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用蕭桐的名字帶入了,那樣大家會看亂的。
唐震帶領眾人朝前走著,他左右擺動手中的光源,希望能快些找到線索。刺鼻的腥味越來越重,歌聲也隨著他們的步伐而逐漸放大。
面色慌張的季東華開始放慢腳步,漸漸與溫彩等人保持平行。這一來,他將個頭不高還體型縴細的唐震,一個人留在了前面。
漆黑的走廊里,除了幾道手電筒的光源以外,其他物體,也包括眾人在內,都只能勉強看清一個輪廓罷了。可由于唐震走在最前面,往往光束會將他照的特別清晰。走著,唐震突然舉起一只手,示意眾人停下腳步。
溫彩見狀道︰「石島,拿射燈。」
對方的動作特別快,沒多久就將一架蓄電池射燈組合完畢。
「啪——」
隨著射燈的光源被打開,一個拱形木門出現在走廊盡頭。可同時,這歌聲也停止了。
「都走到盡頭了?」小海疑惑著開口。身後莎木回道︰「你注意力都放在唐震身上了,當然沒感覺時間過得有多慢,咱們都走兩個小時了。」
這時,唐震痴痴地笑了兩聲。如此將眾人的注意力都引到他的身上。轉瞬間,唐震一側身,他指著地上的一具尸體道︰「找到了。」莎木聞言後趕忙竄了過去,他拿手電筒照著地上的尸體半晌,道︰「真的是現代人,穿的就和咱們一樣,也是迷彩服。」
唐震捂著腰說︰「去看看有沒有那枚珠花。」莎木忍住刺鼻的腥臭味,他將面孔朝下的尸體給一把翻了過來。
「唔——」
看到這一幕,溫彩險些吐出來。因為這個現代穿著的死人,臉皮已經不見了,而且還有少許蛆蟲正在他的眼眶里面活躍著。莎木上下看了兩眼,他道︰「尸體攥著拳呢,沒準珠花就在他手里。」
借助光線,眾人都能很清晰的看見彼此,當然也將尸體的全貌盡收眼底。陳艾麗走近尸體,她看著唐震道︰「這個人為什麼會沒有臉皮呢?它不會起來作怪吧。」唐震搖頭說︰「不拿走他的珠花,他就一定不會作怪。」
溫彩貼近拱型木門,她拿著手電筒,細細觀察著木門的材質,她見門上有一個正方形的小盒子造型特別奇怪,不禁皺起眉頭。可一陣細微的聲響,卻從門的另一側漸漸傳入她的耳內。
如此,她將手電筒撂在地上,雙手扶著木門,就這樣听了起來。
溫彩的瞳孔的一陣緊縮,她用難以置信的眼神盯著木門道︰「怎麼可能有活人。」一句話听得幾人一陣發怵。唐震走到她身前,道︰「什麼活人?」話音剛落,他的身體突然發起一陣不規則的震顫。
溫彩大驚,她趕忙咬破指尖,並在唐震的眉心處點了一下。這樣,對方的顫動才終止了,他還有些不解的問道︰「你剛剛做了什麼。」溫彩小聲道︰「把你的魂魄和他的綁在一起,這樣就不會相互排斥了。但有一個壞處,你暫時不能月兌殼走魂,也就是無法離開他的身體。」
唐震彎了彎嘴角,他也趴到木門上面,听著對面的動靜。
他听得很清楚,是一個人站在門的另一側,正張嘴喘著粗氣。唐震歪頭道︰「你怎麼知道是活人?」溫彩探出頭去,二者鼻尖相對的間隔,都沒有一厘米的距離,她說︰「我猜的。」唐震的臉有些紅了,他稍稍退了一些,然後又將耳朵貼到門上。
陳艾麗等人一直沒有放話,季東華快速貼近小海道︰「完了,你家聰明版大美人讓溫彩搶啦。」正當小海要出口反駁的時候,豈料一陣悲戚的聲音,突然從門的另一側傳來,「還我的珠花……還我珠花……」
「啊——」唐震依然驚呼一聲,他猛地退了一步。眾人也是瞬間抱成一團,但心思泛甜的溫彩,借機一把摟住唐震的手臂,可她並不害怕,但心里也一樣打鼓。
