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時節的正午陽光特別灼人,蕭桐頭頂著火辣的太陽,獨自一人沿著北湖漫步,時而一陣刺骨的冷風,拍打著他臉上的每一寸肌膚,但蕭桐的表情並沒有一絲不適,反而更加聚精會神的盯住湖面。
那三根高狀物到底是什麼?蕭桐在心底泛著嘀咕。
蕭桐從懷內掏出正震動著的手機,同往常一樣,他快速掃了一眼屏幕上的號碼,但這回的一連串簡單數字,竟讓蕭桐險些沒站穩腳跟。按下通話鍵之後,他依舊盯著北湖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但整張臉卻變成土灰色。
一陣低語過後,蕭桐的臉色緩和了不少,但那雙眼楮卻變得異常深邃。
……
花街麗人,絕色長龍。可縱觀整條花街,會給人一種無比淒涼的感覺。除了那停在泊車位上的一輛輛豪華轎車,與時不時從貴族酒吧、時尚賓館內走出的甜蜜男女,才會給花街帶來一點人氣。
但在A市的眾多幫派眼里,花街簡直就是各大豪門的幸福樂土,因為花街的地下工程,往往令人嘆為觀止。因為從表面來看,誰也不會想到,花街地下,會是一個人聲鼎沸,霓虹四閃的世界。制服女郎們圍繞著在根根閃亮的鋼管前,秀著她們那誘人犯罪的舞姿。而舞池上面的青年男女,幾乎雙雙摟成一團,而在花街,人們的傳統概念被徹底顛覆。
在這里,無論你看上哪一個女孩,或者孌童,只要你有大把的鈔票。哪怕對方正在別人的懷里,你也會是他或她,今天的主人,但也僅僅就限于今天,因為這是花街的潛規則,也是黑街惡少們必須遵從的行規。
蕭桐將車停好,可當他踏上花街的路面時,不禁深吸口氣。他低頭看著自己很久沒有穿著皮質黑色長褲,與頗為中性的黑色長靴,心中感到一陣厭惡。他眼盯前方不遠處的一處電梯門,與旁邊守衛的兩個保鏢,掏出化妝盒,就一臉平常的走了過去。
蕭桐的出現,深深吸引住保鏢到注視,他邁著貓步,臉上的笑容特別甜膩。
片刻後,保鏢抬起一只手,示意蕭桐停下步伐,他道︰「你是跟誰的,面相好生啊。」蕭桐听後,裝作一臉驚訝的道︰「田甜姐啊,我在這都工作一年多了,不過田甜姐很少讓我出門的。」他出口的聲線特別細甜。
保鏢撓撓頭,面露難色的道︰「那你叫什麼名字,我們好留一下記錄。」蕭桐忽然抬臂繞住對方的脖頸,並一臉獻媚的道︰「寶貝,你好膀啊。是不是很猛?」冥冥中,這一幕被監控器拍了個正著。保鏢一看他的表情,雙手快速纏繞上他的腰肢。就在蕭桐眼中乍現寒光的時候,身旁的那個人的耳機內,就傳來放行的命令,他抬頭吼道︰「老三你傻了!連田姐的人都敢踫!」
保鏢的動作立刻僵在當場,他用不甘心的眼神看了蕭桐一眼,然後按下電梯的開門鍵,說道︰「下去吧。」蕭桐輕點下頭,但在臨行前還不忘在對方的臉上,落下輕輕的一吻,
電梯門合並,蕭桐的眼神瞬間轉冷,他將化妝盒扔到電梯一角,掏出手機快速按出一串號碼。
地下舞場的貴賓包房里,小海的女朋友已經幾近昏厥,並一絲不掛的躺倒在床上。陳艾麗在床邊細心整理著自己的衣襟與發型,她挑眉看向床上麗人,同時面朝身旁的一個妖嬈女人道︰「梅子,你看小海的老婆挺標致嘛,等殺了他們之後,這個人就賞給你怎麼樣。」
那被喚梅子的女人,听後秀眉一皺︰「還得等這麼久啊。」小海女朋友听著二者的對話,拖著身體勉強開口︰「你們這兩個惡魔,蕭桐和我老公會殺了你們的……」話未說完,那叫梅子的女人上前就給了她一個耳光,並且整個身體都壓了上去。
陳艾麗見狀後,輕搖了搖頭,「好好玩吧。我先出去了。」說完她還朝床上正的二人,做了一個拍照的手勢。
電梯門開,蕭桐臉上的淡妝已經全無,他將燈紅酒綠的地下舞場盡收眼底,並雙眼放寒的邁開步伐。可他的出現,一時吸引住不少豪門千金的眼光,但也同時吸引住一個危險人物的注意。
陳艾麗在二樓盯住蕭桐,雖然離得很遠,但他總感覺這個人身上帶著一股強烈的殺意,可看他的相貌,又不似自己在等待的那個人。
