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咒語的二次響起,除了晨禧、單清華之外的其余人當即轉過了身體,而且他們都像阿俏說的那樣緊閉著雙眼,任誰也不敢嘗試去看個究竟。
此刻阿俏已經徹底匐在地上,並將雙手疊加墊在下巴底下,躬身面朝卦紙的姿勢,看起來還有種讓人難以琢磨的怪異感。
正午的陽光讓大地騰起層層熱流,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汗珠,也順著阿俏雙腿的完美曲線而緩緩下流。
單清華盯著她自然下垂的兩顆椒乳,暗暗咽了下口水。
身旁人听聞到他粗重的喘息,忙咧咧嘴說︰「你別在那幻想了好不好,現在可是請神秘法最重要的階段,難道你看不出來嘛?」
話罷二人眼見阿俏劈腿坐在地上,同時還仰頭極力伸展著那毫無瑕疵的玉臂。
單清華認真注視著她的每一個動作,「你不覺得他和小四特般配嘛?如果把他倆歡愛的段子錄下來,一定能賣上大價錢。」
晨禧勉強擠出一個笑容︰「去你NN個三孫子的,是你自己想錄回家去慢慢觀賞吧?」
話音過後,晨禧眼見單清華的臉變了顏色,他當即朝那卦紙看去,見紙上那個被稱作冥嬰的嬰孩,竟然慢悠悠動了起來!
單清華二人不禁後退了一步,並且他們眼見嬰孩的小手,正舉在空氣中來回抓撓著,看樣仿佛是在受著某種煎熬。背對卦紙的其余人,此刻也都感受到身後的奇異變故,他們各自向前邁開步伐,都想遠離這個讓人汗毛戰栗的喚靈地帶。
阿俏仍然平舉著雙臂,並且嘴角還慢慢勾起一個唯美的弧度。
陽光變得更加強烈了,而且從大地騰起的層層熱浪,還一度消失得無影無蹤。晨禧見此,他很小聲的說︰「別怕,這請神秘術不像是嚇人的樣子,你看怨靈的氣息都消失了。」
豈料話未說完的時候,單清華突然轉過身道︰「還不嚇人呢!你看看她弄的那副畫吧!」
對方聞言一愣,立馬轉眼朝阿俏所繪的那副血圖看去,哪想此刻在那血圖上面,赫然浮現出幾個人形的輪廓,而且它們都瞪著一雙血紅色的眼楮,死死盯視著卦紙上的嬰孩。
與此同時,處在牢籠之中的蕭桐,正蹙眉緊握著手術刀。可是屠夫將他環抱的這個姿勢,依然令蕭桐在心底作嘔了無數次,但此刻他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
蕭桐閉目適應了一會,然後他氣息不穩的說︰「割眼眶那里就可以嘛?」
屠夫緩緩的點了點頭,隨後將它散發著陣陣惡臭的臉頰,一度貼到鐵管上面,並且還同時收緊了懷抱,以此迫使蕭桐與它面對面的來進行這個小手術。
蕭桐別過頭深吸口氣,左右思量之後,他伸手捧住屠夫的面頰,同時也將那把手術刀反握在手心里面。
突然,他笑了,而且笑得前仰後合淚光連閃。
這時屠夫明顯有些不耐煩了,它死死扣住對方的腰肢,而且手掌還象征威脅性的游移了起來。
蕭桐勾起嘴角,他輕笑著說︰「厄運屠夫,其實你就是一個傀儡變態!」說著他眼神徒然一變,倒握著的刀尖,也瞬間插入屠夫的天靈蓋之內,但這樣都沒能發泄蕭桐心中的氣,他攥緊手術刀連連擰著屠夫頭腦上的碎肉,可是一系列動作在進行的時候,對方竟然一動未動,而且理應發出的嘶吼聲都沒能響起。
蕭桐突然停下了動作,因為他不光對屠夫的表現產生質疑,就連對方紋絲不動的樣子,都即刻帶給他一個死亡信號,屠夫可能被激怒了。
「鐺——」
伴隨著一聲脆響,蕭桐連帶著身處的牢籠被屠夫狠狠甩向牆面,由于他渾身力氣已經消耗殆盡,所以在與牆體踫觸的一剎那,根本就禁不住那牆體與鐵管的追加踫撞。
「哇——」
蕭桐當場口噴鮮血,白皙的後背以一並附上多處如蜈蚣攀爬過後的傷痕。
此刻厄運屠夫將頭轉至對方的位置,但就在蕭桐還未緩過神來的時候,一把鋒利無比的碩長砍刀,已經被屠夫緊緊握在手中。
「當啷——」
蕭桐耳听這重物落地的回響,可因為鮮血模糊了雙眼,他無法看清周遭的情況
「我從出生以來就沒像今天這麼窩囊過,有種你就殺了我呀!不過你放心,我不會留你在這作威作福的!就算我死掉之後抓不到你,我也會在黃泉路上等你的!我發誓!」蕭桐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將這個毒誓說全了。
然而屠夫也步伐沉重的邁開腳步,從而慢慢舉起手上的砍刀!
