萌寵——冷王寵惡妃 媚藥,誰算計了誰?

作者 ︰ 蘇小單

而床上的兩人,因為他這一聲,激情被打斷了,尤其是清醒著的楚臨淵,他才意識到,已經有人闖進來了,而且,來人還是他一直畏懼著的楚隨風,被他那一聲,吼得心脈有些震痛,「噗」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盡數噴在女子的身上。

然而,床上的女子,因為中了媚藥的緣故,沒有清醒過來,藕臂依舊勾著楚臨淵。

白弄影也十分不相信,急忙上前一步,掀開帷帳,眼里的不解之意放大,卻也明白了楚隨風的意思,跟著沖出了院子。

然而,他出來的時候,楚隨風已經不見了,只留下齊勤一個人站在院子里,齊勤的眼楮似乎有些異樣,眼眶紅了,是哭了吧。

白弄影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道︰「放心,應該不會有事的!」

齊勤點點頭,卻也沒有說什麼,反而用衣服擦了擦臉上止不住流出來的淚。

白弄影嘆了口氣,但心里還是一樣痛,于是帶著些怒意,走了,回了若然草廬。

齊勤看著楚隨風離去的方向,在心里暗道︰王爺,會來得及的,雲姑娘不會有事的。

然而,他知道他不能回去,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等王爺和雲姑娘一同來到這里之前,找出陷害雲姑娘的凶手,為她報仇。

他沉步走出院子,徑直去找了還不明情況的司陵清。

「從現在開始,丞相府所有人,沒有王爺的命令,不得擅自離府一步,否則格殺勿論!」凌厲的眼神,掃向了一旁的柳淑眉和暮雨。

柳淑眉被他的眼神嚇得抖了一下,但仍是挺直了身子,端莊地看著前方。

暮雨更是害怕了,朝著四周看了看,沒有見到那人,便躲在了柳淑眉的身後。

然而,這個時候,卻有一個小丫鬟跌跌撞撞地跑進來︰「夫人,不好了,小姐不見了……」

柳淑眉大驚失色,進來的丫鬟,正是司陵宛心的貼身婢女,紫菱。

「什麼?小姐去哪了?」

紫菱急得快要哭了,「小姐去了碎玉閣之後,就沒有回來過,嗚嗚……一定是陌逐雲……」

齊勤在一旁冷哼幾聲︰「害人之心不可無,否則,便會自食惡果。」

看著齊勤在一旁鎮定自若的樣子,柳淑眉的心里陡然生出不好的預感︰為何風王沒有大怒,難道他真的可以忍住,自己的女人和別的男人做出苟合之事?而這個別人,還正是他的哥哥?

還有,宛兒不是說,陌逐雲懷孕了,又長時間地聞過麝香,發生今天這樣的事,為何她月復中的孩子,還沒有出事?

齊勤作為風王的部下,看見未來的王妃和當今皇上做出不合禮法之事,還能這麼鎮定?

再想到紫菱說的,她猛然抬頭。

「宛兒……」她似乎有所警覺,失聲大叫一聲,朝著外面沖去。

齊勤並沒有攔住她,或許,也該讓她看看,害人的下場,是什麼了。

其實,她們想陷害的,是雲姑娘和他吧,只是不巧,剛好楚臨淵來了。

還好雲姑娘警覺了,沒有被她們得逞。

司陵清也有些感應了,他先前一直因為讓楚臨淵進去找雲兒,而心里愧疚,沒有理會後院的事。可是,看到白弄影帶著怒意走出府,又不見了風王蹤影,之後齊勤便來封鎖了相府,他也急了︰莫非是雲兒出事了?

皇上真的敢在風王回來的那天,對雲兒動手?

心下一緊,朝著碎玉閣而去。

相府的人也大都跟著去了,齊勤還是沒有阻止,只是跟在暮雨的身後,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暮雨,雲姑娘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要害她?」

暮雨不做聲,小跑幾步,混進了相府的大隊人馬中,她還是怕了,齊勤會殺了她的。

齊勤顯然不會對她動手,既然敢陷害雲姑娘,那麼,就得讓雲姑娘親自對付她。

白弄影從碎玉閣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將門帶上,因此,眾人一走進院子,便可以明顯的听到里面傳來的亢奮的聲音。

司陵清老臉一紅,也顧不得什麼,他以為里面的人是陌逐雲,急忙跑進去……

柳淑眉擔心的事終于發生了,她跟在司陵清的身後,但是,還未走到床榻邊,便一眼認出了地上的衣服,除了那套明黃色的龍袍,化成碎片、散落在地上的女裝,不是她女兒司陵宛心的,又會是誰的?

