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一滴難以遺忘的心血(下)
蓮影眼睜睜見蕭桐被焚雷抱走,一時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直到糾纏縈繞的兩個人一閃消失在她面前。
「為什麼有種被算計的感覺?」蓮影麻木地念道。
身旁巨人像姿容傾天下,此刻人像笑的依舊媚眼如春,令其余人像剎然失色,淪為陪襯。蕭桐獲救,但蓮影卻如何也笑不出來,只知道循環重復著那句被算計。
奸計得逞,焚雷扛著輕飄飄的軟物來到天塔頂層,唇邊始終掛著笑意。
蕭桐通體墨黑,此時已蜷縮為了鵪鶉。
荊棘紋路完全佔據女乃白色肌膚,橫七豎八猙獰無比,唯有細看後才能發覺他是個人,而非深埋地下的煤疙瘩。
頂層偌大像焚雷在神調那個寢宮,布局也神似,可裝飾卻變了,從奢華到牙齒成了陰森森的晦澀深暗。
同樣是一張軟榻,焚雷把蕭桐丟到上面,愣神看了那誘人的輪廓許久,適才一指點于對方腳踝。
這一指下去彷如點石成金,令蕭桐瞬然恢復了原先的容姿。
意圖撐破他的手掌消失了,荊棘紋路也從全身收斂于蕭桐眉心,匯聚為一顆通體黑亮的寶珠。
寶珠一現身,令蕭桐像剛做完美體一樣,白膚透發出誘人的光澤,剔透更閃閃發亮。
焚雷倒吸了一口涼氣,面頰悄然爬上兩抹緋紅。
「風華,把這樣的你獻給靈穴為兄還真有些于心不忍,但你三番五次傷為兄的心,最後這一點貢獻,就當是給為兄的補償吧,假若為兄計劃成功,定會把你搶回來,但你不要恨,恨就恨自己罷。」
焚雷說完這番話後探手取下黑寶珠,又深深地看了蕭桐一眼適才消隱。
頂層四面是酷似琉璃的結晶體,透過這些結晶體向外望去,能欣賞到地宮山的全貌。不計其數的蝙蝠貼在結晶體外壁,在貪婪嗅聞著生人味,蕭桐的氣味。
紫月光華將蝙蝠密密麻麻的影映襯到床上,就像有一只只魔爪在簇擁著蕭桐。
忽然,濃密地眼睫抖了抖,于是蕭桐便赫然睜開眼道︰「蕭先生你真是神機妙算。」
此刻蕭桐微眯的眼是醉人的酒紅色,他一只手撐起身子跪坐在床上,又將另一只手輕按在腳踝處,從小腿開始輕撫並漸漸來到腰肢,眼中盡是迷醉與癲痴。
突然,他俯首下去看向了傾城寶石,瞬間的一眼卻仿若永恆。
于是接下來,他又消沉地合上眼。
有一顆寶珠匯聚于蕭桐眉心,但這一次竟是嬌艷欲滴的酒紅色。
周遭萬籟俱寂,寶珠在無人會來撿起,可它卻憑空飄飛至床沿,變幻作一個側躺于蕭桐身旁的人形,轉眼人形紅光匿跡,是壞笑的東洋術士。
「咳咳咳」蕭桐坐直狠咳起來,再次睜眼時又綻放了淡粉的本色。
他瞪大一雙淡粉色的眼,左顧右盼把頂層打量了一番,最後把目光落在那些蝙蝠上面。
「這是焚雷的老巢嗎?天塔頂層?」
東洋術士打了個響指,讓對方穿了一件白狐毛領的黑色華袍遮羞,適才道︰「是,先前我按照您的安排佔據了您的身體,一切與您所想一樣,我們騙過了蓮影,更騙過了焚雷,否則您與我又怎會來到這種地方。」
蕭桐盯著身上的衣服目瞪口呆,追問道︰「在這你也有提升能力?」