舞曲散布漏*點,射燈將人們的興奮情緒再次提升至一個嶄新的高度。蕭桐無視任何上前搭話的金主,很快,他就找到一處沒人的桌子坐了下去。
兔女郎服務員,快速走至蕭桐面前。因為舞場的音響特別刺耳,她只能用喊來詢問對方點些什麼。蕭桐擺擺手,示意不叫東西,同時還送過去幾百元的小費。
陳艾麗將這一幕看在眼里,她從蕭桐的表現來看,能發現對方應該是一個常來的客人,但自己的記憶力非常好,她明明記得最近幾周內,這個人並沒有出現在這里。
這時,舞場內的燈光忽然轉紅,而隨著電梯門的再次展開,小海帶著幾個保鏢,一臉怒容的走進舞場,他剛走一步就抓住一個男服務員的脖領。他眯著眼楮,輕聲說道︰「我老婆在哪?」男服務員傻愣著搖搖頭,小海一怒之下,一腿就將對方送出好遠。
陳艾麗輕抿下唇,笑了一下之後沖DJ打了個手勢。「嗡——」隨著音響的一聲翁鳴。舞場內的漏*點音樂突然截止。人們停下正扭動身體,紛紛朝門口看去。電梯門再次展開,莎木與六個人擠在一塊,他們手拿砍刀,直接站定在小海身旁。
如此一來,陳艾麗徹底放下對蕭桐的注視。她抬臂一揮,十多個身著白色西服的保鏢就一擁而上,將小海他們團團包圍。隨著電梯門的三次開合,小海身旁已經站定不下十多個保鏢。
一個穿白色西服的男人見狀後心中一凜,他抱拳說道︰「不知是哪來的朋友,我們花街舞場好像並未得罪過各位,你們拿著這些東西,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
的,說不過去!叫大的出來,我懶得TM和你說話。」說完,他一回身就接過同伙遞過來的一把砍刀。對方听著他的話,臉上閃過一絲不屑,他剛開口道︰「朋友,請你的嘴巴放干淨點,我們花……」可話剛說一半,眾人眼見小海手起刀落!
「噗——」
大理石地面,濺上一灘鮮血。花街打手們,一時都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而莎木已經揮起狠拳沖入敵陣當中。黑衣保鏢們手持砍刀直接與對方打成一團。蕭桐看此,他突然心生一種想上前助陣的想法,可一尋思自己此行的目的,他強壓住自己的暴利心態,在無人注意的情況下,站起身體朝樓梯走去。
板凳酒瓶當場橫飛,可來舞場玩的人們,臉上並沒有一絲不快。對于花街舞場來講,這種砸場子的事,簡直太平常了。
小海揮刀之間連續帶走數條人命。莎木撂倒一人後,與他背靠在一起道︰「花街的人不會用槍吧。」小海將砍刀狠狠瓖嵌進一個人的肩膀內,他咬牙回道︰「蕭哥說過花街有規矩,只要咱們不用槍,他們也絕不會用的。」莎木一听這話,他臉上洋溢起興奮的神色,但說出的話,卻異常發狠︰「這幫狗玩意兒,竟然抓別人老婆!MD!那老子今天也狂一把!好久沒打群架了!」
伴隨電梯門的屢次開合,小海那邊的人數,從十幾個快速提至三十多個人。陳艾麗見狀低笑幾聲,她縴臂一抬,再次舞動一下。這回,不知從哪沖出了不下五十余人的花街保鏢。
騷亂再度擴大。小海與莎木在同伴的配合下,左右開拴,不到片刻,整個舞場內都打成了一片。酒桌被逐個掀翻,電視幕牆也被打得支離破碎。
陳艾麗沒想到小海一伙人的戰斗力會這麼強悍,她見場面失控,隨即掏出電話,但就在一瞬間,一只強有力的手掌,突然抓牢她的發絲。陳艾麗痛呼一聲,只感覺眼前一花,而自己的身體,就已被對方拖著向角落移去。
蕭桐的目光像寒潭一樣深不見底,當走進角落之後,他一舉將對方摔在牆上。陳艾麗死命掙扎,蕭桐一手便掐牢她的脖頸。片刻後,他望著對方的吃驚表情,從牙縫之間強擠出一句話,他道︰「陳小姐,怎麼?你不認識我了?我只問你一個事,小海他老婆在哪。」對方心思流轉,忙抬手一指,「不可能!你的相貌怎麼會?!」
「啪——」
隨著一聲清脆的回響,陳艾麗被蕭桐當場扇倒在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