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冷王寵惡妃 反撲,壓倒王爺

作者 ︰ 蘇小單

鳳影四季如春,天氣宜人。

金碧輝煌的宮殿里,更是暖意融融。

然而,坐在窗下的女子卻是一臉愁苦,眼里的怨恨和狠戾一瞬而過。

腳步聲響起,她仍是端坐在那里,雙眼空洞無神,沒有注意身後的來人。

「公主……」進來的人正是哥舒涵雪的宮女梅香,她見公主仍是這樣,黯然傷神,心里也不舒服,恨不得殺了那人,為公主報仇。不過還好,終于又有那人的消息了。

「公主!」見她還是沒有反應,梅香將手里的信呈上。「公主,這是南寧來的消息,據說是和陌逐雲有關!」

果然,在听到「陌逐雲」這三個字的時候,哥舒涵雪猛然抬頭,眼里的恨意再度流露出來,轉身,一把接過梅香手里的信,看信封上沒有署名,黛眉微蹙,撕開封口,拿出里面的三張紙,細細地看了起來。

也不知信里究竟是怎樣的內容,她看了之後,臉上的震驚之色漸漸放大,瞳孔也不斷地舒開,似乎恨不得將信上的內容印在眼楮里。

過了不多時,她拿著其中的兩張紙仔細的對比著,似乎是在確認著什麼事一般,而後,猛然撕掉手中的信,忿恨地將手中的碎紙片砸在地上,許是這樣不解氣,她又干脆跳上去,猛踩了幾腳,似乎那個她最討厭的人就在她的腳下。

她這個樣子,倒讓梅香覺得,信里裝著的是,是某個人的畫像,而能讓公主這個樣子的人,必然就是陌逐雲了。只是,既然是她,為何公主還會如此呢?

然而,如此過激的反應之後,豆大的淚珠沿著絕美的面容一路滑下,哥舒涵雪有些無力地癱坐在地上,哭道︰「為什麼?為什麼連你也在騙我?」

陌逐雲就那麼好,為什麼你們一個個都要護著她,連我的生死也不顧了?她哭得歇斯底里。

「公主……公主,你怎麼了?地上冷,你快起來,小心生病了……」梅香也不知道她口中的「你」是指的誰,只得小心翼翼地上前,想將哥舒涵雪扶起來,不料,卻被她用力甩開,一下子撲到在地面,額頭重重地撞上地,抬起來,又痛又癢,想必已經腫了。

顧不上身體的疼痛,她又上前,不過卻與哥舒涵雪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也是哭道︰「公主,不要這樣了,皇上和太子殿下知道了,會心疼的!」

听到她話里的四個字,哥舒涵雪又突然止住哭聲,從地上爬起來,用衣袖抹去眼淚,似乎下定了決心一般,問梅香︰「這封信,太子知道嗎?」

她的聲音里,還帶著一絲的顫音,因為剛才的大哭大喊,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回公主,這封信是南寧快馬送來的,只說呈給公主,信封上也沒有寫明什麼,所以未曾上報太子,也未曾記錄在冊,太子還不知道。」梅香不解地回答。

「好,今天的事,不許透露半個字,否則,別怪本宮不念舊情!」哥舒涵雪陰著臉,說道。

梅香身子一顫,急忙跪下︰「公主放心,梅香就是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妄議公主的事!」

「很好,去給本宮叫一個老嬤嬤過來,還是一樣,不許讓別人知道!」說完,轉身進了內殿,等候著人過來。

雖然不知道公主這麼做是為了什麼,可梅香還是照辦了。

只不過,當那個老嬤嬤從公主的宮里出來的時候,她看到公主的臉色一片慘白,絲毫不見血色,似乎比在南寧病發時還要難看。

梅香十分不解,卻也不敢多說什麼,看著公主失魂落魄地出了寢宮,去了太子的寢殿,她只覺得公主是在硬撐著身體,似乎多走幾步,整個人就會倒地。

不過還好,一直跟到了太子殿下的寢宮外,公主也沒有出事,反而神色比以前還好了很多。

太子和公主,果然兄妹情深啊!梅香在心里這般想到。

……

此時,哥舒若離正在憂心著。

從南寧得到了消息,陌逐雲出了陵墓,卻中了劇毒,還昏迷不醒……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到底是種什麼心態,不過他卻知道,若那人真的不能醒過來,那麼,南寧就準備亡國吧。

