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是兩面人。
不過他剛才說什麼,公使已經回國,跟俊秀進宮又有什麼關系,對了!卿希……
我猛然間想到一個問題,心突的一涼,笑容僵硬在臉上,一時竟無法舒展。
我怎麼就這麼笨呢,居然現在才想到,和親的公主一般都是嫁給皇帝,那不是代表卿希要嫁給鳳炎,不知道為什麼心中竟隱隱有些憐憫卿希了。
回想起初見她時,表面純潔得得如同一朵雪蓮,可是一開口就變成了十足的小潑婦,刀子嘴,豆腐心,像極了任性的小孩。
而今,卻要同我一般被困在這深宮高牆里,卷進這後宮中的爾虞我詐中,她單純的性格也始終會消失吧,然後變得處心積慮,再也回不去從前。
心中的憐憫瞬間被絲絲痛楚所取代。不可以這樣,我一定要帶她出宮,看她的樣子也是被迫進入皇宮,若能出宮,她定會想法子出去罷。
我正陷在自己的思考之中,完全沒有注意到有人接近了床塌邊。
「娘娘在想什麼,如此出神。」詢問中略帶邪氣的聲音自頭頂響起,我兀的一回神,一張掠帶張狂的俊臉遮擋了我上方的視線。
我一急,手扶著床面,立即起身,卻忘了自己的右手腕目前處于骨折狀態。
他似乎沒料到我會突然起身,下頜和我的腦袋生生撞在了一起,手腕上傳來的巨大痛楚伴隨著頭頂和他下頜的相撞,劇烈的眩暈向我的大腦襲來。
感覺腦袋模糊混亂,身體輕飄飄的,直向側面倒去,卻听到了一聲呼喊……
「娘娘!」軒曄見安逸身子一軟似要往床下倒去,顧不上下額的疼痛,趕緊伸手扶住她,見她緩了緩神,意識開始漸漸恢復,不禁眯起了狹長的眼眸。
這個女人竟會突然起身,害得他下額生痛,他見她坐得穩當了,松開雙手揉了揉下額,目光輕睨,看向安逸手腕上的繃帶。
他沒想到鳳炎竟會折斷她的手腕。
鳳兄,你何時如此在乎一個女人了。
軒曄重新眯起狹長妖媚的雙眼,唇角勾起……
我緩了緩神,慢慢從眩暈中回過神來,輕輕側頭,原來是軒曄扶住了我,我見他松開手後便眯起了狹長的眼眸,隨後目光緩緩滑落,停留在我的右手腕上,若有深意的勾起了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