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恩圖看著眼前的步川內伊,好笑地搖了搖頭,心里暗嘆︰「確實是‘單挑’啊。」
範思看著洶涌過來的人潮,不懼反喜,身體的七條經脈只是剛剛開拓,可不知道為什麼,竟然已經被洶涌的真氣灌滿,對于一個修者來說,修煉之道在于開拓,在于循序漸進,這樣的情況已經讓範思科多處于危險的邊緣。
「來吧,讓我把全身的真氣泄出去,靠」範思一個直拳朝著前方轟擊,可是現在的衛兵在早有防備的情況下,又是展開集群作戰,剛才對陣衛兵的巨大優勢已經消失了。
前面的一個衛兵在步川內伊的旁觀下,很是拼命,上級在這里,說不定一個表現就能夠博得上位的機會,衛兵這麼想手下的動作就開始不管不顧了,竟然完全放棄自身的防御,雙手齊出想要鎖住範思。
「恩?」範思疑惑地看著前方的衛兵,去勢一緩,頓時讓前方的衛兵僕了個空,只是他的左右和後方的衛兵此時也化身凶狠的惡狼,雙手以及脖子的地方瞬間就被扣住,完全無法動彈。
「可惡。」怒罵出聲,用力地把腦袋往後一撞,後面的衛兵雖然也有中士的實力,要是放在他突破前,興許他自己也得吃個大虧,可是現在的他7條經脈貫穿,好歹也是少校實力,怎容得小鬼張狂,砰,衛兵頓時被砸得飛離他的身體,左右兩邊的衛兵還沒弄清情況,就覺得兩眼一黑,似乎都被什麼堅硬的物體撞到一般,瞬間軟倒在地。
狂風暴雨一般的打擊,被他毫不猶豫地使了出來,他得到的大力金剛經只是鍛煉身體凝練能量的功法,並沒有配備相應的技能,他此時就猶如在黑夜之中模索武學之道,想要通過眼前的實戰來積累足夠的戰斗經驗。
一拳出,武境依舊圓融揮灑,拳罡照樣狂猛不羈「不對」範思科多皺了一下眉頭,剛剛的這一拳,表面看似威力無匹,可是力量的錯位,讓他感到其中的不足,盡管如此,在他的試驗下,一個衛兵已經軟倒在地。
「究竟是什麼?」無名的怒火沖上雙眼,而胸口更是仿佛憋了一口氣,修煉的業障第一次出現,讓他感到自己幾乎要狂,「砰」又是一拳結結實實地干倒了一個衛兵「還是不對」他就像入了魔一般,朝周圍連續轟擊出了2o多拳,金色的拳罡似乎成了金色的水幕,把前方的衛兵籠罩在里面,「啊」慘叫聲接連響起。
「將軍,情況看來很不妙。」巴恩圖看著眼前的情況擔心地說道。
「巴恩圖,這小家伙應該是修煉的進境太快了,對自身的力量領悟不足,遇到瓶頸處了」步川內伊看著眼前的金色罡氣形成的水幕,竟然有點看罡氣領域的味道,淡淡地說道。
眼前的罡氣水幕金光爆射威力無匹,但顯然與真正的罡氣領域還有一段很長的距離,不過這在一個只有少校實力的人身上體現就讓覺得不可思議了。
「還是不對。」範思怒吼道,就連周圍的衛兵也知道他正在拿他們練拳,一拳出,收腰扎馬,能量竟然開始朝拳頭部位聚集,「對了,就是這樣」看著自己眼前金光閃爍的拳頭,怒吼出聲,實質化的罡氣能量向他的拳頭涌動而去,前方的5個衛兵被範思科多做了串燒,金色的拳罡已經完全內斂,再也不似剛剛的水幕一般是釋放性的消散。
步川內伊看得嘖嘖稱奇,心中對範思科多的評價又上了一個台階,顯然範思科多用他的表現征服了步川將軍。
「巴恩圖,叫拜德醫生準備好照顧傷員吧,今天突然多出個傷員,估計他會罵死我們了,嘿嘿。」
「是,將軍,那範思?」
「準備重癥3監護室吧。」步川內伊看著眼前的範思科多,此時的語氣倒是柔化了一點。
「還有誰來?」範思看著眼前如狼似虎的衛兵,凶猛不顧一切的打法,也讓他激了自身狂野的本性,金色的拳頭此時熠熠生輝,有如降世的神魔。
23軍區的衛兵也確實勇悍,竟然在這種情況下依舊沖著範思科多奔殺過去,實力不如範思,但是數量卻足以彌補其中的差距,範思的四周已經站滿了人,雙拳雙腳,範思科多突然現了自己的弱點。
