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姓蔣的修士此時亦是滿面疑惑之色,呆在了當場,看這情形儲物袋中竟似沒有見到令牌一般。
莊逸澤早掠了過來,一伸手接過那只儲物袋,將神識探入其中,半晌才退了出來,然後隨手將儲物袋拋給了等在旁邊的壯漢,而那康姓修士亦似不死心般的又探查一番。
當所有人輪番查檢一遍後,終于無奈的確認了一個事實。
令牌失蹤了。
所有人立刻猶如開了鍋般的喧嚷起來。
「怎麼會沒的?」
「和方才遠遠見到的那個黑影有沒有關系。」
「瞧那黑影的樣子,應該就是襲擊了黃道友的妖獸,它怎麼會拿走黃道友的令牌呢?」
「是啊,黃道友其他的物品一樣不少,怎麼會單單少了令牌,難道妖獸也有靈智,會挑東西不成。」
「對,快查看一下,黃道友的儲物袋中還少了什麼物品。」
听見此言,莊逸澤將手中儲物袋一個翻轉,嘩啦一聲,一堆物品立刻出現在了地面之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
丹藥數瓶,無外乎是增加修為和療傷類的,另外玉簡有數枚,符數打,靈石大約五十塊,其中顯現的東西便是數件法器,兩柄中品飛劍法器,一口銅鐘狀上品法器,還有一只盾牌類上品防御法器,另外還有一頓草藥及獸皮等材料,不勝枚舉。
心中默默記數了一下後,黃姓修士的同伴,那位蔣修士開口道︰
「黃兄的物品基本上都不缺,唯獨他那件靈器,金玉錐不見了蹤跡。」
莊逸澤眉頭緊皺,這位明顯早就發現了這個問題,半晌後,那康姓大漢似是開玩笑般說道︰
「這令牌和靈器,莫不是真被那狼妖叼走了?」
那蔣姓修士怒視康姓大漢一眼,便欲張口說些什麼,莊逸澤見狀急忙插口道︰
「妖獸沒有靈智,怎麼可能識得物事,單單叼走令牌和靈器,康兄你的這個設想不太現實。」
那康姓大漢亦是尷尬一笑道︰
「任何事都不能絕對,妖獸有靈智亦不是什麼奇怪之事,那血線紅狼,我看它的靈智頗為不低的樣子。」
莫古這位妖獸專家,為了緩和氣氛,接口道︰
「那紅狼低智確實不低,但它也只是憑借本能去行動,比如它可以埋伏、偷襲人類修士,這是它的天賦,而擊殺、啃食獵物,又是它的本能。所以說妖獸有可能將人類修士整個尸體搬走,確絕對沒可能單單只取令牌和靈器。」
康姓大漢卻似是不服氣般的道︰
「若這妖獸真有靈智呢?」
莫古嘆道︰
「那我們就危險了,一頭有著不下于人類修士靈智的妖獸,足可以威脅到我們所有人。」
林華淡淡的接口道︰
「令牌與靈器兩樣東西確實是不見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我們便不得不做出一些假設。」
所有人疑惑的望向這位曾經展現出不凡實力的修士,林華微微一笑道︰
「康兄說的對,這種情況可以做為一種假設,我們不能隨便否認。除此之外還有另外兩種情況,就事論事來說,若當時黃道友正將那兩樣物品拿在走中,被妖獸偷襲而死後,那妖獸將這兩樣物品帶走或吞食掉,亦不是沒有可能。」
頓了頓後,林華接著道︰
「當然了,從始至終,黃兄就沒有將這兩樣物品帶在身上,也不是沒有可能,所以我們現在應該帶著黃兄的尸體回去查看一下。」
其他人一听此言,不禁精神一震,心中紛紛暗想,在此危險所在,黃道友不帶靈器的可能不大,但將令牌放于別處,也不是沒有可能,還是回去看一下再說吧。
所有人遁光一起便向來路而去,片刻後所有人就返回了駐地,當望著下面一片凌亂的休息之地時,所有人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情緒。
久久之後莫古開口道︰
「恐怕我們被這狼妖盯上了。」
莊逸澤神情一楞,然後艱難的開口問道︰
「莫兄,我們被盯上了?這是什麼意思。」
莫古苦笑道︰
「犬類妖獸最大的兩個特點就是,靈覺極為敏銳和報復心極強。」
見所有人不太理解的樣子,莫古解釋到。
「靈覺是指除了神識以外的感覺,我們修士大多習慣使用神識去掃視外物,而妖獸與我們人類不同,比如它們會用听覺、嗅覺和觸覺來感知外界,這便是靈覺。」
頓了頓後,莫古接著解釋到︰
