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先前的設計,羽翼騎士是一人糾纏住一個,主要殺傷是由三位聖階和兩位魔獸領主負責,而隨著戰場上巨龍的稀少,羽翼騎士也按捺不住發威了。
只見其中一名六翼騎士面對狂追不止的巨龍,先是向後拉開了距離,釋放出了一片滴溜溜打著急旋的熾烈猶如滿月的焰輪和一道毒蛇般游戈擺動的銀色光鏈,在空中蕩出兩條流線型殘影,一前一口以肉眼不可辨的速度狂劈向這頭海龍的頸子。
巨龍一聲怒吼之後,鱗甲當場就被火焰輪給砍破裂開來,緊接著著那片銀色的光鏈消沒在傷口中,只見龍頸部位的肌肉開始瘋狂地蠕動了起來,大股大股的鮮血向外噴涌個不停,最後這頭海龍慘嚎一聲之後,整個龍頭吹氣似得爆漲了起來,難受得它雙爪捧著自己的頸子落到了地上。
羽翼騎士畢竟還是有兩把刷子,沒有三分三也敢干巨龍?
精神系的撕裂末日、冰霜系的凝血冰菱槍、火系的火神鞭笞之輪鋸、重力系的重力沖擊球等等,只要擊中了海龍的要害,再強悍的海龍不死也得拖層皮,就像剛剛的這位老辣的羽翼騎士先是以高溫的火焰輪破防,然後隨之而來再用歹毒的的重力沖擊球,只要從海龍的傷口進入了內髒之後,重力沖擊球上附帶數十道引力就像個攪拌機一樣在巨龍的體內糾纏反復,給巨龍造成地傷害是極其大的。
其中一名六翼騎士在空中連續幾個閃動與海龍拉開距離之後。揮動著手中新裝備的火魔蜃珠法杖,在空中一揮,這片急速旋割而至的熾烈的火焰輪鋸上附帶的高溫輕而易舉地融化了龍鱗,然後狠狠地割入了這頭巨龍的咽喉,高溫地火焰輕而易舉地封住了它的咽喉和血管,堅韌地龍頸仿佛是被剃刀掠過的大蔥一樣,為地上的海龍傷亡者添加了一名。
我殺的性起。揮動戰槍一連捅破了多頭海龍的龍眼之後,與此同時周圍古怪的元素波動。讓一種不祥的預兆涌上了心頭。
只見在龍群地後方面,其中一頭身體細小的海龍一邊躲避著鋪天蓋地而來的魔法,一邊在平靜地發出了低微的龍吟,金色的龍眼中沒有絲毫屬于龍族的狂暴,身上忽然不斷地涌現出了水元素極速凝聚時的藍色光輝。
「不好!」我頭皮一陣發麻,這只一頭罕見的龍法師!
此刻我已經沒有時間去考慮龍法師地問題了,抖手兩支晨曦戰槍就拋出去了。
而眼前的這頭海龍咒文已經完成了最後一個音節。
「轟!」憑空出現的一股暴烈的汪洋巨瀾向羽翼騎士們傾泄而來。高速的水流鋪天蓋地席卷而至,內中蘊涵無數的回旋、激流、暗勁,聲勢驚天屬性溫柔地水元素竟化作無數的凌厲飄舞的刀鋒充塞整個空間!