「我與焚雷同為鬼,這些小把戲不足掛齒,但有一點您要記住,這些衣服都是假的,萬萬不可穿回現實世界,您的芳華還是藏著些較好。」
蕭桐看向對方不語。
東洋術士感到尷尬,從容起身對他問道︰「接下來我需要怎麼做?」
「幫我借到卷軸。」
「您不怕我見財起意,得到卷軸後半路逃跑?百鬼卷軸可是我一直想要的東西。」術士站姿傲然,眼中興味盎然。
「我信你。」蕭桐莞爾笑道。
于是對方先是一驚,隨後看到那八顆皓齒又是一愣,最後鑒明那閃動地目光又是一痴。
豁然間,術士變得嚴肅,可話卻非常急切,「其實我可以與他單獨較量,請您準許我試一試。」
蕭桐笑容不變,眨了眨眼,「謝謝你,但這件事我會自己了結。」
術士听後不禁舉手指向對方的臉想要反駁,但想了想又氣結道︰「我懂了。」
術士走後,蕭桐一個人躺在床上出起神來。
可奇怪的是他沒有考慮焚雷,思緒中滿滿都是蓮影令他蒙羞時所說的話,並且還有一個他苦心藏匿許久的人名,漸漸浮出並凌駕在了蓮影之上,那是一滴心血,一滴讓他一夜沉淪的自身映照,風華。
「風華你在哪,我來救你了。」蕭桐念完後驀地跳下床,向周圍僅有的那一扇門快步走去。
然而,門外卻傳來了一個女聲。
聲音輕柔地如同天籟,但乍一听卻是他蕭桐的嗓音。
女聲在哽咽哀求,「雷,求求你讓我見見他,你把我抓到這我不恨你,你萬般折磨我,我也可以忍受你不是麼,但我只求你這一次,讓我見見他吧。」
焚雷冷酷的話隨後傳來,「你只是他心底的一滴血,你沒有資格哀求我。」
「對,我只是一滴卑微的血,我沒有能力能幫到他不是麼?我只看他一會,靜靜地看他一會就好,求求你。」
門外寂靜了許久。
「那好,今晚我要你主動。」
「我答應,我什麼都答應。」
頓時,蕭桐在房內攥緊了拳,弧度優美地菱形指甲生生刺入掌心,使那一滴滴誘惑的紅色穿過指縫,在地上綻開一朵又一朵妖異的花。
「卷軸還沒到手,還沒到手…」蕭桐念叨著轉身走向床榻,腰一彎摔了回去,但卻沒發出半點聲音,這就像他的臉一樣,明明慘白如月卻還能美得使人一眼萬年。
門被一個嬌媚地身影推開。
蕭桐听到門響便緊合上眼,但還是讓一顆頑皮的淚珠掛到了眼睫上面,濕潤了那一抹幽芳。
那個人輕手輕腳地來到蕭桐跟前,曼妙的身段僅穿著一件坦胸露乳的短,而下半身更毫無遮掩,無時無刻不展現著她的神秘與傲挺。
熟悉且陌生的馨香味,在這一刻使蕭桐蹙起眉。
對方跪坐在床邊,淚眼婆挲地一遍遍摩挲他的眉宇,動作輕柔地怕是會吵醒對方,更讓蕭桐恨不得一把捉住這只柔荑,狠按在自己臉上。
「桐。」一聲隱忍著萬千委屈的呼喚,輕輕打動了某顆心靈。
使這顆心靈泄洪他的憤怒,掙月兌他人性良知的枷鎖,他要殺,要毀滅,哪怕挫骨揚灰在他眼里已不算什麼。
頃刻間,團團圍在頂層的蝙蝠在這一刻望風而逃,仿佛感受到了毀滅的來臨。
蕭桐猛地捉住那只玉手,後又在主人驚恐萬分地注視下,將手掌壓到了傾城寶石上面。
她的手與他的心被寶石隔絕,可她卻能清楚感受到那顆心在澎湃的跳動,劇烈地顫抖