「雲兒!」

「宛兒!」

司陵清和柳淑眉一同尖叫出來,然而,司陵清听到她的話之後,神色還是一樣變了,床上的是宛兒?

「噗……」再次被人闖進來,打斷了好事,楚臨淵氣急,一口血噴了出來,身下的人兒早已被鮮血和汗水染濕,看不清她的臉。

但是,她的神智卻是被這一口溫熱的鮮血澆回來不少。

微微睜開迷離的眼楮,卻看見了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頓時明白了一切。

看著滿屋子的人,司陵宛心頓時又羞又惱,歇斯底里大喊一聲︰「陌逐雲,我要殺了你!」

一屋子的下人頓覺不解︰夫人不是說要等風王親自捉奸,可是為何,被捉之人,是二小姐,而不是雲姑娘?

……

楚隨風只覺得全身的理智都被抽走了,只是發瘋般地朝著璃心居掠去。

他听到碎玉閣里傳來的聲音時,心都碎了,可是之後,听到白弄影說,那是媚藥,他真恨不得殺了司陵府所有的人,然而,當他沖進房間,卻發現,地上的衣服,不是雲兒的,不是雲兒的。大吼一聲,從碎玉閣沖出來,卻遇上了齊勤。

「王爺,求您快去救救雲姑娘吧……她也中了藥了……」

「她人呢?」楚隨風只覺得自己要瘋了,雲兒,我回來了,等我!

齊勤有些泣不成聲了︰「雲姑娘不讓我跟著她,她說王爺會知道她在哪……」

沒有听他說完接下來的話,他直接翻牆沖進了王府,雲兒,你一定會在璃心居等我的,是不是?

