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遮天,戰煙彌漫,在不斷的試探和小規模摩擦後,于迎來了第一次大規模的交戰。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基克殺退了黃金衛隊的緣故,刺激到了對方,率先挑起這戰斗居然是實力還偏弱一些的獸人一方。
雖說獸人勇武不可擋,在戰場生存能力最是強大,可以一抵多,但這主要指的只是那些主戰種族,豬族,狗族這類種族真實相較起來,並不比人類戰士強出多少。
更重要的是,這四萬獸族大軍中並沒有與之人數相配的足夠薩滿,那就同人類部隊中缺少了元素師和神官般,在戰爭時會吃很大虧的。
所以,對于即將爆發的戰爭處在基克團長身旁的易空並不十分擔心,就算不能大勝,總不會輸了。在有聖殿騎士團派出多隊斥候四處偵查的情況下,也不用擔心獸族藏了什麼埋伏在附近——赤河邊平緩的地形,也決定了藏不進多少伏兵。
「基克團長,你說獸人這麼急著沖上來與我們開戰到底是為了什?」
易空手一指前邊獸人大軍,雖然自己這方多了兩萬來名軍士,但在戰場上這麼一排開,這點兒區別還真是不夠明顯的。
基克心憂易空的安全問題,就一直把他安排到了自己身邊。至于主動請戰的伊德,他也將其安排到了戰場前線,也免去了他的喋喋不休。
「怕是急著送死!」基克呵呵的低笑了兩聲,才是收起笑意。「誰清楚,大概是他們上頭來了什麼執意吧。獸族地事情,想來都是稀奇古怪的,沒什麼好驚奇的。」
這些日子來的交往,易空也知道了,這個基克團長雖然老是一副自大狂妄的樣子,心里頭卻是真正在思量著戰事的。若不是有著真本事的,也不會被聖殿委以重任,當作先鋒隊的長官派到這里來了。
兩邊戰陣靜靜對立著。時間一長,獸族一方就有了一絲的騷動——後排地軍官的鞭打,精英血豬戰士,或是獒犬戰士手里拿著的那些巨型武器對于普通獸族戰士還是有著很大的威懾力。這種騷動馬上就停止了。
幾十年地改革,還不能徹底讓紀律性深入獸族軍隊的骨髓中——這在例如豬族般的低下種族身上表現的更為明顯,一旦到了相持戰階段,最先逃跑地也肯定是他們。
相對來說。人類方面就有秩序的多了,即使是各個帝國拼湊出來的三流部隊。處在光明聖殿三只騎士團身邊帶動下,這些其中甚至還有許多人都是未曾上過戰場的,都是穩住了戰腳。
「哼。這些各國地權貴可真真的是好想法,把一批沒見過世面的三等兵扔這來,平白拿我們聖殿戰士地性命配他們一同訓練!」
基克突然一句地抱怨。讓易空有些模不著頭腦。好不容易才是醒悟了過來。
這幾萬三等兵怕是都是從各個帝國地方上抽調出來地。損傷了也不心疼,若是能夠剩個一半人不死回去。那可是都能夠當正規軍團士兵用了。這般大戰役,最是能夠急速催化一個戰士的成長。
可你們地人不精貴,我聖殿騎士可都是精銳中的精銳呀,若有大的損傷可不值得了。難怪基克面色會不好看了。
「哦!哦!哦!」
也不知對面的薩滿在陣前說了些什麼,獸族戰士一擁而出嚎叫著,向著這里沖鋒而來。
雖然知道這三萬獸族戰士並不是全向自己沖鋒而來,而且面前也有層層士兵阻擋,但易空仍是下意識的縱著馬兒後退了一步。那群加了嗜血術的獸族戰士,已經像野獸更像智慧生物多過三分了。
那種上萬人集體沖鋒,是易空頭次見到,那種瘋狂和震撼,讓他心神大震。
「為了人類,為了妻兒,為了土地,沖鋒!」
因為是混編部隊,否則沖鋒前基克肯定還會講上一段贊美光明神的大論。現在,這樣已經夠了,三只聖殿騎士團狹著其他部隊,向著獸人開始了沖鋒。
相遇了!
