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穿越者的兩個條件
第二天，國務院總理辦公室，繁索來找穿越者進行一對一談判
穿越者︰「你們干的不錯啊，讓《黑都晚報》的采訪組放我鴿子，我在家里白等了兩個小時。」
繁索︰「啊？您說什麼我不明白。」——裝無辜
穿越者︰「沒事，你就裝吧。不過只要你們繼續裝不知道我也就繼續陪你們玩下去，你們不可能一手遮天，我總能找到同意采訪我的報社。」
繁索︰「那也得看代理宣傳部部長齊詐同不同意那個報社發表……」
穿越者︰「你來找我就是說這個的？」——生氣欲翻臉
繁索︰「當然不是，我這次來是代表國務院秘書長仲勛前來詢問您，總理在制定國家綜合交通政策上需要他的什麼幫助。」
穿越者︰「哼哼哼，還是仲勛秘書長聰明，一下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哪像你，當時都慌成什麼樣了。」
繁索︰「總理大人教訓的是，繁索的經驗哪能與仲勛秘書長相比，您的心思仲勛秘書長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今天來讓我跟您先談談，看看您制定國家綜合交通政策時需要我們文官集團的多少幫助。」
穿越者︰「不用跟我這里玩綿里藏針這一套，仲勛秘書長給你的底線我猜得到，不涉及國務院實權的條件都能答應我是吧？」
繁索︰「總理大人聰明，這要您能拿出符合國家利益的國家綜合交通政策，替魔王大人、仲勛秘書長和三位副總理背了黑鍋，您有什麼要求就直接提吧，前提就是您剛才所說不涉及國務院實權。」——攤牌
穿越者︰「好，難得你不說官話來胡弄我，我也不繞彎子直說了。我的要求很簡單，就兩條。第一條，要保證我的總理地位不能有變化。你也知道這國家綜合交通政策提出後我可能會得罪交通部的兩派和地方實力派代表——國會議員，我不想被他們聯手轟下台。」
繁索︰「這點沒問題，到時候我們文官集團會與魔王大人一起保您，保證您不會因為這個政策被任何勢力追責下台。」
穿越者︰「保證給的很痛快啊，只是我怎麼知道這不是你們畫出的餅來忽悠我。你能不能像之前幫我施壓《魔民日報》和《黑都郵報》撤去不利于我的後續報道那樣，把你們的辦法先告訴我，讓我心里有個譜，我也好相信你們。」
繁索︰「當然可以總理大人，問責制中以國家法律明文規定的因政策重大失誤造成嚴重後果必須下台的只有「魔王」這一個公職。其他的公職，例如︰公務員和國會議員，都由本組織自行把握問責制懲戒尺度而且還擁有解釋權。原本國務院應該繼承原來聯邦政府也就是魔王政府的制度，對「總理」的問責標準應該參照「魔王」的標準，但是否這麼做的解釋權在國務院，也就是我們文官集團手中。只要我們文官集團支持您，對您的問責最多也就是罰俸而已。」
穿越者︰「那要是藍隻一伙兒在國會立法或者修改原先問責制中對魔王條款擴大到總理又怎麼辦？我還是會下台。」
繁索︰「呵呵，總理大人多慮了，我國現行的立法程序真是個好東西，我給您講解一下。首先是提案，國會提出的話要有至少30名國會下院議員的聯署才能向國會提出議案；而國務院、魔王軍參謀會議、最高法院、最高檢察院，可以向國會提出屬于自己職責範圍內事項的議案。」
穿越者︰「藍隻帶領的大部族聯盟在國會兩院里面是多數黨，很容易發起議案，這難不住她。」
繁索︰「您不要急，下面就能開始難住她。立法程序的第二步是審議，提出的議案要交由相關的專門委員會審議看有沒有價值、要不要交予國會表決，委員會成員由下議院議員和上議院議員組成，分別各佔50%。委員會審議過程中，提案議員應派議員听取意見，回答詢問；有關組織和機關應當根據代表的要求介紹情況。這里就需要國務院的官僚前去應邀介紹情況，我們文官集團就能夠開始提出建議、施加影響。」
穿越者︰「只是提出建議、施加影響，並不能起決定作用。藍隻要是一意孤行、不買你們的面子，你們也沒有辦法。」
繁索︰「藍隻議長要是不念以往與我們的良好合作關系，一意孤行的話也沒事，還有最後一步表決通過攔著她。就算國會上下兩院通過議案，最後還是要提交魔王大人簽署才能正式生效，您不會不相信魔王大人吧？」
穿越者︰「魔王大人我當然相信，但要是她為了維護我而拒不簽署國會上下兩院通過的議案，就會對她的聲望造成極大損害。魔王大人跟我這個總理不一樣，是要經過普選產生，是有連任壓力的，我不想連累她。」