果然,一路上他看到了不少的血跡,他的心里,似乎也在流著血,陪著她痛著。

雲兒應該是比房里的人先中的媚藥吧,可是房里的人的藥性,都已經發作這麼長的時間了,雲兒一定難受死了,她肯定是在用內力強行壓著體內的藥,不讓它發作……這才吐血了。

璃心居不見任何守衛,楚隨風沖進了自己的房間,卻沒有看到人,他沒有時間思考,完全是順著自己僅有的理智,來到了浴室。

果然,浴池里有人。

只是,他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酸了︰雲兒,我回來了。

浴池里,霧氣繚繞,然而,他知道,這是冷氣。

一股股寒意從池子里面散開,冷得他的心都快結冰了。

陌逐雲閉著眼,坐在浴池里面,背靠著白玉璧,雙臂緊緊地抱著身子,發顫著,她長長的羽睫,上面凝結了一層白霜,似乎是凍著了,但她卻還是坐在那里,不敢動一下。

她的臉色發白,嘴角還有一抹鮮紅,隨著她微微張合的唇,流出來,一滴一滴,落在冰冷徹骨的水里,化開,漸漸變淡,又散去。

「不能對不起風,不可以對不起風……」她沒有意識,但是卻一直重復著這兩句話。「不能對不起風,不可以對不起風……」

楚隨風直接跳進去,一股冷意襲來,他的雙腿有些刺痛,可他完全顧不上了,雙手捧著她的臉︰「雲兒,我回來了,你不會有事的!」

將她冰冷的身子抱在懷里,他的心都痛了,一手貼在她的後背上,用內力幫她暖身,又放干了池子里面的冷水,注上熱水,將她放進去。

他坐在她的身後,運功幫她調息,驅走她全身的寒氣。

不多時,絲絲縷縷的寒氣散去體內,源源不斷的內力傳來,感受到了那一股暖意,陌逐雲逐漸清醒。

然而,冷意散盡,被壓制住的藥性再度襲來,她全身開始發熱,原本蒼白的臉色逐漸攀上潮紅。

「風,我好熱……」陌逐雲緩緩睜開眼,低喃著,並且有些不安分地扯開身上的衣服。胸領敞開,露出一片粉紅色的肌膚,十分誘人。

楚隨風急忙收回內力,將她擁入懷里,「雲兒,沒事了,我在這里!」

身後的溫度襲來,陌逐雲只覺得全身像被火燒一樣,心里撩得癢癢的,只想抱著身後的人。

楚隨風將她抱起來,朝著岸邊走去。

陌逐雲睜開眼看了他一眼,確定眼前的人,是她的風,便再也顧不上許多,伸手撫著他的俊俏的輪闊,並一路向下。雙手不停地在他身前撫模著,想要全身的熱量得到緩解。

她只知道,他的身上很冰涼,很舒服,于是,便不斷地靠近。

「雲兒……」楚隨風微微愣神,忍不住喊了出來。

「嗯!」陌逐雲完全被媚藥蒙了心,眼里只剩下一片火熱,雙手不斷撕扯著他的衣服,整個人在他的懷中不安分地扭動著,朝著他的身上蹭著。

她身上火熱的溫度燒得他都有些痛了,看著她滿臉緋紅,額上、鼻尖上全是細小的汗珠,楚隨風恨不得將下藥的人千刀萬剮,他知道,他的雲兒一向羞澀,哪會像今天這麼大膽,主動,雖然被她撩撥地很舒服,可是心里的恨意卻是升騰了起來。

然而,現在最緊要的,還是幫她解毒。

步子越走越快,還一邊輸送內力,幫她烘干衣服,可是懷里的人弄得他幾次分心,差點傷到了她,他也不敢輕舉妄動,沖進房間,立刻將她身上的濕衣服褪去,而他的衣服,在她的手中,已經化成碎片了。

一手揮落外面的帷帳,遮住里面的一床春色……

……

哥舒若離從外面回來之後,便徑直去了哥舒涵雪的寢宮。

「太子殿下駕到!」宮人唱諾一聲。

「參見太子殿下!」宮人急忙行禮。

卻見哥舒若離一身戎裝,身上的戰袍盔甲都沒有來得及換。「公主呢?」

「殿下,公主在內殿休息……」梅香答話。

哥舒若離直接走進去,見她臥在床榻上,便站在一旁,沒有上前,大聲質問道︰「雪兒,你什麼時候變成這個樣子?」

哥舒涵雪被他嚇了一跳,支撐著身子坐起來,有些驚恐地看著他︰「皇兄……你,你回來了?」

「補回來,你發生這麼大的事都不肯告訴我,你有當我是你皇兄嗎?」他怒極,上前將她拉起來,「說,你暗中和楚臨淵做了些什麼交易?」

兩行清淚滑落,哥舒涵雪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他︰「你就是為了這件事罵我?那你有當我是你皇妹嗎?你幫著陌逐雲那個賤人害我,可有想過,我是你的親妹妹……可笑,我堂堂一國公主,居然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否清白,還要請宮里的老嬤嬤幫我驗身,這種恥辱,都是你和那個賤人給的,我恨你們……」

「啪」,哥舒若離氣瘋了,伸手打了她一掌。

「她不是賤人!」他看著被自己一掌打在地上的妹妹,心里的怒意消散了一些,甚至還有些愧疚了。

這件事本來就是他對不起她,是他有錯在先,可是,當他知道她在暗中和楚臨淵有過交易,準備秘密謀害陌逐雲的時候,他真的要氣瘋了。

原來她平日的乖巧都是裝出來的,都是裝給他看的,說什麼願意和那位姑娘和平共處,叫他勸說父皇和南寧聯姻,叫他為了那位姑娘不計較別的,將她搶過來再說,其實這一切,都是她利用他,報復陌逐雲的手段。

呵呵,什麼時候,她也開始有這麼多的心機了?而他這個做皇兄的,居然沒有看出來,還對著她心生愧疚之意。哥舒涵雪伏在地上,緩緩擦去眼角的淚和嘴角的血跡,慢慢地爬起來,怒視著他︰「很好,你居然為了那個賤人打我?我以後再也不要認你做我皇兄了,你不配,你只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欺騙我。」

哥舒若離的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她說的是事實,他從一開始,就是為了他自己,從來都沒有為她考慮過。

