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是否身體不適。」清幽趕到我身旁,仔細瞧著我的神情,將劉秀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見我手指緊蜷,似要穿過錦袍深深扎進掌心,不禁連娟細眉輕蹙,淡漠中流露出一絲狐疑和擔憂。
我松開被咬得泛白的唇,輕輕搖了搖頭,想要強裝鎮定,可胸口強烈的起伏出賣了我不安的心。
我的情緒起伏如此顯眼,怎麼可能瞞得過清幽。
我抬眸,望著清幽淡漠的剪瞳中,自己清晰的倒影,緩緩後退,輕聲喃呢起來︰「不要問,求求你,什麼都不要問。」聲音顫抖得幾近哽咽,似要漫過喉嚨。
她上前,眼底隱含擔憂,正欲開口說什麼,我只覺腦際一片眩暈,耳郭嗡嗡作響,清幽的唇瓣一張一合,我什麼也沒听到,隨即眩暈加重,我的眼前一片朦朧,身子一軟我便向下倒去。
在昏倒的那一刻,我深邃的望向前方的身影,朦朧中我見鳳玉弦迎著暖光,身影孤獨而僵硬……
……
「鳳兄根本無需憂心,娘娘只是情緒不穩動了胎氣,想來片刻便會醒。」軒曄替安逸把了把脈,起身笑對鳳炎,語氣里的玩世不恭換來了鳳炎冷冷的一睨。
軒曄自知無趣,望了一眼被中安睡的安逸,轉身打開房門走了出去。
被褥很軟,還帶著一絲淡淡的香氣,我躺在暖暖的被中,隱約听見似乎有軒曄的聲音,然後是輕輕的關門聲。
此刻,我覺得四肢百骸都很無力,眼皮像墜了千斤半晌都未睜開。
就在這無奈中,一絲熟悉的冰冷緩緩滑過我的眉頭停在我的睫旁,輕輕摩挲,將我從無奈中解放出來。
我慢慢睜開眼楮,眼角的冰涼依舊停留沒有離開,我不禁伸手模向眼角,當手指觸及那一片冰涼時,我一顫,立刻停下動作。
是指尖!是誰的指尖!?
頓時一驚,我連忙抓住放在我眉角的手,猛然坐起身來,望向手的主人,待那人的容貌完完全全進入我的眼簾後,我大驚,滿臉的惶恐︰「鳳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