雙方就像兩股混濁且暴躁的潮水,激烈的踫撞在了一起。那激起的一片片浪花,瞬間就掉落潮頭不見,根本多呆不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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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特萊是一名血豬戰士,卡勞家族史上第一十七位血豬戰士,也是近三代以來第一位血豬戰士。對此,家中長輩對于他的軍旅之行都抱著很大的希望。
更多的土地,更多的奴隸,卡勞家族的希望都寄托在了瓦特萊身上。
可惜,瓦特萊運氣不好,進入部隊第三天就被差到這支炮灰部隊中來,並遣到了前線,這讓他心中多了幾分怨恨。
照他話說,「那些個正規部隊中哪個家伙就一定比我強了,憑什麼把我調這里來!」
血豬戰士,是戰力低下的豬族唯一為產生的變異兵種,也是唯一被帝國認同的高級兵種。和普通豬族黑,褐,灰幾類色種不同,血豬戰士都是通體紅色,並且階位越高,皮膚的紅色就愈發鮮艷。
瓦特萊是五階紅豬戰士,這樣的實力在紅豬戰士中也是不凡足以入選精英部隊了,但也許是三百多斤的身子太過龐大引人注意了,人事分配部的長官才會做出如此決定。
「就算是炮灰部隊,我也照樣可以活下去!土地!奴隸!」
三百多斤的身子並沒有給他帶來一絲的不便,相反瓦特萊的動作還顯得有些輕盈靈活。他揮舞著血豬戰士的特有武器,雙頭枷鎖,打碎每一個靠近自己的人類戰士。
這樣的獸族炮灰部隊顯然是沒有資格裝備上連正規部隊都顯得有些緊缺的盔甲的,就連簡易皮甲都是只有小半人才有。精英血豬戰士瓦特萊自然和那些普通獸族戰士不同,半身的薄鐵甲,四米多長的枷鎖,每個頭上都連著一個五十來斤重的鐵球。
這種與眾不同的裝束,自然為瓦特萊帶來了更多的攻擊。
強大的力量把這雙頭枷鎖舞動起來,著實嚇人,那些個士兵只要被這鐵球砸中,立刻就是肉碎骨斷的,沒有幸免之理。而且,瓦特萊這身肥壯身子閃動起來居然毫不吃虧,肥厚的皮膚也讓他戰場佔了不少便宜——通常武器打在上面,不是滑開就是留下幾道淡淡血痕。
「十六,十七二十個!哈哈!」
瓦特萊一邊舞動雙頭枷鎖,一邊口中念著殺人數量,到了這時,兩個鐵球上邊已經沾滿看不清楚的模糊血肉,仔細看里邊還混雜了一根手指頭。
「土地!土地!奴隸!奴隸!」
有些單純的瓦特萊想的並不多,土地和奴隸是家族最重視的,也是自己參軍的目的,即使在戰場這個念頭也是拋之不去。
一名全副武裝的騎士沖了過來,手上鐵槍閃著凶殘的血光——上面還掛著一塊血肉,那種泠然的殺氣讓人退避三舍。
瓦特萊很敏銳的注意到了這個家伙和剛才自己殺的人的不同了,他微微一側身,讓開了對方的沖鋒——後面的狗頭人很多,沒有足夠的距離給他第二次沖鋒的機會了。瓦特萊對于戰場環境記得很清楚,用鐵鏈綁住那名騎士的腳踝繞了兩圈,雙手猛地一扯,將他從馬上給拉了下來。
將兩個大鐵球掛在身背後,拖住鏈子猛的奔了幾步,感覺差不多了才是回頭一掄。這名可憐的騎士就像一塊女乃).又狠狠的摔了下來。
騎士的雙手還在拼命掙扎,兩腳也在亂踹,但他的力量和瓦特萊相比,顯然是太小了。失去了坐騎和武器的他,對于血豬戰士根本造不成一點的威脅。
「 !」
一聲巨響——當然在戰場什麼聲音都不會顯得有多響,這響聲只是相對附近的人來說的,三百多斤重的瓦特萊狠狠的壓在了騎士身上。
這是一名聖殿騎士,他有著精良的護甲,正是易空研制的光能護甲,可是在這個大象般的身子壓下來時,光能護甲根本救不了他,還將他最後一絲生還希望也奪走了。
瓦特萊提起騎士已經碎爛的身子看了看,大灘內髒從其中流出,又重新扔開。三百多斤的身子,加上他的下壓力,光能護甲幾乎是在瞬間被壓扁了,同時把在其中的騎士也壓成了肉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