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對你來說,或許不過是如雲一色,可對于我來說,卻是全心全意想要去愛的女人,曾經我放手過一次,如今,我不想要再放手,將她交于我,凝脂毒自然會解。不僅如此,我還可以放棄皇位,從此不再與你盡爭江山。
他知道,鳳玉弦一旦出口的話就絕不反悔,為了洛杉,他甚至可以不再與自己競爭江山……說出這句話需要他犧牲一切——皇位,權利,還有尊嚴。
從母妃死的那一刻,從父皇消失的那一刻,他便與他水火不容,無時無刻都要想盡辦法至對方于死地,就算自己得到了皇位,他對他的恨,依舊未減分毫。
其實,他大可不必應允鳳玉弦,只要鳳玉弦愛洛杉,就算自己不放手,解藥終歸會送來。
可是,送出了洛杉,他便可以剝奪鳳玉弦的皇位,踐踏鳳玉弦的尊嚴。
既然如此,自己為什麼會煩亂不堪,為什麼會猶豫不決……
鳳炎不知不覺中手指緊蜷,握緊了手中的絲,安逸睡夢中吃痛的囈語一聲,蹙了蹙眉頭。鳳炎一愣,忙松開手,望著安逸的眼眸由淺轉深,如墨滌蕩。
……
「嗯……」我坐起身,伸了一個懶腰,望著身邊的空位好一會兒,暖爐不見了,我又是冷醒的,嘆息一聲,下床開了門去,入眼的是一片霧靄蒙蒙,夾雜冷風細雨。
已經,開始下雨了啊。
一直在門外守著的杏兒,突見門開,愣怔的望了我片刻,回過神來︰「娘娘!快進屋,你這身子可不能吹風,大冷天的,你怎麼就不喚奴婢一聲呢!」
杏兒一驚一乍的扶了我的手臂,將我連拉帶攙的扶進了房間,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個老弱病殘。
不就是有了身子,杏兒至于這麼大驚小怪麼?難道吹了冷風,孩子就能沒了不成。
我不以為然的任杏兒給我穿戴,望了望腳尖,輕描淡寫的說︰「杏兒,我餓了,我想和甜湯。」哪想我不經意的一句話,卻使杏兒一愣,停下手中的動作,一絲恐懼擔憂浮上眉梢,疏了神。
「杏兒……」我緩緩低喃一聲,知道杏兒又在怪自己太疏忽大意,以至于讓我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