畢竟,現在軍情緊急,鳳影和大峪還沒有聯盟,就已經將南寧逼得無路可退了。

一旦兩國真的結盟,就算是楚隨風,也會有些不安了。

「皇兄!」一聲低呼,打斷了他的思路。

對于哥舒涵雪,他是抱有歉意的,看著自己的親妹妹每天強顏歡笑,暗地以淚洗面,他的心,也疼得厲害。但是為了一己私欲,他至今都未說出那個真相來。

「雪兒,你怎麼來了?身子好些了嗎?」他站起身來,走到她的面前,關切的問著。

哥舒涵雪硬擠出一個笑容,抬眼看著他,道︰「多謝皇兄關心,雪兒沒事了!」

哥舒若離伸手撫上她的臉,輕輕擦去她眼角的淚珠,問道︰「又難過了?」她也不掩飾,直言道︰「皇兄,她毀了我的清白,毀了我的一生,我恨她,皇兄,你殺了她為我報仇好不好?」

心里卻在反復回想著那個老嬤嬤說的話︰「公主還是完璧之身……」

呵呵,多諷刺的幾個字啊!他們都知道,唯獨她被蒙在鼓里。

哥舒若離自然不知道她的說是「她」而不是「他」,他只知道,雪兒這麼恨的人,是那個女扮男裝的陌逐雲。

「雪兒乖,皇兄會殺了他替你報仇的!」他說的認真,心里卻沒當真。

她的心里生疼了一下,果然是這樣,信上說得沒錯,就連她皇兄都是在幫著那人騙她,為了娶那人,皇兄竟然不惜用自己的清白作為交換,只是為了讓南寧同意他們的這一門親事……

于是,心里對陌逐雲的恨意越來越深,不殺了她,她誓不罷休。

廣和袖下的那一雙縴細的手,早被自己修長的手指甲掐的不成樣子,然而,她此刻越痛,那麼,她就要陌逐雲百倍、千倍、乃至萬倍償還!

不過,她卻不動聲色,演戲,她也會︰「還是皇兄心疼雪兒!」

哥舒若離只覺得這話十分諷刺,卻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來,淡定地撫著她的發,安慰她。

見他沒有說話,哥舒涵雪又道︰「皇兄,以前是雪兒不懂事,沖撞了那位姑娘,若是皇兄真的喜歡她,那麼,雪兒不會再堅持了,皇兄待會兒可以向父皇請旨,與南寧講和聯姻。」

他一臉不置信的表情,直盯著她的眼楮,似乎想判別這話里的真偽,然而,她眼里的情緒,不再是以前那般透明,一看就破,而是似乎被一層薄膜覆蓋著,看不真切。

「雪兒說的可是真心話?」他試探地問道。

哥舒涵雪無比誠摯地點了點頭,「當然,雖然那位姑娘其貌不揚,出言粗俗,身世不堪……但總好過陌逐雲。」

听到她說前幾句的時候,哥舒若離皺了皺眉,她有這麼差嗎?不過,想到她之前得罪過雪兒,雪兒對她有些偏見,也是應該的,于是便沒有放在心上。

「而且,如果能讓皇兄幸福,雪兒也是很高興的!」她乖巧懂事地說著。

哥舒若離滿意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笑道︰「雪兒果然懂事了不少!」

「那也是皇兄教導有方啊!」她笑了笑,心里卻是淒苦無比。果然,皇兄還是一心偏向著陌逐雲。

「皇兄不是想與南寧聯姻,娶那位姑娘為妃嗎?那麼,她以後就是我嫂子了,雪兒自然要懂事一些,不與她計較了。要不我們一同去跟父皇說,暫停與南寧之間的戰事,先談聯姻事宜?」

哥舒若離有些震驚地看著她,她仍是那副真誠的樣子,看得他都覺得自己有些羞愧了,皇妹還在為他著想,可他卻背著她做了些什麼事?

「這個先不急,皇妹,我們很久沒有一起談心了,出去走走怎麼樣?」

哥舒涵雪乖巧地回答︰「好的!」

一同來到皇宮里的御花園,看著哥舒涵雪不似以前那麼封閉自己,他終于好受了一些,心里的愧疚感也慢慢消失。

「皇妹,你真的好些了嗎?」

哥舒涵雪仰著頭,頭頂的陽光正好灑在她的臉上,將她的表情照耀的看不真切︰「只要陌逐雲死了,雪兒的心病才會真的好,皇兄放心,雪兒今後會更加听話懂事,不讓父皇和皇兄憂心!」

……

馬車里,陌逐雲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楚隨風溫柔地替她揉了揉鼻子,問道︰「傷風了?」

「沒有!」她吸了吸鼻子,又朝著他懷里靠了靠,這麼暖和,怎麼可能病了呢?

