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這句話,蕭桐心念連轉,一時他出于防備心態,慌張出言道︰「等一下!你……」豈料話還沒說完全,那鉛筆便直接在記事本上狂舞起來。
「三煞位的煞心,至陰至邪,我之所以現形是為了保護你,而先前一直藏匿起來,是怕你靜不下心來扭頭就跑。一會如果你成功破除符咒,煞心就等于重見天日,如果當年的東洋術士成魔的話,第一個就會選擇攻擊你本人,到時我會與他周旋,你就借著這個機會去安裝炸彈。當然,我這些也只是猜測。」
看到這,蕭桐百感交集的笑了笑,隨後他就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低下頭去,「原來是這樣。好,你現身吧。」
說完,他抬頭盯住那籠罩祭台的白帆布。見有一只異常慘白的手臂,將帆布掀開一角,隨後一個陪葬用的白紙人,竟然慢慢從里面爬了出來,無論它的質地還有手繪五官,都與那些被稱作噬靈的白紙人如出一轍。
轉瞬,蕭桐想明白了一切,原來晨珂是附在初入經理室時,自己所見的那個白紙人身上,所以才有力量將特種工具搬出這麼遠。
不過蕭桐盯著白紙人還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這時白紙人忽然不動了,而那只鉛筆卻再度開始飛舞靈動。
蕭桐盯著靜止中的白紙人,快速走到祭台跟前低頭一看。
「我就料到你會害怕,所以先前沒有露面。現在我寫下破除符咒的方法,你仔細看著。東洋邪術與三煞位沒有差異,它們同屬至陰至邪,所以當年其他術士將石壁封印的時候,起到了異曲同工之妙用,同樣這也是我擔心東洋術士會成魔的至關原因。」
「你的意思是封印符咒與煞心互補互利,煞心的怨靈氣息令封印更加穩固,可是封印的能量也依然在幫助煞心走向強大。」
「你很聰明,的確就是這樣,沒看煞心被封印這麼多年了,怨靈的氣息還依然濃郁,所以單憑這點來看,東洋術士成魔是一個必然的趨勢!」
蕭桐見鉛筆落下一個大大的感嘆號,他問道︰「那我該怎麼做?」
「這個破除方法其實很簡單,不過對于你來講,應當會有些難度,三煞位至陰至邪,你只要拿出你身上至陽至盛的東西,來對付它就可以了。」
蕭桐越看越慌,他一把握住半空中的鉛筆道︰「你說什麼?那我以後豈不是成太……」這太監二字險些被他吐出口來。緊接著他話鋒一轉︰「這個絕對不可以,我不能失去……」
啪——
鉛筆刷地一下月兌離開蕭桐的鉗制,並且還在空氣中不規則的震顫著,看樣仿佛是在發笑。片刻後,它繼續寫道。
「你誤會了,我不是叫你揮刀自宮,算了,還是按照袁芳的方法,讓她來幫你吧。」
看到袁芳二字,足智多謀的蕭桐當即明白了一切,他的臉一下紅透了,「真的要這樣嗎?我自己來就可以的。」
話罷,那支鉛筆忽然掉落在記事本旁邊,同時蕭桐身旁的白紙人,也邁開步子向拐角處走去。
當白紙人徹底消失的時候,蕭桐不知怎麼搞的,竟然一下緊張了不少,他喃喃的道︰「袁芳不是消失了嘛…」
「是要消失了…不過幫你這一次…沒準能延續我好多年的陰壽也說不定呢…」
听著袁芳的話音,一對冰冰涼的玉臂,不知何時已從蕭桐背後攀上他的雙肩,他感受到袁芳那欺霜傲雪的冰肌玉膚,呼吸頓時變得不穩起來。
「這樣好嗎?咱們……唔——」
一根滑膩冰涼的玉指,巧妙探進蕭桐的嘴里,以此將他的話音徹底打斷,同時還屢屢攪拌著他的舌尖敏感。
而袁芳的另一只玉臂,此刻正在蕭桐身上特粗魯的游走著,但這無疑不漸漸將對方心底的yu望之火,變成能吞噬一切的沖天烈焰。