「寶貝…對不起我來…來晚了…」蕭桐注視著那張淚流滿面的臉,用顫聲與無能的啜泣,努力拼湊出安慰的笑臉。
忽然,蕭桐前探身體圈住想要逃的她,用濕濡的舌撬開兩排貝齒,忘情索取。
這一刻,兩個相貌相仿的男女在唇齒相依,那份至高無上的愛,仿若使天塔豁然不再黑暗,仿若帶給地宮山每個虛構的角落那一份祥和,更為它們塵封千年的故事點下了句點。
大廳內,蕭桐的巨人像在悄然落淚,大伙注意到這一幕後紛紛聚到人像前,蓮影也來到人像前,露痛定思痛的表情。
「他在哪他人呢」季東華第一個吼出聲來,仿佛感受到了蕭桐在哭泣。
「不是在睡覺嗎?」溫彩哽咽地說完話後連自己都嚇傻了,屆時才赫然發現她在落淚。
「溫彩你哭什麼?」莎木才問完,便被在面頰上劃過的滾燙觸感驚呆,原因是他也在哭。
陳舞銘哀怨地彎下雙眼,啐道︰「不知怎麼搞的,忽然好想哭啊,有個人好想非常傷心,我能感覺到他好傷心。」
場中從弟子武士到長輩,每個人都流落下了滾燙的淚,還感覺到心頭處像壓了一塊巨石那樣喘不過氣。
蓮影目瞪口呆地望著人像,心如刀絞,面如刀割,而在割痛臉的卻是淚珠,她一顆接一顆流落的熱液。
故此,蓮影心灰意冷,聯想到是焚雷害了摯愛,跟著彎腰變作雪狐一閃淚奔出天塔,就此消失。
驀地,燈箱光束在蓮影走後變得忽明忽暗,像是供電不足造成的。
機關門弟子檢查了蓄電池。
「電池沒問題」大伙哭喊道。
「大家聚到中央來」赫然間,東洋術士站到大廳中央怒喝道。
說完話後他看向離開天塔的隧道輕嘆了一聲。
于是,在大伙不明思議地聚過來後,術士又對蕭桐所遭遇的一切進行了闡述,令他們勃然作色。
「該死的蓮影這妖婦」季東華怒罵後便惡狠狠地掃視全場,可卻沒尋到罪魁禍首的蹤跡。
「**這婆娘逃了」
「季先生你冷靜些,要發話也請先擦干眼淚。」術士話音雖冷實為慰藉。
幾位美人面若灰土,阿俏更感到心在揪著疼,只要稍一聯想蓮影撞擊蕭桐的每一下時,愛人該會有多麼痛苦,她就哭得越來洶涌,她問術士︰「他還好麼?」
「好。」術士寬慰的語氣不容置疑,雖然明知是在唬弄。
「俏小姐,請把你的卷軸給我。」術士伸手過去。
阿俏沒猶豫,隨即轉身去翻卷軸。
然而,一個調笑的拖長聲卻在此時傳來,從四面八方響起。
「後輩們莫要執迷不悟,你們還是盡早離去吧,延續外八行之香火,讓外八行這個被人們淡忘的存在重新崛起,而我會在這里默默庇佑你們。」
眾人听後陷入驚慌,而熟知此聲的季東華,當場就喊了出來。
「畜生你給老子滾出來」
東洋術士抬起頭,連番掃視每一座人像,叫道︰「焚雷,在下很想與你較量一番請現身賜教吧」
焚雷威嚴的聲音再次傳來,「看看你們,無時無刻都還有在中毒的,奉勸你們一句都回吧,為了他這個異類不值得。」
這一刻,東洋術士尋到了焚雷的位置,看向焚雷的人像調侃道︰「鬼王我替你感到悲哀,我們中毒是不淺,但比起你的阿諛奉承我們都很偉大,你敢愛卻不敢捍衛,你要把人祭給靈穴傷天害理,恐怕到你反悔的時候,就算玩起來,也是玩一具千瘡百孔的走肉了」
「幽冥小輩,別以為我讓你三分就可以信口雌黃。」