「 嚓——」
這突然響徹的一聲驚雷,當即固定住正下落中的刀鋒。
屠夫顯然楞了一下,同時它擺頭看向窗外。
……
晨禧與單清華各自抬頭望向天際,明明剛剛還萬里無雲的藍天,此刻已經被不知從何處趕來的烏雲,遮蔽的嚴絲合縫。
單清華︰「沒這麼神吧?居然能改變天氣?!」
晨禧蹙眉道︰「是障眼法!只有身處這個秘術範圍的人,才能看到這些烏雲,難道你忘了那個神調酒鬼當年施展的法術了?能施法真正改變天氣的,那是電影里的情節。」正當晨禧抬頭看著天色,並出言解釋的時候,身旁人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年人!你快看那嬰孩……」
晨禧聞言轉眼一看,發現那些血色紅眸的人影們,此時正將那個冥嬰團團簇擁在中央,還彎腰徹底擋住了嬰孩的輪廓。
霎時間場中狂風大作,驟雨疊加,可這些雨珠竟然是幾人看得見而模不到的,並且雨滴在拍打至地上之後,就快速消失不見,從而不留下一塊潮濕的地域與一絲痕跡。
「果真是障眼法!」
隨著單清華的這句驚呼,那卦紙上正團團圍在一起的人影們,瞬間燃起了藍色的烈焰。
那烈焰似幽冥一般令人毛骨悚然,因為它的火苗正在凝組著各式各樣的人臉形狀,同時一聲聲慘絕人寰的悲鳴,還像夢魘一樣圍繞在眾人的耳畔。
此刻阿俏忽然雙手合十,並張嘴喊道︰「順天行道,鬼降神來!」
話音落地的一瞬,自那血圖上又再次乍起多道人影,它們剛現形不久便義無反顧的沖入火焰之中,從而那藍色的火焰瞬間化為沖天怒焰,並且還迎合著雨珠,一度沖入百米高空。
可是就在它們騰入空際的同時,這烏雲與烈焰竟然一並消失的無影無蹤。
「呼——」
阿俏見狀出了口大氣,隨後便像月兌力一般跪坐到地上。
看完全程的晨禧二人不禁喃喃的道︰「這等障眼法真是太神奇了,我以前做夢都沒敢想神調與紅手的秘術竟然這般了得。」
這邊辦公室中的氣氛,變得出奇詭異。蕭桐依然坐在牢籠之中,從他一動不動的樣子來看,應該是昏過去了。厄運屠夫也將落向窗外的目光給收了回來,隨後他快速抬起砍刀,作勢便要將蕭桐擊殺。
「你在害怕什麼?」
這突然自蕭桐嘴里發起的聲線,簡直像冰窖一樣毫無溫度,不過它卻神奇到令屠夫的身形二次定格在原地。
同時蕭桐他緩緩地睜開了眼楮,不過此次他的眼瞳不再如寒潭般深邃,也並非是那兩道立著的裂縫,而是兩顆如鑽石般耀眼非常的白色明眸。
這時屠夫步伐錯亂的後退了數步。
蕭桐見此,他發出一陣悅耳的輕笑。
「厄運屠夫,你總是喜歡折磨別人,可你知道被人虐殺的滋味,又是什麼樣嘛?」
話音過後,身為強大怨念體的屠夫也瞬間楞在原地,因為這句話音根本就不是屬于蕭桐本人的,就算秦偉等人此刻聆听這道聲線,也會為這男女混音的森冷話語而魂不附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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