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必須用一只手來擋住飛刀和石塊的科博斯基,戰斗力頓時又下降了一半,還因此被洪都在手臂上砍了一刀,痛得他嚎叫不已。
「都去死吧!!」
科博斯基瘋狂的大吼了一聲,斧頭以比剛才快兩倍的速度,飛快的在身邊旋轉成了一個圈兒。
勞倫老爹和兩位西班牙猛男大叔都凝神起來,準備迎接他的困獸猶斗的猛烈一擊。
豈料,科博斯基見他們都停了下來,卻把斧頭對準我們一拋,然後轉身就跑。
「呼!」
躲過了盤旋而來的大斧頭,我們都急了起來,「抓住他,快追啊!」
我們的反應已經夠快了,但科博斯基再次證明了,他的稚內軍第一將軍的名號,不僅僅來自于廝殺,也來自于健步如飛的逃跑,才幾個呼吸之間,腿長的他直接就跑出了十幾米,比我們跑得最快的易貝烈大叔都快了一倍不止。
「哇靠,變態果然是變態啊!」
我一面跑著,一面感嘆著,眼楮和手也同時在找著平衡,手中的飛刀才不想像範墨那樣,在奔跑中打空。
我的力氣最近增大了許多,但飛刀可不僅僅靠著力氣,距離越遠的飛刀,力氣用得越大不說,而且精準度那是直線型的下滑,十米跟二十米、二十米跟三十米,兩者的差別就是十倍以上的。
眼看著科博斯基就要跑出二十米外,我深吸了一口氣,眼楮微微一凝,手中兩把飛刀「嗖」的射了出去。
「嗤!」
一把飛刀落空之處,另一把飛刀卻正好的射中了科博斯基的小腿,痛叫聲處,他的健步如飛,一下子就變得拖沓了起來。
一條腿受傷的人,如果這樣都還能逃月兌的話,那麼科博斯基就真的不是人了,很幸運的,科博斯基還是一個人類,所以旋即的,他就被勞倫老爹三人撲倒在地,扭打成了一團。
「噗噗……」
你說扭打就扭打吧,科博斯基不停的放屁不說,居然還控制不住失禁了,弄得勞倫老爹三人只能拼命的掙扎開來,免得被穢物給弄得滿身都是。
幸好科博斯基現在已經被打得昏沉沉的,再加上肚子造反,掙扎著想要爬起來,被洪都大叔用大刀刀背狠命的敲打了十幾下後,終于是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當科博斯基昏然倒地的一剎那,無論大人還是我們小孩子,我們所有人都忍不住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
這家伙真他娘的難纏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