哥舒涵雪繼續說著,但是卻始終沒有再流過一滴淚,她已經不再是以前任由他們欺騙和玩弄的那個公主了。「你一早就知道她是女扮男裝,但是你為了娶她,不惜讓我相信,我已經*于她的事實,然後你就好取消我和風王的婚事,讓南寧同意,你和那個賤人聯姻……」

哥舒若離震驚地看著她︰「你什麼時候知道的?這些都是誰告訴你的?」

「呵呵呵,你怕了?」哥舒涵雪失聲笑了幾聲,「就算我不殺她,南寧也會有人迫不及待地想毀了她,告訴你吧,這件事是南寧的人寫信過來告訴我的,所以說啊,那個賤人得罪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想制她于死地,她才從陵墓活著回來,就有人迫不及待地想要害她了……哈哈哈,我倒要看看,我的好皇兄,你能護得住她嗎?」

眼淚簌簌落下,可是她的心里卻升起一股報復的快感,陌逐雲,就算我不能親手殺了你,可是也得不到幸福。

「那個人是誰?」他雙手抓著她的肩,逼問她。

她笑著將他的手推開︰「哈哈哈,沒用的,皇兄,那個人既然能夠知道所有的事,她必定比我還恨那個賤人,我沒有成功,可是她一定會成功的。」

哥舒若離一甩長袖︰「雪兒,你瘋了嗎?你堂堂一個公主,怎麼會弄成這個樣子?」

現在看她,哪有天女的儀態,完全被仇恨蒙蔽了眼,心中只有怨恨,沒有人性了。

「哈哈哈,是,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們逼的,楚隨風不肯要我,即使他知道我是清白之身,他也不要我;陌逐雲害我,她害我大病一場,差點丟了性命,害我不知道自己的身子是不是干淨的,每天都受著苟且偷生的煎熬;現在連你也在害我,你為了她,居然打我、罵我……我是瘋了,但是我也不會讓你們得到幸福,你們誰也得不到!」

哥舒若離不再理會她,大步出殿,對著店門前的守衛命令道︰「來人,看好公主,沒有本宮的命令,除了皇上之外,任何人不許見她!」

……

齊勤從丞相府回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黑了。

楚臨淵這次真的是病的不輕,吐了好幾次的血,奄奄一息,幾乎是被人抬回了宮,至于司陵宛心,更是沒臉出來見人了,她神情渙散,呆呆地坐在那里哭,嘴里還一直念叨著︰「陌逐雲,我要殺了你!」

柳淑眉抱著她痛哭,可是,她難道就沒有想過,若這件事發生在雲姑娘的身上,雲姑娘就不會難過、傷心嗎?

管家和齊殷早就發現了璃心居的異樣,只知道王爺和雲姑娘在里面,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不敢進去打擾,就連晚膳都沒有詢問。

見齊勤回來,兩人主動問道︰「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管家曾經听到門口的守衛說過,齊勤離開,是因為有人來報,雲姑娘小產了……可是他知道,這件事不是真的,但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他也不明白。

「王爺還沒出來?」齊勤只是怔怔地看著紅燭搖曳的房間,問了一句。

「沒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快說呀?」齊殷催促他。

每次回京,都是王爺先他一步,他帶領著大軍後行,只是今天,他卻在城門口,遇見了等著他們的齊勤。

兩人互相問了一句話,這才知道,王爺已經進城去相府了。

可是,還未等齊殷弄清楚狀況,齊勤就騎著快馬,掉頭朝著相府去了。

齊殷知道,肯定是發生什麼大事了,可是直到現在,他也沒有弄清楚。

「丞相府,有人要陷害雲姑娘,她們以為她懷了王爺的孩子,就在她平時用的香料里,加了麝香,今天,知道王爺要回來,又將麝香換成了媚藥,又找人過來通知我,說雲姑娘出事了,讓我過去看她……」

