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卿希不由我分說,拽起我的手腕拉過韁繩,便向前方走去,平日里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卿希使起勁來可別說,真大。
我急道︰「哎……卿希,你要去哪,你要去哪……」
……
「夫人最近可有感到輕微的頭暈?」
「有。」我身子筆直的坐在滿頭白的大夫面前,表情嚴肅的認真回答。
方才卿希硬是拉了我進醫館看大夫,還拿出了她最拿手的暗銀針,威脅我,在這種受迫的情況下,我只好乖乖進了醫館。
對面的大夫為我把了好一會的脈才開口詢問,只不過在听到‘夫人’二字時,我的眉角止不住的抖了抖。
「胃口可有什麼變化?」他原本平靜的表情在听到我的回答後稍稍變得柔和了些。
胃口?我想了想,抿了抿唇,囁嚅道︰「好像……有,就是聞到油膩的味道,胃會不舒服。」
應該是的吧,這應該算是胃口的變化吧,我心想,疑惑的望著大夫逐漸喜上眉梢的表情。
倏的,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什麼,一個不好的預想出現在我的腦海里。
厭油膩的味道,輕微的頭暈,干嘔。
不會是……
「經常會干嘔吧。」這次大夫沒有詢問,而是用肯定的話語。
我似乎料到大夫接下來會說什麼,心頭忽然一顫,瑟縮了一下手,挪開放在他指下的手腕。
望著大夫含笑的眼楮,我輕輕點了點頭,竟然有種無力的害怕感浮出。
「大夫,如你所言,你看這位姑娘是不是病了?」卿希似乎等得不煩了,傾神向前插話焦急的詢問,卻只見大夫依舊笑逐顏開。
大夫聞言緩緩擺了擺手,不緊不慢的拿毛筆‘刷刷刷’在白紙上寫了些東西,爾後句道︰「恭喜夫人,賀喜夫人,這是有喜了。」
倏地,嗡的一聲,我只覺腦中似綢寥般凌亂成一片,一股莫名的情愫壓抑著緩緩跳動的心髒,喉中如哽咽著棉花一樣難受。
半晌,我只是雙目微瞌,滿目蒼然而慌亂的望著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