「讓白弄影來看看!」楚隨風輕輕將她推開,正欲下車,卻又被她拉住。

「不用了……風,你之前有過幾個女人?」她正著臉問道,全然沒有平日不正經的樣子。

楚隨風回來,將她塞進懷里,下顎支在她的肩上,認真地說道︰「沒有!」

「騙人!」陌逐雲才不信︰「那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你這麼會照顧人,一定是以前有過經歷……嗯嗯,對了,你肯定是為情所傷,然後性情大變,對女人心灰意冷,不近,所以大家才會認為你要麼有隱疾,要麼是斷袖。」

楚隨風滿頭黑線︰「你想多了!」

「一定是這樣,我的直覺肯定沒錯!」陌逐雲堅持著。「不然,你怎麼什麼都會呢?你看啊,我們第一次逛街的時候,你對我那麼溫柔,在地底石室的時候,你也特別好,什麼都想得到,什麼都做會,而且還特別自然,你還敢說你沒有過女人?」楚隨風沒有立即答話,而是問道︰「雲兒,千佛玉還在你身上嗎?」

陌逐雲點點頭,拿出來,卻又捧得緊,似乎怕楚隨風又反悔收回去一樣。

「放心,這玉是你的!」他看穿了她的小心思,輕輕地說著,而後,從她手里接過玉佩,放在手心細細地摩擦著。

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她從他的動作中可以感覺到,他應該是很珍視這塊玉佩的。輕輕低喚一句︰「風?」

他抽出一只手,緩緩地在她臉上撫模著,低聲道︰「這是我母妃的遺物,自她去世之後,我父皇不再寵愛我,母妃尸骨未寒,他便將我送去了軍營……」

許是覺得話題有些沉重了,他故作輕松,道︰「我自小在軍中長大,沒接觸過女人,怎麼可能有過女人呢?你是我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

陌逐雲只覺得自己的臉頰在他的指月復撫模下漸漸發燙,小手模上他的大手,拿過千佛蟠龍玉,放在貼著心口的地方,笑著將話題轉開︰「那你是什麼時候學來這些的?技巧都這麼熟練,尤其是……」接吻的時候。

她紅著臉,不說話了。

「嗯?尤其是什麼?」看著她的臉頰攀上緋紅,他便猜到了她的心思,故意使壞,接著問道。

炙熱的氣息正好噴著她原本就紅燙的臉上,使得她人比平時多了一份嬌媚。

楚隨風頓覺口干舌燥,想起她甜美的味道,不由得靠近了幾分。她身上的香味不斷傳來,他只覺全身的細胞都被刺激起來,于是靠得更近。

「雲兒……」聲音暗沉低啞,帶有磁性,十分動听。

陌逐雲紅著臉,應了一聲︰「嗯!」

「那是因為我心里只有你,只想對你好,所以什麼都為你考慮著。」

心房被他的一番話填的滿滿的,眉眼如同新月一般,滿足的感覺一直蔓延到了全身。

輕輕抬起臉,便踫到了他的唇,也說不上是誰先勾引誰,誰先主動,兩唇相貼的那一刻,兩人都覺得渾身一顫,似微小的電流擊中了心里,舒服,全身的血液都為之沸騰了,最後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唇齒交纏的美好,使得他們誰也不想和彼此分開,唯有陷得更深,直到呼吸盡數被抽干,胸腔悶痛,這才松了手,放開對方。

馬車里的空氣也逐漸升溫著,甚至還多了一些曖昧的成分。

陌逐雲只覺渾身一陣燥熱,難受地緊,環抱著他的腰,輕輕地在他身上摩擦著,想要這份熱量得到舒緩,然而,不想,越是靠的近,反而越熱了。

楚隨風也是如此,全身的熱量朝著身體的某一個部位涌去,身體在叫囂著,急想得到解月兌,偏巧某人還不知死活地抱著他,不斷地扭動著身子,讓他的熱火變得更加的洶涌。

「雲兒,不要動,乖!」聲音低啞魅惑。

陌逐雲還是不停地動著︰「可是,我好熱啊!」

他也很熱,楚隨風的鼻尖因隱忍而沁出了細小的汗珠,懷里的人還是不安分,于是,他立馬放開她,道︰「雲兒,你的藥好了!」

強烈壓住心里的想法,一鼓作氣沖出了馬車外面。

再不下來,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些什麼事來。

清爽的空氣使得他體內的熱量得到了舒緩,然而,在看到風中那一抹飄揚的白發的時候,他的心真正冷卻了,就連身上的氣息也變冷了,似乎又回到了那個冷漠嚴峻的風王。

白弄影背對著馬車,離得很遠,雖然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從那孤寂傷感的背影看去,便知道他心里一定不好過。

不知為何,每一次看到白弄影那一頭飄揚的白發,他都會覺得刺眼,心里很不舒服,似乎,有些做賊心虛了。

陌逐雲則是有些怨憤地抱著自己的雙臂,突然失去的溫度讓她心生不悅,哼,不就是抱一會兒嘛,她都已經被他吻了這麼多回了,哼,小氣鬼……不停地在心里罵著某個不解風情的男人。