只是還好,他一路狂奔,到了碎玉閣的時候,陌逐雲剛好將門掩上,有些虛弱地從院子里面出來。

「雲姑娘,你沒事吧!」看著她的腳步有些發虛,他本想上前,將她扶住,未料,她阻住了他。

「不要過來……」只是,才說了一句話,就吐出了一口鮮血。

齊勤急了︰「你怎麼了?」

陌逐雲沒有理他,只是強行支撐著身子,朝著院牆走過去,她知道,只要過了這座牆,便可以直通風王府了。

但是,齊勤擔心她出事,只好跟著她,只不過,還沒有走出幾步遠,陌逐雲又突然回了頭,她的眼里,似乎有著別樣的情緒在流動,可是,片刻,又被她壓制了下去。

「齊勤,你別跟著我,我中了媚藥……」

「什麼?」齊勤大驚,準備上前,見她嘴角又有血跡涌現,卻又不敢動了。

「你若不想我做出對不起你家王爺的事,就趕到城門口,讓他直接去找我,你不要跟著我,否則,我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我會殺了你的……」說著,又繼續朝前走了兩步,又回過身來,問他︰「對了,你怎麼提前來了?」

「是暮雨讓我過來的,她說你小產了,我擔心是你……」還將手中的玉佩拿了出來。

陌逐雲原本想將玉佩接過來,可是上前一步,身上的燥熱越發厲害,只好站住︰「呵呵,暮雨,原來我一直都信錯了人,也懷疑錯了人……」

嘴邊的血跡,落在地上,她也顧不上擦去,還是對他說一句︰「暮雪被我打傷了,你帶她看大夫去,好好照顧她,是我誤傷了她。」

「可你……」

「叫風過來就是了……」說完,強行壓著體內的沖動,越牆而出。

他朝著四周看了一下,發現暮雪果真躺在院子里,昏迷不醒,她受了重傷,但是還好雲姑娘並沒有對她用盡全力,而是留了她一命。

他帶她離開之時,正好听見,外面有人走近了。

看見楚臨淵正在小丫鬟暮雨的帶領下,走進院子,他的心里,陡然生出恨意︰雲姑娘說她懷疑錯了人,指的就應該是暮雨和暮雪吧。

要不是他還有要事在身,他真恨不得將暮雨殺了。還有楚臨淵,雲姑娘上次進宮,就是被他欺負了,她還要忍氣吞聲……

「之後你們便知道了,我去城門口等王爺,卻得知,他早就去了相府……我趕到的時候,王爺剛從碎玉閣出來,他當時也快急瘋了。」

齊勤講完這一段的時候,眼角已經濡濕了。

「啪!」齊殷憤怒地拍著桌子,站起來。「我去給雲姑娘報仇!」

管家和齊勤急著將他拉住︰「這事還是交給王爺和雲姑娘吧,我們的任務,就是不讓陷害雲姑娘的人,活著離開丞相府。」

齊勤又接著說︰「陷害雲姑娘的人,已經自食惡果了,放心,等雲姑娘和王爺出來了,一定不會讓她們好過!」

這一晚上,風王府和丞相府都是通宵達旦。

將近天明的時候,白弄影也來了風王府。

他有些傷感地看著璃心居,問他們︰「還沒出來?」

看著他滿頭的白發,齊勤更覺難過,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這藥的確厲害,不過,我幫她配了解毒靈丹,以後就不會中毒了。」他嘆了一口氣,若是早些幫她配這些藥,她就不會差點被人算計了。

陌逐雲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

感覺被人擁在懷里,輕輕睜眼,便看到了身下那張熟悉的臉,她看了一眼自己光果的身子,到處布滿了歡愛過後留下的痕跡,心里一陣滿足,她嘴角勾起,緩緩伸手描繪著他的英俊的輪廓。

他的身上,也好不了哪去,一條條鮮明的抓痕,還有咬痕。有些地方還滲出了血跡,估計是在她獸性大發的時候,太過用力。

「醒了?」楚隨風也睜開眼,有些心疼地看著她。

「風……」聲音嘶啞,帶著一絲委屈地意味。

楚隨風將她擁緊,「沒事了,有我在這里。以後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嗯,我好害怕,那時候,我真怕自己忍不住,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嗚嗚……」她埋頭在他胸前哭了起來。

楚隨風輕輕拍著她的背,「你怎麼這麼傻,就算你……我不會怪你的。」

「真的?」陌逐雲抬起臉,小臉上泛著的紅潮已經褪去,但是卻掛著淚痕。

楚隨風點頭,他怎麼會嫌棄她呢?

