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驀然一笑,這個鳳炎當真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費力的扯了扯唇角,口重濃烈的血腥味不斷擴大,撐著眼簾,索性把所有的重量都給了他,「恩,不會昏倒的。」
怎麼可以在你面前昏倒呢?
既然你鐵了心折磨我,我還鐵了心非得讓你背我回去。
我釋然後的回答,將本來壓抑著的空氣消散殆盡,鳳炎听了我這般的回答,邪魅一笑,如星目璀璨,正欲開口說什麼。
我反搶先又費力的扯了扯唇角,哽咽連連道︰「很痛……走不動了,鳳炎背我,好不好。」
的確是痛得不能動了,說實話從小到大,我都沒嘗過骨折的滋味,今天,真的讓我痛得哭了。
更何況,我已無力再和他爭下去,也不想了。
鳳炎的背影投射在池水里,隨著漣漪搖晃不定,我淚珠滾滾滑落,口中哽咽不止,模糊的視線讓我看不清楚鳳炎沉默的表情。
我說完話後,靜謐就開始蔓延,鳳炎也只字未道,方才準備說的話也停在了他的口中,過夜之風徐徐,撩撥著縷縷心緒。
半晌,他一手扶著我的腰一手輕握著我的腕處,開始移動步子,沒料到他竟不再對我惡言相語,只是我因為眼簾模糊一直看不清他復雜的神情。
鳳炎的這一舉動,更加堅定了我非得要他背我走的決心,我倔強的不配合他的步調,咬了咬唇瓣,依舊方才的話語,肯定的說︰「很痛,走不動了,鳳炎應該背我。」
他並沒有再追究我對他的‘直呼其名’,只是我任性的鐵了心要他背我,不保證他不會再用什麼小小的懲罰來對付我,那盡管來好了,反正人落在他手里,在沒有逃離之前,都是他手中一只小小的老鼠。
換句話說,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罷。
就算是二十一世紀的我,到了這里,沒有滿月復的才華,傾世的容顏和絕頂的聰明,只有一身反抗精神,終究是敵不過帝王的權勢。
「你究竟有多復雜,洛杉,是否是朕輕看了你。」鳳炎眸光微閃,冷冷的盯著懷中人,不明白她的態度為何變得如此之快,讓他有種抓不住的感覺。
什麼時候起,他鳳炎也有抓不住的東西了……
我怔了怔,鳳炎突然開口讓我有些錯愕,差點忘了,洛杉是我,可我卻是安逸。
我……並不復雜。
香徑落紅紛飛盡,瑤池碧映水月閑。晚風微襲,卷得廊下麗花半遮半掩,滿地的貴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