齊勤在遠處熬著藥,見王爺十分難得地下了馬車,心里越發不安了︰王爺,您和陌公子,能不能不要這般無視我們這群正常男人啊?這離京城還有好幾日的行程呢。

……

回京之路也很漫長,由于陌逐雲的身體還沒痊愈,楚隨風下令慢行,因此,他們過了五日,才到了一個較大的鎮子上,而這個鎮子,就是他們之前遇上司陵宛心的那里。

不同于來時,這次,楚隨風帶著他們住進了當地知府的家。

王爺入住,知府深感榮幸,同時,也有些擔心自己脖子上的腦袋,畢竟,當初是誰當著王爺的面問,「你家公子可有丞相官大?」

現在他當然知道,風王的官,可比丞相大多了。然而,他的擔心純屬多余,楚隨風只是很冷淡,除了對陌逐雲溫柔之外,其他的人,一概愛理不理。

「下官參見王爺!」知府下跪迎接,用袍子擦了擦汗,不敢抬頭看前面那人的反應。「王爺一路舟車勞頓,未能遠迎,是下官失職了!」

齊勤代楚隨風發號施令︰「王爺回京,今晚借住在你的府上,但是,此事不用張揚,也不必鋪張,你可曾听懂了?」

「是是是!」他連著點頭答應。「下官一定安排好,讓王爺放心,王爺這邊請!」

說完,只覺得前面的腳步聲響起,直接越過他,朝著府內走去。

「風,我今晚住哪?」陌逐雲仰著臉問他,雖然不管她怎麼抬頭,都看不清他的表情,可她還是喜歡幻想,出現在她面前的那張冷酷的臉,相看百不厭。

楚隨風溫柔地說了一句︰「會安排的!」

知府立刻跟上前來,點頭哈腰︰「是的,小人一定安排好……」

他發現了一個問題,他該怎麼稱呼這個剛剛說話的人?

抬頭,準備打量一下說話的人,卻只見到一道偉岸挺拔的身影,和他身側的一雙腳……

原來風王將人抱在懷里了,那麼,想必這位姑娘是極受寵愛的了。他知道,風王至今還未曾娶妻,那麼,就不能叫「王妃」了。

于是又接著說道︰「姑娘的住處,小人一定……」

話還沒說完,便听得齊勤在一旁低聲咳了一下,以示提醒。

齊勤心里那個無奈啊︰王爺,您帶著陌公子住知府家,這不是向全天下宣告您有龍陽癖的事實嗎?

陌逐雲暗自好笑,一時心血來潮,拉了拉楚隨風的衣襟,示意他停下,然後笑著說道︰「狗大人當真好眼力,你再仔細看看,我是姑娘嗎?」

分明是個男子的聲音!

知府雙目圓睜,兩股戰戰,一種不祥的感覺漸漸籠上全身,抬頭一看,果然對上一張清秀的男子臉龐,不禁失色,朝著後面仰去……風王居然好男色?

不過也是啊,當初第一次在客棧見到風王的時候,他身邊有四個男人同行……再加上平日里的那些傳言,和今日所見,他的確信了。

「哈哈哈!」陌逐雲听到人砸地的聲音和不少人倒吸氣的聲響,大笑幾聲,伸手刮了刮楚隨風的鼻子,笑道︰「嘻嘻,當初可是你說的,我說什麼就是什麼!」

楚隨風一臉的無奈以及寵溺,點頭應承︰「好!」

只是他的名聲啊,唉,完全被毀了。

白弄影在身後也是無奈地笑了笑,估計這樣下去,風王是「斷袖」這事,得讓南寧待字閨中的女子哭斷了肝腸。

齊勤只覺得心里更涼了︰王爺果真喜歡男人!可是,當初的那位雲姑娘又是怎麼回事呢?

說實話,他在心里更加認同雲姑娘做王妃,畢竟,那也說明他家王爺是正常的啊!可是現在,唉,王爺在他心中的形象啊,真是一塌再塌,在這樣塌下去,就得變成一塌糊涂。

晚膳過後,陌逐雲不肯回房,拉著在座的人閑聊,其中就有那位摔得四仰八叉的知府。

「狗大人啊,之前你們這里可曾發生過偷竊案?」她明知故問。

一陣涼風吹來,知府只覺得寒毛直豎,這位公子,你到底是來打探軍情的呢還是打探軍情的呢?「咳咳,本地治安良好,未曾發生過什麼偷盜之事。家家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民風淳樸……」

他閉口不提盜竊案,開始夸耀自己的政績了。

「哦,那就好!」陌逐雲答著,心里卻在想著,莫非是本公子的技術純熟了,竟然沒人發現寶物曾經失竊過?

