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果︰「听聞騰蛟前輩一席話果然讓我受益匪淺，只是人、魔雙方商人為何會有如此多的糾紛呢？還請前輩說明。」
騰蛟︰「這主要是由雙方文化差異帶來的，魔族商人比較看重信譽、契約，人類商人比較看重實際利益，故而引起跟多糾紛。」
立果︰「信譽、契約？沒想到魔族商人還挺注重這些面子問題，咱們這邊那些賢者、聖人經常罵商人「沒有良心、賺黑心錢，還不如魔族」看來都是實話啊。」
騰蛟︰「什麼實話！！立果副團長年輕可不要听信那些道德家的胡扯，根據我這幾個月的實地考察發現魔族商人的確是比較注重信譽、契約，但他們同時也在契約上設置漏洞，契約的解釋權也全部歸于提出契約的一方，好方便他們合法詐騙、輕松賺錢，比人類商人黑多了。我等會兒給你些參考資料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立果︰「啊？還有這種事？當地政府不管嗎？」
騰蛟︰「有白紙黑字的合同在那里他們不好管啊，所以才對人類商人吃虧後找地下幫會幫忙睜只眼閉只眼。魔族玩這種契約游戲已經有很長的歷史了，交易時鑒定契約有無陷阱、漏洞對于他們而言是輕車熟路。反觀我們人類商人注重簡單實際，常常一手錢一手貨，小生意還能這麼做。在大宗生意時往往要訂立契約，而特區中與魔族有豐富貿易經驗的只有ぅ的走私商會，現在只有他們才不會在契約上吃虧。這使得新來的人類商人在與魔族打交道時往往要遵從他們的規矩從而吃虧交不少學費，同時使得「38殺手行會」生意興隆啊。我最近還打算增加雇佣殺手，擴大生意呢。」
立果︰「……怎麼會有如此多的商人來這里？這里雖然繁榮但也沒有多少人啊，人類特區的需求、消費這麼高嗎？他們這麼有錢？」
騰蛟︰「當然不是人類特區自己的消費，這里交易的貨物大多都是要轉口到北方諸國和魔族的萬魔國去，這里是一個跨國交易中心啊。」
立果︰「北方諸國還在與魔族直接交戰的現在就有這種事情了？他們不怕這些事捅出去被中央諸國知道後切斷援助嗎？」
騰蛟︰「以前北方諸國可能還顧忌此事但現在已經不怕這種威脅了，特區的交易管道打開、穩定以後他們已經可以從與魔族的貿易獲取資金、進口糧食，對中央諸國的各種依賴已經減低。之前我還听聞進席紅衣主教在北方諸國夜港國瑟土村推廣新型農作物——地瓜和長毛雪兔，去年瑟土村的農業稅收增長了8%，這還只是一冬天的成果，給當地農人們帶來了更多的收入，給北方諸國帶來了更多的糧食和衣物。在北方教派的宣傳下他的形象更加高大，已經是北方教派的核心了。在他的倡導下今年北方諸國大部分農村都會在當地教會的幫助下養殖、種植新型農作物，如預計所料的話北方諸國的糧食、羊毛、棉花的缺口就能補上很大一塊。在經濟、農業轉好的現在，北方諸國的腰桿自然就直了，不再看中央諸國的臉色獨立自主的行駛國家權力只是時間問題。」
立果︰「要是這樣咱們應該早點報告教皇陛下，讓他老人家通知中央諸國皇室讓他們采取辦法及時堵住北方諸國與魔族私通的管道，防止北方諸國被魔族拉攏過去。」
騰蛟︰「你當時還不是副團長所以不知道，這件事我早就通知教皇陛下了，他老人家也去找中央諸國皇室談過，只是中央諸國皇室內有自己的利益在里面，在外還有共濟會那個超級商會在游說，而且還要北方諸國當他們的走狗所以難做決斷。」
立果︰「這里面連中央諸國皇室也有利益？……這些都是ぅ造成的吧？」
騰蛟︰「不錯，不然走私商會和共濟會哪里能將中央諸國的商品賣到特區進而被萬魔國進口呢？」
立果︰「看來出去ぅ一事是刻不容緩了，雖然聯合魔族中ぅ的政敵組成聯合艦隊需要時間，但是咱們也不能坐視這種情況惡化下去。」
騰蛟︰「哦？立果副團長有何高見？」
立果︰「我這就向教皇陛下請示能否在騰蛟前輩找辦法搭上魔族中ぅ的政敵聯絡線的這段時間用間諜戰的方法破壞掉特區連接夜港國的高速商路，使他們貿易受到影響，防止北方諸國政府倒向魔族，阻止情況更加惡化。」
騰蛟︰「這的確是個好辦法，我這就介紹底下的人給你認識，好在請示通過後讓你指揮破壞活動。只是這種破壞活動的執行人都要用代號才好，以便在哪個成員不小心失手被抓後不會跟教會扯上關系，我以前一直都是用「狂信者B」，你想用什麼代號呢？」
立果︰「代號啊……我就叫「牛虻」吧。」
騰蛟︰「牛虻？有什麼寓意嗎？」
立果︰「取自我小時候熟稔的一首小詩︰不管我活著，還是我死去。我都是一只，快樂的牛虻！」
騰蛟︰「好，我就向底下人傳達。還有件事，為了方便你日常的活動需要給你辦理暫住證，這暫住證上你想用什麼名字？」
立果︰「本名當然不行，得用個大眾名字……就叫「亞瑟」吧。」
兩天後，人類特區教會壹號地下據點
騰蛟︰「這是你的暫住證，有了它你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出門逛街了。」
立果︰「騰蛟前輩果然在特區里人脈廣闊，這暫住證兩天就辦好了，我之前听說要是沒有正式工作這暫住證辦起來費勁的很還要花不少錢，您是怎麼做到的能告訴我嗎？」
騰蛟︰「暫住證這事兒光有人脈和金錢是不好做的，人類特區的公務員規章制度比較完善，走關系、行賄的辦法並不奏效，所以我注冊了幾個空殼商會、開了幾個門店把你的工作關系掛靠在這些貌似做著正經生意的商會里。這樣以你是商會雇員的身份去向特區政府申請暫住證就可以走特區政府開設的快速通道，既省錢又能很快就能辦好暫住證的各種手續。」
立果︰「這種利用對方的制度漏洞來達成目的的辦法真是能起奇效，立果受教了。」
騰蛟︰「呵呵呵，這只是立果副團長現在還是人生地不熟，不了解特區的情況。現在你帶著暫住證出去逛街、游覽，好增加對特區的了解，對以後的行動很有幫助。聯合艦隊的事就先交給我辦吧。」
立果︰「恩，多謝騰蛟前輩了。」
本章注釋︰牛虻與亞瑟取自小說《牛虻》，有興趣的讀者可以看看，其中革命者牛虻的團體發行地下刊物小冊子躲避反動階級的審查那段現在看起來特別有喜感。牛虻筆名的來由——「雅典也一樣，因為臃腫而顯得相當笨拙，需要一只牛虻把它叮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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