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紅唇,我們酒館的招牌酒,幾位慢慢享用。」
美艷的兔女郎舉著托盤,將酒杯放在了每個人的身前。到了易空身邊,一雙修長的白手不著痕跡的從他肩膀上撫了過去,酥酥麻麻的感覺立刻傳遍了全身。因為要保證盤子的高度,兔女郎的胸挺得特別高,威聳的胸部幾乎都貼到了易空的鼻尖,還不停顫抖,一股濃烈的香味沖了過來。臨走前,還不忘給易空拋了個媚眼。
高腳酒杯中的「烈焰紅唇」呈淡淡的緋紅色,易空輕輕的晃蕩了下酒杯,酒液晃動之下散發著迷人清香。淺酌一口,好似一道烈火從喉嚨中沖了下去,到了肚中卻又變得清涼無比。雖然不及易空馬車上的名貴紅酒,但勝在別有一番味道。
「看不出啊,這邊境小城也有這等美酒。」
派克一口干盡,顯得回味無窮,舉手示意又叫了一杯。
「中間台子那里在干什麼?」
「他們呀,那些佣兵軍士們閑的無聊在小擂台上比武呢。您要是有興趣,也可以上去去玩玩啊。」
美艷侍女听到易空問話,連忙停下來回答。
「派克,我們過去看看。」
和前世那些拳台差不多大小,四周攔著鐵桿,上邊正有兩人在激烈戰斗。看服飾,一方是佣兵,另一方是本城軍士。
「加油!科威,一拳打爆他的腦袋!」
「是的,讓那些軍隊的人看看我們的厲害!」
「波波夫,不要客氣,再用力!」
「給這些粗魯的家伙一個狠狠的教訓!」
兩邊人各自為自己方的人瘋狂吶喊加油,尖叫聲跺腳踩地板聲充斥著整個酒館。拳拳到肉,每拳見血的搏斗,讓這些生活在邊城,經常見血的漢子熱血沸騰,刺激著他們大條的神經。
兩人實力都差不多,但那個叫科威的佣兵卻被波波夫打的壓不起頭來。只是不斷躲閃後退,隨著幾記重拳下去,他的腳步開始有些踉蹌不穩。
「砰!」
波波夫抓住機會,雙手提住了對方衣領,膝蓋瞬間猛地上抬,撞擊在了科威小肚子上。一連三下,可以看出科威原本還在發力的手臂立刻軟了下來,被波波夫整個人甩了出去,「 」的一聲彈在鐵桿上滾到地上。
科威趴在地上,身體做出無意識的抽動動作,顯然是已經徹底失去了了戰斗力。
場下,軍士一方放出了震耳欲聾的呼聲,而佣兵方則是一片嘆氣聲。
「還有沒有挑戰波波夫的了?有的快上台啊!」
擂台邊上還站著一個酒館的男性管事,手中一個大盤子,里面扔滿了各色錢幣。在對著賬單將一些錢幣還給兩邊人時,還不忘大聲吆喝。
「居然還設了賭局,這酒館真會賺錢!」
「難道就沒有一位佣兵敢繼續挑戰波波夫了嗎?今天的勝者獎金已經累計到了三百金幣了,難道還沒人心動嗎!」
三百金幣對于這些階位還不算高的佣兵來說的確是一筆不小的收入,但是前提也是要有命去享用。波波夫已經連勝五場,其斗氣雖然一般,但一手近身擊技術的確狠辣犀利,不是常人能對付的,科威還在那邊上躺著呢,給想上去挑戰的佣兵提著醒。
「那個叫波波夫的手底下功夫不錯啊!」
「恩,雖然斗氣實力只有四階,但徒手格斗能力很強,應該是經過專門訓練並且在戰場上磨練過多年的。」
「比起你如何?」
易空一直覺得身邊的派克詭秘異常,整天把自己包裹在一條黑色大風衣內,讓人輕易看不透。
「和我比麼,嘿嘿」
雖然派克沒再說下去,但易空從他不屑笑聲中能听出來,波波夫在他這個聖殿專門培養出來的暗中勢力眼中,還是上不了台面的。
「既然沒人挑戰,那今天的擂台勝者就是波波夫!他將得到三百金幣的獎勵!」
易空看到那個管事將一袋子金幣扔給了獲勝的波波夫,感到有些失望,本來還想繼續看場龍爭虎斗呢。這些生死搏斗看多了,的確能讓人激情澎湃,怪不得有那麼多人喜歡看黑拳。
「這些個佣兵可真不爭氣!」
「你小子說什麼!」
易空並不大聲的抱怨,落在正準備離去的佣兵耳里,不蒂于挑釁之語。正窩了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泄的佣兵們,「呼啦啦」一圈圍了上來,把易空和派克包在了里面。
「干什麼,都給我滾開!」
還沒等易空發話,派克就忍不住了,冷冷的目光朝四周佣兵瞪了一眼,淡淡說道。
雖然在聖殿中位置不高,但那也是相對而言的,在外邊執行任務時,走到哪里不是威風八面殺人如麻的角色,被一群低檔佣兵圍住,派克的心情可想而知。
冰冷的話語,淡淡四溢的殺氣,讓易空打了一個冷顫,這才想起身邊之人可以說是聖殿暗中培養的殺人機器類型,因為派克對自己客氣的原因,自己這些天倒是忽略了這個事情。
派克的警告只是讓佣兵們一愣,常年生死間行走的佣兵們敏銳察覺到了面前這個中年人很不好惹。但關鍵問題是那批軍士正在旁邊看著呢,他們可不能丟了面子。
「弟兄們,讓這兩個新來的家伙知道知道什麼才是雲嶺酒館的規矩!」
人數上的優勢,讓本就有些醉意的領頭佣兵做出了讓他後悔不已的一個命令。
「易空閣下,交給我就可以了。」
易空甚至找不到出手的機會,派克只是站在原地,將沖上來的一個個佣兵打飛出去。清脆的骨折聲和猛烈的撞擊聲讓他知道,這些佣兵怕是得在床上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
一時間,十幾個佣兵在空中亂飛哀號一片的景象吸引了酒館內全部人的注意力,不僅是那些軍士,普通民眾也在一旁呼喊。這種摩擦在酒館中經常出現,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只是向來欺負別人的佣兵這次調了個身份,倒讓眾人大吃一驚。
被打翻在地的佣兵又被人圍觀,其中還有自己的死對頭那批軍士,簡直就是羞愧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