龍語魔法中的高級魔法「怒瀾」,而且這種龍語魔法恰恰對皮粗肉厚的湛藍海龍傷不了半分,對于羽翼騎士卻是致命的。
轉眼之間,滔天的巨浪就吞沒了三個措手不及的羽翼騎士,洶涌的勁流把這三個羽翼騎士猶如無數雙充滿神力的大手,擰破布一樣就把這三個四翼騎士給生生地揉成支離破碎地尸體。
而這個龍法師釋放出來地「怒瀾」在絞殺了三個羽翼騎士之後。不依不饒地繼續向我們撲了過來。
我們大驚失色,旁邊剛剛劈死了一頭海龍的雪狼領主一聲怒嚎之後,仰頭連灌兩瓶藥水,雙手合抱成拳後,帶著一陣旋風般攔截在我地面前,只見他合攏的拳鋒位置帶起了一股強勁的龍卷颶風輕而易舉地把這股狂暴的怒浪給源源不斷地分流開來了。
而與此同時。我的那兩支晨曦戰槍在這頭悍勇海龍的眼皮上開花了,一聲淒厲的龍吟之後,晨曦戰槍的爆發,炸迸出了漫天細碎的晶體。
我狂怒之下,縱身飄移向前揮槍狠狠地刺進了這頭狂嘯不止龍法師的咽喉中,運腕一陣猛擰槍身,硬是攪斷了這頭龍法師的咽喉。
緊接著著空中的炎鷲領主發出一聲刺耳的長嚦之後,從它的口中噴一道銀白色的飄帶狀火焰,從空中直射了下來,這道細小的火焰在炎鷲領主靈活的喙下。輕而易舉地在空中挽出了一道詭異的圓弧。從三頭巨龍的頸下掠過。
三頭海龍連哼都未哼一聲,偌大的頭顱竟然與身體分離開來。直直地墜落了下來。
我拼盡全力挑開了兩頭巨龍的咽喉之後,發現周圍的巨龍已經都退到了一邊去了,我當即也飛身退回了羽翼騎士陣中,我朝地面淤藍色的血泊中抬手一召,那桿破甲戰矛已經飛回了我的手中,只是原本黑色的戰矛體表流轉著如雲似煙虹光,光滑的矛身上也浮起了一排排細密的紋理。
更令我感到古怪的是,這根戰矛除了原本的破甲屬性之外,又多了一種強力麻痹的詛咒!
我驚疑不定地把眼神從矛身上收了回來,眼前湛藍海龍還剩下了八頭了,而羽翼騎士也只剩下了五十四個,不過那二十二個六翼騎士總算保住了,不然的話我估計教皇肯定會和我拼命。
這場仗嚴格的來說,是我們使詐了,雖然湛藍海龍還沒有看出來,如果不是把戰場拉到五百米的高空,再加上特別硬化後的土地,以湛藍海龍的超強的防御能力,我們攻擊力根本就做不到這麼顯著的效果。
「……大家還能撐得住嗎?」我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手中的愈來愈沉重地精金戰槍上粘膩膩的海龍血令我的手感很不舒服。渾身上下每一個關節都傳遞來了酸痛的訊息。
「還……還行吧!」赫克勒顫抖著一拈手中的鎏珠,一道禱言光波在他身上擴散了開來,轉眼間就恢復了一部分體力,旁邊的雪狼領主一仰脖子又灌下去了一瓶藥水,背後萎縮的冰風雙翼又重新張開了。
而最慘地還是羽翼騎士們,雖然他們的元素力量還有藥水支撐著,但體力消耗過度產生地肌肉酸痛麻木。卻不絕是禱言鎏珠所能治療的,所以他們也已經到了最後的極限。
如果我們三位聖階沒有暗黑龍為座騎的話。只怕戰能只會消耗的更快。
雙方開始陷入了僵持狀態中,八頭海龍對上三頭暗黑龍、三位聖階外加四十多個羽翼騎士,這後果不用想也能知道,實力太懸殊了。
「……不要動用熱血狂戰。」我輕吁了一口氣,阻止了旁邊那個擎出了血紋卷軸的四翼男子,冷然道︰「我和克洛斯、赫克勒負責殿後,你們先撤。」
「君上!」
「這是命令!」我厲聲喝道。
正當我們爭論個不休的時候。一陣陣滾雷也似地龍嘯從天際傳來了,我座下原本有氣無力的斯頓忽然來了精神,而那剩余的八頭海龍驚惶地騷動了起來。
「鎮海親王的戰績好厲害!果然名不虛傳!」端座在暗黑龍身上的羽翼騎士向我狂豎大拇指,大笑道。
「…你們要來的再晚一步,我們就沒戲了。」我有氣無力地輕輕吁了一口氣。
