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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初露破綻牡丹探望
「你們漢人老說術業有專攻，我雖說是用毒的高手，但也並非萬事通啊，我不知道的東西多如牛毛，莫說是毒物，便是南疆的蠱毒我都還未認識七八，更別說這什麼勞什子！」
「那不如讓他來看看。」蘇凝星佯裝無事，說話起來漫不經心，看似不過是點到即止，卻不曾想到每一句話每一個字符都蘊含著深刻的含義。
這是一次不動神色的試探。
「他？誰啊……」
「金花啊！」蘇凝星佯裝一臉詫異，「阿蘭你怎麼了！莫不是背著地上的尸體給嚇傻了才是，便是連自己的寶貝都記不起名字來了？看來你也是有害怕的時候哩！」
「金花……金花……噢！金花病了！」阿蘭從懷里模出竹筒來，用力按住頂部的竹蓋，「不能出來不能見風，還是算了吧……」
明顯可以感受到竹筒里肆無忌憚的騷動。
裝，繼續裝。
蘇凝星心中冷笑，表面依然若無其事，「罷了罷了，我也不折騰你了，這尸體我看著也是惡心得緊，若是留得久了只怕真的成了殺人凶手才是。」
「就是就是！」阿蘭附和著，「我們回去收拾收拾快些離開這里才好。」
二人言語之間，已經消失在了草叢之中。
溪水潺潺，停駐在岸上的尸體依然是一動不動，然而那一張面目全非的臉上，鮮紅的血液凝固成疤，結成血塊如同一只只大手巴在臉上，而那幾乎可以看到腦髓的皮囊下。
鮮血在陽光下閃爍著湛紅的光芒，還未腐爛。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一只黑色的小蟲子順著那鮮血堆砌著的窟窿慢慢爬了出來，腦袋上的根須修長在空氣里搖曳著，六只細長的小爪子慢慢的爬動著毛茸茸的爪牙。
鑽入了那尸體胸口撕扯的稀爛的皮膚，消失不見。
午夜失魂鬼落魄，白日血刃天涯路。
風塵僕僕歸過客，殺手無形站瑯琊。
亦真亦幻平蘭若，黃雀在後靈魂落。
不知一夜風雲變，唯有心意楚天闊。
——《夜歸人》
汴京江府。
紅頂轎子停在門口，牡丹從轎子里踱步而出。
「牡丹姑娘好雅興，今兒這天氣燥熱，您還是不辭辛苦過來看我家少爺，只怕又要讓你白走一遭了。」莫叔立于門口，卻是沒有閃身讓牡丹進屋。
牡丹卻是一愣，「莫叔這話倒是意味深長了。」
「少爺交代過，無論是誰，便是比下來了，怕也是不能見到一面的。」莫叔抬頭余光看著牡丹狐疑的臉，笑容掛在臉上，「牡丹姑娘還是不要掃了興致才好。」
巴掌不打笑臉人。
「莫叔說笑了，我與寒雪關系匪淺，我並未要如何，只是見一面我也是了了一樁心願，原本他就言之今日要來我牡丹閣一趟，卻是並未如實到訪，所以……」
「牡丹姑娘，莫要讓莫叔為難了，」莫叔笑著，「您又不是不知我家少爺的脾氣秉性，便是認定的事情，雷打不動變也不會變，您怕也是吃過一次的虧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