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公民有無知的權利
兩天後織裘國國都貂裝城共濟會總部，亨利向高曼匯報最新進展
亨利︰「……這就是穿越者給我們的答復。」
高曼︰「他這只狐狸以為我不知道那個地區總裁是領雙份薪水的二五仔嗎？可笑的是那個二五仔想主動提議來擺月兌懷疑，哪里知道其他四國國王早就把他賣了。至于穿越者還想借此來讓我為難，讓他的走私商業協會繼續掌控與魔族的貿易？你給他回話就是說我親口向他和魔王保證建華特首出訪的絕對安全，讓他放心大膽的派建華特首來進行商務訪問。」
亨利︰「岳父大人，您這話說得是不是太滿了？我可听說淬煉國國王維克托可是個油鹽不進的家伙，咱們商業協會的游說團體就對他毫無辦法，他要是打算對這次訪問成心破壞我還真沒有信心，M13的傳說我可是從小听到大的。」
高曼︰「怕什麼M13，它再厲害也是那些國王手里的工具，你只要跟操控這個工具的首腦談妥了就沒有任何危險了。」
亨利︰「啊？听您的意思是已經跟淬煉國國王維克托談好了？」
高曼︰「恩。」
亨利︰「這肯定是您親自出的手，不然商業協會游說團里那幫吃干飯的家伙怎麼沒有一個提起這件事？這可是大功勞啊。岳父大人真不愧是老江湖，一出手就是不一樣。」——溜須拍馬
高曼︰「你不用給我這兒拍馬屁了，知道我為什麼沒有在共濟會里通報這件嗎？五大常任理事國這次可是獅子大開口啊，共濟會破費很大……」——表現的很郁悶
亨利︰「不就是淬煉國一個國家的事兒嘛，怎麼整到五大常任理事國一起提出談判條件了？」
高曼︰「他們是借著淬煉國停戰後受損嚴重為由對共濟會進行訛詐，通過利益均沾共同獲得好處，真是一群吸血鬼。」
亨利︰「您都沒敢公布讓步條件嗎？這次被宰的一刀很狠吧？」
高曼︰「是啊……就這個數。」——伸出三根手指
亨利︰「賦稅加三成？就這樣還敢私下要我們幫忙牽制教會？太黑了。」
高曼︰「什麼加三成，加三成我就偷笑了，是翻三番。」——大罵之
亨利︰「那我們還掙什麼錢啊，全部的利潤都給他們了，那幫混蛋也是怎麼計算的這麼準，共濟會與魔族貿易的真實盈利一直是咱們的商業秘密啊……我明白了，這一定是那個二五仔透露給他們的，將他調去南方開發新興市場真是便宜他了，應該將他沉湖喂魚。」
高曼︰「要不是打狗也要看主人我昨天就已經吩咐手下去做這件事了，這個吃里爬外的東西，氣死我了。」
亨利︰「您先不要生氣了，他們這是漫天要價不是真的逼咱們答應吧？不然真給那麼多共濟會與魔族的貿易就不用干了。」
高曼︰「你錯了，他們是玩真的，我幾次就得還錢他們都沒一絲一毫的松口，因為除了互通貿易之外他們還有發動對魔族的全面戰爭這一個選項來保住人類世界霸主地位，而我卻除了幫忙牽制教會外沒有什麼可用的籌碼。」
亨利︰「那您就這麼屈服了？不會這麼簡單吧？您不留後手是不可能的。」
高曼︰「你想的不錯，我接下來的話不要告訴其他任何人，我可不知道高層里還有誰是M13的人。」
亨利︰「是，我一定保守共濟會的商業秘密。」
高曼︰「鑒于今後中央諸國給咱們定的賦稅率我打算將共濟會與魔族貿易的盈利逐年加大比重投放在北方諸國的實業上，不陪中央諸國的這幫吸血鬼玩了，只要資金不回流到中央諸國他們就算征100%的與魔族貿易稅最後也比現在多收不到一個銅幣。」
亨利︰「原來您是打著避稅的主意，但這麼做能成嗎？將共濟會與魔族貿易的盈利投資到北方諸國那可是筆天文數字的資金，北方諸國不出幾年就會大變樣擁有與中央諸國爭奪人類世界霸主地位的實力，那幫吸血鬼能輕易的放過共濟會嗎？咱們的根基在中央諸國啊。」
高曼︰「俗話說得好「不破不立」，我已經仔細的推演計算過了，未來共濟會想要繼續發展就必須走這一步。因為只要人類與魔族的戰爭停止後多國聯盟內部的勢力就會進行大洗牌，五大常任理事國的霸主地位就會受到極大的挑戰，五國為了穩住霸主的地位就需要大量的金錢，這就是為什麼他們要對與魔族貿易定下這麼高的稅率。而停戰後能夠與他們五國爭奪霸主地位的只有北方諸國的四個國家，四國的拳頭足夠硬、經濟增長潛力大只是缺少投資與擁有商業管理經驗的人才，這幾個方面共濟會全都能提供支持，北方諸國皇室肯定知道這點會主動尋求共濟會的幫助。這樣共濟會對北方諸國皇室就有了籌碼進行談判，什麼樣的稅率、待遇都可以談了。等北方諸國逐年強大起來後咱們再與中央諸國的吸血鬼們談，他們要想保住人類霸主地位就需要共濟會的協助，咱們就有了籌碼，這樣才能得到合理的賦稅率，共濟會未來才有繼續發展的可能。總之就是造成新的平衡，咱們暗中操縱謀取最大的利益。」