「不好」由于體力的大量消耗,範思感到自己雙腿變得越來越沉重,猶如被鉛球綁住一般,行動變得困難起來,「靠,大力金剛經上說的‘本功法只注重力量修行’原來是這意思」四周的拳影腿擊頓時淹沒了無法移動的範思,讓他感到一陣昏天黑地,整個天地仿佛都暗了下來。
步川內伊眼見戰局已經進入了尾聲,頭也不回地離去,只丟下一句話︰「巴恩圖,這里就交給你了」
「是,將軍。」
範思最後毫無疑問地在亂拳之下受了重創,幸好有巴恩圖及時制止,要不然他很可能就會被這群憤怒的丘八給活生生地打死,只是,今天之後,23軍區注定會有很多人會對範思恨進了骨子里。
狂的第六天後,23軍區的醫務室里,一座座培養槽靜立其中,範思那天受到重創之後就是被送到這個地方來。
「犯人的情況怎麼樣?」一個身穿墨綠色軍服,肩配上尉職餃的軍官盯著眼前的培養槽,雙眼之中洋溢著淡淡的殺意,問向旁邊的醫療官。
「報告長官,犯人的身體恢復度乎尋常,十五分鐘後即可完全蘇醒。」醫療官並沒有注意到上尉眼中的殺意,只是盡職地報告犯人的身體情況。
「哼,範思科多,熔岩王?」上尉的雙拳不禁攥緊,連指甲都深陷進去,深深地看著眼前的培養槽。
滴。範思的口中含著氧氣罩,渾身被一種綠色的透明液體所包裹,一連串的氣泡不時地從範思科多的氧氣罩里冒出來。
雖然清楚地听到了外面的談話,但是他仍然雙眼緊閉,感到自己的戰斗似乎還沒有停止下來,那種揮灑圓融的武境,狂野的奧義,真氣猶如萬馬奔騰,轟轟隆隆,在剛剛開拓出來的3條條經脈上奔流不息……
15分鐘過後「啊」培養槽里的範思有如剛睡了一個飽覺一般,舒服地伸了一個懶腰,申吟出聲。
這一下,原本就不是很大的培養槽,卻被他的大手大腳給直接撐爆, 啪, 啪,一道道裂縫開始出現在培養槽上,綠色的液體順著培養槽的裂縫留得滿地都是,年輕上尉立時退開來。
「嘩啦啦」玻璃碎了滿地,範思猝不及防之下摔了一個四腳朝天。
「哼,媽的,老子糗大了。」範思怒罵出聲,全身**的他被滿地玻璃劃破了皮,嘀咕著模了模身體,確保自己無恙之後,才悻悻然地起身,雙手護住要害的地方,疑惑地朝四周看去,範思很是不好意思地現,一個年輕的上尉正在戲謔地看著他,「啪!」綠色的軍服被上尉丟到地上,一下子就被綠色的培養液弄濕。
「這是你的衣服,快點穿上。」上尉很是無禮地,直接對範思用上命令的口吻。
「你!」憤怒地盯著眼前的軍官,雙眼似乎快要噴出火花,地上的軍服早已經被綠色的液體浸濕,這明顯是在故意為難自己。
「熔岩王,秋風蕭瑟,衣服還是快穿上吧。」年輕的上尉輕笑道,完全不把範思的憤怒放在眼里。
憤怒的範思,頓時感到老臉一紅,原本的怒氣也就消散了幾分,再不計較地地抓起地上的衣服,卻是有意無意地用力一揮,把綠色的液體潑向前方的上尉,這伙擺明了就是一頭不肯吃虧的牲口,只是這頭牲口卻偏還要裝作一副純潔的樣貌。
「呀」上尉馬上閃身,可是卻已經躲避不及,綠色的培養液潑在他的身上,留下點點印跡。
「上尉,有什麼事嗎?」完全不在意上尉的那張憤怒得有點扭曲的臉,這種娘娘腔沒來由地要為難他,他也只能悲嘆是人品問題,三下五除二,為他量身定做的軍服,頓時襯托得他很是英偉不凡。而左邊的胸口上,正掛著一枚熠熠光的少校肩章,看得上尉也不得不吞了吞口水。
「哼。」年輕的上尉轉頭就走,淡淡地說道︰「將軍要見你。」
不知道為什麼,眼前的軍官不停地激怒他,讓感到更加無法接受的是,剛穿好衣服還沒弄清楚情況,就被年輕軍官如此指手畫腳,原本猙獰的臉變得平靜下來,讓得一旁觀看的拜德,也感到冰冷的寒意。
範思離開家族之後,就遭遇了一連串的事情,熔岩城的警備處莫名其妙地被人攻佔,又莫名其妙地從聯邦調查局被調到軍部,一切似乎都是有意者在背後操控,即使是他,也再無法忍受這種情況再次生,他決定了,從今天起,他要掌控自己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