繁索︰「這點總理大人放心，事情不會發展到那一步的。因為走完一趟我國現行的立法程序，沒有幾個月的時間是不可能的，這還是最順利的情況。不順利的話卡在第二步耗時幾年都過不去也是存在的，那時您的問責處罰早已按原規定做完，法律是不會追究你過去犯的罪行。」
穿越者︰「還能這樣？不會追究我過去的政策失誤？」
繁索︰「當然，罪刑法定原則是寫進憲法的，明確規定了絕對禁止刑法溯及既往和絕對禁止適用類推。」
穿越者︰「……想蒙我是吧？我說的是「罪行」，你說的是「罪刑」，雖然听起來一樣但實際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總理和公務員的政策、行政失誤根本就不算觸犯了《刑法》，是不享有《刑法》中絕對禁止刑法溯及的權利。」
繁索︰「咦~？您怎麼突然懂法律，注意到這點了。」——吃驚、詫異
穿越者︰「你們拿這個辦法蒙老百姓屢試不爽是吧？真巧，我老家的公務員也是你們這德性，都是趕緊先把損事干完、造成既定事實再立法、立規定補救，之前官員違規行政的責任也就沒有了。這借口我老家都用爛了，蒙不到我，更蒙不了藍隻。我算看出來了，對你們這幫官僚就得嚴格實行問責制，不然對你們一點用處都沒有。」——想起老家的遭遇開始發飆
繁索︰「您別急啊，我們保證會想辦法將議案在第二階段拖延幾年時間，直到選舉年過後大部族聯盟不取得國會半數議席就成了。再有俗話說得好，上有政策下有對策，集體的創造力是無窮的，就算您嚴格實行問責制，我們也有辦法陽奉陰違，到時候大家兩敗俱傷都得不到好處，白白便宜了藍隻一伙兒，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穿越者︰「是不是這個道理？我看你是死鴨子嘴硬，這問責制還治不了你們這些寄生蟲？」
繁索︰「我這還真不是死鴨子嘴硬，就拿您這次準備提出的安全事故問責制來說吧，經過了一天的思考我現在就能提出幾種規避方法，我相信是難不倒交通部的那兩派公務員的，最多讓他們麻煩一點兒。」
穿越者︰「是嗎？我可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撞南牆不回頭，你證明給我看。」
繁索︰「假如我是交通部的公務員，對您的安全事故問責制我可以將原來一段路的一個工程，分成好幾段路幾個工程，分批的上報，這樣每個工程項目的因公死亡數字就不會超標，符合您的要求。」
穿越者︰「那我將標準改為單位修路里程平均死亡數字呢？你就沒轍了吧？」——生氣
繁索︰「那我就可以在施工隊員的死亡原因上動手腳，讓他們不是因公死亡就可以了，改成病死、自殺都成啊，區別無非是收買死者家屬還是收買醫院了。」
穿越者︰「我x，那我要求你們當官、主管工程的要作為施工政委，施工時要和施工隊員一起處在施工的第一線工作，出了事故就給我陪葬怎麼樣，夠絕了吧？」——氣爆了
繁索︰「那我就從施工隊員里火線提拔幾個政委，代替我去不就成了，有錢能使鬼推磨啊，只要待遇夠高不怕找不到自願去的，況且還是國家出錢。話說回來，政委是什麼東西？萬魔國里沒有這個職務啊。」
穿越者︰「媽了個吧我就應該找挺機槍把你們這幫寄生蟲都給突突了……」——氣的神經錯亂，胡言亂語
繁索︰「機槍是什麼？您又說我不懂的了。我勸您不要再生氣了，都開始胡言亂語說胡話了，反正無論您的政策有多好、制度訂的有多嚴密，我們都能找出漏洞來鑽，畢竟現官不如現管。」
穿越者︰我算認清現實了，這上面不跟你們糾纏了。」
繁索︰「這就對了，只要您倒向我們、與我們合作一起為國家出力，我們也不會虧待您，必定會遵守承諾。」
穿越者（心想）——等我真正掌權後，看我不整死你們的。
繁索︰「第一個條件我們已經滿足您了，還請總理大人說第二個條件，我好看看在不在我的權力範圍里、能不能現場做出承諾。」
穿越者︰「我這第二個條件比起頭一個條件更簡單，你現場肯定有權決定。」
繁索︰「哦？那敢情好，請說。」
穿越者︰「很簡單，我要錢。」
繁索︰「啊？這麼俗的一個條件？」——詫異
穿越者︰「是啊，答不答應？」
繁索︰「您要知道您現在的做法幾乎是公然索賄，我們是沒有辦法直接答應您的……」
穿越者︰「我明白、我明白，是我太直接了。你放心，我會通過為走私商業協會的收益得到那筆錢，你們只要把我想要的政府工程批給走私商業協會即可。」——打斷
繁索︰「這種暗箱操作成是成，也不觸犯法律。但您要知道，這麼做被國會議員知道後，他們會召開質詢會來讓您做出答辯的，您有把握通過他們的質詢嗎？」
穿越者︰「這就需要你們文官集團來幫我通過啊。」