亨利︰「……岳父大人考慮的果然長遠，要是真辦成了只怕共濟會獲得的就不只是商業利益了。」
高曼︰「我是看不到共濟會爭奪商業利益之外利益的那一天了，那時候就全交給你了。」
亨利︰「是的，岳父大人。」
黑都魔王城徽因沙龍——國務院辦公廳秘書下班後經常光顧之地
仲勛︰「繁索，咱們的總理大人最近怎麼樣？」
繁索︰「非常不錯，以一個新人來說學習的很快，我們馬上就能夠培訓好他的。」
仲勛︰「是嗎……不是個好消息啊。」
繁索︰「不過也快被壓垮了，為了不被我們這些秘書瞞住他自以認為的重要事件，總理大人對總理辦公室的所有事情都要求事無巨細全部知曉。」
仲勛︰「那你們呢？」
繁索︰「他是老板，我等當然只有遵命了。」
仲勛︰「總理辦公室四百多個秘書的工作量幾乎都轉給他了嗎？」
繁索︰「是的，上周他獨自一人廢寢忘食的完成了所有的工作。」
仲勛︰「總理上班時是按著日程表工作嗎？那些演講和餐會一個不差的全部參加了？」——對簡丹
簡丹︰「是的，他把整個日程都囫圇吞下了。」
仲勛︰「很好，這樣就算那根「攪屎棍」學得很快但卻沒有任何時間來搗亂了。」——滿意
簡丹︰「其實總理大人也明白一個人忙不過來，有鑒于工作量巨大他對我表明態度想要尋求秘書的幫助。」
繁索︰「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簡丹︰「今天加班時跟我說的，您當時已經準點下班了。」
繁索︰「恩，看來是老實下來了，知道沒咱們秘書們的幫助是不成的，國民的好總理已經被咱們教出來了。」
簡丹︰「這個……總理大人並不是想尋求國務院辦公廳秘書處的幫助，是想多設幾個我這樣的私人秘書。」
繁索︰「啊？總理大人想多設幾個私人秘書並不過分但不從秘書處里抽調還想從哪里抽調？不會是總理辦公室吧？那簡直是多此一舉嘛，直接全部交給我們總理辦公室去干，就像剛開始時一樣。」
仲勛︰「是啊，他到底想怎麼干？又想出什麼ど蛾子來了？」
簡丹︰「總理大人是想從社會上招聘私人秘書來幫他處理日常一些瑣碎的事物……」
仲勛︰「社會上？八成又是想從他的走私商業協會調人手來幫忙，不過這次可不能再讓他得逞了，相關保密規定一定要他遵守。」
繁索︰「不錯，你就回復他……不，我明天親自跟他說讓他打消這個念頭，在審計署鬧出來的審計風暴還沒給他長記性嗎？政府的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到位，這是早就定下的規章制度。」
簡丹︰「那個……這些話我當時就跟總理大人說了，國務院辦公廳的規章制度不允許這麼做……」——忐忑
繁索︰「那不就結了，你怎麼還吞吞吐吐的，還有什麼話直接說。」
簡丹︰「總理大人說這個國務院辦公廳的規章制度是沿襲之前魔王政府時期所訂立的，現在政府已經實行軍、政分離，軍事相關決策全部交由魔王大人管理，國務院不管軍事，之前的保密條款在現在已經不適用了，他想對此進行改革，要求聯邦政府進行政務公開，讓聯邦政府變得更加透明。」
繁索︰「他搞笑呢，魔王政府可是國務院這個新設立的機構的前身啊，怎麼能不沿襲之前魔王政府的規章制度，其中的保密條款又怎麼會不適用呢。別說國務院了，地方政府對財政預算都依法保密都認為地方部門預算屬于國家機密。他從哪里听到的這種論調，是不是他自己又在胡謅。」
仲勛︰「哼，這應該是他從那些學校里的民主學院派的嘴里听到的相關論調，本來讓他出席各個學院的演講和餐會是為了拖住他，結果卻到讓他接觸到了這些，真是失策，繁索你以後給他制定日程的時候要注意少讓他去學校接觸那些象牙塔里的家伙。」
繁索︰「是，我一定讓他收回政務公開的改革要求，忘掉透明政府的這種瞎話。」
簡丹︰「等、等一下，兩位的話我沒有明白過來，政務公開和透明政府有什麼不對嗎？為什麼公眾不能對正在發生的事知道的更詳細些？就像軍方的年度軍費報告那樣。當然要限定在無關軍事機密的事。」
仲勛︰「你當真嗎？」——一臉驚訝
簡丹︰「是啊，我是說，總理大人要干的這件事出發點是好的，咱們不應該協力幫助他達成嗎？」——不解
