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子傳下數道命令後,一轉身,對張嘯塵道︰
「此次任務完成之後,張執事就隨我一同返回宗內,這麼多年的潛伏,辛苦你們幾個了。」
張嘯塵聞听此言大喜過望,忙道︰
「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能為宗內辦事,是我們張氏一脈的榮幸。」
黑衣女子淡淡一笑道︰
「這次任務做得比較順利,也不枉你們辛苦如此多年,听說家父這次打算重重賞賜你們,可能會賜每人一枚定金丹。當然了,這也不一定做得準,還要看你們自己以後的表現。」
「什麼定金丹,姑娘真的听到了?听到宗主親口說的?」
任張嘯塵平時如何從容鎮定,突然听到定金丹這個詞,也不禁結巴了起來,並且緊張地望著黑衣女子,眼楮一眨不眨,黑衣女子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麼,只是自顧自地指揮著其它人做起事來,把張嘯塵放在那里,任由他自顧自的忽憂忽喜,患得患失。
說來這「定金丹」也是一種丹藥,只不是過他是一種特別的丹藥,是有助于增加結丹幾率的丹藥。
想一想,築基丹對許多修仙者來說,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丹藥,更何況是對結丹有輔助作用的定金丹呢。
其實真正來說,穎西地區的修仙者沒有十萬,也得有八萬,但為什麼近千年都沒有出現結丹修士呢,這並不是因為穎西修仙者資質照別的地方差,而是因為這里的修仙條件太差了,西側是妖獸橫行的群山絕地,普通的修仙者根本不敢深入其內,南方是無邊無際的北海,海邊都只是普通的海獸,再深入其內便有水系妖獸出沒,在水中高階的煉氣期妖獸,都有可能要了築基修士的命,更何況這些妖獸都是成群出沒的,更沒有修仙者敢深入其內了,這造成了穎西雖然資源很豐富,但這些東西是看得見卻拿不到,所以說穎西的修仙條件比較差,修仙家族、散修都窮得要命,這也造成了許多修士築基後,由于沒錢買定金丹,錯過了結丹的最佳時期,最終無奈的坐化。
林、趙、王這三個大的修仙家族,對于定金丹這種珍惜的丹藥,存量也極為有限,只供給族內真正的天才使用,但令人郁悶的是,這些天才服用定金丹後,卻都沒有結出金丹。
這種情況一直延續了近千年,直到日前王堡主成功結丹,才打破了這個怪圈。
說來也奇怪,在修仙界存在這麼一個無法解釋的現象,就是誰也不知道結丹所需的真正條件是什麼,有些人明明是萬眾睹目的天才,反而屢屢無法結丹,而有些公認的庸才,卻奇跡般的一次就結丹成功。
目前修仙界通過億萬年的經驗積累,總結出了一些對結丹有加成作用的手段,比如這定金丹,就能有效的提升近一成的結丹幾率,別看僅僅能提升一成的幾率,這已經能讓許多築基修士為之瘋狂了。
張嘯塵當時親眼目睹了王堡主結丹時的驚人天象,並且與結丹後的王堡主親自交過手,對結丹修士的實力深有體會。
沒有對比永遠不知道差距,當發現這種差距後,愈發加深了張嘯塵對實力的渴望,當然了,結丹修士多出近一倍的壽元,同時深深地吸引著他。今天突然听聞黑衣女子說到,宗主有可能會獎勵自己定金丹,張嘯塵一時驚喜若狂,後又听黑衣女子言到,這事也不一定做得準,心中不由得患得患失起來,思量片刻後,張嘯塵猛的一狠心,心中拿定了一個主意。
人哪,永遠都是**的奴隸,有些人喜歡把**稱做理想,但道理都一樣。
夜幕很快的就降臨了,黑衣女子,張嘯塵等人迅速的撤離了些地。
數天後,王家堡外北方數千里外的某地,一群人靜靜地在等待著什麼,一刻鐘後終于有人忍不住的開口道︰
「按理說他們早該按命令前來匯合了,怎麼都過了一刻鐘了,還一點動靜都沒有。」
張嘯塵微微沉吟片刻後道︰
「王家堡離此不過數千里,以他們幾位的遁速,用不了兩個時辰就能到達,難道他們有事情耽擱了?」
最先開口那位搖了搖頭道︰
「咱們發出的命令是最高級別的,他們幾位不可能不知道,一接到命令應該立刻放下手中的任何事,馬上趕來匯合,除非……」
「除非他們出了意外,不能來匯合了。」
黑衣女子冷冷的開口,然後猛地抬起頭,目光冷冷地盯了王家堡一眼後道︰
「馬上撤退,恐怕有危險。」
然後黑衣女子率先向北方飛遁而去,其它人慌忙跟了上去,數十道遁光劃破了寧靜的天空,只是幾個閃動間,所以人都消失在了遠處的天邊。
