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抬眸的那一瞬,他忽然轉身,像在刻意回避什麼,一語不的拉起我的手往苑外走去,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我的確在他轉身的那一剎,看到了他孤傲冷漠的眼底,劃過一絲痛楚。
我的心,莫名泛起一抹酸楚。
那樣高高在上的人,刻意在身邊張滿了荊棘,戴著一副永無表情的面具,沒有信任的朋友,沒有純粹的愛,只有權利的紛爭,**謀的漩渦。
恐怕就算是軒曄,他也從未全心全意的信任過罷,就因為注定是皇帝。
那麼其實……他也很想被愛吧,在內心深處,小心翼翼的盼望著。
望了一眼他拉著我的手,雖是深秋未冬,卻也涼得寒心,如果不是先遇到玉弦,我會不會愛上眼前這個男人……
回到我們的苑落,杏兒立即大驚小怪的讓我躺**,細心的替我掖好了被角,匆匆出去重新端了藥來,而且一端就是兩碗。
我扯起被子擋在嘴前,排斥的望著桌上一碗似清水,一碗似墨汁的藥,不禁渾身一陣戰栗,縮了縮脖子,極不情願的斜睨著坐在床邊的鳳炎,囁嚅道︰「怎麼回事……」
杏兒聞聲,恍然大悟一番,立即從袖中拿出一包蜜餞,笑著解釋︰「娘娘不必怕苦,奴婢拿來了好些個蜜餞,待娘娘喝完了藥,就可以吃了。」
我將視線拉至杏兒身上,無語的挑了挑眉梢,感情杏兒以為我怕苦,不過我的確怕苦,可我想問的並不是這個,沒好氣的朝桌上的藥望了望,哀怨道︰「為什麼是兩碗,那碗黑呼呼的,是什麼……」
「自然是安胎藥啊,娘娘快喝吧,方才差點嚇死奴婢,娘娘以後……」眼見杏兒的眼圈紅了起來,似乎又要開始進行眼淚攻勢,絮絮叨叨,我忙放下被褥,無奈道︰「我喝我喝,杏兒你千萬別哭,我怕了你還不成。」
杏兒一听,噗嗤一聲,破涕為笑,不過在望見鳳炎時,立刻一僵,忙斂起笑容,揉了揉紅的眼圈,端了藥過來,遞給一直在旁冷眼觀戲的鳳炎。