東洋術士拿出了那把擁有初曉之輝的村正,指向人像傲然道︰「我的確沒有你強大,但我會捍衛我的夢想,哪怕永遠不曾擁有。」
「竟敢在我面前亮兵器,不知死活」
話罷後是焚雷的巨人像轟然運作起來。
百米凶物之碩大恐怖,就像一座無法逾越的山岳,它脊背一震隨後又在眾人的逼視下,大踏前行兩步,同時還扔掉了那只瓊觴。
瓊觴被巨大的焚雷丟向眾人,使季東華等人無力回天,更猝不及防。
一時間術士挺身而上力挽狂瀾,前傾一斬趕在瓊觴落地前,將其化作飛灰,但在百米巨人腳下他總歸渺小如砂,兩回合便被赤腳迅雷不及地踩于腳下。
術士的生死未卜,使季東華一行人認識到了焚雷究竟有多麼可怕,小到在人像面前,大到在地宮世界,焚雷都是神一樣的存在,想斗過他的可能性有多少,也已詮呈在了眾人眼前。
焚雷碾壓術士數次後,用它那奉天啟命的雕塑面容朝向季東華等殘余,居高臨下地作出最後通牒,「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出口就在那里,希望你們明白。」
「吱嘎」赫然間,又一陣耐人磨牙地巨響傳入眾人耳中。
此刻,霍鐵格與周瑤的人像分先後蘇醒,活動過筋骨後紛紛踏出了決定性的一步
「糟了,這還有兩個。」一時間活人們目不暇接,不知該防範哪一邊才好。
然而,在盤身蜈蚣王蠱運作的剎那,霍鐵格卻用渾厚的嗓音雪中送炭道︰「焚雷,適可而止這句話你該明白,墨天統在自責,宮錦城在咆哮,再錯下去你總會听到的。」
焚雷後退一步,發生巨響一聲。
它睥睨著左右雕塑,朗聲道︰「難道你們也想與我為敵?要清楚你們之所以還存在,全都是我個人的功勞。」
話落是墨天統的石像跟著運作。
而宮錦城的蘇醒前奏是,人像突然痛苦地跌坐下去,同時雙眼赫然紅光萬綻,使任何人都會清楚讀懂宮錦城的心思,那是悔恨,哀怨,要為橫死而復仇的紅芒。
「啊」果然,宮錦城咆哮了,並且臂端猛獸大鵬展翅,天塔也在為之撼動。
這時,稀疏的塔身扭曲聲,由下自上傳入蕭桐耳中。
同樣,震動也讓風華恢復心智,猛地推開蕭桐哭叫道︰「你親我做什麼你憑什麼親我」
嘶吼止不住風華流落的淚,但她沒抽回那只在感受對方心跳的手,或許在她眼中這是一種幸福的奢侈。
蕭桐爬過去頂住對方的腦門,輕輕地彎了彎唇角,「憑你是我的女人。」
風華緊閉上哭腫的眼,但手卻將寶石攥得越來越緊,像怕只要放開手,蕭桐就會消失掉。
「我是焚雷的女人,請你清醒些。」
驀地,蕭桐把風華拖上床強壓到身下,聲音沙啞道︰「別逼我讓你永遠在床上度過。」
提到這種事,風華變臉嫣然一笑,並用手掌拭去淚,鼓足勇氣看向對方。
冥冥中,震動使他們貼合的更近,更讓風華毫不費力就勾緊了蕭桐的腰。
她將腿收到極限,揚起尖下巴並伸出小香舌去舌忝舐蕭桐的唇。
慢慢的,她的心智在那股甜味中淪喪,頭靠回床上告白道︰「我從未對身為你的心血而感到卑微,並始終把第一夜獻給了你作為我最美好的回憶,不過現在我很髒,你還會要我麼?」
「要你什麼?」蕭桐壞壞的動了起來,用昂揚摩挲那片禁處,使蜜*汁頓時四溢無阻。
