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鎮住了一個瀕臨十四級的銀瞳和一個魔獄很倚老賣老的軍團長滿意地模了模精心裁剪過的灰白胡子心中在為自己散出的威嚴而感到極為得意以強者的螃蟹造型很大氣地揮了揮手︰「好了這件事情就這麼揭過去了現在大家都回到各自的營帳中去休息！」
我悻悻地抬起頭來在轉身離去的時候閃亮的銀色瞳仁像狼一樣惡狠狠地掃過那個可惡的魔獄嚇得他全身一哆嗦看來他身上黑龍的高貴血統絲毫沒有給他壯膽的效果。
入夜我和幾個銀瞳聚在一起圍著篝火喝酒吹牛扯淡的時候幾個家伙忽然猛地站立了起來行了個軍禮。
我轉頭一看正是剛剛訓斥過我的老元帥身邊跟隨著菲琳妮。
而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手腕上的那個紋滿郁金香花紋的金屬護腕上面用無數細碎晶石鑄刻了兩個空間魔法陣是專門用來存放高階魔獸用的。
「元帥大人。」我和奧托手忙腳亂地放下手中的酒壺行禮道。
「來吧陪我走走。」老元帥揮了揮手讓眾人坐下了慈愛地看著身邊的菲琳妮讓前拍了拍我的肩膀道。
「是。」我點了點頭老實地跟在後面和菲琳妮並排走在一起看著後面沒有人伸手在他緊繃繃的小翹臀上悄悄捏了一把。
菲琳妮媚眼如絲嗔怒地白了我一眼。狠狠地打掉了我的咸豬手此時此刻我才現老元帥腰際寬大的武裝帶上斜插著那把大馬士革短刀只不過短刀鞘上被我摳掉的寶石都被摩拉丁之錘的工匠給補上了。而且點綴的恰到好處。
靠不會這麼快就易主了吧？我不禁眨了眨眼楮。
「呵呵不要懷疑我的品格小子我只是從拉爾森手中借過來玩玩而已。」仿佛猜出了我的心思元帥笑呵呵地看的我一陣臉紅右手「倉瑯」一聲扯出一道金黃的圓弧純熟的刀法讓迅捷的刀光無聲無息地在一截手臂粗的木柱上卸下了一段光滑截面。
「真***好刀！」元帥撫模著鋼花斑斕的刀面嘖嘖稱贊道︰「听菲琳妮說這在繹稚邪王國還只能算是一品的制式裝備？」
「的確如此這種鋼質造出來的刀很沉重。」我道︰「每個繹稚邪高階的武士為了能夠熟練使用彎刀都會用灌鉛的重木槌來鍛煉自己的臂力為了克制刀技所以我才練了槍法。」
「嗯那麼……你認為我們魔族的軍隊和他們比起來如何？」元帥的眼楮炯炯有神。
「在個性與氣質上我們魔族的軍隊和沙漠國中的軍隊都屬于很凶悍的那種。」我略微斟酌了一下詞語︰「我們魔族的裝備制勝但沙漠武士在對環境的堅忍卻勝過我們一籌。」
「他們有先天的環境適應性。」老元帥對我的回答很滿意地點了點頭︰「那麼……你認為如果我們魔族進攻到他們國中有多少聲勝算？」
「沙漠是個很極端的環境我們魔族戰士恐怕會水土不服。」我巧妙地避開了這個話題︰「我在剛剛從沙漠返回之後因為水土不服也足足養了半個月的病才好的如果我們魔族要進攻沙漠王國的話恐怕事先要做好針對性的適應訓練才行嚴酷沙漠環境對我們魔族戰士很不公平而比蒙王國一直都奈何不了沙漠王國的原因也正是這方面而沙漠王國因為土地的貧瘠對于比蒙王國也一直只屬于疥癬之疾。」
「說的很中肯打仗打的就是錢啊。」老元帥感慨地嘆道。
「你的戰能是我們魔族獨有的戰能很純粹但戰技卻不像是而且你的劍技也好像是從單手短槍中演化出來的嗯……還有一些很凌厲古怪的拳腳功夫。」老元帥笑了笑道︰「而且這些天來你一直都在研讀魔族戰爭史。」