繁索︰「簡丹，你還年輕又是個新進國務院的秘書，我們這些老前輩來給你解釋一下。首先，這個政務公開和透明政府這兩個短語本來就相互矛盾，事情可以是個公開透明的或者你可以有個政府，即是說只要有政府公眾就不能要求公開透明了。」
簡丹︰「啊？不過據我所學得知，民主政府的公民們當然有權利了解無關軍事機密的政務，即是說有知情權。」
仲勛︰「你錯了孩子，他們有無知的權利。知情只是代表著陰謀和罪行，無知倒是有一定的尊嚴。」
繁索︰「簡單的一句話，公民們知道的越多越反動，知識越多越沒用。」
仲勛︰「公民們是愚昧而且無知的，很多都沒有成熟的魔格（人格），給他越多的信息就會讓他們越發難以得出正確的決策，給國家造成更大的傷害。」
簡丹︰「是、是這樣嗎？」——混亂
仲勛︰「你從民主選舉出來上台的這些國會議員和魔王就能夠看出來，一個個外表都是油光粉面內里卻是什麼都不懂，只懂得高喊口號和進行虛假許諾，十足的一幫繡花枕頭，公民們要是都像咱們這樣的精英魔族能選擇他們上台嗎？」
簡丹︰「……（吃驚）但、但是總理大人希望有一個公開、透明的政府，這也是公民們所希望的。」
繁索︰「政府實際上是由我們這些文官集團掌控的，你要著眼于大局，不能只顧著滿足公民們的願望，特別是你知道這個願望對國家和公民們都沒有好處的時候。你會給一群賭徒們以賭具嗎？你會給一群酒鬼們以烈酒嗎？」
簡丹︰啞口無言
仲勛︰「其次從咱們文官集團的利益出發，如果公民們不知道你在干些什麼他們也就不知道你做錯了什麼。你年輕不知道，之前的十幾任民選魔王之所以沒有在當選後頭半年里鬧出大笑話都是因為他們能夠堅定不移的保守了秘密。」
簡丹︰「抱歉前輩們，我是總理大人的首席私人秘書，如果總理執意……」——試圖頑抗
繁索︰「你總不能幫著總理讓我們和他自己再次出丑吧？審計風暴是怎麼來的你都清楚。總理可不像其他副總理那樣原來是咱們文官集團出身，他可是魔王與國會妥協的產物，就是說是被一群無知群眾選上來的國會議員和魔王共同選中的，跟那幫政客一樣就是個中看不中用的擺設。」
簡丹︰「那個得華副總理原來也不是文官集團的啊。」
仲勛︰「他那是退伍轉業從武官集團專到文官集團的，現在也算咱們隊伍里的，況且他也不是不學無術的繡花枕頭。」
繁索︰「就因為他不是繡花枕頭所以才無法通過選舉參政，他要是練練健美有個好外形說不定還成，沒準能選個邦長當當，結果呢？除了我們看中了他的能力把他接收到文官集團來之外公民里誰會選中這個外形恐怖並且性格火爆還有牛脾氣的老頭子代表自己？」
簡丹︰「可、可是總理大人要是執意推行咱們應該怎麼辦？您都說了，他是老板。」
繁索︰「你能保守住秘密嗎？」——小聲
簡丹︰「可以，我能做到。」——小聲
繁索︰「恩，我也能。」——忽悠
仲勛︰「散了吧，我和繁索要去安排一些事。」——離開
簡丹︰「兩位慢走。」
三天後中午，萬魔國魔王城魔王辦公室
悠久︰「你這套兒中的，原本你想借著政務公開和透明政府調走私商業協會的秘書來幫忙，這下全泡湯了。」
穿越者︰「這幫家伙故意讓我踫到了有關軍事機密的政務，造成了小範圍的泄密……」——咬牙
劍鷹︰「軍務與政務之間有些是永遠不可能完全分開的，民用設施有時也是軍用設施。」
嵐︰「軍情室已經向我發來了抗議，你已經造成了他們隱藏據點的暴露。」
悠久︰「你要搞政務公開和透明政府沒錯，但這麼整卻是將政府捅個大洞，還好我們發現的早讓劍鷹副國防部長和嵐給蓋過去了，只造成了小範圍的泄密，不然讓「三公一母」知道了你肯定下台。」
穿越者︰「不要說了，這次是我太天真了，他們給我的選項都帶有陷阱，我以為只有這個拆遷工程沒有貓膩，誰想到把軍情室的秘密據點給推了，雇的還是社會上的有資質的工程隊並且通過公開招標干的，辦的比起原來高效、透明不少啊……（各種視線集中看向穿越者）你們不要這麼看我了，我不辯解了，多謝你們幫我把這件事遮掩過去，謝謝。」
多蒙︰「遮掩過去？你宣揚的政務公開和透明政府呢？不做了？」
穿越者︰「做，怎麼不做，只是我認為在我所引領的政務公開改革達成透明政府的過程中應該采取一個更加靈活、務實的態度，魔王城不是一天建起來的，改革之前多加調查、取證才能不傷害到國家利益。」——慷慨陳詞
多蒙︰「……恩，看來你已經被秘書們教成功了，成為了他們的一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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