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黑哪弄這麼一妞？」眼前的布條被人挑開看著一短打裝扮的矮胖子一陣呱噪。
「這是燕王府的人怕還是個厲害的高手。」少年說
矮胖子呱呱笑起來︰厲害的高手能被你抓來？
少年臉上一抽手握成拳不提想他一個轉身沖到我面前掐住我的肩膀頓時雙肩無力。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強忍住不讓它落下來。看到少年臉又是一陣抽抽心里都禁不住想給他起個外號︰抽抽少年郎。他左手掐肩右手高高揚起我閉上眼楮。
那個矮胖子的笑又起來︰老黑賭楊影連這一巴掌拍不下去。
被喚作老黑的就是當初使鞭子的大漢。
「你閉嘴！」
「你閉嘴！」
矮胖子楞了下。楊影連則驚訝的看著我似乎在奇怪︰你怎麼跟我喊同樣的話。少年的巴掌果然沒拍下來。
楊影連看起來不是好強斗狠之人而且上次被我忽悠倒說明江湖經驗嚴重缺乏呀簡直跟那個矮胖子和老黑不搭調。這矮胖子嘿嘿一笑踱步到我面前刷的抽出一把彎刀在我脖子上來回擺弄幾下見我小臉嚇白了用刀身拍拍我的臉頰︰我說姑娘燕王府的女子都你這般模樣？那朱棣小子還有的力氣上馬？
這些人的來路我一點不知只拿眼楮瞄著矮胖子的彎刀。
老黑將矮胖子的刀推掉。矮胖子吞了口口水悻悻走開。
「我哥來了。」楊影連說著這話起身來。
進來的年輕人不過十七八的年紀眉頭皺了皺︰你們又惹是生非！
矮胖子滿不在乎︰我說楊士奇你如此這般小心謹慎不也落得無處容身。還不如咱活的痛快自在。
楊士奇冷笑︰你痛快自在倒是去外面轉上一圈看這個年你是在錦衣衛手里還是在燕王府的地牢里！
楊影連很怕他的這個哥哥。
楊士奇對老黑說︰快將這位姑娘松綁。
「哥這個丫頭刁鑽奸猾的很。」
「住嘴你凡事不知輕重為了一個賭竟然冒充燕王府的侍衛。我若是事先知道就算打斷你的腿也不會讓你去。」楊士奇臉色一凜。楊影連再也不敢狡辯。
賭？為了一個賭就要搶燕王世子？那這個下賭的人倒是值得查查。
老黑手腕一翻我胳膊上的繩子落了下來。
「這是什麼地方？」我松動下雙臂。問楊士奇。
楊士奇答︰林烏山。
啊！出了北平城？
楊士奇也愁他在愁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請姑娘救我們。」楊士奇突然沖我一拜。誰知道他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楊士奇說道︰我兄弟來北平投靠師友老師被奸人誣陷被燕王投入大牢前幾日影連在酒肆遇到一僧人僧人說只要拿到一個小孩就肯出手救出老師。影連找到這兩位義氣相投的朋友就按僧人所說在北平尋人。這都是事後我才知道所幸世子平安現在他們腦子一熱又做出傻事我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辦了。
楊影連臉上一陣紅一陣白。
「老大跟她說這作甚？一刀痛快了也不會有人知道老師的事。」矮胖子插了句。我心一沉說道︰前幾日因為世子我已經挨了訓。現在被你們抓來恐怕回去也是死路一條你們殺了我吧。
「為什麼是死路？」楊影連覺得不可思議。
「燕王雖已出征但他回來後會信我說的麼？無憑無據說不定還以為我跟你們是一伙的。說真的這事瞞過去也容易只要我死了你們永遠隱姓埋名老師也不要再去想救憑著燕王府還是抓不到你們的可以後要想出人頭地就再無可能了。你們真是書都白念了。」
「依姑娘說怎麼辦？」
「要想活命就得把那個挑唆的僧人挖出來。」
「好听說僧人口音金州。咱們就去金州找尋。」