「尤其是我們王國立國之時的個南北戰爭、精靈附庸和忽悠比蒙這三大計劃更是策劃的天衣無縫。」我微笑道︰「我對這些主持計劃的先驅者們充滿的憧憬他的耐性與謀略真是天衣無縫。」
「這只是前三個而已算起來應該是四個計劃才對。」老元帥淡淡道︰「後一個計劃也可以說是這前兩個計劃水到渠成所致只不過這個計劃容易落人口實並沒有記載于任何歷史書上而且知道的人也不多。」
「你知道王國為什麼從來不用擔心缺糧之虞嗎？」老元帥說出了我心中疑惑了很久的問題。
「在帝國北部的一處隱秘大面積平原中那里的農作物可以達到一年可以八熟。」老元帥放下了手中的煙斗淡淡道︰「那片平原中一年出產的作物黃金谷是最好的軍糧不但口感極好營養豐富而且一年的產量完全可以維持帝國兩年軍需的開支每年出產的谷物一半會被軍需部采走另外一半則會安置在雪山地下倉庫中作為戰略儲備。」
「一年八熟？我的天！」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原因就是一位被徹底廢掉了行動能力的熔岩領主在精靈的幫助之下利用這個惡魔龐大的生命力轉化為純淨的生命力歸散于自然界中以此獲得龐大能量的作物能以普通糧食作物的八倍的度成長起來所以我們魔族在經歷了南北戰爭立國之後已經元氣大傷了而之所以被打不垮的原因就是在于我們能消耗得起而其余國家卻消耗不起。」
「這是我們魔族的秘法了？」我滿懷崇敬地問道。
「汲取生命力的魔法是我們魔族的而把生命本源轉化為純淨生命能力的則是精靈‘生命古樹’的秘法。」老元帥眯起了眼楮輕嘆道︰「就是因為這個計劃帝國連續損失了不下于數十萬精銳的戰士而且每年還會有一部分精銳戰士為了給熔岩領主覓食強大的魔獸而喪生。」
「但是帝國終于還是成長了起來並且穩固的根基開枝散葉愈來愈強大了起來成為了南方諸國的最大的敵人事實證明了我們魔族才應該是大地的主宰！」老元帥眼中炯炯有神︰「帝國擁有八千多萬的人口！光光常規部隊共分八個軍團每個軍團在編擁有十多萬將士！近百萬的軍隊足以傲視天下！」
「其實魔族王國的八大軍團近百萬的大軍大部分新技術的源地都在我們軍團中因為我們是隸屬一線的作戰部隊所承受的壓力與戰爭是最大的西北部海域有亞西王國海族虎視眈眈西部又有帕格尼亞野蠻人西南部的比蒙王國東南與南部的人類王國再加上我們魔族王國領地內不穩定的深淵裂縫……表面上看起來我們魔族擁有八千多萬的人口佔據了整個北國其實……卻承受著最大的壓力。」
我默然無語。
「小子你想家了嗎？」老元帥含著煙斗漫不經心地問道。
「家？我哪來的家啊？對了雷蒙團長為什麼在您身邊看不到一個家臣隨軍侍候呢？」我輕輕一捏身邊菲琳妮柔女敕的小手腦子里蹦出一個問題看著老元帥慢悠悠地把煙斗填滿了粗糙的煙葉識相地接過來火石在紙媒上上冒起了一朵火苗曲指一彈一道火光飄飄游游地落到了煙葉中煙霧氤氳中老頭滿意地吸了一大口眼中瞥過贊賞的神色。
老元帥仰望著遠方搖了搖頭︰「那只是對貴族而言向我這類平民出身的就憑那幾個破薪水？連養寵物的錢都不夠咳……」
「不可能吧？」老頭自曝身份我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以您公爵的身份應該是君士坦丁的八大家族的要拉攏人物才是啊哦卡邁勒家族的當代世子羅維不是您的教子嗎？」