知府抬眼,看了一眼那上座的王爺,見他臉色沒變,也就釋懷了些,這般回答,應該還是不錯的!

「狗大人啊,你們這里可曾有什麼上好的寶貝?」她不自覺地搓了搓手。

楚隨風很自然地將她的手握住,道︰「你的身子還沒好!」

齊勤︰「……」王爺的意思是,身體好了就可以去偷了?咳咳咳,王爺啥時候這麼開明了,居然連這等事都可以縱容?

白弄影依舊無語,陌逐雲還是本性難改啊,不過,以後萬事都有人幫她撐腰了。神偷有權傾一國的王爺相護,也就沒什麼好讓人擔心的了。

「有有有,下官待會兒就給……公子送過去。」他真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陌逐雲了,「公子」不過是听得齊勤叫過的。陌逐雲也是干咳一聲︰「咳咳,這個就不必了,本公子只是關心關心。」

她要的東西,還用得著別人送嗎?她只是關心藏寶地點而已。

「應該的,這是下官應該的!」知府自然不知道她的想法,以為這只是客氣。

齊勤在一旁義正言辭︰「知府狗大人,您這麼做,可會讓別人誤會我家王爺和陌公子有收受賄賂之嫌了。」

其實,他話里也有提醒陌逐雲的意思,陌公子,你能考慮一下我們王爺的名聲嗎?公然勒索,若是傳了出去,王爺的英名真的就毀了。

王爺啊王爺,就算您再寵著陌公子,也不能任他胡作非為,破壞您的名聲啊。

「啊?下官斷無此意,請王爺恕罪!」知府如夢初醒,說著,俯身跪下恭敬地朝著楚隨風磕頭請罪。

陌逐雲興致全被打斷,听著那磕頭聲心煩,就在一旁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起來吧,陌公子累了,帶路吧!」看著陌逐雲的表現,齊勤如此說道。

「是是是!」知府趕緊起來帶路。

楚隨風依舊將她抱起來,跟著知府走。

「不知公子是要和王爺住一起……」知府有些問不出口了,這是個什麼問題啊?

身後幾人腳步一滯,陌逐雲也有些不知所措,和他住在一起,這個她從來沒有考慮過,這些天在馬車上,都是他抱著她睡的,但是也僅限于此。

「風?」她尋求他的意見。

「單獨尋個安靜的小院!」楚隨風淡定地說道。

「單獨」這兩個字眼,已經說明了他的答案。

「是,王爺這邊請!」知府唯唯諾諾,繼續在前引路,他生怕得到的答案會是一起啊,不然,他真的會被直接嚇趴下。

陌逐雲昂著臉,卻仍看不見他的臉色,她不知道他說這話的時候,是怎樣的表情。可是,他們都已經在一起了這麼久,她都已經習慣了他的懷抱,他在怕什麼?

小院子並不是很偏僻,在府內西南一角,不過就是離楚隨風的院子不近。

見周圍的環境還算清幽,屋子也還算是富麗堂皇,他便安心地將她放在床上了。

「今晚好好睡上一覺,明早我來接你,嗯?」見她似乎有些不悅,他耐心地囑咐道。

「哦!」陌逐雲興致缺缺,隨意地應付了一聲。

他伸手撫了撫他的秀發,又讓知府安排好小院的護衛人手,便離開了。

楚隨風和白弄影也各自回了他們住處。

待安排好所有人的住所之後,知府身邊的一個小衙差不解地問道︰「大人,為什麼他們要叫你‘苟大人’?」知府大人明明姓朱嘛!

知府沒好氣地回了一聲︰「本官哪里知道?」

他自然知道,上次這位陌公子還當著他的面說過他學狗叫學得挺像的,不過,既然他們是王爺身邊的人,他也就不能說什麼了。

反正,狗和豬都是一樣的,也沒啥區別,說出來,只會多被人嘲笑一次,還不如裝傻充愣了。

……

萬籟寂聲,四周一片漆黑。

陌逐雲一個人在床上躺著,百無聊賴,一點點的回想著楚隨風最近幾天對她的疏離。

自從上次在馬車里吻了她之後,他就再也沒有主動親她了,頂多抱一會兒,然後就吩咐停車,下車過了好久才會回來,再抱著,過不了多時,又要下車……如此幾次,反而弄得她百思不得其解︰難道她是毒蛇猛獸,讓他避之不及?

