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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8章︰他真是艷福不淺!(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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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讓我好找了。」
突然出現的路秋紅將傅雅軒嚇了一跳,她可真是無孔不入啊,好像好論她在哪里,她都找得到的。
傅雅軒心虛地想,這里她死定了,吝嗇的路秋紅一定會將好罵死的,要知道,這里的一塊糕點,夠她們吃三天的饅頭了。
出乎意料的是,路秋紅竟然笑了,拉著她的手道︰「雅軒,告訴你一個好消息,我看見牛牛哥了,我還知道他的地址了。」
「是嗎?那太恭喜你了。」傅雅軒真心的替她高興。
「是啊,他就住在王府,原來他是一位王爺,那我以後,不就是王妃了?」路秋紅憧憬著美好的未來,已經興奮得無法自持。
但听到這一句話,傅雅軒就再也笑不出聲了,芒街,只有一座王府,那便是奕王府。換言之,路秋紅所說的牛牛哥,便是崔墨耀了。
「我終于找到他了,我真的很高興,雅軒,你為我高興嗎?」路秋紅激動得緊緊擁抱著傅雅軒。
「秋紅,你確定自己沒看錯嗎?」
沒注意到傅雅軒的臉色,路秋紅繼續得意地說︰「不會看錯的,他就算是化成灰……不不不,是就算他怎麼變,我都不可能認錯的。他是我第一個愛的男人。」
「你……愛他?」傅雅軒的嗓調已走音。
「是的,我愛他。」路秋紅想也不想就回答。
第一次,傅雅軒後悔認識這個人,無論她現在跟崔墨耀的關系多僵,但仍改變不了她仍愛他的事實,現在,她跟她最要好的朋友,同時愛上了一個男人,這種只有泡沫劇會出現的劇情,竟然發生在她的身上。
她忍不住問︰「他……也愛你嗎?」
一問出來,她就後悔了,甚至想掩起耳朵,無論答案是什麼,她都不想听。
「我不知道,他從來沒說過愛我,不過,他說我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路秋紅含羞答答地低下頭去,盡顯女兒家的嬌態。
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這句話,他從來沒跟她說過。
傅雅軒突然覺得全身發冷,她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肩,顫抖起來。
感覺到她的顫抖,路秋紅摟住她問道︰「你怎麼了,不舒服嗎?」
「不知為什麼,突然覺得好冷。」她說話時,嘴唇不停顫抖。
「我送你回去。」路秋紅攙扶著傅雅軒,一步一步慢慢走。
……
一連好幾天,傅雅軒都以不舒服為由,不讓路秋紅出門,她也知道,這件事拖得了一時,拖不了一世,但她就是無法面對這個事實。
看崔墨耀平時冷冷酷酷的,卻沒想到在她之前,就已經有這麼多風流史,而那些女孩,一個個都願意為他趕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真是艷福不淺啊。
以後,她該怎麼辦?
恐怕,再也不能跟路秋紅做朋友了。
而那個男人呢,此刻應該是美人在懷吧,那個舞蝶,長得國色天香的,恐怕他早已把她這個妻子拋于腦後了,而路秋紅呢,能排到第幾,或者能成為他一時的新歡。
「雅軒,你好點沒有?」路秋紅一直很擔心她,細心地照料她的生活起居。
傅雅軒淺淺一笑,道︰「我好多了,你不必擔心我,去做你想做的吧。」
「我想去找牛牛哥,雅軒,你陪我去好嗎?我需要你的鼓勵。」路秋紅握著她的手,細細地詢問。
「我……我現在的樣子怎麼能見人,我怕把你的牛牛哥嚇跑了。」傅雅軒開玩笑說。
路秋紅看出了她的為難,拍拍她的手背,淡淡地說︰「那你好好地在這里待著,等我回來。」
「嗯。」傅雅軒用力地點頭。
在出門時,路秋紅又回頭看了傅雅軒一眼,傅雅軒向她揮揮手,她也向她揮揮手,才轉身離開。
傅雅軒無力地躺在角落處,緊閉上眼楮,抱過路秋紅的被子,把頭深深埋在里面,痛哭失聲,瘦弱的雙肩,不停地顫抖。
風吹著門,一開一合,如她一顆茫然不知方向的心。
……
外面北風越吹越大,傅雅軒蒙著被子,呼呼大睡。
不知睡到什麼時候,迷迷糊糊,听到有腳步聲,睜開眼楮,便看到路秋紅背對著她躺著,一言不發。
這不像她的性格,一向活潑開郎的她,總是吱吱喳喳的,更何況今天見到她一直深愛的牛牛哥,更是應該興奮雀躍才對。
又等了一會兒,仍是沒有半點聲氣。
「秋紅,餓不餓?」拍了拍秋紅的背,傅雅軒問道。
「不餓。」聲音能听出帶著哽咽。
傅雅軒緘默了一會,又問道︰「你怎麼了?」
「沒事。」
又是兩個字。
「怎麼?沒看見你的牛牛哥?」
「哇!」的一聲,路秋紅突然撲進傅雅軒的懷里嚎啕大哭起來。
傅雅軒嚇得慌了,輕輕拍著她的肩,問道︰「怎麼哭了,出了什麼事?」
路秋紅只顧哭,哭得停不下來。
傅雅軒也不再問,只是任由她抱著,任由她繼續發泄。
哭累了,路秋紅才停了下來,呆呆地望著屋頂上面的天空,默默地流淚。
頭枕在雙手上,傅雅軒同望著天,腦里亂作一團,什麼都想不到。
屋里一片寧靜,能听到的,只有外面風吹樹葉的聲音。
沉默了許久,路秋紅幽幽道︰「他不要我了,他不肯見我。」
「你沒見到他?」傅雅軒的心,沉到了谷低。
「沒看見。也許他根本就不記得我了。」路秋紅抹了一把汗,揚揚臉,想故作瀟灑,卻失敗了,內心的悲傷涌動,碾過她的心。
「他太過分了,我去幫你討回公道。」傅雅軒驀地坐起。
路秋紅趕緊拉住她︰「你別去,你去了也幫不了我。」
「難道你放棄了嗎?」
「不,我費盡千辛萬苦才來到這里,當然不會輕易放棄。」路秋紅倔強地,不讓淚水掉下來。想想這一路,熬了多少苦,她也沒掉淚,現在,她更要堅強。
傅雅軒躺了回去,月光照在她的臉上,她一直看著月亮,一直看,直到月亮太亮,她才把眼楮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