洪武年間對女子的管束沒有後世傳說的那樣可怕。什麼包小腳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都是極少有的事。于是我穿著件百姓家少見的錦緞常服騎在小毛驢上再走在他們一行四匹高頭大馬之間就成了奇怪的風景。
「你怎麼這麼慢？莫不是在拖時間？」矮胖子對楊士奇惱火不敢放于是沖我吼。
都臘月三十里我在寒風中騎個小毛驢我容易嗎我。燕王府里也不知道是怎樣的情景怕是有人開心有人惶恐。一天沒吃什麼東西早餓的難受于是沒好氣說︰咱倆換換你騎個毛驢看是不是比馬快點。
「哼。」
有煙花！不知不覺中到了一小鎮上。
別人看我們奇怪我看別人也有意思。大年初一現代人家都很少出門呢這山里小鎮上全是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人當街下跪磕頭的。有趣。
晚上就住在鎮上唯一的客棧里。
楊士奇在客棧前院廳堂叫了四個菜我眼巴巴地等菜上桌時有呼喝聲傳來︰小二牽好爺的馬。
十來個人頭戴斗笠在門口抖掉雪後都圍坐一起。
矮胖子只管呱噪︰小二菜快點。
楊影連一杯接一杯的喝熱水。
旁邊的十來人一口氣叫了四十斤牛肉四十斤酒還有雜菜若干。
接著又有馬蹄聲在外響起。
這個小地方倒是熱鬧。三個道士進門後也要了飯菜坐的靠近門邊。詭異的氣氛彌漫在小小飯廳里。
我要的炒飯到了問小二拿了四只碗分了四份出來。楊影連皺皺眉頭怕我下藥？我哼了聲將他那份拿了回來︰不吃拉倒。
「哎你怎麼這樣？」都餓壞了楊影連連忙用手罩住碗矮胖子一陣怪笑笑的人身上麻。
「女女圭女圭好生辣呀。」那十人中一人說道。
正此時第四批人進來。這三個人毛皮衣裝臉龐象被刀風吹過。「啪」將刀擱在桌上︰烈酒！
頓時小小廳堂人挨著人似乎一下子暖和了好多。
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桌人吸引過去。楊士奇手沾茶水在桌上寫了個元字。突然道士那邊大怒道︰著實可恨金州衛三進村竟然無一人幸免。
馬上有人接口︰听說馮勝將軍已帶兵前往。
「納哈楚屯兵二十萬區區馮勝有何用？」
「道長怎麼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那韃子氣數已盡現在怕是回光返照咯。」
有人悶哼一聲很不屑的口氣說道︰氣數如何打一打才知道漢人就是嘴巴硬。
「你們別說嘴巴連*都不硬所以滾蛋。」說我生辣的那漢子爆了句粗口惹得一陣哄笑。
刷刷刷幾下幾個蒙人抽出彎刀。
旁邊那爆粗口的男人也騰的站起來︰怎地？大爺我怕了你？
真是我走哪哪不太平。跟柯南有的一拼。
架沒打起來。我們吃過飯匆匆回了自己的屋子。楊士奇給我一把刀說做防身用我看倒像是用來自殺比較貼切。
一晚上沒睡好大清早迷迷糊糊好不容易眯會 當一聲小二大叫︰殺人啦殺人啦。
昨天爆粗口的人被人釘在門板背後。他的同伴拎著刀挨個房內搜查而蒙人房內早就一空。
「你昨夜可听到什麼動靜？」一把厚背大刀指著楊影連的鼻尖。
他嫌惡地哼了聲︰你都沒听見我們怎麼知道。
一道士出來打圓場︰定是昨日口角緣故。還是追拿凶犯要緊。
「哼老九、十一帶老八尸身。其他人跟我走。」一下子這院子里又安靜下來。我望旁邊瞄了一眼見那尸身喉管被一把短刀釘在門板上重力作用讓喉管的破洞大了許多似乎連白白的短筋都看得見眼楮只有眼白可怕之極。
我扶著門恨不得連膽汁都吐出來。
楊士奇卻上前一步那個老九警惕看著楊士奇。楊士奇道︰恐怕死去已有多時。
老九道︰胡說。
「看手掌。」
死尸的手掌上有大片紫紅尸斑與條條蒼白相間隔。
楊士奇說道︰恐怕是死去後再被釘到門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