「早知道我就不用忍得那麼辛苦了嘛,隨便找個人解了……」她說的一臉輕松。

楚隨風的臉頓時沉了︰「你敢!」

不懷好意地動了一下。

「嗯……啊」啞著嗓子申吟了一聲,「我不敢了,除了你之外,我不會讓任何人踫我的,誰要是敢,我就殺了他!」

他輕輕揉了揉她的發絲,有些心酸,一方面,他不想讓她傷了自己,可是另一方面,又不願讓別的男人擁有她。

「風,我好累,你能不能……」有些不好意思啟齒了。

知道她是真的難受,就放過她了。

「你好好休息!」輕輕拍著她的背,似乎是在哄她睡覺。他知道,她的確是累著了,昨晚發了瘋似的纏著他一夜,現在好不容易緩過來了,藥性也散去了。

她真的閉上了眼,靠在他的懷里,總覺得特別的安心。

也不知睡了多久,還是覺得有些難受,便睜開了眼。還有很多事沒有解決,心里總是堵得慌。

「風,你是不是去過丞相府,看到了房里的那一幕?」他來的有些晚,應該還是去過了吧。看到那一幕的時候,是不是很傷心呢?

「雲兒,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在你房里的,會是別人?」他還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

「你看到她的身子了?」心里頓時冒起一股無名之火,哼,敢算計她。

知道她的小心思,他誠實地搖頭︰「知道不是你,我沒看!」

陌逐雲這才緩緩將之前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他,從相府發生的偷竊案,暮雨護她,反被她懷疑了,一直說到最後,司陵宛心來到房里,和她聊天,但卻是別有所圖。

楚隨風听得全身冷意沉凝,眼眸中的黑色,越來越深,他真的想殺人了。

「在你床上的那人是司陵宛心?她不是已經走了?」他當時只看到衣服不是她的,便知道她應該是識破了這些人的計謀,所以沒有上前查探,而是沖了出去。

陌逐雲笑了笑︰「當時她的確快要走出去了,只是我越來越覺得不對勁,便開始懷疑起她來。」

當時,她覺得全身有些燥熱,感覺像是中了媚藥,這才警覺起來,司陵宛心來這的目的,應該就是怕柳淑眉也中了藥,破壞了計劃,這才趕過來阻止,並且將人調走。

而那時,剛巧楚臨淵來了,她說也要去書房看看,司陵宛心擔心她走了,所以借口聊天,將她留下。

之後,可能感覺到她體內的藥性已經發作了,便又借口離開。

意識到這些,看著那道逐漸消失在牆角的人影,她一腳將燻香爐踢了出去,暴掠出去,將人擄進來了。

「雲姑娘,你這是干什麼?」司陵宛心的臉上,並不見有慌亂之色。

陌逐雲用內力壓體里的燥熱,看著她︰「你說我要干什麼?是你下的藥?」

「雲姑娘,我並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剛剛我們不是聊得挺好的嗎?你怎麼突然變了?」

陌逐雲扯唇一笑,裝傻是吧,她也會︰「是啊,聊得挺好的,所以我還想和你多聊一會兒!」

她的神色這才有了一絲的變化,看著她︰「對不起了,我身子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休息,不如我明天再來看你。」

「何必等到明天?不舒服是吧,我這里有床,你就留著這兒休息吧。」

果然,司陵宛心听了她的這句話之後,額上開始冒出了細微的汗珠,她的臉色也漸漸便紅了。「雲姑娘,我身子不方便,真的要回去了……」

陌逐雲笑了笑,道︰「沒什麼的,我們都是女子,你真不舒服,就在我的床上睡一會兒吧,我不會介意的!」

藥性發作得很快,她小巧的鼻尖也開始冒汗了,可是礙于陌逐雲的武功和壓迫,月兌身不得。「雲姑娘,你的房間好熱,我出去透透氣。」說完,就準備走了。

陌逐雲猜得沒錯,她是想溜,並且回去拿解藥吧。

伸手點住她的穴道,並且大聲叫了暮雪過來。

「暮雪!」

「小姐,怎麼了?」暮雪急急忙忙從別的房間過來,她還不知道這里的事。

陌逐雲沒有給她解釋的機會,伸手掐住她的脖子,看著她︰「說,你為什麼要害我?」

她不明白,她明明讓暮雨將燻香換了呀,怎麼還會中了媚藥?