身上覺得冷了,她有些委屈地扯了扯被子,還是冷,想喊他,卻發現他早就不在身邊了,而且她也知道,他的院子隔著這里不近,就是大聲叫了,他也听不見。

可是,她卻不甘心了,好幾次分明動了情,為什麼他就是不肯吻她?哼,下次一定要主動,讓他棄械投降。

想著,又莫名地懷念起在地底的時候,她嘿嘿一笑,下次也該這麼做……嗯,他肯定吃硬不吃軟。

也不知傻笑了多久,她沒有時間概念,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前面都是一片無盡的黑暗……

然而,耳根一動,她立刻變得警惕起來,手伸向外衣袖口,模出幾粒玻璃珠防身,然後,盡量屏住呼吸,安靜地側身躺在床上。

過了不多時,風聲漸大,她已經可以確定,是有人潛進了院子里,而且人數還不少,只是卻沒有被她之外的人發覺。

看來衙門里的護衛,都已經遇害了吧,只是她想不通,這些人到底是沖著她來的,還是沖著楚隨風來的。

不過,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既然來了,那就別想走了。

眼里雖然無光,但她的眸子卻是緊縮了一下。

接下來,便是听到了吹氣的聲音,她在心里暗自嘲笑這些人︰放迷煙這種不堪入流的手法他們居然還在用?本公子行走江湖,靠的可是真本領。

嘴角輕輕勾起,朝著聲音的來源,屈指一彈,一顆玻璃珠順著放迷煙的管子直打進那人的喉管里,順帶將迷煙堵了回去,那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吸了一口,直接昏迷過去。

「遭了,被發現了!」門外有人低喝一聲,之後,那些人便沒了顧慮,直接沖了進來。

然而,最前面的幾人卻是沒有避開她打出來的玻璃珠,反而被她點住了穴道,倒地。

「一起動手,殺了他!」陌逐雲還未解開頭發,他們還以為她是個男子。

原來是殺手,那麼就是完全沖著她來的了。

陌逐雲眯著眼,抓過旁邊的外袍,一個翻身下床,避開砍來的大刀,反手一揮,手中的衣服如長綾,纏住那人的手腕,她再用力一擰, 當一聲,那人手中的大刀落地,再次用力一甩,那人便順著她的力道,被甩開了,撞在桌上,「嘩啦」一聲,砸碎了桌上的茶杯茶壺。

不過是一瞬間的時間,便解決掉了一個殺手,她的速度,快得讓這些人咂舌。

又是幾人上前,她憑著良好的听覺和輕功,一躍避開,再反手出擊,一時反倒沒有落下風。

「敢在知府家動手,你們還真有魄力!」她嘴角斜斜勾起。

其中一人一劍刺來,冷笑道︰「就是在皇宮,我們也敢動手!」

她知道說話這人武功較高,必是有些身份的人,但是,他的話卻引不起她的絲毫心悸,皇宮算啥,她連風王府都闖過。

化解殺招,接著問道︰「你們是些什麼人?」

那人回了一句,仍步步緊逼︰「殺你的人!」

陌逐雲悠悠一笑︰「呵,買凶殺人是吧,不如這樣好了,我給你們三倍的錢,並饒你們一命,換那人一條命,如何?」

這個交易已經夠劃算了吧!

那人也是笑了起來︰「你果然夠狡猾的,不過,你的命放不放可不是由我們說了算!」

「嗯,的確不由你們說了算,本公子的命你們還沒本事拿!」說完,手中的勁道加大,手中的衣服如毒蛇,朝著他們滑去。

那些人也不是泛泛之輩,手中利劍飛旋,齊心一致,專攻她手里的武器,布料再硬,也不是利劍的對手,不多時,陌逐雲明顯感到,手中的衣服輕了,也短了。

陌逐雲咬著牙,難道今日真的要死在這群殺手的手里,心里咒罵著楚隨風,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們就要陰陽相隔了。

打斗中失神,明顯是犯了大忌,顯然,陌逐雲就是犯忌了,待她回過神來的時候,迎面一道勁風刺來,這次,真的是要陰陽相隔了。

然而,卻沒有想象中的痛楚,她只覺得,一道涼風拂過,自己好像被人擁入了一個懷抱,而且是很熟悉的,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傳來,是她安心了不少。

接下來,打斗聲依舊,不過人倒地的聲音卻是越來越多,有幾人連申吟聲都沒有發出,便砸地不起了。

不多時,外面腳步聲紛紛響起,戰況持續了一會兒,便歸于平靜。

她已經被人抱了起來,身上還披著他的外袍,暖意襲來,她索性雙手勾著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上。

「王爺,活捉三人,其余都咬破毒囊自盡或是被殺了!」是齊勤的聲音。

楚隨風冷著聲說道︰「嚴刑逼供!」話一說完,卻是溫柔地替陌逐雲攏了攏額前的碎發。

「是!」齊勤退出房間。

「哎,等等,外面還有一個被迷藥迷暈的!」陌逐雲笑著說道。

齊勤一驚,不過片刻便是恢復過來,大步走出去,吩咐人將人抓起來,擰月兌下顎,拔去毒牙,和那沒來得及自盡的三人一同扭送了下去。

知府伏地請罪︰「王爺……下官該死,竟讓殺手潛了進來,差點傷害了公子,下官失職了……」

楚隨風難得說了一句話︰「赦你無罪!」

他半眯著眼,眼底危險的意味漸漸變濃。居然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刺殺她,哼,既然這人不想活了,他倒是可以成全!