「你如果要真能像我一樣從一個普通士兵爬到這個位置你就能明白了當然也要有堅忍的內心為前提羅維的確是個好孩子而我的升級卻和他們家族沒有任何關系。」老頭苦澀的口氣中帶著談談嘲諷攤開手很無奈地攤開了雙手︰「如果不是叢林德魯伊的毒箭、阿拉西亞的烈日、聖彼得教庭中騎士的十字戰槍讓我的上級一個一個的倒下了這個軍團長的位置永遠也輪不到我也許現在的我已經選擇退休了在一個小村莊里品嘗著格姆酒享受午日的太陽。」
老頭的眼神黯淡了下來充滿了濃濃的倦意。
「或者可以這麼理解您的升職這這應該是傳統導致了？」我點了點頭道。
「是啊但我們魔族是有著尚武的傳統不管是爵位晉升還是獲取封地軍功一向都是升職最快的途徑擁有一個軍團長級別的家臣更是一種無上的榮耀。」老元帥輕輕地吐出了一個煙圈蒼老的語氣卻帶著一種無比的驕傲道︰「雖然羅維是我的教子但我卻沒有選擇任何一個家族你知道為什麼嗎？」
「那是因為您老人家在國家上的思想境界覺悟高。」我道。
「都不是。」老頭重重地哼了一聲直直地把目光投到我臉龐上︰「把自己的命運附庸在一個家族上就意味著自己必須在戰場上以手下士兵的性命來導演搖尾乞鈴換取主人的一次欣悅與贊賞這一場馬扎羅平原大決戰讓我身邊的護衛損失了三十多個可你知道我從一個大隊長升到這個職位究竟有多少忠心的護衛一次又一次地用身體為我擋下了致命的魔法與毒箭？他們信任我為此甚至付出了生命的代價。」
我低頭瞄上了地面的磚頭縫隙幾乎要把腦袋削成楔子再鑽到里去。
「我是您的話我也會這麼選擇。」我現在才明白老元帥為什麼會這麼受軍團戰士的尊敬了抬起了頭來坦白地表明了立場︰「我是一個人如果把自己當成一件貨物明碼標價的話是對生命的褻瀆。」
「所以羅維才選擇要你做他的拍檔而且現在菲琳妮也是你的女人了所以我也就不再把你當外人了。」
旁邊的菲琳妮臉龐羞的通紅做夢都沒有想到老元帥會這麼快地揭穿我們之間的關系。
「菲琳妮不是我的女人是我的未婚妻。」我鄭重地宣布道旁邊的菲琳妮嬌軀猛地顫抖了一下明媚的眼神亮了起來忽然狠狠地在我肩膀上咬了一口然後轉身就跑了。
老元帥眼中泛起了一絲狡猾的笑意拍拍我的肩膀道︰「菲琳妮既然是我養女那麼你也算是我的女婿了。」
靠我滿頭都是冷汗。
「不過你剛剛也知道了王國的軍政部根本就沒有我的後台所以我這個軍團長下台是遲早的事情而這場勝仗也不過是把我的退休時間稍微延長了幾年而已可我身邊的孩子們仍然陷入艱難的困境中。」老元帥異常苦惱地道︰「菲琳妮的事情雖然解決了但羅維呢？從他這一系列的作為可以看得出他的優秀點但和他幾個叔叔比起來先天上很不足啊！這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決的。」
「哦？那麼您……需要我做些什麼？」我問道。
「聰明的孩子再過幾天隸屬東部與德魯伊同盟接壤的‘游獵隼’軍團的龐培元帥將要率領麾下的觀摩團到這里來參觀學習龐培元帥隸屬孟斐斯德家族是我的死對頭之一。」老元帥有些不舍地撫模了一下腰際的彎刀︰「不過他也是一個武器收集狂自然不會放過我手中的這把刀了這也正是我和他修好的機會不過需要你來先挫挫他們的銳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