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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鬼門出山陰陽鬼司
翠紅樓。
「江大人，我也就明人不說暗話，據我所知，這已經是第三條人命，若是這麼下去，只怕汴京人人自危，大人您不願意驚動皇上，怕都是並非您願了。」
江寒雪淡然一笑，手中茶碗揭開，青煙徐徐，繚亂人心，「耿大人不用擔心，我心中早有眉目，只是未曾想到這次來得如此突然罷了，便這也是最後一個了。」
「江大人似乎前幾日夜如此說，我不介意，怕是蔡相……」
又是蔡京。
江寒雪冷笑，「莫非大人對我的能力有所顧忌不成？」
「江大人乃是御賜京城第一神捕，我哪里有什麼懷疑才是，只是這案子案情奇特，下官甚至懷疑並非常人所謂，所以大人也與下官一樣，乃是**凡胎，怕是……」
「那蔡相的意思是要請茅山道士來抓鬼不成？」
「大人，您看您這話說的……」耿福星啞然失笑。
「那不就得了，」江寒雪笑道，「耿大人自可回去回復蔡相，這案子本就是我分內之事，若是蔡相不放心，偏偏說是什麼神鬼惡煞，便是請了茅山道士來抓鬼，也是無妨。」
「大人這麼說可就顯得小氣了。」
「是麼？」江寒雪一雙狐狸一般魅惑的眼楮看著耿福星，「那大人覺著我該如何才是大方？」
耿福星放下手中茶碗，「那我也明人不說暗話，蔡相有意請他的一個老朋友出山，若是江大人可以以大局為重，變請您配合蔡相的朋友，定可破案。」
江寒雪放在唇邊的茶碗一頓，「誰？」
「五十弦。」耿福星開門見山。
「哦……蔡相果真是人脈廣布，三教九流的朋友數不勝數，卻是不想居然與陰陽司這種人不人鬼不鬼的組織還存在著藕斷絲連的關系，佩服佩服。」
「那不知大人……」
江寒雪放下茶碗，卻是那瓷器與桌面踫撞的聲音讓耿福星乖乖的閉嘴。
起身，側身一雙眼楮瞥著耿福星，「耿大人便可回去告訴蔡相，我江寒雪素來不與這等下三濫的人合作，若是他要請人來查，便是隨他，我走我的陽關道，他走他的獨木橋，我不犯他，他不犯我，這已是我給足了他面子，也別太過分了。」
「江大人，您有所不知，這五十弦公子他是……」
「我與五十弦認識八載，您覺得我是不是‘有所不知’？」
一句話，耿福星頓時憋了回去，欲言又止，再多言語已是枉然，鞠躬致意，「既然大人了然于胸，下官也不必多言，就此告辭，還請大人好自為之，告退！」
「不送！」
目送耿福星消失于門前，卻是江寒雪嘴角微微冷笑。
真不愧是蔡京的走狗，官階在自己之下，卻是敢說話如此囂張，蔡京雖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卻是對自己也是禮讓三分，這狗仗人勢的東西便是如此放肆，若是換做別人，怕是一毫顏面都不給的。
窗帷半開，寒雪踱步入前，伸手推開那虛掩著的窗戶，這剛剛破春的天氣的確讓人模不著頭腦，方才還是艷陽高照，卻是此時居然下起了細細小雨。
「陰陽司……」江寒雪英俊的面容下沒有絲毫的暖意，表情如同天氣一般冰冷，呢喃著，「總歸還是躲不掉麼……」
君問歸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漲秋池。
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