繁索︰「哎呀，您這又是何苦呢？據我所知您可是富得流油的主，又不想魔王大人和國會議員那樣需要大量金錢用于選舉，何必干這種不名譽的事情。就您現在的資產，您這輩子花的完嘛，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穿越者︰「不要光提我們人類，這方面你們魔族也是一樣。況且我這第二個條件是為了制定的國家綜合交通政策順利實施並且能被交通部兩派共同接受才提出來的。不光是為了我自己，也是為了國家。」
繁索︰「啊？撈錢就是撈錢，還能為了國家？你也不看是騙誰？這種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們這些公務員可沒少使，我們可不是老百姓，你就不用跟我這兒裝了，咱們是同類啊。要不然你放棄魔王，直接加入我們文官集團吧，我可以當你的介紹者。」——勸誘
穿越者︰「你不用意圖勾引我，我說的是實話。」
繁索︰「實話？你別逗了，才兩天功夫，你只召開了一次預備會議，而我們這些公務員連的各項調查都沒展開，你就已經制定好新的國家綜合交通政策了？還說什麼能被交通部兩派共同接受、順利實施，蒙誰啊。」
穿越者︰「真的不是在蒙你，以前我就策劃過北方諸國的綜合交通系統，還指示我手下走私商業協會開發「集裝箱計劃」，現在正好部分用在萬魔國的身上……」
繁索︰「對不起，我先打斷一下您不合實際的妄想，您不是想要政府買下走私商業協會的那個什麼「集裝箱計劃」吧？要是那樣就不用再提了，交通部去年就已經得到相關資料，已經開始著手改造了。」
穿越者︰「這事兒我知道，走私商業協會總經理正在和政府部門進行秘密談判，實在不行就要付諸法律打官司了。」
繁索︰「您知道最好，這件事交通部的兩派都感到不爽，明明是從人類陣營那里竊取的相關資料怎麼就成了受萬魔國專利法保護的商業技術了，不稿走私商業協會通敵就算它走運，還敢向政府要錢？您只要不想鬧大惹得藍隻知曉，最好還是打消這念頭。」
穿越者︰「你誤會了，我想賣給政府的不是「集裝箱計劃」而是空飛艇啊。」
繁索︰「空飛艇？我知道，兩個月前走私商業協會新開發的空中運輸工具，但您想過設立航線、興建空港、購買空飛艇要多少錢嗎？更不要提聯邦政府要設立新的管理機構、新的公務員編制……」——開始明白了
繁索︰「您的意思是說？」
穿越者︰「不錯，就是要設立個高成本、高編制的不比現在交通部中公路局和地脈局小的機構，名字我都想好了，叫「空中管理局」簡稱「空管局」。空管局要結構完整，有地區分局、委員會、辦事處、聯絡處等等應有盡有，九萬公務員編制，每年二十億第納爾預算……（看見繁索正在奮筆疾書記錄細節）你能做出草案嗎？」
繁索︰「沒問題，總理辦公室明天就能做出草案呈給您。」
穿越者︰「這樣用新機構、新官位、新勢力來吸引交通部兩派中有野心而沒機會、沒上升空間的公務員，讓他們贊同的這個政策。兩派要是想反對，他們內部那些想來空管局更進一步的公務員是不會同意的，這樣讓交通部內的兩雄相爭演變為三國混戰，三方全都需要國務院高層的支持，自然就听話了。如何，這個國家綜合交通政策可行嗎？」
繁索︰「可行，絕對可行，您這個政策就是繞開了交通部兩派原先各自標榜的借口，以新技術作為突破口……」
穿越者︰「成了，成了，不要給我講這些虛的，我只問你這政策在交通部長、秘書長和幾位副總理那里能通過嗎？錢是個大問題，沒他們共同支持籌備資金，我這制定的國家綜合交通政策就是一張廢紙。」
繁索︰「這個您不用擔心，秘書長和三位副總理方面，只要您制定的國家綜合交通政策不像之前的審計風暴那樣還能解決實際問題他們是不會反對的。至于交通部長那方面您更不用擔心，我敢打包票您的這個政策必然會被他欣然接受，他一個字都不會反對，肯定能從公路局和地脈局擠出預算來配合。」
穿越者︰「哦？交通部長之前不是很怕得罪手下的某一派嗎？只敢讓魔王政府和文官集團高層為他強出頭，自己躲得遠遠的嘛，能有這魄力？」
繁索︰這您就誤會了，交通部長在這件事上的確不好做，底下的公路局和地脈局直接關系著十幾萬公務員的工作，間接影響著成百上千萬魔族勞工的就業，稍有點動作就會影響一大幫國民。但他能成為交通部長而沒有被兩派架空也就說明他該狠的地方絕不留情，這次只是耍個小聰明不想當這個冤大頭而已，將這個問題在聯邦政府中踢來踢去。」
穿越者︰「恩，他這一腳球傳的，魔王、文官集團、國會議員相互踢了好幾年，工作效率還真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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