「 ——」
隨著一陣蓄亂的敲門聲,拱形門體理所當然的震顫起來。而歌聲也在溫彩與唐震面前再次響起。
「這話音怎麼听不出男女,歌也是他唱的嘛?」陳艾麗喊出一句話,然後連退數步。
溫彩道︰「不是的,你听他還在說話。」歌聲的分貝特別大,所以眾人要聚精會神去听里面是否夾雜著人的聲音,沒想細听之下,對面那個人還真的在說話。
「還我的珠花……還我的珠花……」
溫彩盯著拱形門,她突然發現一個小細節,歌聲的高低音波動,是與拱門的震動相對應的。這把,她看向那個小盒子,剛想說出結論的時候,敲門與歌聲等一系列動作,卻終止了。
她摟緊唐震,「歌曲不是那個人唱的,你們看門上有個盒子,歌聲是從那里發起的。估計是門體震動,從而讓那個小盒子發聲的。」說完,她不理眾人的驚愕表情,使勁一推拱形門體。
「啊……」歌聲果然響了。
唐震道︰「溫彩你的確聰明。歌聲的確是從那個盒子發出的,這可能是古代的門鈴吧,只要有人開門,門內的人就會听到歌聲。不過有一點你猜錯了,如果現在里面的那個人,真是活人的話,他就會向咱們求救了。而且早就與你溝通了。」
陳艾麗走到唐震的另一側,她面色土灰的道︰「那怎麼辦,咱們就停在這不開門了?」對方笑了一下,他看了溫彩一眼道︰「開,當然要開,你們都退回去,這個門由我來開。」
片刻後,眾人都站到射燈後面,拱門前獨留下唐震一人。他回頭見大家都準備好了,單手一下扣住門上的那個盒子。
他深吸口氣,同時雙腿一錯,哪想較勁的時候,這門竟然只是顫動幾下。他放開盒子站直身體,抬腿一腳向門踢去,可 地一聲過後,這拱門還是沒有開。唐震回頭道︰「這門憑蠻勁弄不開,看來是有機關的。」
這時,季東華饒有深意的道︰「連你都弄不開,那我上也白扯了。」唐震點點頭,他將目光落到門前的那具尸體上,「這個人是從里面偷出來的珠花,那他一定進去過。」說著,他蹲體,也不怕尸體有無尸毒,直接用雙手模索起來。
「哥,你倆合力踢一次啊,沒準就把門踹開了呢。」
听著陳艾麗的話,季東華一臉不屑的道︰「誰要和他一起踹啊。」溫彩白了季東華一眼,這邊唐震依然在尸體上模著,可當模到死者的胸膛上時,他的指尖一下壓到一個毛茸茸的東西。唐震皺下眉頭,他將死者的上衣一把撕開。
「哧——」
死者的外衣與內衫瞬間化作兩截,同時一只如西瓜般大小的血紅色蜘蛛,也露出它的原型。唐震看著蜘蛛頭皮一陣發麻,「這人怎麼還帶個蜘蛛啊。」溫彩解釋道︰「那些蜘蛛是器皿,專門吸人血的,估計他是在休息的時候被蜘蛛吸住的,然後一直沒能拿下來。」
唐震直接回道︰「不對,按理說他應該能拿下來啊,為什麼要將這東西戴在身上呢,快給我把刀子!」
陳艾麗彎腰將藏在大腿內側的匕首,一把扔給對方。
唐震接住這帶有香味的匕首之後,抬頭向她看去,對方見狀,立馬臉頰緋紅的別過頭。下一秒,唐震收回目光,他盯著血紅色的蜘蛛的片刻,才看清蜘蛛原來是透明的,是它體內的鮮血將身體映紅的。
他掂量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要將這蜘蛛拿下去看看。
而門的另一側,那個淒慘無比的聲音,依然在響徹︰「還我的珠花,我的珠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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