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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憑白無故的賣了5
白天她不是忙著拆東牆補西牆,就是去醫院陪昏迷不醒的父親,要不便是追著李凌奇滿世界的跑,她恨不得把一天二十四小時掰成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來用,生怕一個疏忽就會讓心底那絲軟弱有機可趁,繼而泛濫成災。
新的一天,新的開始,若是沒有那通驚悚如午夜凶鈴般的電話,她想就更完美了。
接到周嫂的電話之後,許亦然就飛奔出公司,跨上自己那輛普拉多,一張小臉繃得緊緊的由白到青,握著方向盤的手指微微哆嗦著,幾乎是風馳電掣般 到了許宅。
蓬蓽生輝的大宅子,遠遠望去,如同蟄伏在半空中炫彩奪目的宮殿,帶出一種冷得讓人窒息的華美。
許家的老宅修在郊外,環山繞水,是風水師嘴里上上大吉的負陰抱陽的建築格局,從山轉十八彎的走廊里就能望見一片幽藍的水澤,在黑夜里泛著瑩然的光。
路燈一盞一盞的從車窗劃過,是很恬靜的白玉蘭款式,像一雙雙棲息在黑暗里的眼楮。
盡管已經做好足夠的心理準備,她推門而進的那瞬間還是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空氣里隱隱彌漫著一股不尋常的味道,原本神聖莊嚴的大廳里正播放著節奏強烈的dj音樂。
男男女女干什麼的都有,許亦然放眼望去,全都是靡靡不堪的白肉,這一刻,她總算見識到了什麼叫酒池肉林顯性情,衣冠楚楚皆禽獸。
帶著滿腔怒火她撲入室內,目瞪口呆地看著原本高懸著祖父的畫像被丟在一邊,旁邊的真皮沙發上,一個穿著泳式三點的女人正在咯咯的嬌笑,本來就不多的布料已經被趴在她身上的男人拔禿,那點老而彌堅的春光在燈光下有種不真實的光澤。
她甚至還看見,女人雪白圓潤的大腿因過分亢奮而狠狠踩踏著那副畫像,表面的玻璃框已被她足蹋得尸骨無存。
要知道許亦然記憶里唯一一次挨打,正因為她哄著哥哥把這副畫像摘了下來用油彩筆在上面畫著胡鬧。
這幅畫是李苦禪大師的絕筆。當初許家的老太爺是叱 風雲的商場紅人,做陶瓷生意起家,以重信守譽聞名,大師與老太爺交好,這幅畫放在現在更不用說價值所在了,曾經□□期間爺爺為了這一幅畫而斷了雙腿,自此之後,許亦然對祖父和他的這幅畫除了好奇還產生了敬畏的情緒。
在她的眼里,這象征著許家所有的榮耀和驕傲,而它現在正被人踐踏在腳下,四零八散的玻璃深深灼痛了她眼底的憤怒。
許亦然攥了攥拳,她已經徹底被氣瘋了,整個人陷入了魔障的狀態。
憤怒傷心不甘怯懦,皆卷席般從她腦海里轟隆而過,最後變成一種窮途末路的瘋狂。
絕然轉身,沒有宣泄任何不痛快的情緒,現在的她真是冷靜得不像話。取出存在車里的汽油桶,一頭扎進群魔亂舞的人群里,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驚起了一片尖叫。
是的,她此刻要做就必須做得淋灕盡致的瘋狂,這樣的極端無疑吸引著幕後的黑手!
**縱形的眾人呈現出一種扭曲的丑態,一時間場面紛亂,居然沒有人制服得住許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