一個多時辰之後,突然一道粗大異常的遁光出現在遠處天邊,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遁光就來到黑衣女子等人剛才聚集的地方,遁光在空中一個盤旋,隨後發出一聲尖厲的呼嘯聲,迅速投向了遠處天邊,正是黑衣女子等人消失的方向。
卻說黑衣女子、張嘯塵等人一邊亡命飛遁,一邊互相說著些什麼。
「張執事,恐怕事情有變,我總感覺某種危險越來越接近我們。」
「小姐,屬下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難道是王堡主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另外一名長須老者接口道︰
「既然內線出了問題,他們極有可能被敵人搜魂了,幸虧他們並不太清楚我們的全盤計劃,否則我們就會陷入更加被動的境地。」
隨後另外一人接口道︰
「他們幾人派出來執行任務時等級太低,當時宗內沒有留下本命元神印記,實是一大失誤,否則剛才就能提早發現事情有變,及時做出應變,現在可如何是好。」
黑衣女子沉吟良久,猛一狠心道︰
「他們幾個現在的功法境界均是不俗,若是出了意外,定是王堡主出的手,以他的經驗不難猜出我們的大致意圖,若是真的猜出我們此行目的,想要跟蹤我們並不困難。」
「什麼,小姐你是說怨鬼七煞咒……」
黑衣女子點點頭道︰
「是的,怨魂、煞念都是有跡可尋的東西,只要有相應的法器,就能感應到這兩種氣息的存在,自然可以跟蹤我們,唯今之計,只有分開行動。」
黑衣女子略一思量後對張嘯塵及另外一位老者道︰
「張執事你帶四個人從西側迂回返回宗內,柳執事你也帶四個人從北向迂回,剩下的人隨我向東直接返回宗內,怨魂煞念分做十份,你們每組攜帶兩份,其余六份由我保管。現在就各自出發,記得一旦王堡主追上你們任何一組,立刻分散攜帶東西逃走,不得應戰,你們要記住,一切以保住東西為主。」
張嘯塵與另外那位老者相視一眼後,每人從黑衣女子手中接過兩只玉盒,然後帶領人馬各自轉頭狂奔而去。
望著張、柳兩人消逝的背影,黑衣女子幽幽一嘆,暗嘆自語道︰
「你們自已保重吧,一切都是為了宗門的利益。」
「小姐,宗主需要的材料被分批帶走數份,若是出了什麼差池,我們回去恐怕不好交差呀。」
黑衣女子毫不停留地一邊向東飛遁著,一邊回道︰
「這次收集的怨魂煞念超出一倍有余,余下的六成材料足夠宗主使用的了.我之所以如此做,是因為若是一同行動的話,王堡主追上來,雖然憑借陣法他奈何我們不得,但我們就會被困于此地,這里畢竟是趙國穎州,是正道的地盤,時間一久難保不會出什麼亂子,若是雲霞宗聞訊趕來,我們恐怕就麻煩了,所以分兵是必須的,分兵後我們有三分之一的機會可以逃月兌,至于另外兩組人,若是能大難不死,自然是最好的結果了,如果出了差子,咱們這里安然返回宗內,也不會耽誤大事。」
頓了頓後黑衣女子續道︰
「分兵後還有一個好處,就算王堡主真的來追我們,有其它兩路人馬,王堡主也必定有所顧忌,他會擔心另外兩路人手會搬來救兵,諒他也不敢困住我們太久。」
問話之人也是久經沙場的老狐狸,略一思索即明白了黑衣女子的用意,心中一凜,暗道,這是棄卒保車之計,懷著驚畏的心情瞥了黑衣女子一眼,暗自慶幸,棄子里沒有自己。
卻說張嘯塵帶領四個人,一邊飛遁一邊低頭思量著些什麼,半晌後慢慢的抬起頭來,向身後一人緩緩地道︰
「吳兄,這里有兩只玉盒,你我各保管一只。」
然後張嘯塵環顧一下眾人道︰
「若是真有什麼變故,你們只管逃命而去,誰也不用管其它人的安危,記得大小姐的話,一切以材料安危為重。」
那幾個陰沉著臉,都沒有說什麼,那吳兄一伸手接過一只玉盒,隨後塞進了懷中的儲物袋。
張嘯塵微一沉吟,將另外一只玉盒攢在手中,緩緩收入袖袍里面,誰也沒有注意到,他手中早已經悄悄地取出一只葫蘆,手指一彈,就將那玉盒輕輕地彈開,同時將玉盒中的物事悄悄地塞進葫蘆中,然後再將另外一物放于玉盒中,這一切都是一氣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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