「放心,一切都交給我們吧!」五位龍騎士同時發出了一聲大喝之後,和十多了個六翼撲了上去。痛打落水狗。
八頭海龍的勇氣徹底被打垮了,拋下龍族的尊嚴之後,活像偷油地耗子踫上貓一樣,鉚足了勁往回跑。
幾位龍騎士看到這種情況,面面相覷之下也只能無奈地長嘆一聲,開始收拾戰場了。
是役。綠野平原一戰,四十九頭湛藍海龍被當場擊斃,九頭海龍被引入魔族設下的埋伏圈中後被擊斃,四翼騎士折損二十八名,此戰令魔族羽翼騎士與鎮海親王名揚天下。
在我們一群傷兵返回到布斯瑞克城之後,只見整個布斯瑞克的城門外已經一片狼籍,五頭巨龍慘遭開輪鋸膛之禍,其中一頭的身上深深地嵌入身體五六片鋒利的輪鋸,每一個創口都深達內髒,其中一片輪鋸幾乎把整頭龍身體給生生地截斷了。眼前情景慘不忍睹。
城內的工兵們正在挪動著地空輪鋸弩。為了這一戰,龐培元帥把城內所有地地空輪鋸都調撥過來了。這回顯然是這伙湛藍海龍撞了個正著。
赫克勒與克洛斯從龍背上跳了下來,一剛要坐倒在地上,又被我踢了起來︰「好好的給我站住了,不能被疲勞征服。」
旁邊的幾個僧侶走了過來,開始給我們治傷。
我推開了僧侶之後,飛身躍上了城內的一所民房的頂上,開始運轉「梵天之心」。
直到夜幕降臨的時候,我從「梵天心境」中徹底清醒過來,全身的能量都已經恢復了,身體酸痛感覺也消逝的無影無蹤。
而此時此刻整個布斯瑞克城中,陣陣慘烈的龍嘯聲不絕于耳,龐培元帥正用締維水晶在天空中釋放出了一個巨大的屏幕,播放著「綠野森林之戰」在我匆匆忙忙趕到地時候,剛好放到我掄槍挑死一頭海龍地情景。
此時此刻的城中地一處僻靜之地,分別安放了熾紅、雪白與青色的三枚巨繭,里面分別沉睡著炎鷲領主、雪狼領主與匆匆忙忙趕回來的魔鰩領主,這三個家伙分別吞噬了十多頭湛藍海龍的腦漿,結果前所未有巨大能量的刺激之下,讓這它們陷入了升階必須的沉睡中。
我現在只是在祈禱,祈禱他們能盡快地在海族大軍趕到前晉階完畢,我估計它們這次只要完成晉階,那麼釋放更加強大的領域應該不成問題了。
五十多頭海龍,教庭分走了十二頭,大帝也要走了十頭,剩下的名義上是孝敬費爾瑪導師,實際上是全部都歸我了,而龐培元帥安置的陷阱,獵獲的那九頭海龍,他自己家族留了兩頭,其余的都交給了我,他的意思很明確,就是想把這七頭海龍全部都換成了最實惠的禁咒卷軸作為私人收藏,我答應了下來。
還有五頭被摔成腦震蕩的湛藍海龍分別在我的安排下,贈送給了遠在法奧克的魔皇、佛羅倫薩、里茲與多利亞三位大公,最後又被死皮賴臉的羅維從我手中摳走了一頭。
但眼下的危機並沒有完全解除,這路海族大軍中還有數百名龍人戰士與海中亞龍魔獸,而那八頭逃跑的海龍還沒有被正法,而且這次參戰的湛藍海龍數目不下千頭,而龍人戰士更是足有近萬名。
有了龍騎士的存在,龐培元帥的底氣就充足了,分成了十多撥的游騎兵和狼騎兵從「傳送之門」開白撥到預定的位置,開始出動了。
對于海族先頭部隊毫不理會,在傳送之門的幫助下,一路狂奔之下,開始直海族大軍的後方,與此同時一起出動的還有大量的航空兵。
十多路機動性極強的狼騎兵和游騎兵,每次發動襲擊的時候,總是航空兵率先出動,龍騎士負責掩護,一輪航彈猛烈轟炸之後,狼騎兵和游騎兵一涌而上,密集如林的刀光展開了一次又一次嫻熟的拉網式掠過之後,就是一地的尸體和滿地亂滾的海族人頭。
比蒙王國的狼騎兵向來都是以刀法嫻熟而稱冠當世,在加上龍騎士的空中護駕,盡情地在裝備極差的海族人群中展示著自己精湛絕倫的刀法。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