「至于報復心極強,那是妖獸們的習慣,而最記仇的就是犬類妖獸,其中尤以妖狼為最,從我們休息之地被毀的情況看來,那妖獸定然是循著我們的氣息,一路自己尋過來的,在我們不在的期間,將我們的駐地一舉搗毀進行示威。」
听到此言,莊逸澤一驚道︰
「難道是那條血線紅狼吊上我們了?」
莫古微微搖晃了一下頭道︰
「應該不是,若真是如此的話,它定會率領大批妖獸正面截擊我們,恐怕我們就是凶多吉少的局面,而不是象現在還能毫發無損的站在這兒了。」
微一沉吟後,莊逸澤點了點頭,認可了莫古的這個說法,那丁姓修士听眾人反復的提到血線紅狼,微感詫異的問道︰
「眾位道友,那血線紅狼是怎麼個情況,說得丁某一頭霧水。」
莊逸澤瞧了丁修士一眼,隨後想到,這位並沒有遭遇過兵螞大軍,當然不知道後來的情況了,于是便將當時的事情向他講了一遍。
當丁姓修士听到林華曾經一人獨戰血線紅狼片刻的事情後,驚訝得嘴巴半天合不攏,然後向林華一拱手道︰
「想不到林兄有此絕技,丁某失敬了。」
林華輕描淡寫的一笑道︰
「林某只是仗著法器之利,勉力將那妖獸引了開去,以防讓它橫行肆虐。至于莊兄所說的與那妖獸戰了個勢均力敵,實屬夸大之詞,那妖獸若不是感覺兵蟻大軍馬上又會追過來,形勢危險,說不定小弟此時已經被它重傷了。」
丁姓修士連連搖頭道︰
「那血線妖狼如此恐怖,不要說斗上片刻,我們普通的煉氣期修士,恐怕連它的一擊都無法抵擋,林兄有此能耐就不必謙虛了。」
客套幾句後,眾人又把話題拉回了當前的事情。
莫古說道︰
「若是被此妖獸綴在後面,我們極為危險,指不定什麼時候,它就會引來大批妖狼,狼類多是群居妖獸,那時情況就不妙了。」
莊逸澤狠狠的點了下頭道︰
「既然如此,我們只有把他引出來,一舉滅殺了。」
接下來眾人開始計議,如何引誘這頭妖狼,有的說四面分散,尋找妖獸蹤跡,有的說拿些物品吸引妖獸,還有的說干脆上路算了,那妖狼定然會吊在後面。
象這種沒頭沒腦,毫無頭緒的事情,眾人當然拿不出什麼好的計劃了,林華一直在那里臉色陰沉著,什麼都沒有說,也不知在想些什麼,至于郭氏兄弟等人,自然是暗中以林華馬首是瞻,見他沒有言語,也是什麼都沒有說,唯有蝶兒姑娘不時的抬起頭望一望身旁的那個人。
久久之後,那康姓大漢見眾人七嘴八舌盡說些沒用的,終于忍耐不住般,冷哼一聲道︰
「說來說去,也拿不出什麼象樣的計策來,不如各自休息算了,妖獸若是尋來,各憑天命罷了。」
蔣姓修士早就瞧著康姓大漢不順眼,見他如此說話,登時就把話茬接了過去,冷冷的開口說道︰
「哼,風涼話誰都會說,若是有計策不妨拿出一條來,否則還是免開尊口吧。」
康姓大漢裂嘴一笑道︰
「辦法倒是有一個,只怕有人不會答應罷了。」
林華听聞此言神色一動,而那莊逸澤卻是一喜道︰
「康兄,有什麼辦法不妨直說。」
那康姓大漢斜著眼楮瞟了瞟蔣姓修士,卻是不言語了,莊逸澤的眼楮在兩人中間打了個轉,已然明白了情況,開口道︰
「康兄但說無妨,若方法可行,我想蔣兄也自然不會有異議的。」
康姓大漢見莊逸澤如此一說,嘿嘿一笑道︰
「這個方法雖然不仁,但卻是最有效的方法,你們想呀,那妖狼為什麼會離開?」
早有人接口道︰
「呵,這還用說,自然是它遠遠的見到我們大批人手趕來,夾著尾巴跑了。」
康姓大漢呵呵笑道︰
「這話不假,你們再想想那妖狼在我們趕到之前在做什麼?」
莊逸澤听到這句話,眼楮突的一亮,隨即若有若無的搖了搖頭,自有那反應慢的修士開口道︰
「自然是在啃食黃道友的尸體,修士的血肉對妖獸來說,也是大補的……」
那修士剛說到此處,猛的意識到自己說走了嘴,急忙閉口,然後似是惶然般的瞧了瞧蔣姓修士,後者則面色鐵青,那身材瘦削的黃姓修士是他不錯的朋友,其人身殞,他心中已是非常郁悶,現在又被別人拿出來說事,自然心情不太痛快。
蔣姓修士非常不耐的開口道︰
「姓康的,你有什麼辦法,就直接說吧,不用繞來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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