風華別過頭,喘氣著慪氣道︰「我的身體。」
「傻瓜。」蕭桐說完話後,下退至對方胯間掰開那兩條**,而這種過激行為頓時令風華從腳尖紅到了頭頂百匯,害羞道︰「不要看,那里髒的。」
蕭桐笑了笑,垂首張開桃紅色的唇瓣,深吻了下去。
風華繃直了脊梁骨,弓起全身哭訴道︰「不要不天吶你瘋了那里髒的不」
在真愛面前風華被殺的丟盔棄甲,很快便釋放在蕭桐眼前,于是蕭桐所溫柔對待更憐惜無比的至寶開始極力縮緊。
蕭桐壞笑著,聲音還是沙啞道︰「真好看。」
這時,風華瞪圓兔子眼,用命令的語氣叫道︰「愛我」
蕭桐本就沒有褻衣,撩高外袍便把分身戳入那片柔軟。
或許是被摧殘了太久,風華在蕭桐進入的下一秒就繃緊身體,流露出痛苦厭惡地表情,可是蕭桐並不粗暴,反倒是細心呵護地緩緩推入,慢慢的,漸漸地。
沒有痛楚只有快感的風華再一次綻放開美麗。
「我愛你,永遠。」心有靈犀的兩個人同時頌揚出這一句約定,深情地彼此凝神。
愛情升華至最高境界將會有三種結局,幸福的白頭偕老,悲催的天人兩隔,但最痛的不是摯愛離去,而是近在眼前卻咫尺天涯。
「我是你的一滴心血,所以你的心血要告訴你,她是滿足的。」淚珠再次一顆接一顆地流落,風華泣不成聲地笑了笑,又道︰「親愛的,讓我丟了這具骯髒的身體好不好?」
蕭桐仿佛早就料到對方會這樣講,回答得不留余地。
「我不允許。」
風華滿足地搖了搖頭,「親愛的,讓我永遠與你相溶吧,或許這會是最好的結局,妻子總是要助丈夫一臂之力,況且我厭惡了這具身體。」
這一刻,蕭桐面色蒼白倍顯無助,他急切地問︰「你要變作心血回到我體內?」
「是。」風華傲然地點了點頭,流著淚道︰「回歸我男人懷抱,我才會得到幸福。」
風華是蕭桐的映射,自然與愛人一樣精明。
劇烈地震顫分不清風華是否在顫抖,她凝視對方,指尖在那兩片唇瓣上流連忘返。
「所以懇請我的男人記住,不要在流任何一滴血,因為會在無意間將我這滴心血流出去,剝奪我附庸摯愛的權利。」
蕭桐的心跳變得很響。
于是垂首下去想落下痛心的吻,但刺眼的強光束已在眼前釋放,無法挽留。
溫柔的暖流從下面涌遍四肢乃至全身,讓蕭桐明白到,從此對方將不在這個位面,將與自己徹底融合為一體。
「我將永駐在你心底,永遠在一起。」風華最後這句話含帶著銀鈴般地笑聲。
愛人消隱後,暖流便從四肢快速涌到了心頭,依附在心尖上令蕭桐仿若沐浴在日光中。
最後一滴淚悄然流逝,蕭桐變得沉寂。
他吞咽了沾在唇邊的不明液體用心去品食,還在床榻上發現了一枚精致的蝴蝶扣。
蝴蝶扣誘發著湛藍色的微光,亮晶晶地就像風華純淨如水的眼神,剎是好看。而它便與風華公子巨人像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故此,他流露苦笑,終于認清了什麼是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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