暮雪的眼眶頓時紅了,臉色也變了不少︰「小姐……咳咳咳,我沒有……」

「燻香里下的藥,你會不知道?」她看了一眼身後的司陵宛心,「是不是她指使你的?」

暮雪死命地搖頭,「小姐,我真的沒有……」

「還不說實話,這燻香,難道不是你動的手腳?」陌逐雲抬起手,本想一掌打死她,看著她的有些恐懼的眼神,想起她那日跪在眾人面前,為她頂罪,還是放下了手,將她丟進了院子里。

沒有武功護身的暮雪,卻還是被陌逐雲傷到了,吐了口血,便昏死過去。

司陵宛心的神色已經完全變了,但是她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只是憋得難受。渾身燥熱,身體的敏感度似乎被放大了,只是一陣風吹來,就覺得很舒服……

陌逐雲朝著她走近,看著她有些驚慌了,笑了笑,問道︰「二小姐,現在離午時還有一個時辰,我可不相信你是為了幫我和風,說,你是不是還幫我安排好了男人?」

被猜中心思,司陵宛心愣了一下,而後不住地顫抖著,似乎想說不是。「你誤會了,我沒有,不是我……」

「哼,還在狡辯,暮雪這丫頭,是你安排在我身邊的吧。難怪每次你娘陷害我的時候,你和她都會站出來,為我說話,原來就是為我獲取我的信任,然後等著今天,是不是?」她懷疑到暮雪身上來了,也一直防備著她,可是她低估了她們的狠辣程度,以為頂多也就是麝香,卻不料,麝香之後,還有媚藥。

她一直以為,暮雪是柳淑眉的人,卻沒料到,居然是司陵宛心的人。這個看上去無害的相府二小姐,才是真正的幕後黑手。

「雲姑娘,你真的誤會了,我沒有,你相信我,我是從皇宮那次,才知道你是女子……」許是有些急了,她說出來的話,反而使她暴露得更多。

「你的狡辯,反而讓我想起了一件事,風說過,那次真是太巧了,我剛打了你一掌,就被皇後看見了,你說,你是不是故意的?還有,我和風回京的路上,三絕堂的人前來刺殺我,現在想想,也是你安排的吧。」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雲姑娘既然這麼認為了,我也就不多說。」她大喘了幾口氣,「風王不是快回來了嗎?難道你準備讓他看到我也在這里?」

說來說去,她還是想離開。

「沒事,風應該會樂意看到你在這的。既然你不肯承認,那我們就在這里等一會兒,看看來的人會是誰!」

一盞茶的時間過去了。還不見有人過來,陌逐雲已經控制不住體內的躁動了,站起身來,解開藥性早已發作的司陵宛心的穴道,反手帶上門,出去了。

透過門縫,看著已經失去了神智的司陵宛心,听著她發出的曖昧的單吟,陌逐雲心里一陣爽快。既然這個人是她安排的,那就留給她好好享用吧。

然而,她卻突然想到,楚臨淵來了,那麼他待會兒一定會來找她吧,就更好了,司陵家有兩個女兒,嫁給皇上,做了皇妃,這應該是柳淑眉巴不得的事吧。

只是,沒想到的是,她一出門,居然遇上了齊勤。

而且,齊勤告訴她,是暮雨叫他過來的,她終于明白了︰原來一直懷疑錯了人,暮雪是真心待她好,而暮雨則是真正的凶手。

司陵宛心的計劃,應該是在風回來之前,讓她中了媚藥,和齊勤發生關系,而且,之前又聞過那麼多的麝香,風若是來了,應該還可以看到孩子流掉的場景吧。

自己的女人和部下苟合,又傷了還未出世的孩子,任何男人恐怕都忍受不了這種場景吧,到時,說不定就可以如了她的願,楚隨風暴怒中,殺了陌逐雲和齊勤,然後痛苦一生。

認識到了司陵宛心的毒辣,陌逐雲對她再也沒了任何的憐惜之心,以前真的錯信她了,還以為她會和白弄影一樣偉大,現在陌逐雲只覺得,她以前的想法,真是侮辱了白弄影。

不過,既然楚臨淵也有害她之心,那就讓他撿個便宜吧,司陵宛心至少還有著南寧第一美女的名頭,就是那張臉,也不會虧待了他。

「所以最後,你在房里看到的兩人,是司陵宛心和楚臨淵!」

楚隨風听完這些,反而沒了任何動靜,他的臉上已經看不到任何表情,好,很好,敢動他的人,還想害他的孩子!