一分鐘過去了,袁芳的玉指仍然在與對方的舌尖交纏不休,慢慢,一些晶瑩璀璨的液體溢出蕭桐的嘴角,它們順著他下巴的唯美弧度一路向下。
蕭桐的呼吸變得粗重了,豈料,就在他剛想回身轉為主動的一剎那,袁芳的玉手居然像水蛇一般擠開他的皮質腰帶,從而徹底掌控住蕭桐的軟肋。
她發自鼓掌之間那一上一下律動起伏,完全駕馭了蕭桐的整個靈魂,那種冰涼的觸感幾乎令對方幾度痴狂。
袁芳將手指從蕭桐嘴中慢慢抽離,而後覆上自己的香唇。
舌尖與舌尖指尖的對決,令蕭桐整個人都完全深陷進冰火兩重天的境地,而無法自拔。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在她的掌控之下,抒發了所有的漏*點。
這時,中轉站入口的拐角處,也再次浮現出白紙人的身影,不過五官絕美的袁芳當即便轉頭使了個眼色,並且她抱住癱軟在懷的蕭桐,雙雙躺倒到祭台上面,而本應擺放在祭台上方的燭台們,此刻也隨之消失了蹤影。
附身在紙人身上的晨珂頓了頓,隨後它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下一刻,袁芳瞪圓自己漆黑深邃的眸子,她在蕭桐絕美的臉頰上落下點點輕吻。
「蕭桐,睜開眼楮看看我吧,我已經把自己的毀滅能力都交給你了,現在就睜眼看看我吧。」
蕭桐如扇葉般的長睫毛抖了抖,隨後他緩緩的睜開眼楮,當看清袁芳那充滿迷蒙的雙眸之後,他特虛弱的道︰「是不是可以破掉封印符咒了……」
袁芳逐個解著他的襯衫衣扣,她呈安慰狀的道︰「當然還不可以,不過應該沒多久就會好了。」說完,他見蕭桐還要放話,忙獻上紅唇去將他話音完全封堵。
……
A市國際機場。
身著白色旗袍的秦月明,像趕蒼蠅那樣轟著她的一大片追求者,由于無時無刻對愛人的思念,她原本就柔潤且充滿光澤的黑色短發,如今已變得如瀑般傾瀉,現在長發飄然的她,更顯出少女的傲人魅力。
他見保鏢們已經快攔不住那些投向自己的玫瑰花束,她蹙眉重申道︰「請各位都回去吧,我有丈夫,三街聖徒蕭桐便是我的丈夫,希望你們不要再做這種愚蠢的行為,謝謝。」說完,她回身擠進檢票口。
這時早已在此等待的另一位惹火美女,忽然不冷不熱的開口說︰「明明,其實蕭桐讓你當話事人拋頭露面,我看是一個天大的錯誤。」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花街的第二號頭目陳艾麗。
「就算我天天忙的要死,我也不希望他出去拋頭露面,等這次他回來,我就把他鎖在家里。」說著,秦月明將目光落向偷笑中的唐震,她道︰「你笑什麼?」
唐震發出一聲長嘆,他輕咳了一聲,微笑道︰「看你們幾個把堂口整的人心惶惶的,現在又在這把蕭桐說成個軟弱的棉花糖,我當然要笑啦。話說回來,連季東華都是不蕭桐的對手,難道你忘了我們四個聯手攻他,都一個沒剩的趴下了,而且能獨攬三街大權的人,好像沒有你說得那麼差吧。」
听完他的話,秦月明攥緊了手上的機票,「知道我為什麼要提前去T市嘛?」話罷,她自問自答的道︰「因為蕭桐的一身功夫都沒有了!」
話音落定,唐震的笑容不見了,他滿臉驚訝的說︰「功夫怎麼沒了?!」但陳艾麗的表現則不同于前者,她扭頭便邁開大步︰「快走吧!看來蕭桐那幾個兄弟也是吃菜的。對了,我哥說他們的包機晚上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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