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身出去往回廊上望了望,月光朦朧似碎銀般成行落下,照著廊下的每一處,「杏兒?」我輕聲喚了喚,卻不見杏兒的影子。
心下正焦急著,便關上門不管自身的狼狽樣朝外面走了去。
左看看右看看,依舊不見杏兒的影,偌大的宮殿我根本走不出去,怎麼可能去叫軒曄。
杏兒這個笨丫頭,關鍵時刻居然不知哪去了,該出現時不出現。
「杏兒!」我又喚了一聲,卻只見遠處的樹影婆娑,花枝隨風搖曳,而不見杏兒的影子。
我跺了跺腳,甩了甩衣袖趕緊往回走去,不知鳳炎的傷如何了,這個死要面子活受罪的冰塊,簡直就是一怪胎。
曾听杏兒說過,鳳炎不喜帶劍侍衛看守在自己的寢宮內,基本上都看守在外殿,所以內殿就只有杏兒一個人打點上下。
現下可好,正需人手的時候,卻叫不到一個人。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隱約听到了屋內傳來的軒曄談笑風生的聲音,一時頓住了腳步,朝門口望了望,爾後輕手輕腳的走到了門口,側耳傾听。
「鳳兄,幸爾我醫術不俗,否則你這舌怕是十天半月也好不了,不過這幾天就要委了你好生呆在這殿內養傷,要是被有心人知了,唯恐造謠出個什麼來。」
听這妖孽般的聲音,自戀無比的語氣,定是軒曄不假,他可真是喜歡神出鬼沒,什麼時候進來的我都無半分察覺。
正听得專心。軒曄的聲音忽又道︰「娘娘還是進來把,夜涼,別傷了身。」
我一怔,他竟知道我在外面,看來個個都耳力不凡,以後若有什麼話都得小心著說了。
我訕訕的推開門,厚著臉皮走了進去,見鳳炎坐在桌前,唇畔的鮮血已經不見,看來軒曄已經處理好了。
听軒曄方才的話,似乎沒什麼大礙,我也就放下了心。
「娘娘以後下口可要輕些,若不是軒曄及時,恐怕鳳兄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軒曄戲虐的話語響起,眸子里盡顯妖嬈撩人之氣。
好一個妖孽。
不過也幸爾有這妖孽及時趕來,不然鳳炎若真不會說話了,我可真要愧疚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