幸虧雲兒最後警覺了,不然的話,只怕會被他們算計到。

想到他差點失去了她,抱著她的手臂,漸漸收緊,似乎是想將她瓖入血肉里。

「風,你沒事吧!」陌逐雲的一句問話打斷他的怒意。

「沒事!」

「風,交給我來,我不會放過她的!」陌逐雲也一臉的陰氣,這樣的仇,不報的話,豈不是太便宜她了?

「我陪著你!」

「等等,楚臨淵為何會去相府找你?」

陌逐雲不自覺地垂眼,「他想在你回來之前將我抓住,好威脅你!」

「說實話!」

「他……上次我們在大殿上威脅他賜婚,又將他逼得吐血,重病了一段時間,他想報復我。上次我進宮,他想殺我,可能是他怕你回來了,我會將這件事告訴你,然後他就想提前殺了我。」這一次,她學乖了,看著他的臉,說了一點假話。

「就這樣?」楚隨風不信。

「嗯!」陌逐雲很認真地點頭。

要是她告訴他,楚臨淵差點玷污了她,恐怕風會立刻去皇宮,殺了那人。

可是她答應過楚君洛,不會因為這件事報復楚臨淵,她就得做到。

見她不像是在撒謊,楚隨風也就信了,抱著她洗去了一身的殘留,穿好了衣服,這才出來了。

「王爺,雲姑娘……」王府里的三人一見他們來了,立刻站起來。

此時,白弄影已經走了,所以陌逐雲沒能見到他。

然而,她見到齊勤之後,問的第一句話,卻不是別的,而是暮雪的傷勢。「齊勤,暮雪怎麼樣了?」

齊勤答道︰「我將她安排在了王府附近的一個小院子里,而且請了大夫,她也沒事了。」

「是我太魯莽了,以為是她下的藥,反而出手傷了她,她醒過來了沒?」現在想想,暮雪之前對她的好,應該都是真心關心她,而暮雨,則是怕計劃提前失敗吧。

齊勤神色低了幾分,道︰「雲姑娘,不用擔心了,暮雪那丫頭,一醒來,還在問我你的情況如何呢,她並沒有怪你!」

「嗯,你先派人照顧她,等我好了一些,我再過去看她。」

「是!」

管家在楚隨風的示意下,準備早膳去了。

齊殷走過來,將白弄影送來的藥遞給陌逐雲︰「雲姑娘,這是白公子送來的。」

陌逐雲接過來,問著楚隨風︰「他和你一起回來的?」

又打量著手中精致的玉瓶,十分好奇︰「這次的藥,怎麼沒有名字呢?」

她還記得,第一次去白弄影的藥房的時候,在他房里看到的藥,都有著奇怪的名字,一線牽、相思引、紅塵醉,牽機散……

楚隨風沒有回答,吩咐齊殷︰「請他過來!」

抱著她在桌旁坐下,「先吃些清淡的東西,他馬上就來了。」

然而,陌逐雲卻搖頭,將手中的東西抓得緊緊地,「風,我吃不下。」

他為她七天白發,想到馬上就要見到他滿頭銀發的樣子,心里就不安了。

楚隨風還是將一勺小米粥喂到她的嘴邊︰「你這個樣子,怎麼見他?」

他擔心的是,待會見到他,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了。昨晚那麼瘋狂,不吃些東西,身子怎麼受得了?

「你不陪著我?」

「我還有事!」是知道他們之間肯定有很多話要說。

「哦!」默默地吃完他遞過來的食物,但是,還是緊攥著手里沒有取名的藥。

------題外話------

改文改到無力了……被迫刪了好多字啊,好多字啊,讓我過吧……

小單是親媽吧,司陵宛心慘了,但是,(*^__^*)嘻嘻……,這點懲罰是不是太輕了呢?親們有木有好的主意?(諂媚地眨眨眼,來吧,踴躍發言,砸東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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