「風,你想殺人了?」陌逐雲問道,她感受到了他身上凌厲的氣息。

「嗯!」他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

「好,千萬不要手下留情,要是想不出整人的方法,就交給我來,我會讓他們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死去活來!」握拳,並且轉動著手腕,骨節傳來一陣「 啪」的響聲。

知府︰「……」是誰這麼不長眼,居然朝著槍口上撞啊,幸虧沒有連累上他。不過,這位公子的這幾個詞,連接得可真好!

「風,你怎麼知道我有危險?」她接著問道。

楚隨風毫不避忌︰「擔心你!」

陌逐雲癟著嘴,不滿地抱怨著︰「那你還把我一個人丟得這麼遠?我不管,今晚我要跟你睡同一間屋子!」

說著,雙手使勁地抱著他的脖子,不肯松開,小腦袋還一直朝著他的懷里鑽,似是撒嬌,又是耍賴。

楚隨風沉默了幾息,終是應了︰「好!」

說完,抱著她,轉身離去。

齊勤看著某人得瑟的笑臉,不禁為自家王爺的清白感到擔心︰王爺和陌公子獨處一間房,恐怕會清白不保吧,可憐王爺守了二十年的童子身,竟然要毀在一個男人手里了?

看著那離去的白色背影,怎麼看,都有一種大白兔被小灰狼威逼利誘,不得已將她抱進房間,然後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下的感覺。

想到這里,他生生地打了一個寒噤,想將這個邪惡的念頭甩開,只可惜,這個念頭卻是在他腦海里扎了根,怎麼也去不掉。

他只好自我安慰︰果然,和陌公子呆久了,這思想也變得邪惡了,咳咳,還真是那個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王王王……」知府只能不停地重復著「王爺」的王字,來表示他的震驚。

「狗大人,王爺已經走了……」您老就不用在這搖尾乞憐了!

……

「對了,風,怎麼沒看到白弄影呢?他真不夠義氣,我差點被人殺了,也沒見他出來救我!」陌逐雲不滿地抱怨著。

「不許胡說,有我在,誰也傷不了你!」楚隨風語氣重了一些,而後,回答她的問題︰「他這是在避嫌!」

「避什麼嫌啊?他是我的另一個家人,不用避的,反正你也不會在乎,是嗎?」陌逐雲滿不在乎地說著。

「可他會在乎!」

她愣了一下,不知道說些什麼,她將白弄影當成親人,卻一直沒有顧忌人家的感受,他要不要當呢?她怕他出了什麼事,故意撒嬌耍賴要他一起回京,有沒有考慮過他的感受呢?

「嗯,我的確會在乎,怕破壞了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啊,不過現在看來,是我多慮了!」豁達的話從前面傳來。

白弄影斜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笑得燦爛,他滿頭的白發,一半順在身前,映得那張本就美得不分性別的臉,多了幾分魅力。

楚隨風將她放下來,牽著她走過去。

陌逐雲一把扯著白弄影的衣服,「嘻嘻,我就知道你是大好人,不會不管我的!」

白弄影笑著伸手敲她的頭,「當著他的面與我拉拉扯扯,你是不是知道我還打不過他,故意陷害我,讓我送死來的?」

陌逐雲繼續與他嬉皮笑臉︰「他知道的,我們是家人,所以不會誤會的。」

「你沒事吧?受傷了沒有?」他仍是止不住問這句話。

陌逐雲答道︰「哦,沒有。嘁,就那幾個小嘍,也傷得了我?若不是本公子眼楮還沒好,一定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說著用力一拉,差點將白弄影的外衣給扒下了。

白弄影擰著眉,卻是在笑︰「知道你厲害,所以我就沒去救你,這個英雄救美的機會,還是留給王爺吧!」

「嘻嘻,這句話我喜歡听!」

「嗯?還扯?再扯的話,春光就要外泄了……」白弄影笑著看著她的手,卻是沒有阻止。

陌逐雲嘲弄他︰「嘁,你哪有什麼春光啊,反正這里就我們三個,我也看不見。」

白弄影︰「……」你看不見也不代表我沒有……

「好了,你不是累了嗎?我送你回去睡覺!」楚隨風看著白弄影的衣服幾乎被她拉下來肩,只好伸手阻止。

「那你抱我!」陌逐雲反手抱住他,嘟著嘴撒嬌,現在才知道,不用自己走路的感覺真是好啊。

白弄影和楚隨風都是無奈地笑了,果然是個孩子。

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白弄影輕輕用手撫在自己的心口處,似乎,沒有那麼疼了,原來,看到她幸福,自己也可以得到一些的快樂。

輕輕吐了一口氣,卻沒有走遠。

……

回到房里,陌逐雲還是抱住楚隨風的脖子不送手,方才白弄影的那番話已經讓她釋懷了,而她現在想的,便是之前的主意。

「雲兒,要睡覺了,快撒手!」楚隨風仰著頭,不讓某人的計謀得逞。

陌逐雲故意湊上去問道︰「在哪睡?床呢?你抱我到床上去,我才松開!」

許是知道了她的意圖,他故意激她︰「說話算數!」

他仍舊仰著頭,脖子都快被她勒斷了,但就是不肯妥協。

「嗯!」陌逐雲嘴上應著,心里卻想著︰我又不是君子,干嘛要算數?就算耍賴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到了床邊,輕輕將她放下,她卻還沒松手的勢頭,楚隨風微微擰著眉,她不知道這樣做很危險嗎?

抽回一只手,繞到身後,一邊輕輕地哄她︰「雲兒,該睡了!」

陌逐雲抱得更緊,想將他拉過來,卻始終沒他的力氣大,皺著眉,暗忖︰既然硬的不行就來軟的。

「風……」

軟糯糯的一聲,從她的唇里緩緩吐出,嬌吟悅耳,風情萬種,柔得可以掐出水來,就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竟然可以說出這麼嬌媚的話來。

楚隨風只覺得渾身的血氣被她這一個字激起,瞬間失神,大腦一片空白,但是已經他輸了,就在這一瞬間里,他猝不及防,整個人被她推著朝後一倒,平躺在床上,還未來得及起身,身體已經被一層柔軟覆上。

女上男下的姿勢,雖然有些別扭,但剛剛那聲蝕骨銷髓的呼喚聲,已經讓他有些把持不住了,他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她的面前,卻如此不堪一擊。

「雲兒,別玩了,快讓開!」他耐心地哄著她,一手握住她耳朵柔荑,想將她拉開,然而柔軟的觸覺再次是他心神一晃,他的聲音已經變了一些,低沉而好听,暗啞而迷人。

「雲兒,快起來!」他的呼吸都有些粗重。

「我不,上次你也壓過我,嘻嘻,我要你還回來!」伸手模上了他的臉,從英挺的眉,一路向下,滑過狹長的鳳眸、高挺的鼻子、溫涼的薄唇,再到性感的喉結。

她的手每下滑一分,他的呼吸便加重一分,原本想推開她的念頭,漸漸在腦海中消散,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已經牽動了他的心,控制了他的大腦,讓他無法思考,只剩下原始的*。

「你還吻過我好幾次,我也要你還回來!」陌逐雲興沖沖地說著她的宣言,然後直接彎子,朝著他的唇吻去。

楚隨風啞然失笑,眸子的深邃又多了幾分︰她這個「報仇」的法子,倒是便宜了他。

她的丁香小舌在他皎齒上輕舌忝著,又直接沖進他的口里,誘引他的龍舌,見他沒有多大的反應,耐心地允吸著,一點點的在他嘴里輕舌忝。

不多時,他強勢回歸,反而佔領了主導權,大口大口地吸取著她的甜蜜。

一股股熱浪襲來,陌逐雲既享受又覺得難受,不禁申吟出聲,殊不知,她這一聲,更是牽動了某人的*,一個翻身,兩人的位置便調換了,他壓在她的身上,如她偷東西被發現那晚一樣……

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她全身癱軟無力,唯能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借力,修長的手指不停地在他後背亂撫著,似乎這樣可以使她緊繃的身子放輕松些。

手不知何時探進了他的衣領,撫上了他的背,感受著他的身體的熱度,而她仍是處于那種意亂情迷的狀態中。

楚隨風輕輕含住了她粉女敕的耳垂,感受著她輕輕地顫栗著,一手將她摟住,另一手滑到她的腰側,修長的手指一勾,腰帶散開,落在地上。

而他的吻,已經漸漸下滑,從她的精致的臉龐,到細長的頸脖、再到突兀的鎖骨……

只是,不知為何,看著她在眼前的白皙的肌膚,那一幅飄揚的白發再次回到了他的眼中,眼里的欲火頓時退去,化作一片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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